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節
般轉不了。
是她嗎？
他嚐試輕聲呼喚：“沐兒？”
“嗯？”
蘇北沐殘酷地一笑，嬌嗔道：“先生你說什麽呢？我叫昉歡，日方昉，歡樂的歡。”
說出這句話後的蘇北沐竟感到了報複的快感。
複仇，真是讓人.……快樂！
她隨口一說，南山是徹底僵了，而身後微笑著的南殤，心底是刺痛，笑得也是妖異起。
“不可能，不可能……”南山看見暗司他們的神色也是複雜著。
他一慌，猛地轉過身。
這一眼，他確定無疑，麵前的人是他認識的蘇北沐。
隻是神色變了而已，對，隻是不像從前那樣時常冷著臉了，現在的她會笑，笑得像個孩子般，也俏嬌可愛的緊。
他伸手摸上蘇北沐的臉，是完整的比以前還圓潤了不少。
南山張嘴傻笑，看著她就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是你，蘇北沐，你走了兩年，整整兩年！不……離兩年還差兩天，今年我可以和你一起過年，過除夕！”
那桌子的人閃開了眼，表示沒眼看。
情人節呢，他們一個個單身狗的還是眼不看為淨，虐身又虐心。
“喂喂！你到底是誰啊，這樣一點兒規矩也沒有！”蘇北沐嘟起嘴似是不滿，一把推開了他。
“你是蘇北沐啊！你不記得了嗎？嗯？”南山抓住她的肩搖晃著。
他不敢去想，如果這兩年，她忘記了他，該怎麽辦呢！
見著蘇北沐笑著搖頭，南山的心驀地一沉，他顫抖著，問：“你什麽都不記得了？我是南山，是你的.……合作夥伴……”
“不好意思，你可以放開我了嗎，你這樣似乎有些不妥。”蘇北沐始終笑著。
南山盯上她的眼，試圖瞧出什麽端倪，但他隻看出了她眼底的冷漠和.……疑惑。
這是，真的，忘了他啊！
南山後退一步，不敢置信，他喃喃自語：“怎麽會呢……你是不是失憶了？”
他又問，眼底有了一絲希冀。
“啊？”回答他的是蘇北沐的一句疑問。
“是失憶。”一直冷眼旁觀著的南殤緩緩道。
“不可能！”南山又急躁起，“若是失憶，她又怎麽會記得這些人！”
他指到了暗司的鼻子上，後者默默移開了些許。
“有一種失憶，叫選擇性失憶症。”這個聲音在南山聽來無疑是欠揍的了。
他看向聲音的主人。
在見到與他有三分相似的那張臉後，一身的血液向逆流衝向腦門又瞬間凝固。
“南殤！”
“嗯，是我。”他不鹹不淡地回答，音色撩人。
192.心慌慌的小南少爺
“你們似乎認識哦。”
看著明顯是震驚到的南山，蘇北沐訝異了半晌，俄而又淡漠道。
她從未想過他和南殤之間有什麽特別的聯係，在她眼裏兩人不過是同一個姓而已。
但南山這一句驚訝的話，也讓蘇北沐偷偷在兩人間來回打量了一番。
如果眼前一驚怒一淡笑的兩人不是老相識或仇敵關係，那應該就像是親戚關係？
兩人細看之下，眉眼尤其相似，除了麵部的線條是一剛一柔，其餘的多多少少也有點……嗯，兄弟的模樣.……
蘇北沐突然有一種預感。
她可能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這兩人，真是越看越像啊！
但裝選擇性失憶的蘇北沐很有自知之明。
不論她發現了什麽，她都不認識南山這個人。
“你，你你你為什麽會和她在一起？”南山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像身患重病的人一點兒刺激也禁不住了。
“為什麽不可以？”南殤拉住蘇北沐的手，眸色寵溺又溫柔。
這一幕無疑是狠狠的往南山眼睛裏扔刀片了。
他臉色煞白，眼底漸漸升騰起霧氣，白茫茫的一片。
南山此時不知自己的心是怎樣的淌著血，大腦也轟鳴個不停，是淒厲的尖叫。頭暈眩的那幾秒，他眼前的事物一片模糊，是血色，像極了那一年驚心慘目的肇事現場。
南山六神無主地抱著頭緩緩蹲下，嘴中喃喃：“為什麽.……不可以不可以這樣的.……”
南殤握著蘇北沐的手忽地覺得一緊。
他轉頭看了眼蘇北沐，沒什麽表情，甚至在他看她的時候都回眸一笑。
南殤心下黯然，他能看出她眼底的情緒，淡漠得很假。
最起碼對他笑的時候是極假的。
可她在看見南山時的譏諷和怒意卻不是作假，還有他痛苦倒地時的一絲複雜和緊張。
南殤斂眸，腦中那一閃而逝的念頭緊緊攥住了他的心。
他捏了捏蘇北沐的掌心，不等她望向他就走近了南山，蹲下來輕聲問：“你眼睛不太對勁，我看看。”
無視周圍人的錯愕神色，他強勢地握住南山的手腕，一雙眼緊盯著他空洞的眸子。
“不要碰我。”南山沉聲道，“滾！”
“你又看不見了。”南殤淺笑，語氣不知是涼薄還是關切。
他用的是肯定句。
他也清楚，南山的眼睛不僅瞎過一次了，是舊疾。
“看來，唐阿姨說的沒錯，你果然是需要我的。”南殤輕飄飄的說了一句，確保隻有南山一聲聽清。
站在邊上一臉漠不關心的蘇北沐心裏也是暗暗著急。
發覺自己為某人著急的同時又陰沉了臉色。
她為什麽要對一個陌生人感到著急？
蘇北沐瞥開眼不再去看，卻錯過了兩人間的互動。
“唐阿姨？”南山的眼睛再次暫時性的失明，他看不見南殤的表情心裏有些慌，“你不配說這三個字！”
他壓低了聲音，眸色染上點點森寒之意。
“我是你哥哥，你不能否認，對嗎？”南殤掏出隨身攜帶的藥丸，冷不丁地趁他張嘴時塞了進去。
南山一怒，想吐出來，卻連聲音都未發出，就被南殤一掂下巴硬生生地咽下了那玩意兒。
這藥丸偏偏向中寫的入口即化，南山麵色一黑，吐都沒吐出來。
“別白費力氣。”南殤沉沉道，“你眼睛若是再瞎幾次就是真的瞎子了。”
他漫不經心，語氣卻是半帶威脅，他湊近他耳畔處，冷冷道：“我不想違背對唐阿姨的諾言。”
一提到“唐阿姨”三個字，南山總歸是冷靜了不少。
南殤口中的唐阿姨，自是他那早逝的母親。
“你答應我母親什麽了？”南山的眼睛有些熱，也不是很疼了，慢慢的從黑暗轉變成模糊。
南殤勾唇笑了笑，道：“你不必知道。還有這藥一日三餐後都需服用一粒，在此我就不給你了，除卻今天，以後我飯後準時到達督促你用藥。”
什麽？
南山一僵，他以後每天都會見到他了？還是一天三次！
“我不想見到你，直接給我不就行了嗎！”南山有點氣急敗壞，但好巧不巧的他又恢複視力了，看見了眼前的人正戲謔的笑。
他眼一熱，癟著嘴瞥開了視線。
“我也不想，但我總不能讓你浪費我的藥。”南殤替他把完脈，神情嚴肅，“臭小子，閉嘴吧，就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在我眼裏就是個渣，怎麽，唐阿姨怎麽教你的都忘了嗎？”
“你！”南山惡狠狠地瞪著他，轉而又無話可辯解。
扔藥這事，他確實做的出，身體素質差了，是這兩年幾乎沒怎麽休息，時刻留意著某人的下落。
“不許拿我母親說教我！”南山臉又熱起來了。
南殤淡然一笑：“為什麽不可以，唐阿姨特準我了，我是你哥，有資格管你，同時也是醫生，你都懂的，所以，認命吧。”
“嗬！怎麽不繼續待在你的深山老林了！”南山氣的頭有點發蒙。
這人確實是他哥，小時候大人不管的時候關係還是特別好的那種。
當然，同父異母的。
“為了你啊。”南殤站起來，睥睨了他一眼，“才怪！”
南山剛辨認完他的嘴型，正紅了臉呢，又看見後麵兩個字的嘴型，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他起身，心底唾了口，不再理會他這個哥。
眼下重要的，定是他的沐兒啊！
“蘇北沐，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南山不死心，湊到她眼前，眉眼間有些焦灼。
“這位先生，你到底還要糾纏我多久，南殤，我們可以走了嗎？”心情對著南山就複雜的蘇北沐此時是一點兒也不想見到他。
見她要走，南山心底是又躁又慌，他想抓住她的手，卻不知是什麽軟綿綿的，一嚇手一揮，成功擊中了向前走的暗司。
暗司無辜著，撇撇嘴。
南山看向蘇北沐的手中，眼睛倏地睜大了！
他剛剛摸了隻兔子？
這隻雜色的小兔子正趴在蘇北沐的左手上，見有人類驚異的目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