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總會有用上的一天
男人隻是挑了挑眉,淡淡的語氣道:“你說呢?”
黛柔杏眸微瞠:“你把他們給殺……”顧忌房間裏還有汐兒在,黛柔講話吞了進去。
忽然,隻聽男人低低沉沉的一笑,低頭就要去親黛柔的唇,被黛柔扭過頭去給拒絕了。
男人臉上劃過一抹不甘心:“你老公是那樣殘忍無情漠視法律的人嗎?”
黛柔努了努嘴,答案不言而喻。
見老婆這樣的表情,男人一笑,刹那百花爭豔都不及此刻男人臉上的笑靨,那顆眼角的朱砂淚痣瞬間嬌豔了幾分。
“讓他們生不如此的方法有的是,我還沒玩夠,怎麽舍得讓他們死?我要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上,後悔招惹我的女人。”
一邊沉默觀察兩人的汐兒聽聞打了一個寒顫,她沒有錯過男人再說這句話是湛藍的眼底一閃而逝的狠戾和殘暴。
因為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所以才會想辦法折磨他們,讓他們求死而不能吧。
不知為何,汐兒非凡沒有產生恐懼,反而帶著一抹欽羨的望著不遠處相擁的男女。
這時,男人敏銳的察覺到一道視線,他毫無預警的轉過頭,精銳犀利的視線倏地對上汐兒。
汐兒心底雖被這樣的眼神盯著不由得想要退縮,但卻還是硬生生的忍住。
男人第一次看到女人見到他沒有出現那種恐懼或者迷戀的神情,玩味的挑了挑眉。
黛柔這才想起來汐兒,忙拉著男人走到床邊:“藍洛,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救了我的煌……”
“煌汐兒小姐,謝謝你救了我太太。”男人突然出聲。
黛柔和汐兒均是一驚,她明明在五分鍾之前才袒露身份的啊,這男人是怎麽知道她是煌汐兒?
藍洛勾唇一笑,妖孽風采展露無遺,他伸出那隻紋滿紋身的手指,指了指汐兒腳踝處的位置。
“皇集團UT追蹤器,這樣精密昂貴的定位係統全世界隻有兩個人擁有,一位是我妻子,而另一位是皇集團的掌上明珠。”
男人勾魂攝魄的一笑:“否則你以為為什麽你消失這麽久都沒有人來這裏尋你?因為這座城堡有最精密的儀器,可以阻擋你的發射器向皇集團總部發射的信號。”
原來如此,汐兒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麽聶司峻兩天沒有接到她的電話,卻沒有派人來尋她,原來是她腳踝的跟蹤器,根本沒辦法讓安安搜尋到訊號。
不由得,汐兒眼中升起一抹戒備,看向站在床邊愈發顯得壓迫人心的男人。
皇集團總部的機密這個男人竟然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到底是誰?
一旁沉默的黛柔反倒是在思考另一個問題,忽然想到什麽,啊了一聲,道:“你說另一個追蹤器在我身上,難道是……”
男人看向黛柔,眼底劃過一抹不同於麵對其他人時的溫柔,點點頭笑道:“沒錯,你那條項鏈中的追蹤器,可是我向皇集團付了不少代價交換來的。”
黛柔與男人對望的黑眸,瞬間漾出了一絲柔情,男人藍眸一黯,絲毫不顧及還有第三者在場,突然摟緊黛柔的身體靠向自己,曖昧的舔咬女人的耳珠:“再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就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黛柔臉色倏地一下酡紅,仿佛要滴血。
汐兒卻尷尬的咳了咳,如果不是她無法動彈,一定要離開這裏,不做人家夫妻的電燈泡。
而這時,仆人又是一陣腳步聲。
隻見男人皺了皺眉,射向門口的視線犀利而駭人。
仆人咽了咽口水,險些後退一步,戰戰兢兢的道:“老、老板,外麵突然出現一群人,說要、要……”
黛柔看了一眼藍洛那讓人恐懼的表情,慌忙擋在他身前,語氣溫婉的問道:“他們要做什麽?”
仆人深呼吸,才說:“他們說要帶煌小姐離開。”
“帶我離開?”這下,換成了汐兒疑惑。
既然這男人將她追蹤器的信號阻擋了,那究竟是誰知道她在這裏?
仆人點點頭:“是,有一個很漂亮很美的男人,稱是煌小姐的老公。”
汐兒不由得低呼一聲:“聶傾寒?!”
因為,美這個詞套用在一個男人身上,她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能夠適用,所以汐兒本能的認為來人會是聶傾寒。
可是,他怎麽會知道自己在這裏?這座城堡不是已經阻斷了埋在她身體裏的追蹤器的信號了嗎?
藍洛沒有意外,隻是揮了揮手。
不出兩分鍾,仆人帶著一身白衣的聶傾寒進了門。
汐兒此刻也被黛柔扶了起來,虛弱臉色蒼白的依靠在床頭。
聶傾寒進來後,立刻用目光搜巡著汐兒的身影,和藍洛剛才看黛柔時的目光相同,他也是上上下下的端詳著汐兒許久,直到看到她肩上綁著的繃帶加上滲出絲絲鮮血的傷口,瞳孔猛地一縮。
“聶傾寒?”這時,一伸黑衣的藍眸男人幽幽的開了口,語氣帶著一絲輕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瓦洛蘭的三王子吧?隻不過三王子不用真麵目示人,我還想著能夠一睹灰眸白蓮的優雅姿態呢!”
呃,這人不會是在調戲聶傾寒吧?汐兒有些瞠目結舌。
聶傾寒這才將目光從汐兒的身上緩緩移開,一旦走出瓦洛蘭的國界,他們所有皇室成員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隱藏自己的灰眸。
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那麽清楚自己的底細,果然和六王子聶清宴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一白一黑,兩名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此刻站在一起,一妖媚邪魅,一出塵雅致,完全相反甚至矛盾氣質的兩人相互輝映,竟形成了一幕難得一見的美景。
聶傾寒淺淺一笑,淡粉色的薄唇將那皓月般的雪瑩肌膚映襯的更加美奪人心:“格麗華德先生果然見識廣闊,不過我今天主要是帶我妻子離開,格麗華德先生想必也不會強留我妻子在這裏養傷吧?”
藍洛輕笑幾聲,玩味的目光毫不顧忌的打量著麵前的聶傾寒,一邊掏出一根黑色的香煙點煙,倏地,白色的濃霧從男人的口中緩緩升出,如朦朧美景,模糊了男人過於妖孽不凡的相貌。
“三王子這是說的哪的話,我還要感謝煌小姐救了我太太一命呢。”
“不過我倒是想知道,我已經阻斷了追蹤器的信號,三殿下又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藍洛挑了挑眉梢,淚痣愈發的明豔。
“能把一個人藏的這麽徹底,就連皇集團一向引以為傲的UT追蹤器都失靈,我想,全法國也隻有一個人能辦到。”
“而且我並不是找到這裏的,而是格麗華德先生你帶我來的。”
說完,聶傾寒又是一個傾倒眾生的笑靨。
藍洛反倒是一愣,原來剛剛下了飛機後他始終覺得有人好像跟蹤他,但是因為擔心黛柔安危,就也顧不得那麽許多,不過就是這麽一次小小的懈怠,竟然他找到了自己在法國最安全的一處落腳點。
想著,藍洛莞爾,湛藍極美的藍眸深處閃過一抹讚賞,掐滅香煙,他點了點頭:“傳聞都說三殿下為人剛正,不懂變通,我也一直這麽認為,不過今天一見,我反倒是覺得我錯了。三殿下著實與傳聞中刻板的形象不符,反倒……”
藍洛意味不明的一笑,卻不明言。
聶傾寒見男人這樣神情,心底也有幾分明了,隻是表麵謙虛實則傲然的一笑。
藍洛拉起一旁黛柔的手,使力將她攬入懷中,低聲曖昧的在她耳垂邊低喃,似乎不顧及外人在場:“好了,人家小兩口有話要說,我們也不要打擾了。而且,鑒於你這次讓我受了驚,我也有些懲罰等著你,例如……”
男人低頭又在黛柔耳邊低喃了幾句,隻見黛柔的耳根瞬間變得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一雙漂亮的眼睛也隻是盯著腳尖,羞怯得不敢去看其他人。
汐兒和聶傾寒自然也能想到那妖孽口中的‘懲罰’是什麽,聶傾寒眼中劃過一絲淺淺的尷尬,而汐兒則是不自在的臉紅著別過了臉去。
藍洛戲弄完自己的妻子,擁著黛柔便要離去,但是走了幾步在經過聶傾寒身邊的同時,突然停了停腳步。
“不管怎麽說,煌小姐救了我妻子一命,就是我格麗華德的恩人。如果未來有一天有用得上我的地方,無論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說這話時,男人的藍眸中閃爍著甚為男人的傲然和霸氣。
“如果我要的是格麗華德呢?”聶傾寒輕聲問,毫不猶豫的直視藍洛的藍眸之處。
隻見妖孽低低一笑,仿佛並不在意:“那便拿了去罷,格麗華德我還不放在眼裏,哪有我妻子來得珍貴?而且隻要我喜歡,我手裏就可以出現第二個、第三個格麗華德。”
真是財大氣粗的男人,但是那股仿佛王者一般睥睨天下、指點江山的霸氣,聶傾寒卻不由得欣賞起來。
他一笑:“隻是玩笑而已,我現在也隻想帶我的妻子離開。”
“沒關係,等你們想到了再來找我也不遲,因為,總會有用上的那一天。”
藍洛沒再說什麽,笑一聲便舉步離開。
汐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忽然心生幾分欽羨。
黛柔姐有這樣的丈夫應該非常非常幸福吧,一個男人可以不要財富和權利,隻為求得自己妻子無恙,這種愛情曾經是她最向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