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人生恨相逢(2)
“本王掌管虎符已久,隻是做了自己分內的事情,並沒有你們說的那麽能力出眾。本王相信即便把虎符交給皇上之後,皇上必定會尋找出一個真正能力出眾的人掌管大軍。所以你們不要再勸阻本王了。”
這話一出,蘇落便笑了。
整個天闌還有誰比長孫晏離的能力更出眾,在交換虎符之後誰又敢不自量力的接管虎符。
而百姓們一聽更激動了,亂作一團。
“晟王,您就是最出眾的人。”
“我們隻相信晟王。”
“……”
長孫晏離微微凝眉,半晌後道:“你們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本王的能力本王很清楚,不足以擔任如此重任了,讓路吧!”
百姓們看長孫晏離都開始嚴肅了,心裏麵十分的著急,卻又不得不服從。
長孫晏離身上的那種氣勢不是他們能夠違抗的,有人開始讓出了一條道。
可是剛讓出道,前麵又有人重新圍上來,跟長孫晏離說著前麵的人說過的同樣的話,
如此下來,時間便耽擱了很久。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宮中快馬加鞭趕來看一個人宣讀口諭。
那人身穿宦官服飾,手中執著一柄拂塵,典型的權勢太監裝扮。
“晟王長孫晏離才能卓絕,驍勇善戰,朕特命之繼續掌管虎符,不允晟王交還虎符。”
那太監宣讀完口諭便看向長孫晏離,又道:“晟王,皇上對您寄於了很大的期望,還希望您不要意氣用事。”
這話可就帶了幾分警告的意思,長孫晏離聽出來了。
“本王絕不是意氣用事,這是本王深思熟慮之後做出來的決定。”
長孫晏離冷冷的回答。
“晟王,難不成你想抗旨嗎?”
那太監語氣淩厲了幾分。
長孫晏離眸光陡然銳利,沒有出聲。
“王爺當然不敢抗旨,隻是不知道這聖旨在哪呢?”
蘇落從門後麵走出來,淺笑著問他。
“皇上隻有口諭傳來,但金口已開,口諭和聖旨又有什麽區別?”
“當然有區別,也許是你假傳聖諭呢。”
蘇落挑了挑眉,認真的說道。
“假傳聖諭是死罪,這裏這麽多人看著,雜家怎麽會假傳聖諭?”
那太監隻覺得蘇落的話簡直荒謬,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懷疑這一點。
“你自稱雜家,又可以傳皇上的口諭,想必是皇上身邊的人。可是我跟王爺卻從未見過你,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假貨敢自稱雜家?”
蘇落厲喝一聲,氣勢逼人。
那太監皺眉,對蘇落實在是不滿,不明白她怎麽這麽難纏。
沒錯,他確實不是皇帝身邊常伺候的太監,可是今日卻確實是皇帝派來的。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皇帝為什麽忽然找上他了,還讓他來傳口諭。
但他畢竟是宮中的宦官,為皇帝賣命,所以立刻快馬加鞭趕過來宣讀口諭了。
誰曾想竟然被蘇落給纏住了,蘇落看上去又是個很難纏的人。
想了半天他還是先反問了一句:“你是何人?竟然敢質疑皇上?”
蘇落嘲諷的笑笑,嗤道:“我是玉落,常伴王爺身邊,皇上都見過我不知道多少回了,你如果真是宮中的人會不知道我是誰?我不質疑皇上隻質疑你,來人把這個假冒宮中公公的人給抓起來。”
“沒錯,本王將繼續把虎符送回宮中。”
長孫晏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捧著的虎符,嘴角牽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
“雜家願和晟王回宮,一同麵見皇上。皇上的口諭絕沒有作假,雜家不怕。”
那太監也硬氣著,沒有半分理虧的模樣。
“好,本王就隨你一同進宮。”
長孫晏離將虎符放進懷中上了馬,兩側百姓紛紛讓路。
他們看完剛才發生的一切,雖然不太懂其中的意思,但是也得出來一個信息,那就是皇帝不允許晟王返還虎符。
知道這一點他們便放心的多了,隻要晟王不交出虎符便好。
蘇落看著長孫晏離騎馬遠去,秀眉微蹙。
天闌帝不知道在搞什麽鬼,竟然派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太監宣讀什麽口諭。
她很清楚這個太監就是天闌帝派過來的,至於為什麽要那麽說那麽做,當然是因為她心中的猜測。
一個最不熟悉的太監,一個虛無縹緲的口諭。
若是長孫晏離真的相信了,直接把虎符給收了起來,到時候會不會直接就有人引導說長孫晏離根本不想交出虎符,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更甚至她想到最糟糕的局麵就是,天闌帝稱自己從未派人宣過什麽口諭,那就尷尬了。
長孫晏離貿然相信了那個太監收回虎符之後,再出現這種情況,除了證明長孫晏離蠢就隻證明他笨,竟然輕信了別人。
到時候那虎符是無論如何也要交出去了,不交出去都不行。
她怎麽可能讓那種情況發生,與其處於被動,不如占據主導地位。
這裏發生的一切想必也早已經被天闌帝的暗衛給稟告回去了,百姓們這麽鬧他絕對不敢要長孫晏離的虎符。
不敢要所以才要用手段來設計,隻可惜手段無效。
百姓們陸陸續續的散去,蘇落也走回了王府裏麵。
踏進王府的那一刻,有一道視線像毒蛇一樣盯著她,她回頭看去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那種感覺卻讓人非常的不舒服,是恨之入骨的感覺。
對她恨之入骨的人?那肯定太多了,排除也排除不過來。
既然敵人在暗處,那她也不著急。
“暗衛。”
蘇落對著空中喊了一聲,撩起裙擺坐到了石凳上麵。
暗衛立刻出現在蘇落麵前,抱手問你:“王妃,有什麽事情?”
“剛才在門外有人盯著我,你們去查探一下王府周圍有什麽奇怪的人,什麽蛛絲馬跡都要跟我匯報。”
蘇落嚴肅的吩咐他們,目光也往四周掃了掃。
“是。”
暗衛應完之後便去查探了。
蘇落走回房間裏麵,心中一直難以安定。
她餘光掃過了書桌上麵的紙筆,緩緩踱步走了過去,執起筆蘸墨寫字。
靜坐著寫了一會兒字,心情倒是安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