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3 章節

  月容人如其名,似朦朧月光不可窺探,卻不知她從哪兒來,又是何身份。


  就連月容離世,有不少仍是單身的愛慕者前來聲討林安正。


  月容,無疑是眾人心目中不可褻瀆的女神。


  也就在那時,沒了月容的林家,開始衰敗。


  很多人都出了口氣,報應啊!


  月容生下兩女,長女失蹤,幼女身子先天不足。


  林家,沒有徹底消失,最大的原因,是月容,是林鈴靈。


  林鈴靈是月容唯一的牽掛了,那些人啊,將愛都給了她的女兒,方能使林家撐到如此地步。


  蘇嫻熟睡了,卻一直蹙眉。


  夢裏,不安穩,那是噩夢連連,都是布局好的夢魔。


  天色已是大亮,公司內陸陸續續來了人開始工作。


  辦公室外有些熱鬧,員工們七嘴八舌地聊天,鼻尖是凍紅的,綻在嘴角的笑容很可愛。


  像是什麽也沒發生。


  門隔音很好。


  蘇嫻未聽見。


  她還是停留在自己的夢魔中……

  113.全軍覆沒罷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個不停,來往的不少人都會轉頭看上一眼,卻不敢駐足。


  向榮是嚴禁員工圍觀看熱鬧的,也是禁止交頭接耳的。


  所以無論他們有多好奇,哪怕是抓耳撓腮也得憋回肚子裏去,這也就培養成從向榮出來的人皆是佼佼者。


  員工在向榮僅是小員工,但他們踏出向榮的那一瞬,向榮便給他們鋪好了最璀璨的殊榮。


  雖如此,仍是沒有人在向榮總司放肆,更何況,此時敲門的是蘇總,蘇大小姐,蘇北沐。


  敲門聲持續著,蘇北沐站著筆直,耐心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敲門。


  過路的人屏著呼吸,沒了先前的聲響,很靜,隻有那敲門聲,似敲木魚的那種韻律感,竟有那麽些神聖。


  這一層,所有工作的人心裏都很平靜,連帶著繁重的任務都那樣的可愛。


  蘇嫻沉浸在夢魘中,無助地獨行,四圍濃墨般,時不時傳來不明生物的厲聲,前方沒有盡頭,她很累,卻不知從何停滯。


  空靈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寧靜,黑暗裏忽地裂紋橫行,透著白光,蘇嫻行走的步伐停下,抬頭仰望,尋找聲音的來源,那雙空洞的眸子也有了絲光彩。


  縱使微弱,卻不難捕捉。


  畢竟希冀的火苗不是說滅就滅的,人一旦絕望了太久,任何火勢都能燒開這無盡黑暗。


  蘇嫻動了動身子,是麻木的,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是感受到陽光的普照。


  耳邊的聲音愈發清晰,不徐不疾,令人舒適。


  她保持這個姿勢約莫一刻鍾,才悠悠睜眼,暗黑色的瞳仁還帶著鮮有的迷蒙感。


  她起身,尋著聲音來源,走到了門前,聽著仍在響的門,麵上劃過一抹疑惑,頭微微傾斜著,呆愣在那兒。


  整個人說不出的嬌憨。


  她伸手打開門,有點呆。


  雖然所有的門都是隔音的,但都是電子產品,由感應器發出聲音,其實不需要人親自開門,隻要主人應允一聲,門便會自動打開。


  蘇嫻迷離的目光在門露出一道縫兒時便和蘇北沐溫和的視線對上。


  不錯,是溫和的,亦是極其平淡的。


  這落在路過的幾人的餘光中,無疑是怪異的。


  誰不知道這“姐妹”倆是對手呢。


  堂堂蘇總被晾了這麽久,開門竟仍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有心的眾人開始思考.……

  蘇北沐笑的那一片刻,身形如同鬼魅,閃進了門裏,也輕輕地帶上門,無半點響動。


  似幻境一場,白日一切如常。


  “蘇嫻,可好受?”蘇北沐淺笑盈盈地問。


  緩過神的蘇嫻麵容一僵,涼涼回道:“你來幹什麽,不是讓你滾了麽。”


  “滾是滾了,但,是有代價的。”蘇北沐悠哉地走進落地窗旁,睥睨著大廈之下,眸色綴著點點寒意,“你看我蘇北沐什麽時候虧過呢?”


  不等她開口,蘇北沐未轉身,笑道:“難得你身邊有個衷心的,隻可惜,用的不是時候,白白浪費。”


  她斂下眸子,看著自己的華麗衣著,繼續說:“更可惜你白白打入了不該進的地方,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和你的夢一樣,永遠見不得光亮。”


  “你,做了什麽?”蘇嫻雙眼驀地瞪大,她顫抖著唇,胸口幾番起伏,問道。


  答案令人絕望得徹底。


  “沒什麽,全軍覆沒罷了。”


  蘇北沐轉身望著她,明明是同樣的身高,但始終都是她的氣勢壓輾於蘇嫻。


  “怎樣,是否同你想的一樣?”蘇北沐莫名地笑出聲。


  “你個惡魔!”蘇嫻戰栗不止,死死盯著她,像是要將其撕碎。


  114.維護暗司

  “嗬”一聲,在空氣中打了個旋兒,低沉且婉轉。


  蘇北沐眉眼含笑,氤氳出的卻是無盡寒涼。


  惡魔?本來就是嘛!


  她笑吟吟,望著蘇嫻。


  “你可知,惡魔最殘忍的一麵是什麽?”


  “如你所想,我便是了。那些草芥一樣的無用之人,對我來說,太過礙眼,看得不甚歡喜,於是就想除掉。”


  蘇北沐眸色流轉,似不忍又像是厭煩。


  她認真地看著蘇嫻,有道:“但是我又舍不得那番處理的樂趣,便未斬草除根,就等著春風吹又生。蘇嫻,你便是那春風,更是,我未除掉的根。”


  “你……”蘇嫻倒退兩步,無力地左右搖頭。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人是多麽可怕,說她是惡魔,還輕了。


  “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的?如果真是這樣,你贏了,蘇北沐。”蘇嫻扶住了辦公桌,將整個人的重量靠在了邊緣上。


  她麵色灰白,卻又笑著,慘淡便是如此。


  “贏?”蘇北沐的目光追隨著她,聽到她的話,似是好笑,愣了愣又無聲笑說,“不,我沒贏,但你的確是輸了,蘇嫻,你還有底子沒露出來呢,嗯也不對,我總覺得你在等什麽,和我一樣.……”


  話到最後,蘇北沐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語氣都是那樣的虛弱。


  蘇嫻垂下的頭緩緩看向了蘇北沐,而兩人的目光皆是撞到了一處。


  沒有火光,隻有平靜。


  她們,其實都是一樣的,也都知道,隻是身不由己不能道破罷了……

  “蘇嫻姐,我是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以後便沒有機會了,我似乎可以看到將來的你,一塌糊塗。”蘇北沐步伐極輕地往外走,背影蕭然。


  蘇嫻目送著她,眼底狂亂乍生,欲毀天滅地。


  她,定不會辜負蘇北沐的那四個字,一塌糊塗!

  不過在此之前,她會毀了蘇北沐的天地,一定!

  說白了,她就是不甘!

  她既然得不到,那便一同毀滅吧。


  蘇嫻想著,她不如惡魔般的蘇北沐,卻不介意成為一個瘋子!

  她會等,等那個人回來!


  _____

  雪漸停,寒愈濃。


  A市的冬最為繁鬧,哪怕是暴雪紛紛,也不會減了那一份繁華。


  是雪地中的繁華。


  何況這會兒子天公作美,雪停了,人們走出家門,也不管積雪幾尺,肆意呼吸著雪的芬芳。


  A市的雪最為純淨,這是A市人談笑間最為自豪的。


  家家戶戶,不論是富人還是窮人,都準備著新年,連乞討的人都會帶上那象征性的一抹紅。


  鮮豔奪目的紅,映於高雅澄淨的雪。


  元旦到了,春節也不遠了。


  但總有那麽些地方,與眾不同,一年四個季度,始終同一色調。


  據地產人士說,當年這座山被人買下時,隻在山頂建了棟別墅,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除了那些奇形怪狀的花草樹木圍繞在一圈一圈的山路上。


  不然別人會以為這兒是個“荒山”。


  好在,每日都會有車輛進進出出,到不至於沒什麽生氣。


  山頂,風依舊是不變的凜不知冽,雪也是厚實幾分。


  這兒很安靜,除風吹過樹木的悅耳聲響,還有的,便是幽香習習。


  可見,主人很會享受,但實質上,主人很懶,完全任由這些的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花朵自生自滅。


  別墅書房內,溫暖如春,偶爾又有寒流肆虐。


  溫暖來源於科技,寒流來源於人體。


  不得不說,上位者的氣勢容忽略。


  “你是說,黃龍幫,被滅了?而且一幹二淨?”南山用著早餐,頭也不抬地問,語氣平淡,眸色卻帶著趣味。


  他的早餐簡單又豐富。


  一碗陽春麵,有青菜有荷包蛋,還放了香菜。


  “不錯,各行人雖然稀奇卻也不好多問,畢竟消失的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組織,而動手的,是暗司。”吳域撇撇嘴,看著南山慢悠悠地挑出香菜,有些出戲地回道。


  “暗司.……”南山喃喃道,“如雷貫耳呢。”


  他喝了口湯,覺得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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