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情敵初顯(5)
她也知道以安寧的身份,是無法動她了。
現在隻想保全蘇落,畢竟蘇落對她是真好,她也不是不感恩的人。
“不,我沒有誤抓。郡主又如何?采花賊依然是采花賊。”
蘇落抽出手臂,看著知縣堅定的說道。
“采花賊?本郡主隻是覺得女子嫁人好玩,就特意來觀看一下,怎麽就成了采花賊了?”
安寧已經被徹底鬆綁,走向蘇落。
“看你還穿著嫁衣,若是本郡主真的是采花賊,你還會站在這裏?更何況,女子要如何采花?你可知道,構陷汙蔑皇親貴族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安寧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笑容,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這麽容易的栽在了蘇落的手中。
這種恥辱不報怎麽行?
“因為你這次失手才會出現在這裏,女子如何采花問你自己,畢竟變態都是有不同的嗜好的。再有,構陷汙蔑?人贓並獲難道是假的?最後,誅九族……”
蘇落說道最後三個字,眼中寒光陡閃。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聲貫穿了整個公堂,蘇落一巴掌打過去,安寧被那力道打的腦子嗡嗡作響,嘴角溢出了幾絲鮮血,可想蘇落究竟用了多大的力道。
“我早已經沒有九族了。”
蘇落收回手,按了按自己被震疼的手,眼神裏的殺氣比誰都要狠。
“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殺了你!”
安寧一把抽出一個衙役的劍,對著蘇落便砍過去。
蘇落看都不看她一眼,徹徹底底的蔑視。
那把劍被長孫晏離直接折斷,扔在了地上。
“安寧,今年十七歲,一年前被賜婚韓世子。近半年來卻不斷的毀其它女子清白,原因不過是自己嫁的不開心吧。”
長孫晏離突然間說話了,一針見血。
安寧的臉色一白,狠狠的瞪他一眼,激動的道:“本郡主開心不開心,你這個刁民管的了嗎?”
蘇落摘下了人皮麵具,可長孫晏離一直沒摘。
長孫晏離在天闌的時候本就很少在京,與安寧雖然見過卻一點都不熟悉。
如今安寧認不出來他,他其實也沒有認出來安寧。
可是安寧身為太後最喜歡的郡主,他還是知曉一二的。
那一樁婚事乃是太後親賜,他記得安寧是很滿意的。
可是現在來看,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薛晨插話:“傳說韓世子在成婚之後終日流連於青樓勾欄,雖不知真假,但是想必能流傳出來必定是有幾分可信性的。”
“取了郡主卻還時常流連在青樓,這是寧願與青樓女在一起也不願意跟郡主在一起嗎?”
慕容薇聽完,心中十分奇怪的說道。
說完她就感受到一份凜冽刺骨的目光直直的刺向她,慕容薇頓時噤聲,不敢再說話。
“你們都嘲笑本郡主是吧?可是隻要我還是郡主,你們就不能動我。”
安寧捂著臉,利刃一般的眼睛直逼蘇落。
這下子蘇落可是又跟她多了一樁仇,此仇不報,她還當什麽郡主?
“知縣是嗎?本郡主命令你,立刻將她給抓起來,否則等我回京,你就等著掉腦袋!”
安寧指著蘇落,那個樣子恨不能把蘇落千刀萬剮。
“回京?好啊,等著看你回京。我也想看看被你毀掉清白性別的女子家人們得知真相之後會怎麽樣。”
蘇落緩緩勾起唇,安寧雖然身份尊貴,可是那些大臣和皇親們的身份難道就不尊貴?
她這是犯了眾怒還不自知,腦子得被多少頭驢踢中才能活的這麽蠢。
“你們算是什麽東西?回京之後你猜太後和皇上是會聽誰的話?”
安寧有恃無恐,其實她根本已經無所懼怕了。
怕什麽呢?她的生活早已經毀了,所以當然要極盡所能的拉更多的人下地獄。
“薛大人,你可聽見了。”
蘇落知道長孫晏離不想暴露身份,隻能把希望寄於薛晨了。
薛晨再怎麽樣也是禦前侍衛,還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辦案,不是安寧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
“安寧郡主,你還是認了罪吧。張侍郎,安王爺的女兒跟你還都是閨中好友,你為何能下此毒手?”
薛晨很不明白安寧在想些什麽,她一個郡主什麽沒有,為什麽要來做采花賊。
起初他也保持懷疑態度,可是現在看安寧的反應和話語,作案的人就是她跑不了了。
“毒手?不是啊,我得不到的幸福為什麽她們可以得到。我不開心,我不高興,所以我就要她們都不高興。”
安寧一張臉已經扭曲了,她隻要想起自己以前經曆的一切,就覺得上天太過不公平。
“哦,你被賊人強-暴失身,所以就扮作采花賊來毀她們的清白,奪去她們的幸福?”
蘇落悠悠問出聲,看著安寧紅腫的臉頰,很想上去再扇她幾十巴掌。
但是想想自己的手,還是作罷了。
為了這個賤人髒了自己的手,她已經把所有事情都想清楚了,串起來了。
安寧聽見蘇落的話之後,瞬間瞪大雙眼,眼白多眼黑少十分的駭人。
眼睛裏的寒光變成數把利劍,想要把蘇落戳成肉泥。
“你胡說什麽!本郡主金枝玉葉,高貴非凡,怎麽會被……”
她歇斯底裏瘋狂的吼叫,聲音大到把人的耳膜都給震疼了。
蘇落看著她這麽過激的反應,便知道自己猜的是八九不離十了。
“我說錯了嗎?難道不是你在婚前被人強-暴,嫁過去之後世子嫌棄你不是清白之身,寧願去找青樓女也不要你。然後你覺得世界對你不公平,自己的閨中密友又要嫁人,你見不得她們那麽幸福,便心生歹念想辦法毀了其中一個人清白,看見她傷心欲絕生無可戀之後你才得到了一絲報複的快-感。然後接二連三的作案,自己的朋友害完了,就去尋找新目標,隻要是即將嫁人的幸福女子你都要毀了。她們大多沒有經曆過人事,自己的貞潔可能毀於一根筆杆,也可能是其它的物品。卻都不會想到自己根本沒有被男人給侵犯,而是毀在了你這一顆陰險毒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