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為什麽一定非她不可?
他疑惑的看向夏惜柔,周圍的人這時也好像清醒了過來,開始竊竊私語,不停議論著從別的地方聽說來的小道消息。
此刻,夏惜柔死死的盯著眼前的這個玩偶,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曾經那些被她遺忘的記憶刹那間如洪水般的向她湧來,一幕一幕,幾乎就要將她淹沒。
在別人的眼中,藍洛.斐克斯是神,是上帝,而在她的心中,藍洛.斐克斯卻是魔鬼。
多少人,都盼望著想和格麗華德家族的人打上交道,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上一眼。
而她,卻是千方百計,失去了所有,才從那個可怕的牢籠裏逃出。
靳言繹問:“夏惜柔,你認識斐克斯先生嗎?”
夏惜柔緩緩抬眸看向身旁的靳言繹,她的眼神迷惘,不知該怎麽向他解釋她和那個人複雜的關係。
而她頗為複雜的眼神,讓靳言繹心中頓時也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原本擁擠的人群,不知為什麽緩緩向兩邊撤去,在中間讓出了一條十分寬敞的大道來。
不遠處,一個模糊的身影緩緩向這邊走來,模糊的完美,模糊的性感,模糊氣勢。
所有人不自覺屏息,雙眸瞠大。
而夏惜柔咬著唇瓣,死死的咬住,身體僵硬宛如一尊石像,定格在那一刹那。
他,還是來了……
會場內,此起彼伏的是眾人刻意壓抑的抽氣聲。
樂曲飄揚,鋼琴聲特別剔透晶瑩,隻有樂隊還心無旁騖盡責彈奏。
那個人,以他天生就淩冠眾人的氣勢,搶走了所有男人的風采。
短短幾步路,猶如謫仙步下神壇,女人們也隻把帶著小鉤子的漂亮眼珠聚集在那個猶如光芒絕對存在的焦點。
那個場麵,才叫真正的萬眾矚目,他如國王一般愜意的享受所有人的敬仰的欽慕,好像本該如此。
即使燈光驟然亮起,無數的水晶吊燈瞬間閃閃發光,男人深刻的棱角在光的邊緣隱約尖銳,好象顆鑽石自動發光,是顆年輕陰鬱而非常美麗的珍貴鑽石。
他的出現,他的光芒是這麽突然幾乎讓每個人都在眨眼適應,清晰的強烈的無法掩蓋的光芒。
藍洛.斐克斯終於在他們麵前停下腳步。
那名異國男人趕忙上前,之前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情緒的臉,刹那間變成了萬分崇拜,萬分恭敬的表情,向男人彎下了腰杆。
而他隻是輕輕揮手,男人立刻就在會場上消失,又或許,根本沒有人注意那個人是怎樣離開,因為所有人的視線,都停留在了這個國王一樣男人的身上而無法再移開。
藍洛微微的勾著嘴角,猶如罌粟般致命的容顏綻放著奪目的光華,罕見的俊美魅力非凡,淺笑散發著無法形容的魅惑謎幽一樣的性感。
他有一雙深藍幽邃的藍眸,隻消一個眼神就能奪去無數女人的心,為他死也甘之如飴。
“Cheryl,你的訂婚宴怎麽能沒有我呢?”他用流利的中文輕輕的說道,嗓音帶著慵懶磁性,緩緩回蕩。
在他說話時,左眼角下那一顆朱紅色的淚痣,微微跳躍,動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
眾人震驚不已,已然知道他驚人的身世。
格麗華德家族的掌權人,竟然會在這裏出現?!並且,還和靳言繹的未婚妻是朋友?!
這個消息在每一個人的心裏炸開了花,視線來回穿梭於中間站立的三個人的身上,好似都在思索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夏惜柔低垂著眼瞼,遮掩著一雙明眸,雙拳緊緊握住,好似恐懼著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靳言繹感受到夏惜柔的不對勁,伸出手包裹住她的小拳頭,用行動告訴她,有他在身邊。
靳言繹眼神泠然的看著藍洛,絲毫不輸給他的氣勢。
“我不知道,斐克斯先生和我的未婚妻是朋友,沒有邀請你,是我的疏忽。”未婚妻三個字,靳言繹說的很慢很慢。
藍洛的視線淡淡的落在靳言繹的身上,一貫的彎彎勾著唇角,眸光瀲灩:“是啊,我和Cheryl可不是尋常的朋友,所以她的訂婚宴我怎麽能錯過?”
他有力修長的食指習慣性的緩緩轉動著右手間的戒指,那一顆罕見的黑鑽石,色澤瑩亮,被打磨成了三百六十個折射麵,每一個角度都能散發出奪目的光彩閃亮。
這時,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是格麗華德家族的黑蛇之心!”所有人頓時一驚,都好奇的看向藍洛的手。
而藍洛對這些人的視線好似毫無感覺,迥然意氣風發,嘴角若有似無的掛著魅惑人心的淺淺笑弧。
夏惜柔的臉已經蒼白極了,她知道這個男人,每當他緩緩轉動黑蛇之心時,都是有事要發生。
果不其然,藍洛突然向她逼近,夏惜柔本能的想躲開,卻在無意間抬眸,看到男人藍眸中一閃而逝的陰鷙時,被駭得一動也不能動。
他勾起她的下顎,用著所有人可以聽到的聲音,緩緩地說:“怎麽,才離開一年就忘記那個在我身下婉轉承歡的人是誰了?這個男人能滿足的了你被我開發過的身體麽?”
夏惜柔的心髒驟停,纖細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著,耳邊不停傳來眾人的竊竊私語。
幸好藍洛這句話是用法語說的,場內的人也隻是疑惑他和夏惜柔的關係,卻沒有人能聽得懂。
在靳言繹怒然想拍掉藍洛的手之前,藍洛已經緩緩地收了回來。
淺笑依然,好像剛剛那些譏諷冷酷的話不是從他的口中說出。
“靳先生,請我喝杯喜酒應該不為過吧。”
不待靳言繹回答,他倏然伸手從經過的侍者的托盤上拿了一杯香檳,動作優雅不凡。
侍者隨之一怔,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能為格麗華德家族的掌權人服務。
藍洛轉眸向他一笑,波光流轉,而這名侍者竟然瞬間僵化!
留給夏惜柔意味深長的一眼之後,藍洛轉身向一處角落裏走去,這時,那個地方已經站滿了十幾名黑衣人,模樣打扮看起來像是保鏢。
眾人的視線也隨著他離開,靳言繹這才有機會好好地關心夏惜柔,從那個玩偶一出現,她就變得完全不對勁。
“惜柔,你怎麽會認識他?”將沉默的夏惜柔拉到房間,靳言繹柔聲問道。
她沉吟:“還記得我說過我曾經是某個人的情婦嗎?”
他的神情一凜。“是他嗎?”
過了很久,她才點點頭,譏諷的一笑:“不過在他的眼裏,我連情婦都不如,我隻是他的……玩具。”
是的,隻是玩具,一個放在身邊,隨時可以褻玩的玩具。
藍洛有很嚴重的潔癖,所以他根本就不隨意碰別的女人。
他費心的調教她,讓她熟悉他的一切,讓她除了他抵觸所有男人的觸碰。
直到現在她都不明白,為什麽他非要折磨她不可?
如果他願意,多少的女人都想承歡於他的身下,比她更會討好他,不像她一樣隻會一味的反抗和逃離。
為什麽一定非她不可?
更何況,她還曾經是他的……
夏惜柔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好像單單隻是回憶就能讓她痛苦。
靳言繹輕歎了一聲,分外憐惜的將她納入懷抱。
夏惜柔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唇色蒼白,眼神裏盡是惶恐不安。
怪不得剛剛靳言繹那麽擔心她,如果不是簡凡說有急事找他,他甚至都不想離開她的身邊一步。
她有些澀然的苦笑,原來她的幸福真的隻有這麽短暫,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一年了,她費心躲藏了一年,可到了今天,一切都不過成了笑話。
她就像孫悟空,永遠都飛不出那個男人的五指山。
打開水龍頭,夏惜柔在臉上潑了幾把水,幾次深呼吸才能勉強鎮定下來。
整理了一下裙子和頭發,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好一些。
然後,她才打開化妝室的門,走了出去。
可是剛剛邁出了一步,她就僵硬在了那裏。
前方狹窄的過道,藍洛慵懶的倚靠在牆壁,一隻手插著褲袋,領帶被他隨意的扯的鬆垮掛在頸間,淺棕色的碎發低垂在他的眼前,看不出表情。
他的另一隻修長的手指間夾著一隻香煙,有嫋嫋白煙繚繞。
在她的記憶中,這個男人的手遠比女人的還要美麗,雪瑩的手指,指甲瑩亮圓滑就像美麗的櫻花花瓣。
曾經,她最喜歡的除了他眼底的那一顆朱砂淚痣,就是這雙好看無可挑剔的雙手……
直到如今她還清晰的記得,就是這雙手,曾經在她的身上撩起過無數次的浪潮……
突然,藍洛抬起了頭,原本老實呆在額前的碎發倏地在空中飄舞出了一個動人的圓弧,如深海一般的碧藍瞳眸瞬間就捕捉到她還來不及躲避的眼神。
夏惜柔怔怔的不敢動彈。
驀然,他緩緩地勾起謎魅的唇角,用那種赤裸裸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夏惜柔一下。
然後高頎的身體離開牆壁,優雅的雙指掐滅了香煙的一頭,轉身離開,仿佛不曾見到她。
而她,卻久久都沒有移動步伐。
……
這幾天商界出了一件大事,法國著名的aekon集團,在短短三天內,竟然毫無征兆的一夜間覆滅!
這件事在商界幾乎形成了不小的轟動。
aekon集團是法國曆史悠久的財團之一,雄厚的資金背景,對歐洲經濟也起著重要的作用。
可就是這樣一家世界排行三十強內的大財團,竟然會在不知不覺間宣告破產,這讓政商兩界的人士都有些惶恐不安,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