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冰藍之星呢?
薇拉看了一眼身旁的聶傾寒,揚起笑說:“喲,我從來都沒見過五殿下也有這麽體貼的時候呢!”
“每次都是女人纏你纏得緊,怎麽這次突然變得這麽體貼溫柔?”
聶幕瑾將汐兒的咖啡交給傭人,口吻不明的說:“那是因為沒有讓我遇到可以付出真心的人。”
“真心?”薇拉倒吸口氣,連神情都變得認真,沒有剛才那種戲謔:“難道說我們風流的五王子殿下,這次也動了真心了?對象是誰?”
汐兒蹙了蹙眉,總覺得好像聶幕瑾接下來的話不會自己喜歡聽。
她下意識抬眸望去,見到聶傾寒端著高腳杯的手僵在半空中,透明的杯沿抵在那張岑薄嫩粉的唇瓣上,卻忘記了喝。
聶幕瑾看了一眼汐兒,但笑不語。
接收到這個曖昧的眼神,汐兒怔了怔。
薇拉眼波在二人身上流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莫不是這就是所謂的不打不相識?五殿下果然閱人無數,眼光就是好。汐兒小姐不僅人長的漂亮,性格也好,風流的五殿下動了真心,也是在正常不過了。”
“薇拉,不要瞎說。”聶幕瑾口中輕斥,但是嘴角卻無疑正在微微彎起。
“喲,這麽快就護著人家了,如實招來,五殿下是不是和汐兒小姐已經…”
薇拉還未說完,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是聶傾寒手中的紅酒杯倒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想聶傾寒看去,也包括汐兒。
聶幕瑾最先反應過來:“快來人,把這裏收拾了,別髒了三殿下的衣服。”
很快,傭人就拿著幹淨的白手帕墊在聶傾寒的麵前,索性灑出的西瓜汁並不多,傭人很快就收拾好了。
這個小插曲打斷了他們的交談,薇拉也不再說話,隻是那臉色變得奇異的難看。
她回過頭,忽然望向聶傾寒的手指,出聲問:“咦?三殿下,你的冰藍之星呢?”
汐兒也順著薇拉的目光停在聶傾寒幹淨優美的手指上,這已經是第二個人問他冰藍之心的下落了,那冰藍之心究竟是什麽?
聶傾寒收回手,淡淡的對薇拉說了一個同聶司峻同樣的回答:“放在聖蓮殿收起來了。”
薇拉的藍眸有些不解:“殿下之前不是天天帶著麽?怎麽突然換成了黑衣之辰?”
聶傾寒沒有說話,淡淡揚起眸看相一臉疑惑的汐兒,然後又緩緩地移開。
聶幕瑾這時放下手中的咖啡,出聲說:“過兩天就是父親的生日了,父親之前一直非常喜歡三殿下的冰藍之心,但是知道三殿下愛的緊,就也不敢奪人之美。現在三殿下有了‘新歡’,不如把‘舊愛’送給父親,博父親一笑?”
聶傾寒看著自己的拇指一會兒,才說:“不了,我已經準備好更好的禮物給父親。”
聶幕瑾目露遺憾:“啊,那樣的話就算了,本來我還想替父親討個人情,讓三哥割愛呢,沒想到,三哥對那冰藍之心的喜愛比我想象的還多。”
“之前聽母親說三殿下是要把冰藍之心留給喜愛的人,現在琢磨琢磨,才知道三哥是要在結婚的時候送給薇拉?”
聽到聶幕瑾這麽說,薇拉的藍眸都亮了,臉上的笑容和希冀怎麽也遮掩不了。
聶傾寒抬眸,墨黑的碎發在額前飄曳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汐兒知道他正看向自己,倉惶將頭轉到了別處,聽到他和薇拉要結婚的事,她心中本來就不舒服,如果他現在看向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歉意,她都會怕自己會忍受不住掀桌的衝動!
聶傾寒見她迅速移開目光,薄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說什麽。
聶幕瑾忽然拍了一下額頭,恍然道:“啊呀!瞧我這張嘴,也許三哥是想在婚禮上給薇拉一個驚喜呢,卻讓我給說了出來!我真是……三哥,你不會怪我吧?”
聶傾寒還沒說話,汐兒突然站了起來。
她有些艱澀的笑笑:“不好意思,今天去爬山累的要命,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隻是不知道,背後有一道幽邃的目光緊緊追隨
那天之後,汐兒整天關在房間裏整理礦山的資料,把她拍攝的照片,連帶她整理出來的文件一並存入電腦裏歸檔。
做好那一切,汐兒又睡了兩天,期間,聶幕瑾倒是沒有來打擾過,那天晚上他意味不明的話讓她有些擔心,但是幾天過去了,他一次也沒有出現過,漸漸的,汐兒倒是放下心來。
那個男人太危險,和Lynn的邪魅不同,聶幕瑾是真正的讓感覺到有很強的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男人,招惹到這種男人,女人通常都隻有兩種後果,一是傷心失望心碎致死,二是永遠做他的禁臠和性伴侶,連情人都談不上。
不過,談起Lynn,汐兒的目光落在床頭上的那枚藍寶石的戒指,嘟了嘟嬌唇。
那該死的男人,把她弄來瓦洛蘭,卻是連頭都沒冒過。
哎呀,不想他了!一個聶傾寒加上一個聶幕瑾就夠她煩的,那死蓮花最好永遠都不要在她的麵前出現,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汐兒咬咬牙,下了決心後從床上起身要去洗澡。
但忽然,隻感覺到下體湧出一陣濕潤,她的臉色驀地蒼白如紙,失去血色的手緊緊捂住小腹,又重新跌回了床上。
腹痛如絞,好象有無數隻手都在掐著她捏著她,汐兒的小臉瞬間沒了血色,隻剩下如紙一樣的蒼白。
她咬著唇,用力將手搗住小腹的位置,拿起床邊的手機看了看日子,果然,還是這一天。
這下,汐兒連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嬌小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個球,兩隻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肚子,咬唇忍著欲出口的呻吟聲。
她想打電話給安安,但是打了電話又能怎麽樣?生理痛這回事,除了咬牙熬過這四五天,誰也幫不上忙。
可能是汐兒從小身子虛又寒涼的緣故,每次親戚來串門,都像是大病了一場。
之前也見過許多大夫,但是都沒有用,偶爾吃中藥調理一下,也是治標不治本。
至今她唯一記得對自己有用的偏方,就是那個男人的懷抱。
忽然,有些想念他的紅棗粥了。
整夜汐兒都沒有睡,翻來覆去隻能咬著牙忍下來。
之後她喝了些熱水,好不容易生理痛緩解了,漸漸有了睡意,窗外也已經天亮。
後來,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是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直到,一通電話將她吵醒。
電話是聶傾寒打來的,之前他說要給汐兒一些數據和資料,但是不知什麽原因他好像出國了幾天,又因為瓦洛蘭所有礦山的資料都在聶傾寒的手上,他不在,所以這件事便擱置了下來。
掛掉聶傾寒的電話後,汐兒又躺了一會兒,才緩緩的從床上起身,疼痛比昨晚好了些,但還是渾身沒有力氣。
她虛弱的扶著牆壁走到衛生間,隨便的洗了洗臉,不過抬頭透過鏡子看到自己那張毫無血色的臉時,汐兒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不想聶傾寒看到自己這幅模樣,她又花了些時間,擦了一點腮紅和唇彩,遮掩一下慘白的臉色。
從衛生間出來後,汐兒就要出門,忽然視線落在床上潔白的被單上,那抹鮮豔的紅色此刻顯得異常刺目。
總不能這樣留給傭人們去打掃吧?如果實在家裏還好,管家媽媽至少記得她的生理期,每次來大姨媽之前都會做好措施,可是如今,她是在一個大男人家做客啊,雖然這個男人閱女人無數,但是她總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啊!
汐兒輕歎一聲,又折返回來,將髒掉的床單換下,塞到衛生間的洗衣籃裏,等著晚上回家的時候自己清洗。然而做完這些事,汐兒的身上已經又泛出了一層冷汗。
等到她趕到上次和聶傾寒見麵的花園時,都已經過去了將近四十分鍾,而他,卻也隻是站在噴泉旁,一動不動的等待著。
這次的聶傾寒沒有穿那件白色的禮服,而是換上一件具有民族特色的黑色長衫,左肩的白蓮仿佛已經是他的標誌,領口各種顏色的寶石此時換成了白色的亮鑽,那樣昂貴和奢華,但是一和他那如仙般俊逸非凡的臉比起來,卻顯得暗淡無光。
雖然汐兒沒有太多的時間和力氣去欣賞男人的另一麵美態,但是即便隻是匆匆一瞥也不由得讚歎,無論是任何衣服隻要穿在聶傾寒的身上都好似能穿出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來,而且這種感覺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獨一無二的。
她站在原地深呼吸幾次,將腹部的疼痛硬生生咬牙忍住,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上前走到他身後。
“嘿,等很久了吧。”
他緩緩轉身,沒有說話,精銳幽邃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好像很久不見要仔仔細細的看個遍一樣。
汐兒被他這種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識退後一步,有些不自然的說:“你不是有東西要交給我嗎?”
他這才又將視線停留在她臉上,須臾,點了點頭。
微微抬起左手,勾勾手指,奶白色的甲片在陽光下顯得愈發動人。
奧普拉接收到聶傾寒的命令,急忙拿著文件走過來,交到汐兒手上。
這期間,還不放心的叮囑道:“汐兒小姐,雖然這些都不算是什麽機密文件,但大都還是很重要的,千萬要小心,不要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