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這樣算什麽?
仿佛是受不了這種讓她難受的心情,汐兒慌忙扯出笑,露出兩顆尖牙:“其實是安安那孩子定力不夠,我怕她看到你會化身狼人,然後嚇到尊貴的王子殿下。”
他低低的笑了,聲音如吐出的玲瓏玉珠,而唇角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性感高貴。
過會兒,他停止笑容,若有所思的望著汐兒,忽然說:“知道嗎,你有一個習慣。”
她怔了怔,美眸染上一絲疑惑:“習慣?”
聶傾寒點點頭,幹淨修長的指尖輕輕的落在她的唇角,如羽毛掃過。
“你每次笑不由衷的時候,都會露出這兩邊的小尖牙,一副想把人吞之入腹的模樣。”
他微涼的手指輕觸她的肌膚,帶著一絲淡淡的蓮花香。
汐兒瞬間染紅了雙頰,心髒砰砰亂跳個不停,忙後退一步:“我…我哪有!”
聶傾寒寵溺的笑笑:“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瓦洛蘭最大的鑽石礦山。”
說完,他邁著優雅非凡的步子向前走去。
汐兒在原地,望著男人被陽光照射散發出耀眼金光的背影,淡淡的笑開。
就這樣吧,即便隻是距離遠遠的凝望,即便隻是匆匆路過時的一句問候,她也覺得是天下最大的快樂。
至少,他們還可以做朋友。
雖然,她愛他這個朋友。
坐上聶傾寒的車子,他們一路向礦山地方駛去。
汐兒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麽聶司峻說聶傾寒博學多才了。
這一路,她問了很多有關鑽石或者是開采技術方麵的知識,聶傾寒卻連想也不想就能說出答案。
也許開始的時候隻是不想氣氛尷尬才提出問題,可是到了最後就變成刁難。
因為汐兒不服輸的性子上來了,想到什麽問什麽,到最後連奧普拉都像看瘋子一樣的眼神嫌棄她。
但無論她的問題多麽的刁鑽或者滑稽,聶傾寒都隻是淡淡的笑著,然後一字一句的把答案說給她聽。
他難道是百科全書嗎?
不,恐怕百科全書都沒有他這麽大的學問。
最後,汐兒實在沒有問題可想,咬著牙,厚顏無恥的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啊!我想到了,這個問題,你一定、一定不會知道!”她還特地加了兩個副詞。
這下,連波姆萊特的興趣都勾起來了。
汐兒看了看那兩人好奇的目光,紅著臉小聲說:“聶傾寒,我就隻跟你一個人說。”
聶傾寒眼中揚起淡淡的不解,不過還是低下身子湊了過來:“好,你說。”
汐兒的臉更紅了,攥著的小粉拳也泛起了香汗。
她湊在他的耳旁,不知道說些什麽。
這時,隻見聶傾寒微微一怔,如玉般雪白的臉上,也漸漸的染上誘人可口的粉色。
他咳了咳,坐起身,表情有些不自然。
奧普拉見聶傾寒不如往常淡定的神色,憋不住好奇,趕忙八卦的問:“殿下,汐兒小姐問你的是什麽問題?”
聶傾寒瞥了一眼汐兒,又趕忙轉過頭望向窗外,隻是那耳根卻莫名的更加紅了起來,像是櫻花最鮮嫩的花蕊。
汐兒見他不答,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畢竟這麽隱私的問題,她自己有時候都弄不清楚,更何況是他一個大男人。
汐兒隻知道高興,連羞澀也顧不上,一臉奸詐狡黠的笑容。
“說啊!你答不上來了吧!哈哈哈哈”她開始得寸進尺,笑聲很欠揍。
聶傾寒眼底斂著笑意,淡淡的說:“每月的二十三日。”
驀地,汐兒的笑聲像是磁帶卡殼,一下子就停了。
奧普拉和波姆萊特越來越好奇這兩人到底之間在打什麽啞謎,麵麵相覷。
汐兒的小臉此刻比剛剛還要紅得仿佛就要滴出血來,看著聶傾寒的一雙黑瞳,也睜得大大的。
她不敢置信的喃喃道:“你你怎麽會知道?”
聶傾寒揚眉,薄唇微微勾出一抹縱容的弧度,清淺的聲音響起:“你以為每次都是誰特意幫你熬紅棗粥喝?”
聶傾寒的廚藝實在不怎麽樣,每次下廚都像是暴風雨過境,不過他熬粥的手藝,倒是比的波姆萊特出色很多。
而且每次他熬粥,都會放很多很多的紅棗。
那時候汐兒隻以為他是在過過當廚師的癮而已,卻沒想到是因為。
這次,汐兒不再說話了,癟著嘴坐會了原來的位置,出奇的安靜。
隻是那張小臉上的紅潤,始終未消退過。
後來下了車,奧普拉還沉浸在剛才的思緒裏,一直在想汐兒到底是提出了一個什麽問題。
然後就在下車的時候,忽然靈光一閃:“呀!我知道是什麽問題了!”
汐兒正在下車的身子微微一怔,然後回過頭,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後咚咚的跑走了。
聶傾寒寵溺的笑望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也緩步跟了上去。
大隊人馬跟在聶傾寒的身後寸步不離,直到周圍沒有人了,波姆萊特才悄悄湊了過來。
他問:“說說,汐兒小姐到底問了殿下什麽?”
奧普拉神秘兮兮的一笑:“不行,這是隱私,我可不敢說,萬一汐兒小姐不開心了,晚上咱就等著吃殿下的鞭子吧。”
說完,奧普拉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跟上聶傾寒的腳步。
波姆萊特冷哼了一聲:“這小子,還賣關子。”
原本氣呼呼的汐兒跑上山頭,然而就在看到眼前景象的瞬間,隻剩下滿滿的驚訝。
她不由得驚呼:“哇,好大!”
眼前是一個大洞,它入口直徑約有500多米,占地近20公頃。
站在它的麵前,汐兒都覺得好像自己好渺小,而成噸成噸的鑽石,就是從這個洞口被挖出。
汐兒激動起來,這幾乎是她見到過最大的礦山。
皇集團旗下有很多類似這樣的礦石開采,卻沒有一個礦山能喝眼前瓦洛蘭的相媲美。
這幾乎,是坐著吃山都不會空的財富!
想要一窺究竟的好奇心趨勢她向前走去,但腳下是坑坑窪窪的山地。
忽然,她踩到一個凸起的岩石,嬌小的身體驀地向前倒去。
“汐兒!”身後,傳來聶傾寒聲線不穩的呼聲。
他緊跟而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讓人心驚肉跳的畫麵。
一雙大手緊跟著纏上汐兒的腰際,將她帶進沁滿蓮花香氣的懷中。
呼,好險!
穩住身體後,汐兒心有餘悸,拍拍快要跳出胸口的心髒。
想要道謝,但剛回過頭,嘴唇驀地被他封住。
她吃驚的杏眸微瞠,瞳底倒映出那張風情絕代的容顏,他的長睫掃到她的臉上,而口中彌漫的是香香甜甜的蓮花味道。
他溫熱的舌在第一時間滑進她的口中,迅速找到她的香舌,然後狠狠地糾纏,和吮吸,近乎粗暴和貪婪的力道讓汐兒吃痛。
她的一雙小手搭在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但是在感受到他攬著自己腰肢的大手那般緊窒和帶著顫抖時,原本的抗拒漸漸變作了接受。
她閉上眼睛,承受他逐漸溫和下來的深吻。
忽然,她隻覺得眼中漸漸染上一絲濕氣。
有多久了,沒有這樣近距離的感受過他的觸碰和親吻了,此刻的她幾乎連呼吸都不敢,恨不得將他的全部味道小心翼翼的珍藏起來。
陽光像極了他領口上的寶石,碎了一地的璨光和明媚,明明滅滅。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率先結束了這個如此激烈的熱吻,汐兒靠在聶傾寒的身上急速的喘息著,此刻已經不在意和他之間挨得多緊密,隻是本能的想要呼吸,想要更多的空氣。
她靠在他的懷裏,搭在他背後的小手緊緊的攥著他的衣衫,像是羸弱的菟絲花需要依附。
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但卻不知道此刻自己媚眼如絲,雙頰嫣紅,嬌唇紅腫濕濡,在陽光下更是散發著誘人采拮的美態。
聶傾寒擁著她,感受她急速起伏的柔軟蹭在他的胸膛,那幽然深邃的灰眸閃過一絲來不及掩藏的焦灼,他緊緊將她攬在懷裏,輕柔如絲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永遠都不要再這樣嚇我了,知道嗎?”
她微怔,隻因聽到他聲音中的隱忍和恐懼,仿佛像是壓抑了千年終於在這一刻承受不住脫閘而出。
她咬著唇,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唉唉唉,波姆萊特,我說不說你就連問都不問嗎?你難道一點都不好奇汐兒小姐問的什麽嗎?”
波姆萊特冷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好奇。”
“天!你還是人不是?要不這樣,你好歹問一句,滿足下我的虛榮心,我就告訴你怎麽樣?”
“不必了,你還是自己爛在肚子裏好了。”
“喂!你這人真是一點情趣都沒有啊!”
奧普拉和波姆萊特的聲音愈來愈近,汐兒隻感覺到聶傾寒的身子忽然一怔,仿佛被驚醒了一下,她剛向開口問怎麽了,他卻毫無預警的放開了她。
他轉過身,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他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山路有些危險,走的時候要小心一些,今天我們先大致看一看,明天我會派人送一些數據給你參考,應該對你會有些用。”
汐兒莫名其妙的看著他的背影,他到底怎麽了?每次都是這樣,若即若離。
前一秒還是深情款款的情人,下一秒卻又變成了好似從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憤憤的咬唇,美眸變得委屈而楚楚可憐。
如果不愛,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那她也就不會再糾纏。
可是,這樣到底算什麽。
每每在她決定可以忍受不去看他、不去碰他,忍受和他做朋友關係時,他卻又一次次的撩撥她的情感。
她喜歡他,沒錯!但是總有一天,她的勇氣也會用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