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6章:逆襲之路(36)
手掌按在那胸口,星輝瞧著,也是有些擔憂的道:“主子,您可是那胸口依然疼的厲害嗎?要不,奴婢這就去一趟太醫院,找了太醫過來,再給主子看看吧。”
柳蘇秦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這傷口本身就是不深,要不了性命。現在便是扶了本宮回去了吧。”
“主子不在天正宮待著了嗎?一會皇上就是要下朝了,主子在天正宮再待一會兒,就能夠見著皇上了。”
窗戶是微微的打開著的,天氣也是難得好了起來,前幾日基本都是滿天飛雪,此時也是停了風雪,太陽透過了雲層,照射下來,皮膚接觸到陽光,隻覺得整個人都是極為舒服的了。
柳蘇秦攏了攏身上的大氅,一步步的走到了窗邊,感受著太陽的溫度,閉著眼睛,半響才是緩緩的睜開,開口道:“有些時候,是要見著皇上的,可是有些時候卻是沒有必要見著的,你可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嗎?想要讓一個人在心中一直惦念著你,最好的方法,不是讓自己一直出現在他的麵前,而是在恰當的時間離開,恰當的時間又出現,男人都是這樣的……”
紅唇微微的一勾,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狡猾模樣:“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現在這種情況也是這般。我不能夠讓皇上覺得,我是一個離了他就成不了事兒的女人,越是不容易得到,方才能夠一直牽著,拽著,才能夠走的長長久久了。”
長孫晏離從朝堂之上下來,回到宮中的時候,柳蘇秦已經不在天正宮中了,看著已經被收拾好的床褥,長孫晏離的眼眸之中閃過一絲光影。
“元寶。”
聲音算不得多大,但是在空曠的天正宮中,也是有足夠的回響了。一直在一旁侍候的元寶聽著了聲音,也是上前道:“皇上,您可有什麽吩咐嗎?”
“柳貴人呢?”
“回皇上的話,今日皇上早上去上朝了之後,柳貴人醒過來之後,便是離開了。”
“離開?”長孫晏離有些不解:“她身上的那一道刀傷還沒有完全的養好,現在回了流雲閣中又能夠有什麽用?還是說,天正宮中有人給了柳貴人臉色看嗎?”
這話說出來,自然也隻是說說罷了,天正宮中的人都是很清楚,他是怎麽樣的一個脾性。
眼底是容不得沙子的,若是被長孫晏離發現有些奴才仗勢欺人,仆大欺主了,那麽這後宮之中才是真正的沒了他的容身之所了。
元寶自然也是知道長孫晏離是在開玩笑的了:“皇上,怎麽會這般的想呢,奴才今日見柳貴人離開的時候,便是開口挽留過柳貴人的了,隻是柳貴人說,昨天夜裏皇上就是沒有歇息好的,今日上朝又是這般的早,若是再繼續霸占著皇的床,隻怕她的傷還沒好,皇上的身子就要因為她的緣故而熬壞了身子了,所以即便是奴才再怎麽的挽留,柳貴人,也是堅決的不肯繼續留下去,回了流雲閣去了。
“朕這裏,難道還會缺了這一張床不成了?”
嘴上雖然是這般說,但是心裏麵卻依然是有些莫名的感慨著。
想了想,又是披了一件外衣,向著椒房殿的方向走了過去,天正宮是皇上的象征,而椒房殿則是皇後的象征,兩座宮殿離得極為的近,所以長孫晏離便是走著走著,直接去了慕容洛的椒房殿了。
此時慕容洛正在貴妃塌上繡著紋樣,雖然是白天裏,采光極好。但是這針線活也是講究著一個細致了,慕容洛生怕了自己會嗅錯了針線,於是便又是讓綠蘿點起了幾盞油燈來,放在了小幾邊上。
她繡的是一條五爪金龍,她想的便是等著長孫晏離生辰的時候將這東西能夠親自的送上。長孫晏離現在已經是貴為了皇上,這天底下沒有什麽是他沒有見過的。
所以,比著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慕容洛更是相信著,用了自己的真心實意的情感繡出來的五爪金龍,才是嫩過更加的得了長孫晏離的傾心了。
穿插了幾條金線,將金龍的一直爪子繡完,便是覺得眼睛實在是有些脹痛的過分了,便是讓綠蘿給她揉按著。
那動作和按壓的動作都是極為的熟絡,這樣輕輕的按著,才是覺得稍微的舒服了一些,然而綠蘿也是沒有按的太久,宮外的宮人,便是有些匆忙的跑了進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
綠蘿看的有些惱怒,嗬斥道:“大膽,皇後娘娘的宮中最為講究的便是禮數和端莊,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又可有一絲一毫的典雅可在了?”
“奴才……奴才知錯了,隻是皇上來了椒房殿了,奴才隻是想快些來告訴了皇後娘娘,才是有些失了典雅了,還望皇後娘娘恕罪。”
“什麽?你說皇上過來了?”
聽著是長孫晏離過來了,原本還有些微微發脹的腦袋,此時也是不覺得疼了,剛剛是睜開了眼睛,卻是已經長孫晏離已經入了內內門了,進入了殿中。
慕容洛連忙是在綠蘿的攙扶之下起了身,然而卻是剛剛想要行禮,就被長孫晏離給扶住了。
“皇後這是在繡什麽呢?”長孫晏離虛虛一扶,慕容洛便也是借著長孫晏離的這個動作,又是將膝蓋給直了起來了。
順著長孫晏離的目光看了過去,正好是落在了還沒完全繡完的那一條五爪金龍上麵了。
慕容洛微微一笑道:“原本臣妾是想要給皇上一個驚喜的,沒想到卻是早早的竟然就是被皇上給瞧見了,倒是沒了一些驚喜了。”
頓了頓道:“再過十幾日,便就是皇上的生辰了,臣妾自然是知道皇上身邊什麽都不缺的,所以便是自己想要繡了一道五爪金龍的屏風給皇上作為生辰禮了,如今被皇上早早的瞧見,臣妾一時是不知道該繼續送,還是該換個生辰禮了。”
聽著慕容洛說,長孫晏離才是有了些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已經許久都沒有過過生日了,時間長的連他都不曾記得了,自他記事之起,似乎已經是不記得生辰為何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