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她不離婚,因為我
“沒事。”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麽,還是走過去拎著她的行李箱,不過嫂子沒有讓自己開車,而是打算做地鐵回去。
我點了點頭,畢竟那是楚雨柔的車。
在醫院旁邊沒走幾步路就到了地鐵口,一路做到底就能到她家裏,大概一個半小時的路,等出了地鐵已經六點多了。
一路上也聊了一些關於她在北京的一些事,我有問她,為什麽有幾天聯係不到她。
“隻是想靜一靜。”嫂子捋了捋劉海低著頭走路。
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之前是和老婆眼看就要離婚,才做了那些事,反倒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在小區外麵簡單的吃一些飯,看到她也飯不知味的樣子,好似沒心思繼續吃。
就這樣拖著行李箱走到了小區裏,徑直進了她的單身公寓。
“嫂子你的婚姻,有什麽打算嗎?”我開口問道,想為她做些什麽,上一次和陳曼婷在她家裏談的事情,如果真的走到離婚這個環節,陳曼婷那邊表示可以搞定秦大軍的。
嫂子皺了皺眉。
我多少有些心疼,她一個女人,不離婚遭罪,離了婚呢,她自己一個人又能怎麽辦,還能開始一段幸福的婚姻嗎?
我知道這個事,不能逼她,又不能承諾什麽,堵在喉嚨裏,吐之不出,咽之不下,最後歎息了一聲,坐在旁邊看著她。
“楊政其實你不用擔心什麽,我這麽大一個人了,能照顧好自己的。”嫂子回過頭苦澀的一笑。
“你能照顧好自己嗎?”我仰頭看了她一眼。
“我……能吧。”嫂子撫了撫劉海,扭過頭幹澀的說了一句。
我忍不住有些憐惜她。
這個時候老婆的電話打了過來,我遲疑了一下,走到陽台接通了電話。
“老公你下班了嗎?什麽時候回家。”老婆問道。
“嗯,下班了,等一會。”我說道。
“哦,這不是快高考了嗎,接下來一周就不上課了,所以今天學校安排開個會,然後等下聚餐,我可能要回家晚一些。”老婆說道。
“嗯,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說道。
“知道了,老公,等我回來,到時候打你電話。”老婆輕聲說道一句,然後就掛了電話。
等電話剛接完,突然感覺後背微微一暖,稍後一緊,低頭一看嫂子的手從後麵抱了過來,她的臉貼在自己的後背上。
“雖然我知道這樣做,不合適,可有些事還是情不自禁的,所以我回來之後就在辦公室坐著。”嫂子的聲音輕輕的從別後響起。
“嫂子……。”我心底有些難過。
“別回頭,不然我就不敢這樣抱著你了。”嫂子的聲音透著一些疲倦,雙手抱的更緊更緊了一些,她的整個人幾乎是貼著自己。
我手搭在陽台上,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煙點上,快七點的上海,太陽已經緩緩的下山,不遠處的湖水上揚漾起的風,吹了過來,透著一股濕意,混淆著手指尖的煙氣,劃過窗外洋洋灑灑而去,心底也有些掙紮和彷徨。
嫂子輕輕的咳嗽一聲。
“沒事吧?”我問道。
“沒事,隻是稍微有些感冒。”嫂子輕聲道。
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感受到從後背傳遞過來的心跳以及她的呼吸聲,一陣陣的,透著說不透的柔情。
“楊政我是不是有些太口是心非了,明明希望你能家庭美滿,卻這個時候,還故意的去勾搭你。”嫂子的聲音透著顫動。
“怎麽算是勾搭呢,不要把自己說的這麽不堪,那種事情真的犯了錯也是男人的問題,和你沒有關係。”我皺了皺眉。
“我比你大,怎麽能怨你呢。”嫂子臉蛋輕輕擦了一下我的後背。
“嫂子你別這樣想,總讓我感覺心底悶悶的,說實話,我到現在和秦莉的關係,都很微妙,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解釋就能過去的,我也說不好以後的事。”我歎息了一聲。
“怎麽?難道秦莉給你的解釋,還不能讓你釋然。”嫂子遲疑了一下問道。
“嗬嗬,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裏,發生了這麽多問題,哪能是一句兩句解釋就能輕鬆一揭而過的,如果真正的夫妻是有難一起扛的,欺騙和謊言,能算是愛嗎?或許吧,我隻是暫時不想再去刨根問底。”我歎息了一聲道。
“你們婚姻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麽。”嫂子喃喃自語道。
我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對老婆做的那些事,也持懷疑態度,自己何嚐不是呢?馬國強的事情看似解決了,可她用陳曼婷當幌子,內衣,南京那次,還有情人節,一步步的想要瞞著自己,真的隻是怕馬國強傷害自己嗎?
如果這樣都能傷害自己,那活著太辛苦了,這個世界也太不安全了。
“不管怎麽樣,事業是男人的脊梁,你做好眼前的工作,至於以後的事情,暫且走一步算一步。”嫂子輕聲道。
“走一步,算一步,你也是嗎?”我喃喃自語了一句,自己現在不就正在走一步算一步嗎?
“嗯。”嫂子回答道。
“你是怎麽想的?”我脫口問道。
“如果你離婚,我也可以離婚,這樣誰也沒理由打擾你,而我離婚了,秦大軍隻會向你潑髒水,秦莉夾在中間,你會很為難的?所以對我而言,走一步算一步。”嫂子輕聲道。
“嫂子,離婚不離婚,你都是為了我?”我身子有些顫抖。
“都這麽多年了,離婚不離婚都無所謂,能為你做點事就好,總是不能在最後還拖累你。”嫂子輕聲道。
“難為你了。”我心裏一顫,是啊,她當時沒有打算離婚,隻是自己一再強求,她才答應的,而現在自己有把握可以讓她擺脫秦大軍,而她並不在乎,原來理由是在這裏。
我說完話之後,嫂子竟然沒有吭聲。
等我慢慢的轉過身的時候,她沒有再阻攔,而她白皙的俏臉已經流下了兩道淚水,這些天估計她心底也不好受,一直熬到了不得不回到上海,沒給自己打電話,卻又一直待在辦公室裏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