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向皇集團提出聯姻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著了,隻是朦朧中,覺得一絲涼意從她的背部掠過,緊跟著是溫熱的東西貼上她的肌膚。
仿佛,是男人的唇。
汐兒不由自主的呻吟了一聲,難耐的動了動身子,繼續睡去。
失去意識前,她仿佛聽到熟悉的嗓音再說:“對不起,又讓你受傷。”
第二天一早,汐兒早早就醒來了。
窗外傳來清脆的鳥語,一絲耀眼的陽光順著窗幔的縫隙照射進來,形成一柱淡淡的金色光體,讓原本昏暗的臥房裏,多了一絲清晨豔陽的溫度。
汐兒眨了眨眼睛,想到自己此刻正睡在聶傾寒的大床上,倏地轉過頭,身邊卻已經沒有那男人的影子,如果不是彌漫一室的香氣,和身旁枕頭微微凹陷,她幾乎都會以為昨晚隻是一個美夢。
一個,她在現實中都不敢去做的夢。
她下了床,梳洗過後才下樓。
走到餐廳,第一眼就發現那應該在睡覺的男人。
聶傾寒優雅坐在主位上,白色的休閑衫依舊少不了在左肩繡著一朵白蓮,沒有過多的裝飾和奢華,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樣。
他手裏拿著報紙翻看,麵前是一杯鮮榨的西瓜汁。
他四天沒合眼,昨天最多也就隻是睡了幾個小時而已,難道他都是這麽對待自己的身體嗎?
汐兒無奈的輕歎一聲,走過去,端起聶傾寒的西瓜汁就喝。
但是,她忽然感覺到一道奇異灼熱的視線望著自己,汐兒不解的對上聶傾寒的眼眸。
原本清澄的灰色此刻有些發諳,讓她聯想到看到獵物的野獸。
汐兒皺眉順著他的目光向下看,才發現手中的西瓜汁原本是喝過的,而且她現在嘴唇挨著的地方就是他剛剛喝過的同一個位置。
驀地,汐兒臉色發紅,尷尬的迅速放下西瓜汁。
聶傾寒淡淡一笑,收起報紙交給一旁的傭人,輕輕說:“早。”
她臉上的熱意未消,匆匆點了點頭:“早。”
拉開椅子她坐在他的身旁,傭人將一碗紅棗粥放在汐兒麵前。
汐兒吃著紅棗粥,但是身上那道專注的視線如何也無法忽視。
一分鍾,兩分鍾
五分鍾過去。
我怒!
啪的一聲,汐兒放下勺子,看向身旁的男人,歎氣的說:“聶傾寒,雖然我很喜歡你的視線裏隻有我一個人,但是在吃飯的時候,你這麽‘深情’的看著我,會讓我消化不良的!”
他無視她的微慍,隻當她再嬌嗔,帶著笑容的拿起一旁的絲帕,溫柔擦了擦她沾滿粥汁的嬌唇,分外煽情。
他柔情似水的問:“怎麽樣?痛經好些了嗎?”
砰的一聲,汐兒好像聽到全身血管爆裂的聲音。
他、他、他、怎麽能這麽毫無顧忌的,這麽理所當然的說那兩個字哇?!
汐兒瞧見侍候在一旁的傭人此刻正抿著嘴偷偷的笑呢!簡直讓她無地自容嘛!
見汐兒臉色愈發的紅,聶傾寒擔憂的皺起眉:“怎麽?還會痛嗎?”
汐兒看向那雙坦然真誠的灰眸,開了開口,但最終還是無力的搖了搖頭。
算了,她已經不指望這神仙似的人兒懂那些人情世故了。
聶傾寒看汐兒還是不說話,剛想再問些什麽,這時,奧普拉和波姆萊特走了進來,見到汐兒的時候,波姆萊特微微一愣,然後向汐兒點了點頭。
奧普拉走到聶傾寒的身邊,說:“殿下,薇拉小姐現在在外殿想要見你。”
聽到薇拉的名字,汐兒的身體一僵。
聶傾寒向她看來,對她淺淺一笑。
汐兒點點頭,從餐桌上起身:“你和她談吧,我累了,再去睡個回籠覺。”
他點點頭:“好,我待會上去找你。”
汐兒嗯了一聲,走向樓上的臥室。
雖然很想逃避,但是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不過唉,算了,一切留給聶傾寒去解決吧。
她相信他。
不一會兒,薇拉就跟在俑人的身後走進正殿。
聶傾寒已經坐在沙發上,麵前依舊是一杯鮮豔的果汁。
薇拉揚起笑,湛藍色的瞳孔是很漂亮的顏色,金黃的波浪長發隨著她的走動輕擺,每一步都走出貴族的優雅和身為女人的婀娜。
“殿下。”她站在聶傾寒的麵前,笑的燦爛。
聶傾寒表情依舊很淡,看不出情緒。
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這麽早來找我,有事嗎?”
他的口吻絲毫不像是對待自己的未婚妻,反而更像是對待自己的屬下或者臣民。
而他,卻在對待那個女人的時候,語氣雖然依舊清淺,但還是藏不住的寵溺。
想著,薇拉的眼底閃過一絲怨懟,不過很快便被自己隱去。
“沒有事情就不能來找殿下了嗎?殿下難道忘了嗎?我是您的未婚妻啊。”
聶傾寒沒有說話,這讓薇拉有些尷尬。
她維持著臉上的笑意,說:“其實,我隻是受五殿下所托,來看看汐兒小姐在不在這裏。”
“今早五殿下發現汐兒小姐不在房裏,連她身邊的隨從也不見了,正急的要命呢,所以才拖我過來看看,畢竟汐兒小姐在這裏,除了五殿下,也隻有和殿下您有些交情了。”
聶傾寒依舊沒有答話,這下薇拉臉上的笑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忽然,不知她想到什麽,眸底閃過一絲詭光:“啊,對了,殿下難道不知道那件事嗎?”
聶傾寒翻動著腿上的文件,隨口淡淡的問:“什麽事?”
薇拉笑著說:“就是五殿下進早去向陛下,希望陛下能夠幫他出麵,向皇集團提出聯姻的事啊。”
倏地,白色的紙張紛紛掉落在地。
聶傾寒手中的文件一個不穩,有幾張掉落在地。
薇拉緩緩低下頭,佯裝沒有看到他的不對勁,半垂著的眼底瞬間劃過一抹詭光。
站在聶傾寒身後的波姆萊特和奧普拉神色複雜的對望一眼,然後匆匆撿起地上的紙張,整理好再次交到聶傾寒的手上。
聶傾寒伸手接過,卻不再翻動。
他半垂著黑玉長睫,斂收著眸心深處的思緒,淡淡的開口:“那父親怎麽說?”
薇拉想了想,說:“陛下當然很高興啊,畢竟皇集團在世界上的地位和雄厚的財富也不容小覷,五殿下能娶了煌小姐做妻子,就等於瓦洛蘭和皇集團成為了親家,陛下開心都還來不及呢。”
聶傾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站起身:“這件事還是要遵循一下汐兒小姐自己的意思,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些文件要看,讓奧普拉送你出去吧。”
薇拉一愣,顯然沒有預料到聶傾寒會這麽快就趕她走。
“可是,我是來找汐兒小姐的,昨晚聽說有人看到她向聖蓮殿這邊來了。”她試探的說。
聶傾寒擺了擺手,說:“汐兒小姐她不在”
他還未說完,這時候安安從寢殿的另一個方向走了過來。
聶傾寒輕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收回了手。
薇拉見到安安,又看了看聶傾寒,倏地揚起一抹笑:“喲,這不是汐兒小姐身邊的隨從嗎?那麽,汐兒小姐就也在殿下的宮殿嘍?”
聶傾寒抿了抿唇。
薇拉說:“那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告訴五殿下,讓他別再找了。”
“殿下不知道,五殿下發現汐兒小姐失蹤了,一早上都魂不守舍的呢,現在我就去通知他,讓他過來接人。”
說完,薇拉向前方長身玉立的聶傾寒點了點頭,轉頭離去。
但在路過安安身邊的時候,與她直視的藍眸裏一閃而逝的狠戾,讓安安不由得防備起來。
臥室裏,汐兒根本沒有睡著。
雖然心裏是相信聶傾寒的,但是薇拉那女人怎麽也讓她不放心。
她還記得之前她受了傷,薇拉竟然知曉,還謊稱汐兒是神秘人派來行刺聶傾寒的殺手。
她是怎麽知道那晚對麵的大樓有刺客要行凶?
而且,她又是怎麽知道她曾經去過那幢別墅,手裏還掌握著沾有汐兒指紋的合約?
一件一件,所有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好像都不是那麽單純。
是誰引她去調查諾維亞集團的事?聽到聶傾寒的名字是刻意還是無意?她能查到那幢別墅隻是早晚的事,但那個出廠自皇集團的保險櫃是不是也是為她準備的?
汐兒越想越心驚,隻覺得當時的所有巧合,在現在看來都好像隻是一個局。
一個,引她上鉤的局。
她趴在床上,擰著小眉尖兒,連聶傾寒進來都不知道。
“在想什麽,那麽認真?”清淺低醇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她一愣,立刻轉過頭看到門口對她淺笑的男人。
汐兒從床上起身跪在床邊,像個小BABY一樣伸出玉臂,撒嬌道:“抱抱。”
聶傾寒心裏始終被剛才薇拉帶來的消息烏雲籠罩著,但是一見到汐兒在他麵前嘟著唇,伸出兩隻小手要抱抱的時候,刹那,仿佛一切的壓力和不快都消失了。
寵溺的笑容再次掛上他岑薄的唇,聶傾寒走了過來,伸手將她攬進懷裏。
她像是小貓兒一樣的先在他胸口蹭了蹭,尋求到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將臉貼在心口,聆聽他沉穩有力的心跳。
“剛剛在想什麽,那麽認真?”他輕聲問。
汐兒沒有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因為他每天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實在不想再給他增添一絲煩惱。
她隨口搪塞一個理由:“我在想,人家都說情人在一起荷爾蒙都會分泌旺盛,是不是真的?”
“荷爾蒙?”淺灰色的眸底揚起淡淡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