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記者怎麽來了?
聶傾寒將她的長發輕柔的撥到耳後,露出那白皙的肌膚和脖頸,側顏如玉似花,他灰色的瞳孔倒影著她的美麗,恐怕再也沒有一個女人能夠這般的擒住他的視線,讓他無法移開。
許是感受到聶傾寒異常灼熱的視線,汐兒微微偏過了頭,但她隻知道他的氣息離她極近,甚至呼出的熱氣都徘徊在她的耳廓,但她卻沒想到是如此之近,以至於她隻是微微偏了一下頭,嬌唇便擦過他的……
感受到男人異常柔軟而溫熱的薄唇,汐兒的心髒驀地一停。
這才意識到他們此刻的姿勢有多麽曖昧,剛要即使推開,聶傾寒卻更快,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阻斷了她的退路。
而另一隻手則是微微挑起她的下頜,很快便吻了上來。
汐兒身體瞬間坐的筆直,但很快便又癱軟到男人的懷裏。
她隻覺得自己的唇瓣被男人用舌尖上下撬開,然後小口便被他光明正大的進駐。
唇間有糾纏的聲音,姿態親昵,如此接近的距離她甚至能夠清晰的看清自己酡紅的小臉倒映在男人灰色瞳孔中嬌人的模樣。
汐兒的腦袋愈發的混沌起來,隻是睜著眼睛與他直視,近距離之下,她仿佛要沉淪在他那灰色的淺海之中,其中蘊藏蕩漾的波浪幾乎就要淹沒她。
就在汐兒劇烈的需要新鮮空氣的時候,男人終於放開了她。
一根長發沾在她那被潤澤過後的嬌豔唇瓣上,他輕輕撥開,手指卻未再從她的唇上移開,而視線也始終落在她愈發嫣紅美麗的臉孔,細細端詳激情後那張讓人嬌媚可人的姿態。
汐兒還未呼吸平順,就已經整個人被聶傾寒抱起放在不遠處的那張大床上。
青絲傾灑了一枕,白裙如雲,美如嬌花,更何況她此刻雙頰酡紅,嬌唇微腫,讓人不自覺的產生一種要狠狠蹂躪的感覺。
汐兒驚疑未定的看著男人瞳孔中變幻的瀲灩色彩,明白這樣深諳的眼神代表著什麽。
但是聶傾寒最終也隻是忍下,附身,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個輕吻,聲音沙啞:“你身體還很虛弱,現在好好睡一覺,明天才能承受長時間的飛行。”
她聽懂了他話中的含義,微微驚訝:“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
聶傾寒點點頭,看著汐兒的眸子又深沉了幾分,開口:“可能有一場大的動蕩在瓦洛蘭迎接我們呢,你……”
她清楚他未說出口的話是什麽,伸出雙臂環住他的頸子,甜甜一笑,黑瞳瞬間染上璨玉般的光芒,如繁星。
“我說過,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在你身邊陪著你,支持你。”
聶傾寒深深的笑了,涼薄的唇角向上挑起,愈發的風情嫵媚。
可是在那雙含笑的灰眸背後,深處隱藏著一絲複雜的情緒。
在這場動蕩過後,他和她,又該何去何從呢?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飛機終於緩緩在瓦洛蘭國際機場降落。
聶傾寒和汐兒的行李本來就不多,幾人很快便下了飛機。
機場的最高級指揮官一早便等在了飛機停靠的位置,一見到聶傾寒便立刻嚴陣以待,絲毫不敢馬虎。
聶傾寒牽著汐兒的手下了飛機,她很快便看到樓梯下麵站著的護衛隊,陣仗有些過於宏大,汐兒有些不自在,畢竟在這麽多人麵前和已婚的聶傾寒同進同出,她還是在意外人看自己的眼光。
她悄悄轉過頭,端詳聶傾寒的表情。
隻見男人的側顏此刻冷肅而威嚴,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將半張俊臉遮擋了起來,但還是無法遮去從他身上散發出攝人的氣勢和威嚴。
他,又變回了瓦洛蘭之蓮,民眾們優雅的三王子殿下。
和汐兒一同下機,許是感受到汐兒不安定的心思,忽然他握緊了攥住她小手的大掌,微微偏過頭來,在她耳邊道:“不用害怕,這人都是尼爾森安排的,這種非常時期,在建立威嚴是很重要的。”
“你不必擔心,隻要跟著我就好,相信我,嗯?”
汐兒點點頭,她其實理解尼爾森的用意,現在大半的內閣重臣都傾向於聶炎溟那一邊,聶傾寒許久不曾露麵,在這樣敏感的時期,聶傾寒首次出現必定要向民眾展露他絲毫不被動搖的地位,和甚為儲君的震懾力。
而此刻汐兒也佩服起聶傾寒來,現在等在機場迎接他的人當中,除了他的死忠之外,很多人還是保持觀望狀態,也有更多的人可能在心裏在用看失敗者的鄙夷神色看著他。
但是此刻,不得不說,即便是這樣眾多心懷鬼胎的人麵前,聶傾寒仍舊維持的是一種高高在上、不容侵犯褻瀆的高貴傲然。
一身白衣,仍舊在左肩鑲嵌著盛開婀娜的白蓮,他昂首闊步走下,步調極慢,仿佛是在參加某一項重要而又肅穆的儀式,墨鏡背後深沉的目光讓人捉摸不到,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卻又好似感受到犀利而又精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錯覺。
不由得,大部分在心裏充滿鄙夷的人,眼神愈發的嚴肅而莊重起來。
“殿下,已經有車隊等在通道外麵。”見聶傾寒走下來,一名汐兒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走過來說。
“嗯。”聶傾寒沒有多說,隻是應了一聲。
汐兒始終安靜乖巧的被聶傾寒牽著走,直到在走過專屬通道時,忽然一陣陣的刺眼的光芒讓汐兒不由得抬眼望去。
但還未來得及看清,聶傾寒就放開她的手,轉而攬住她嬌小的身子,將汐兒的臉藏在他的胸膛,白蓮的香氣和溫暖的胸膛瞬間包圍了她。
汐兒不知發生了什麽,剛想要推開他,就聽頭頂傳來他低沉的聲音:“別抬起頭!”
汐兒一怔,隨及便再也不敢吭聲,跟著他向外走去。
她聽到一陣陣鎂光燈和拍打通道玻璃的聲音,當然,也聽到聶傾寒低低的咒罵了一聲,然後問身後的尼爾森:“怎麽回事?記者怎麽來了?”
尼爾森也茫然不知:“我沒通知他們,不過殿下回國的事情皇室裏的人都知道,如果是二殿下泄露出去的話,可能是想用殿下已婚的身份和汐兒小姐做文章。”
不用抬頭去看,汐兒也能感受到聶傾寒此刻的臉色一定很差。
機場的指揮官立刻跑了過來,連連道歉:“是我們不好,驚擾了殿下,現在我已經派人去解決了,車隊就等在外麵,還請殿下迅速離開。”
聶傾寒沒有理會此刻已經汗涔涔的指揮官,而是直接交代尼爾森:“你去解決記者,明天我不要在報紙上看到有關於今天的任何話題,否則……”
沒等聶傾寒說出那個否則,尼爾森就急忙應道,前去解決。
汐兒被這場麵不由得嚇到,尤其是聽到尼爾森說聶炎溟的目的時,還是有些擔心。
聽到尼爾森匆匆離去的腳步聲,忽然一陣眼前一陣黑暗。
聶傾寒不知什麽時候脫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的頭上,汐兒聽到耳旁傳來他低沉而沉穩的嗓音:“別擔心,有我在。”
汐兒被聶傾寒攬在懷裏,頭上還披著他的西裝,等到出了專屬通道,上了車後,汐兒急忙拿下了頭上的衣服,終於呼吸順暢。
車子緩緩啟動起來,一條由20輛賓利高級房車組成的車隊緩緩前行。
汐兒鬆了口氣:“呼~憋死我了。”
聶傾寒撥開她微微有些淩亂的發,看到她此刻通紅的小臉,微微蹙起眉頭:“很熱?”
汐兒還來不及回答,就見聶傾寒已經按下車門上的按鈕,優雅的說道:“開窗。”
他們現在所坐的位置和駕駛員隔著一麵厚厚的玻璃,波姆萊特略顯為難的聲音從車門的音響裏響了起來:“可是殿下,現在是非常時期,如果開窗的話您會很……”
危險,汐兒在心底幫波姆萊特說了這兩個字。
她對聶傾寒一笑,對著話筒道:“波姆萊特,不用開窗了,我們很好。”
說完,她就關上了通話器。
抬眸,見到聶傾寒略微不讚同的眼神,她卻隻是聳聳肩:“我隻是剛剛被憋壞了,現在好多了。”
“你不要為難波姆萊特,現在每個人都在為你的安全戰戰兢兢,生怕出了一絲漏洞害你受傷,作為你最堅強的後盾,我也不能拖你後腿是不是?”
他隻是一笑:“如果拖我後退的人是你,我想我也拿你沒辦法。”
灰眸閃著點點笑意,如豔陽透過雲層照射在大海上的美麗光斑,薄唇噙著一絲縱容又無奈的笑意。
汐兒被他的這句話弄得很滿足,不由得也是甜美的一笑,俏臉嫣紅。
他看著眼前她的笑靨,車窗外穿透樹葉和建築物間隙的光芒偶爾會透過黑色窗紙落在她的臉上,幻明幻滅,將她的笑容映襯得更加柔和甜美,動人萬分。
他隻是看著,在汐兒已經將轉移注意力的時候,漸漸斂了唇邊的笑意,灰眸愈發的深沉起來。
車子行駛過特西特裏,然後是城堡的中央公園,最後在聖蓮殿的花園前,終於停下。
護衛隊隊員們先下了車,以最快的速度站列好隊形,波姆萊特先一步下車,然後為聶傾寒和汐兒打開車門。
汐兒說了一句謝謝,周圍已經圍滿了不少的仆人,專門迎接聶傾寒歸來,汐兒卻已經等不及要跑進宮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