第10章哪怕是淩遲之痛
在墓地另處安靜的地方, 二人打得鼻青臉腫,都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霍雲霆抹了把嘴角的血,“楚韶華,你這麽多年還忘不掉她,沒想到你喜歡一個精神病!” “你再說一遍!”楚韶華不甘的再站起來,那一雙烏青的眼睛噴焰著濃濃的烈火,趔趔趄趄的就要衝過去,繼續打。 這一下,孟時年是緊緊的抱住楚韶華,“華哥,別再打了。” “打死他,也替心月出不了氣。”說的時候,楚韶華的聲音如哽在喉,有一絲難以言喻的痛苦傳到了孟時年的耳畔裏。 最後, 一身狼狽的楚韶華走的時候,恨恨的瞪著霍雲霆,“我說過,你早晚有一天追悔莫及!”然後一瘸一拐的向著遠處走去。 孟時年一邊開車,一邊哮嚷,“連外祖母忌日柳心月都真沒來,也怪了?” “死了才好,這樣輕容也能瞑目。”霍雲霆恨恨著,如果沒有柳心月,自己和白輕容已經過上了幸福的日子,甚至還會有孩子。 想著想著,他的恨意就從胸口與日俱增,他真後悔那天晚上,為什麽沒有一把掐死她,她已經多活了三年,而輕容也死了三年! 而且她是靠輕容的腎才多活了三年! 霍雲霆什麽也沒有說,隻是閉著眼睛靠近椅背上休息。 “不會她真的出事了吧?這麽久沒見到她,連外祖母的忌日也不來?”孟時年還是說出自己的擔心。 “好像她父母也未關心她來似的,是不是知道她在哪兒?” “她出事?她自小得病,她總是對人笑著說,哪怕全世界剩下我一個人,我也有勇氣活下去,她舍得出事?何況身上有好不容易搶來的腎,鬼才相信,別再提她,我們去喝酒。” “那是你太太?” “那是我仇人!她死了,我才能痛快,輕容也能痛快,我們都能解脫,走,去市中心的那個玫瑰酒吧,聽說有一批新來的姑娘!” 霍雲霆一口氣就喝了五瓶紅酒,然後有些醉意的左擁右抱著兩個新來的美女,舌尖有些不太聽使喚,說,“說,在這個江城,誰是你最佩服的人?” 一個美女,道,“當然是霍總。” 另外一個美女道,“還有另外一個人,真讓我佩服。”這個美女說著,不由歎口氣, “記得,我曾有一年住院,遇到一個病人,一個先天不足的病人,但她生活樂觀,她在等腎源,可是她並沒向其它人一樣在床上等死,而是去學車,多走路,看風景,希望生命能夠長久一些。” “她每天盯著樹上的葉子,希望葉子永遠不會落下來。她堅強到每次不用麻醉劑,就能扛過那要命的透析。”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了,” “她終於等到腎源,而她換腎的時候,卻不要打麻藥,她說要感受那血與肉的融合之痛,才能開出新的生命之花!” “我天天趴在窗前,看著那夠位姐姐,很瘦,醫生說她才七十斤,和我十歲的妹妹一樣重……我想,她太堅強了,所以我努力考上了這裏最好的大學!” “聽說,她姓柳,術後排異很強烈,她一直吐,一直吐,甚至每天都尿血,一盆盆的尿,可是她都說堅持下去,她還說生命來之不易,更何況兩個生命……隻要不死,她就會堅持下去,哪怕是淩遲之痛!” “滾!”霍雲霆紅著眼晴把他們罵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