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誰派你來的?
突然,隻聽到男人用低沉暗啞的說:“哦?夠了?就這樣就夠了?”
說完,他狠狠地向上頂了一下女人,女人幾乎瞬間無力的癱軟在男人的懷裏,一動不動。
男人的聲音性感且低沉,好似醇厚飄著幽香的濃酒會讓人不自覺的愛上,但此刻那雙眼睛卻太過冰冷淡漠,好似從未沾染上欲望的痕跡。
他故意放下盈握女人腰際的大掌,就這樣靜止的任自己的灼熱埋在女人的體內。
這時,那女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狼狽,她忘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根本就無法和普通人相比,他有很驚人的自製力,一如他無以倫比的驚人魅力,就算想是像在這樣箭在弦上,他也能輕易的忍住。
女人於他來說,隻是單純的發泄器皿,就算現在和他歡愛的不是自己,也會是別的什麽女人,反正對於這個無情的男人,誰都一樣。
“好嘛,好嘛,人家錯了,人家還沒要夠,還想讓您好好地發泄出來,好不好?”克裏斯汀娜嘟著唇,一臉懇求的嬌聲說道,臉上還有著激情未褪的紅潤。
說著,她還扭扭腰,曖昧的在男人的身上蹭了蹭。
男人幽深的眸底閃過一絲輕蔑,但很快就消逝不見,將情緒習慣性的隱藏在自己深不見底的雙瞳背後。
他彎彎的勾唇,這個笑容幾乎奪取了克裏斯汀娜的全部神誌,癡傻怔忪的看著他。
“知道我最討厭什麽嗎?就是女人口是心非。”他輕啟薄唇,涼薄的說了一句。
被男人的眼神駭得蜷縮了一下,茱蕾娜小聲囁嚅道:“對不起嘛,人家知道錯了,求求您,抱抱人家嘛”
男人冷哼一聲,隨即再次掌控了主動權,輕易地握著女人的身體一上一下狂野的衝刺著。
女人的申吟聲愈發的強烈,直到最後被男人異常旺盛的精力撞擊得破碎不堪,所幸最後連嚶嚀都轉變為了嗚咽聲,沁滿香汗的身體軟趴趴的掛在男人高頎的身體上,隨著他的動作像是破碎掉的娃娃毫無生命力的上下聳動著。
房門外的汐兒捂住唇瓣,抑製住驚呼,震驚的看著房間裏發生的一切。
她不是無知少女,但卻從沒想到有一天也會目睹一場真人秀,所以才會駭得不知所措。
此刻,她的臉已經燥熱不堪,抓著花瓶的兩隻小手也抓的死緊,蔥白瑩亮的手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她又看了看四周,借著落地窗傾灑進來的淡淡月光,看清楚了房間的擺設。
這裏和她之前住的房間雖然大部分的設計相同,但是有很多細枝末節的地方又不完全一樣。
難道,她走錯房間了?
之前和安安辦Check—In的時候,好像聽到過服務生說這幢酒店分為東南和西北兩幢樓,隻是走的電梯不一樣,天,她不會真的迷糊到闖進別人的房間吧?
越想心裏越是毛毛的,尤其她還目睹了人家最隱私的閨房之樂。
汐兒深呼吸,閉上耳朵不去聽房內男人低沉的粗喘,和女人銷魂媚骨的呻吟。
她小心的抬起沉重的兩隻腳,剛準備要悄無聲息的離開,突然,在她轉身之際,左腳向身後退去的時候,碰到地毯上的紅酒。
一聲幾不可聞的悶響,像是一根尖針紮破了彌漫在空氣中曖昧的泡泡,瓶子裏的紅酒噴灑出鮮紅的液體。
老天!
汐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抬眸看向臥室——
暈黃的光線傾瀉在臥室內多了一絲迷離的氤氳,男人沒有動,沉穩的坐在那裏,而是微微側顏,精銳的眸光敏捷得像是尋找獵物的鷹隼一般的閃著幽邃的暗芒。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諱莫如深,像是一潭無波無紋的深海死水,沉靜得讓人心底發慌,帶著邪惡而狂狷的超然魅力,讓人不自覺的沉淪其中。
寒冰般嚴肅而致命的英俊容顏,即便是電視上大紅大紫的明星都沒有眼前這個男人會讓女人瞬間心碎。
突然地,男人敏銳尖利的眸光順便捕捉到汐兒慌亂無措的視線,隔著遙遙距離與她對望。
那麽一瞬間,汐兒感覺到自己心口的位置極其強烈的震蕩了一下,然後又急速的跳動起來,仿佛就要從心口中掙脫出來。
“什麽人?!”男人沉著聲音問道。
他身上的女人恍惚了一下,順著男人陰冷的目光也看到了門外的汐兒,女人倏地尖叫了一聲。
汐兒全身一震,不知是被人發現的窘迫還是因為男人的眼神太過尖銳,她搖著頭,本能的向後退去,此刻,腦子裏就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跑。
但是還來不及退到門邊,嬌小的身軀卻撞進了一個冰冷且堅硬如石的胸膛。
她回過頭,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她的身後,伸出手就要擒住汐兒。
汐兒反映迅速,身體敏捷的向後一閃,堪堪躲過了黑衣人的攻擊。
黑衣人許也是沒有料到汐兒能躲過這一擊,他微微愣了一刻,不過隨後,臉上馬上就升起嚴肅的表情,再一次向汐兒襲去。
汐兒躲了幾次,也反擊了幾次,但是畢竟她的身體靈敏度夠,卻力量不足,隻是幾招,便還是被那黑衣人毫不憐香惜玉的抓住兩隻皓腕,拎到了客廳。
這時候,原本在臥室裏翻雲覆雨的男人也走了出來,襯衣沒有來得及塞進褲子裏,衣擺就那麽垂著,顯得狂妄不羈,卻也性感非凡,隻是看著男人走路時不時露出胸膛健碩完美的肌理,和修長有力的雙腿,汐兒刹那有些明白那女人剛才為什麽說自己要死了。
仿佛是要印證汐兒此刻所想,另一名黑衣人走進臥室,攙扶著衣衫淩亂的克裏斯汀娜走了出來。
她雙腿發軟,隻能被人攙扶著離開。
“看夠了沒有?”冰冷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汐兒抬起頭,男人已經向她走了過來,月光照在他的身上仿佛落在無法融化的寒冰之上,隻得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
因為運動,他額前的碎發微濕,卻更加迷惑人的感官。
他做到汐兒麵前的沙發上,精銳的眼眸如蟄伏在暗處的黑豹,挑著一邊的眉,問:“什麽人派你來的?”
汐兒微怔,不懂他在說什麽:“誰也沒有派我來,是我走錯了房間”
沒等她說完,男人一笑,眼神卻沒有融進絲毫笑意:“走錯房間?走錯房間的人,怎麽這麽巧就走到我房裏來了?而且功夫還這麽好?這樣可笑的借口,你也真能說的出口?”
說罷,他的眼神一凜,站在她麵前,帶著煙草味道的手擒住汐兒的下巴:“說!誰派你來的?”
下巴吃痛,汐兒蹙起眉尖,吐字困難:“沒有人你可以打電話給客服,就知道我是真的走錯房間”
“哼!你以為我會相信?”他嗤笑,鬆開對汐兒的鉗製。
汐兒閉上嘴,卻也不語,這時候,即便她說什麽,恐怕他都不會相信。
然而汐兒也有些吃驚,因為眼前這個男人除了英俊得不似凡人之外,那雙眸子也是奇異的灰色。
比Lynn的灰色稍稍深了一些,沒有他的清澈,反倒是像蒙著一層淡淡的黑紗,灰色的深處透著深幽的墨黑。
男人踱步走至落地窗邊,一旁守著的黑衣人忙地上一根雪茄,然後幫他點燃。
白色的煙霧在他的唇邊繚繞,然後升至空中,渙散不見。
他的身上,自始至終散發著讓人無法接近的冷然。
“這次他們倒是聰明了,給我一個東方美人,不過”
他轉過身,放肆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穿著白裙的汐兒:“雖然是個少有的絕色,但是時機不對,人在吃飽的情況下,看到任何食物都隻會覺得惡心。”
“諾埃爾。”他冷冷道。
“是,殿下。”汐兒身後的男人恭敬的應道。
殿下?汐兒雙眸吃驚的微瞠,隻見男人岑冷薄唇輕啟,冷冷道:“把她帶回寢殿的牢裏,直到她開口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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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兒聽到對方要將她帶走,不由得慌了神。
雖然現在瓦洛蘭也是一個十分發達文明的國家,但是卻還保持著最原始的野性,就連今天,他們還保留著斬首和鞭刑的責罰,更何況這些貴族,大部分人都有處罰貧民的權利。
他們的城堡或者宮殿裏,都會在地下室附有一間專門關緊閉的牢房,專門用來懲治不聽話的仆人,或者刺客。
單是想著自己被關進黑不見底的監獄裏,汐兒就從心裏開始發顫。
“不要!放開我,我真的不是什麽刺客,我是皇…”
倏地,原本還在掙紮的女人,身子如紙片一般軟綿綿的向後倒下,顯然已經陷入黑暗之中。
櫻桃紅的唇有些蒼白,黑玉的長睫顫了顫,最後還是歸於平靜。
身後的黑衣人收回手刀,彎下腰毫不費力的抱起已經昏迷的小人兒,向對麵的男人點點頭示意,然後迅速離開。
室內重新歸於一派的靜默之中,聶幕瑾轉用兩隻掐滅了手中的雪茄,火光被熄滅,他的指尖好像絲毫感受不到溫度,岑冷的薄唇吐出最後一口煙,深灰色的雙瞳中閃爍著幽冷的光
“想殺我?嗬嗬”
大掌漸漸握緊,高級雪茄折斷、變了形,男人的唇邊緩緩綻放出一絲殘冷至極的笑。
汐兒不知昏迷了多久,才悠悠轉醒。
身體叫囂著疼痛,尤其是脖頸。
那個該死的黑衣人,竟然暗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