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我知道是誰做的了
“雖然明知道你不是真的愛他,但那晚你們倆的鰜鰈情深還是刺激到我了。看著你望著他的眼神,我想我有必要宣示一下主權,你說對不對?”薄唇微勾,他意味深長危險的問道。
夏惜柔的手被死死的定在床頭,她的眸底閃過防備:“你想做什麽?我已經是繹的未婚妻,我不會再由著你任意的擺布了!”
他好笑的挑起一邊完美的黑眉,眼神閃爍仿佛優雅的黑豹看著利爪下兀自掙紮的獵物:“哦?那我更要試一試了。”
“唔……”
藍洛突然垂下了頭,以勢不可擋的力道硬是將夏惜柔的貝齒給頂開,那嫣紅而濕潤的舌頭也毫不客氣的在她的檀口中大肆的蹂躪,貪婪的舔舐遍每一個角落。
他的吻與靳言繹的強勢不同,藍洛清楚的知道她的每一個敏感帶,知道要怎樣能最快的撩撥起她的情.欲。
所以當他的吻毫不留情的印下,另一隻沒有控製她雙手的大掌也倏地來到她的頸側,鎖骨,漂亮的手指開始肆意的撫摸著身下發燙的嬌小的軀體,一路滑下……
夏惜柔恐懼的閃躲,卻沒有辦法掙脫,她甚至想一口狠狠地咬下那個在自己口中不斷肆虐掠奪的滾燙的舌,但是藍洛好似能看透她想什麽,突然那隻手從她的胸前改為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無法合上,那雙清明魅惑的瞳眸緊緊地攫著她的眼睛。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夏惜柔的牙齒雖然沒有完全合上,卻也咬到了他的舌頭,他悶哼了一聲,然後緩緩地從這個吻中抽離,離開了她紅腫的嬌唇。
藍洛薄削的唇角掛著一滴異常鮮豔的血,卻令他看起來格外的煽情邪魅,用白玉一樣幹淨的手背他抹了抹唇角,在看到血跡時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上倏地劃過一道嗜血的厲光。
那一瞬間,夏惜柔幾乎無法動彈。
“你太不乖了,所以……應該教訓一下,不是麽?”男人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語,如玉珠落盤的迷惑磁感的聲線,蘊藏著巨大的吸引力。
而她,卻更為恐懼起來。
他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壓住了夏惜柔,控製住她讓她無法動彈,身體緊密的交纏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覺到藍洛特有的男性氣息也將自己整個包裹了起來。
她想要他離開,這時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怕自己張口就會溢出申吟,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在下唇形成了一排小小的月牙。
他再次垂首,這次的目標卻是夏惜柔的細滑頸項。
一開始他的舌頭像貓一樣輕舔,感到身下的身體瞬間僵硬,甚至開始顫抖,鼻端隱約是那種淡淡的卻能深入人心的幽香。
頓時,他的眼神一黯.
夏惜柔自己或許還不太清楚,每當她動情的時候,身體都會散發出來一種特別的幽香,是那種淡淡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幽然暗香,讓藍洛格外喜愛。
再也沒有別的女人如她一樣特別,隨著動情的程度,散發出來的幽香也會更加的濃鬱。
在聞到這熟悉的幽香,藍洛歡愉的舔了舔自己的雙唇,然後再將頭埋入了簽約汗濕的頸間,用力的咬了下去。
“嗯……”夏惜柔吃痛的皺眉,掙紮的更為厲害。
而藍洛好似完全無動於衷,用這種方式懲罰著夏惜柔。
他在她的頸動脈處大力的吸吮著,好似要將那裏吸出血來。
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被藍洛這樣啃咬,吸允,好似瀕臨死亡的獵物在黑豹的獠牙下掙紮。
“不,放開……”夏惜柔無助的搖著頭,發顫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無助可憐,還隱約帶著一絲沙啞的低泣,黑瞳漸漸的染上了朦朧的淚霧。
奇異的,藍洛真的離開了她的頸子,隻是居高臨下,用那一雙光華璀璨的眸子注視了夏惜柔許久,他驀地從床上起來,走到衣櫃處,換上衣服。
隨著男人穿衣的動作,那漂亮而順暢的肌理不時的緊繃,形成更邪魅的曲線,而在男人的肩胛處,卻讓人奇異的發現,那裏竟然紋著一條妖惑魅嬈的黑蛇……
栩栩如生,隱隱帶著狂囂的黑蛇,正吐出它腥紅的蛇信,這樣本該有些駭人的小巧的紋身,在男人蜜色光滑的肩胛上,卻邪佞而撩人,讓人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明知是毒蛇,卻還是被它深深吸引。
穿好衣服的藍洛,站在床邊注視著床上的夏惜柔。
她將臉別到一邊,嬌小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他緩緩開口:“你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味道,我是不會碰你的。”
她微怔,隨即在男人看不到的角度苦笑。
是啊,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的潔癖已經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
不理他,夏惜柔背對著他蜷縮起身體。
“你來找我,無非是為了靳氏,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他,也不會這樣帶你走。”
勾起一邊的唇角,藍洛碧藍的瞳眸如深邃的大海,望不到底。
他篤定道:“因為我要你老老實實,自願的跟我走。”
……
已經接近晚上,靳言繹還留在辦公室裏善後。
成堆的文件放在昂貴精美的總裁辦公桌上,男人埋首奮筆疾書,袖口已經卷到肘部,領帶也被鬆垮的掛在頸間,冷峻中平添了一絲慵懶和隨意。
咚咚咚——
簡凡推開辦公室,手中抱著一打文件:“這是你要的我們現在的資金情況和盈利報表,我整理了一下,還不算太糟。”
“恩,放著吧。”靳言繹抽空應了一下,沒有抬頭,手中的筆不間斷的在文件上不知在書寫著什麽。
須臾,靳言繹發現簡凡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他抬眸:“還有事?”
簡凡點點頭:“按照你之前的計劃,我阻斷了尹元明的幾筆生意。不過,好像有人比我們更快。”
靳言繹挑起眉,眼中有著沉思。
他放下手中的鋼筆,緩緩靠向椅背:“有什麽線索了,說來聽聽。”
簡凡說:“和aekon公司一樣,尹元明的公司和隻要牽涉到他注資的公司一律被瓦解的一分不剩,這兩天他們應該馬上就會宣告破產。”
“尹元明和尹沛瑗現在下落不明,昨日尹太太在別墅裏被人發現,但被發現的時候已經瘋了,什麽都查不出來。”
“而且,還有一件事……”
“說。”
簡凡看了靳言繹一眼,才緩緩道:“那晚意圖對夏惜柔不軌的那幾名歹徒,今天被發現死在獄中。”
靳言繹沉默不語。
簡凡問:“繹,你不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嗎?凡是牽連到夏惜柔的人,曾經直接或間接傷害到她的人,如今全部都死的死,失蹤的失蹤。”
靳言繹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站起身,緩緩走到酒櫃,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他站在落地窗前,天色已經有些晚,烏雲黑壓壓的一片,高大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的陰影處。
突然,他沉沉的說:“我想,我知道是誰做的了。”
簡凡也很精明:“你是說藍洛.斐克斯”
看著靳言繹模糊的背影,簡凡說:“今天夏惜柔找過我,問了問公司的情況,她很擔心你。”
“不過,她還跟我說了她的身世,我沒想到她竟然是格麗華德家族的人。”
靳言繹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不停地撞擊著透明的玻璃,他說:“我知道,她就是綺莉兒.格麗華德。”
“你怎麽知道?”他記得夏惜柔說過她還沒像繹交代她的身份。
“漢特跟我提過這個名字,那天看到藍洛出現在酒會會場,隻要稍微動下腦子,自然就能猜到了。”
簡凡疑惑的問:“那你怎麽不和夏惜柔說你已經知道,她了解藍洛,應該可以幫上我們。”
靳言繹輕歎:“如果可能,我不想讓她和那個男人再扯上任何關係。”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男人蕭然的將視線放到了窗外陰沉的天空:“不和她說我已經都知道,是因為我在等她親口告訴我。”
他說過,以後會無條件的信任她。
所以,他不問,不說,隻是在等她準備好,親口向他交代所有她過去的一切。
隻是不知道,他還要等多久,至少他對這段感情,沒有什麽把握。
太愛了,反倒失去了主控權,容易患得患失。
鈴——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靳言繹沒有動,簡凡按下接聽鍵。
秘書報告說:“總裁,一位叫藍洛.斐克斯的先生打電話來,現在在線上。”
簡凡驚訝的看了一眼靳言繹,隻見男人回過身,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盯著電話機許久,才緩緩開口:“接進來。”
……
淒冷的月亮緩緩的落在了枝頭,淺淺淡淡的光芒透過樹蔭映照在微濕的青台上。
待藍洛離開後,夏惜柔緩緩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雙唇此刻隱約脹痛,說明之前男人是多麽粗暴。
夜露打濕了青石台,點點濕痕。
茂密的枝葉被月亮照的有些反光,皎潔的光芒灑罩在沉靜的坐在床邊的夏惜柔。
她怔忪的坐在那裏,美眸微垂,月光照亮了她嬌美的側顏,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晶瑩如雪。
但仔細看,卻能發現在接近鎖骨附近的肌膚上赫然有一處紅紫好似吻痕的痕跡異常的明顯。
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斃命於男人的獠牙下。
頸動脈在他的口中跳躍,她的心卻已經跌倒了穀底。
因為她知道,他在發怒。
不知是不是該慶幸此刻她還活著,畢竟之前從沒有一個人在反抗他,惹他不開心後,還能安然無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