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回 三口 師娘
當詭異悠揚的歌聲,唱到最高音的時候,凡是聽到之人,都不敢出一聲,紛紛嚇得蜷縮在一旁……
第二天,徐君羽帶著四個徒弟去集市采購東西。
不過,在出發的時候,二徒弟看到了師娘正抱著兒子,站在窗戶邊,一動不動。
見狀,他謙和地衝師娘打了一個標準的道家稽首禮。
可是,師娘卻麵如死灰地盯著他,毫無反應。
一眨眼,等他再大眼一看時,師娘的身影,卻詭異地消失了。
使得本來膽子就不大的二徒弟,心裏麵好一陣膽寒。
一絲若有若無的不安,也隨即湧上心頭。
接下來,師徒五人逛起了集市。
多年不見的徐君羽,熱情地和認識的鄉親們打起了招呼。
不過,在他們看清徐君羽的麵貌後,一個個嚇得四散逃跑。
看到這一幕,徐君羽一時之間摸不著頭。
他覺得鄉親們的表現,真特喵奇怪。
自問也看著不像是一個惡人啊!
此時,一名喝醉的大漢,走到徐君羽的麵前,拍著他的肩膀,用緊張不安地語氣說:
“君羽啊,你……你……你還不知吧,你的老婆……和兒子……”
說到這裏,他長歎一聲,道:
“反正啊,你回去的時候,不妨用一隻手捧著一隻眼,然後,用將另外一眼閉上,之後,再看下你老婆和你兒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他們是——”
一語未畢,大漢的老婆不知從哪裏衝了上來,直接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說下去。
可饒是如此,老板娘還是不停地掙紮著,非要堅持著說:
“圓圓,來呀,你快來呀,來找我呀,我才不怕你呢!”
二徒弟一看這形勢,不由得心裏犯嘀咕:
不要告訴我,師娘她們真有問題吧?
回想起早上自己看到奇詭的那一幕,二徒弟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念及至此,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師尊往家裏趕。
一路上,不管徐君羽怎麽問他,就是不回應。
大徒弟作為四位徒弟裏麵平時覺悟最高之人,自然要出來說兩句:
“二師弟,你這是幹嘛?師尊問你話,你怎麽不言語一聲,哪怕吱個聲也是可以的,別忘了,我們雖然還俗了,但是,門中的規矩禮法,卻沒有廢棄。”
“就是,二師兄,你到底有什麽事,說出來不就完了?藏在心裏,像什麽話?師尊是什麽人,難道你還怕他怪罪你不成?”
三徒弟也在一旁幫腔,本來,他是想著,乘著這個機會,好好子啊集市上逛一逛的,結果還沒逛上一半,就被拉了回來。
如果說,心裏麵沒有想法,那才叫怪事,同樣的,四徒弟也是一樣的心理,故而,他也隨後在邊上搭話:
“二師兄,快說吧,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覺得我們還是原路返回算了,畢竟,說好的是來集市采辦商品的……”
徐君羽就那樣看著二徒弟的表情,大概意思,就是一頭豬都明白。
二徒弟被看得滿身不自在,想了一下,終於開口:
“師尊,我覺得,我們還是先回家一趟,我早上來的時候,發現師娘氣色不對!”
他沒有將自己心中的顧慮直接說出來,而是,稍微婉轉地說出他的要求。
在他看來,自己沒有徹底搞清楚師娘到底是不是魔的情況下,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再說了,那個大漢剛才不是將方法說了出來,等找個機會自己先判斷清楚。
而徐君羽一聽到這話,心裏麵也一下急了,自己的妻子,如今可是他的心頭肉,可不能出現半點意外。
於是,他率先往家裏趕。
身後的四位徒弟,那也是一樣的速度。
隻不過,等他們到了家裏後,卻是大驚失色。
屋裏空無一人。
林圓帶著孩子去哪裏了?
這是五人心中同時冒出來的問題。
“師尊,要不我們這就出去找找?”
大師兄看著一臉焦急的徐君羽問。
“嗯,你們師兄四人,都分頭找,這樣的話,找到的機會要大一些。”
師兄弟四人,當即領命。
徐君羽也隨後往不同的方向尋找。
然而,他們找了一大遍,卻始終沒有發現林圓母子。
眼看就要天黑了,大徒弟提議,要不還是先回家看看,說不定,師娘她們自己先回去了。
大家覺得此話有理,當即,往家裏跑。
到了家門前,徐君羽終於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看見林圓正拉著兒子在家裏做飯。
“哎呀,師娘果然回家了!”大徒弟大鬆一口氣地說。
“太好了,剛才可把我嚇壞了!”三徒弟也接著說。
二徒弟沒有開口,他呢,此時的臉色,卻不太好看。
不過,看樣子他似乎是在做一個決定。
隻聽,他突然一臉嚴肅地說:
“我記得宗門典籍曾經說過,如果單手捂住眼睛,然後,從指縫裏看,魔族之人就會無處遁形。”
三位師兄弟聽後,哈哈大笑。
“哈哈……聽你的意思,是說師娘有異常了?”
說著,大師兄就要讓三位師弟一起先去師娘父母家的房子打掃一下。
膽子小的二徒弟,本想找機會推脫,但是,最終還是執拗不過三人,隻得依言行事。
可是,他卻不知,大師兄這是有意戲弄。
就在他全神貫注地忙著打掃之時,大師兄竟然帶著兩位師弟悄悄溜了。
等他反應過來,卻已然遲了。
大著膽子,走到空空蕩蕩的院子裏,二徒弟突然感覺眼前一花。
睜眼一看後,他不由得嚇得一跳,“師……娘,你……你怎麽也在這裏?”
不知何時,林圓的身影,已然飄到了他的麵前。
“這重要嗎?”林圓淡淡一笑。
話音一落,她的身影竟然詭異地消失不見了。
“不是吧,莫非我是走神了,還是在做夢?”
說到這,二徒弟卻發現,眼前一片狼藉,一看這個院子就是很久沒人打掃的樣子。
而且,院子的角落,也有一個搖籃,更加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它竟然在那裏自動搖擺了起來。
印象之中,這個搖籃師娘屋裏也有一個。
不對!
這個搖籃明明和師娘家裏一模一樣!
那它是什麽時候搬到這邊來的?
莫非,就是剛才?
二徒弟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二話沒說,轉身就往院外衝了出去。
剛到院門口,一塊小石頭忽然砸到他的頭上。
“是誰?”
可是,過去了半天,卻沒有人回應。
一時之間,他心中的恐懼,那是更加大了。
當即,二徒弟馬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連回頭都不敢。
跑到這邊院子裏後,他一臉恐慌地想將自己看到的一切,說給大家聽。
然鵝鵝鵝……
屋裏的這些家夥,好像全都醉成了爛泥,就連師尊也不例外。
沒有人將二徒弟的話,聽到耳裏去。
說他一定是眼睛花了,看錯了。
……
但是,等到第二天,四徒弟來師娘父母家拿東西時,竟然發現,這裏的樣子,真如二師兄昨晚所說的樣子。
一片狼藉,哪裏像有人看護過,顯然,是多年沒人前來嘛?
此時,他也想起二師兄曾經說過,用捂眼掐訣,就能讓魔族之人無處遁形。
是以,四徒弟想找個機會驗證一下。
遽然,一道黑影從身前飄過。
定睛一看,四徒弟嚇得大驚失色。
師娘的速度,好快,也好詭異。
但是,這個問題還不是重點,當務之急,就是要看看眼前的師娘,到底是人還是魔。
於是,四徒弟捂住眼睛,掐起法咒,就那麽一看。
咳咳,好像,貌似,掐出法訣的姿勢不太對……
這不看,不要緊!
一看,卻是讓四徒弟的血脈,無比膨脹。
原來,他用錯了法咒,竟然將透視訣,給施展了出來。
結果,當然不言而喻。
自感大逆不道四徒弟,急忙朝林圓打了一個標準的道家稽首:
“師娘,我先過去了,拜拜……”
說罷,他一溜煙兒地溜了。
那速度,也不是蓋的。
由於四徒弟掐錯了法咒,根本就沒有看出,林圓已經成了魔,所以,他回到這邊屋子後,直接把二師兄懟了一通:
“不是我說你,我剛才還將師娘身上有幾顆痣,都看得清清楚楚,壓根兒就不是你想的那樣!”
而後,他就傲嬌地離開了。
來到一處小樹林裏,四徒弟開始感覺自己急了,四下一看,也沒有他人。
當下,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直接蹲下來拉起了屎。
不料想,他竟然意外發現一具死屍,脖子上,還掛著一枚玉牌。
當眼神注視到玉牌上麵的字後,剛才還極度傲嬌的他,此時此刻,竟嚇得直接起身跑開了。
連屎,都顧不得擦了。
可能,是慌不擇路,又或者,是運氣不好。
在路上,他又碰到一個馬蜂窩。
好家夥,這群馬蜂窩被激怒了之後,全都朝他臉上招呼。
等他回來的時候,臉上早已被馬蜂蟄得麵目全非了。
而且,四徒弟看見三師兄正在占師娘的便宜。
碰巧,讓他不小心看見師娘脖子上掛著的玉牌。
艾瑪,我的天啦!
這特喵的,怎麽這麽像啊?
就連字都一模一樣,難道說,那具死屍就是……
四徒弟不往深處繼續想,饒是如此,他內心深處卻愈發明確一個問題。
眼前的師娘,一定不簡單,即使不是魔,那也一定不是人。
想明白的四徒弟,著急的想將這個秘密告訴大家,可是,他卻發現,已經不可能了。
說不出話來的四徒弟,眼睜睜地看著師娘,從大家的眼前離開。
不過呢,急中生智的四徒弟,那也不是光吃素的。
腦子也是轉得飛快的!
當下,他手訣一掐,隨後凝空一點,寫下“師娘是魔”四個法相字。
為什麽寫“法相字”,那也是因為,他怕成了魔的師娘,偷看到他寫得內容。
不過呢,他們卻不知,人家林圓早就將這裏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因為,她趁徐君羽去帶兒子去附近玩耍去的時候,悄悄在院裏下了一個禁製。
也就是說,無論院裏發生什麽,林圓都能隨意感知到。
師兄弟四人,自然不曉得,他們此時正身處在竊聽法陣裏,還在那裏七嘴八舌。
“看吧,我早就說過,師娘有問題,可你們就是不信我的!”
“二師兄,這次我要站你這邊,師娘確實不像普通的凡人……”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來。
可他們四個,卻不敢進屋。
因為,魔族的實力,他們還是清楚的,在沒有驅魔劍的加持下,他們休想打敗對方。
倘若這個時候上去,四人沒有絕對的把握,將裏麵的師娘製服。
雨勢越來越大,可是,四人卻依舊如同木頭人一樣,待在原地,任憑雨淋。
沒過多久,徐君羽從屋裏走了出來。
“你們幾個,這是幹什麽?站在雨地裏,有意思嗎?”
但是,誰敢進去啊?
這時,徐君羽還發現他們似乎在有意掩藏什麽。
催動法訣一看,卻看見“師娘是麻!”四個發相字。
原來,是大師兄在徐君羽出現的刹那間,將“魔”字給塗掉了一半。
四個字,著實把徐君羽給震驚到了。
尼瑪!
這幫徒弟,也忒沒有了禮數了!
竟然敢對我家圓圓歐尼不敬,非要給他們一點小懲罰不可。
四徒弟察言觀色的本事,那也是一絕,不等徐君羽發怒,就急忙解釋:
“師尊,我們沒有別的意思,你不要誤會哦,我們隻是想給師娘一個驚喜而已!”
徐君羽一聽,“驚喜,這就是你們所謂的驚喜。”
言訖,拂袖進屋,臨走之前,還丟下一句話:
“都別動,不是很喜歡淋雨嗎,一直淋著,直到雨停為止!”
雨停為止,這特喵的還是話嗎?
四位好徒兒,此時哭死的心都有了,但是,轉念一想,能夠遠離師娘,也就不在嚎啕了。
雨停了,四位師兄弟,圍到一起,使出一個火球術,然後抱團取暖。
等將被雨淋濕的衣服徹底烘幹,他們才想到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
“完了,師尊,我們把他搞忘了啦!”
大師兄的話,立刻將大家的心,給勾了起來。
四人之所以還俗,無非就是肩負著保護師尊的使命。
反觀如今他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哪一點像了呢?
所以,他們一致決定,誓死也要衝進去,保護師尊的安全。
與此同時,回到屋裏的徐君羽,直接找到林圓,然後質問她:
“為什麽,到底為什麽,圓圓歐尼,你要對我隱瞞!”
林圓當時一聽,也慌了,她以為,是徐君羽知道了真相,淚如雨下地哭道:
“對不起,君羽歐巴,我不是……哎,我……也不知該怎麽說了,我是怕你接受不了……”
看見這一幕,徐君羽心一軟,當即,在林圓的臉上,打了一個“卡”,然後,方才安慰:
“看你說得這叫什麽話?我們兩人的感情,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再說了,我怎麽接受不了啊?不就是身上長了麻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啊?”
剛剛林圓正低著頭哭成了淚人,這會兒,在聽完徐君羽這番後,也不由得心中吃了一驚,暈屎,搞錯了?
不光她一臉懵逼,就連在門後偷聽的四個徒弟,在聽到徐君羽這話後,也是哭笑不得。
喔呃……
尷尬了!
怎麽辦?
四人你瞪我一眼,我瞄你一會兒,也一時找不到很好的突破口。
沒辦法,沒招啊,師尊已經認準了那四個字,難道這會兒再上前和他說:
咦嘿,對不起,師尊,其實那是個“魔”字,不是你看到的“麻”字。
如果真要這麽說,相信等待著他們的,確定一定以及十分肯定,是師尊給他們一人來一個“無敵風火輪”。
到那時,他們得有多遠,滾多遠,又談什麽保護師尊?
瞎扯淡!
可不行!
徒弟四人在門後犯難,是可以理解的。
有一說一,他們這樣是人之常情。
隻不過,徐君羽此刻和林圓膩味到了一起,這算哪門子事兒?
難道說,他沒感覺到,有些事兒不對嗎?
自己老婆身上長了麻子,自己不知道,反而需要徒弟們告訴他。
這特喵的,難道不是綠巨人向她招手的節奏?
難道就不知道,這裏麵有事情們,老鐵?
大兄弟,也算是服了。
看來,也不想問問,他們是怎麽知道的了吧?
偶買噶!
顯而易見,徐君羽是一個超級超級超級單純的男人,否則,也不會想不到,這裏麵的綠意噢。
不是機靈鬼兒,就不是機靈鬼兒吧!
膩味在一起,就膩味在一起吧。
誰叫他是主角呢?
在高強主角光環加持下,什麽綠,在他眼裏,那都不是個事兒。
就這樣吧,翻篇兒吧?
……
但是,大師兄覺得,這事兒,可不能放任下去,那可是一個女魔頭啊,師尊這是與魔共舞,一個不好,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不能就這麽算了,必須硬肝了。
隨後,大師兄就和二師弟一起走了進去,然後,對著徐君羽說:
“師尊,你出來一下,我們有事要和你商量。”
徐君羽一聽,不疑有他,給了林圓一個“摸臉殺”,然後,道:“圓圓歐尼,等著我哦,我去去就回!”
“嗯,去吧,君羽歐巴!”林圓很是大方地答應。
當前,徐君羽就跟著徒弟們來到了院子。
“你們找為師要說什麽事?”
“師尊,我是想——”
正當二徒弟準備將林圓是魔的真相,告訴徐君羽時。
那天在大街上阻止大漢說出真相的夫人,衝了過來,並對五人說:
“因為自己的老公,當日試圖將林圓是魔的真相說出來,所以,就在昨夜,被人直接嚇死了。”
四個徒弟,聽完之後,個個臉色煞白。
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早就將凶手鎖定在林圓身上了。
“師娘是魔”的話,就到了嘴邊,可是最終還是被咽了下去。
不知何時,已經走了出來的林圓,自然也看出這幾個人心意。
林圓陰沉著臉,沒有當即發作,不過,心裏麵卻盤算著:
一直被這幾個討厭的家夥瞎攪和,總不是最好的辦法。
必須要想個法子,將這四個家夥嚇走了。
至於那個跑來告密的夫人,哼,犯我者,雖遠必誅!
第二天,林圓找了一個機會,將徐君羽的四位徒弟,邀請來家裏吃飯。
說是邀請他們來吃飯,事實上,則是她精心為四人準備的“大餐”。
看看餐桌上,都是些什麽呢?
隻見幾碗爬來爬去的蛆,就那樣明明晃晃地擺在餐桌上。
由於徐君羽的雙眼,早已被林圓下了魔障,故而,他是看不出碗裏其實裝得是蛆的,還一個勁兒地在那裏勸徒弟們:
“你們都發什麽呆啊?不是都是你們平時愛吃的紅燒肉,紅燒大豬蹄子之類的嗎?趕緊吃,都給我!”
話到此處,徐君羽轉頭看了身邊的林圓一眼,隻見她正用冰冷如刀的眼神注視著徒弟四人。
隨即,他又勸到:
“都看見了吧,你們再不吃的話,你們的師娘,可是真的要生氣了,要知道,今晚桌上這一桌子菜,可是你們一個一個親自炒出來的!”
可是,他的徒弟四人,就沒有徐君羽那麽幸運了。
鑒於他們的眼睛,沒有被林圓下魔障,所以,他們眼前看到的,可是真真切切的蛆。
聽完徐君羽的話,早就嚇得半死。
這玩意兒,能吃嗎?
還是活的,想想頭皮都發麻。
可是,他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女魔頭就在他們的身邊,在這個節骨眼上,惹毛了她,大家可能都要跟著遭殃。
好吧,竟然沒轍,那就是屎,那也要強行吃了!
林圓一看這四個家夥也真夠狠的,心中不由得也是一凝。
莫非,要動真格的?
但他們畢竟全都是君羽歐巴的徒弟,我如是直接將他們解決了,日後也不好交代。
念及至此,隻見高興的徐君羽,不知何時,還將自己的兒子,也拉了過來,並要兒子也跟大家一起吃菜。
二徒弟比較倒黴,徐君羽的兒子就做在他的身邊。
當即,便被徐君羽那變成魔的兒子,狠狠地電了一眼,整個人,也隨即陷入極度魔幻之中。
同一時間,徐君羽還在旁邊,不停地炫耀:
“你看,你看看,我兒子多喜歡你啊,哈哈……快,你趕快……”
終於,四人實在忍不住這種異樣的“摧殘”,由大師兄編了一個理由,這才好不容易逃離。
說起來,他們師兄弟四人,逃命的本事,委實不怎麽高。
各自騎上一匹馬,就開始慌不擇路地瞎跑。
跑著,跑著,他們發現,這事兒辦得不地道。
為什麽?
因為,他們把師尊徐君羽丟下了。
“大師兄,我們還回去嗎?”
“不回去,怕是不行吧,哎!”
“那我們這就將師尊也帶出來吧?”
“對哦,還有師尊的快馬,我們得提前給他牽出來!”
說幹就幹,四徒弟立刻調轉馬頭,往馬廄飛奔而去。
沒過一會兒,馬廄裏傳出一聲尖叫:
“不好了,不好了,馬不見了!”
剩下的三人聽了此話,個個臉上閃過一抹懼色。
眼下,就是用腳後跟想,都知道,師尊的快馬,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大師兄,不能再猶豫了!”
言下之意,就是,再耽擱下去,師尊怕是也要步快馬的後塵。
大師兄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頭一抬,露出果決的神情:
“跟我走,回去救師尊!”
“是!”
四人風一樣地奔到院子外,卻發現林圓一個人站在門外。
“你們可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多管閑事死腦筋。”
“哇靠!撤!”
四人立馬縱馬奔騰,直接奔到村子邊上的那條河邊。
“不對啊,我們來時,這條河上,不是還有一座橋的啊!”
“對啊,橋呢?”
“沒有橋,我們怎麽過去?”
就在四人發愁之際,一條小木船,飄到了河邊。
“大師兄,快看,有船了!”
“啊,還真的是,四師弟,你的眼力可真好,這下,我們可以過岸了!”
二徒弟的話音一落,卻聽見一道冰冷的笑聲,從遠處飄了過來。
四人哪裏還敢耽擱,直接棄馬上船,那動作,好一個行雲流水!
至於船是怎麽來的,會不會有倒鉤,他們已然沒想那些了。
當務之急,就是逃到對岸再說。
小木船上的四人,忽然又要麵對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
船槳沒有!
這不就等於說,他們還是要被身後追來女魔頭抓住嗎?
冷笑聲,越來越近。
大徒弟回頭一看,林圓的身形,正猶如一道閃電,朝他們這邊射了過來。
當機立斷,大師兄暴喝:
“諸位師弟,我們隻能齊心協力,用法訣催動了!”
“是,大師兄!”
被逼上絕路的四人,那行動力,絕對是超級快大的。
隻聽“****”,四聲悶響。
隨即,就看見小木船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從河麵劃過。
幾個呼吸,小木船已經靠岸。
站在河對麵的林圓,像是有意警告:
“快回去吧,回你們的宗門吧,這裏沒是你該來的地方!至於你們師尊,都放心吧,我是不會傷害他的,因為,他可是我丈夫!”
大徒弟站在前頭,臉上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因為,就在剛才,他是親眼目睹,對麵的女魔頭,放出一道魔光來。
若是任憑魔光朝他們飛來,他自問,就是他們四人一起拚盡了法力,估計,也休想將那道魔光擊潰。
看來得回宗門拿來驅魔劍,才能有實力對抗這個女魔頭。
心念電轉,大師兄對著林圓躬身一禮拜道:
“如此,那師尊就有勞師娘照料了!”
言罷,他帶著三名師弟,飄然離去。
“但願你們永遠不要回來打擾我們一家三口!”
林圓的身影,也隨即消失。
隻是,在她消失不久,平靜的河麵之上,卻忽然響起了幾聲蛙叫。
像是在訴說著什麽,又像是在看熱鬧一樣。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