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魔術戰爭——黎明
第一百八十三章besarner八
“交班晚了,杜康。”宮野誌保卷起交班本,在手掌上打出聲音。
“路上堵車。”杜康這麽著。
其實這麽也沒錯,堵車的問題在於車多,而車多的問題不在於人多,而在於司機多。
畢竟,有錢了你不會開車,還是不會去買車的。而你有了駕照,在法律層麵能開車了,哪怕沒有物質支持,實際上的技術也就那麽回事,但你飆車的心有了,種子種下了。有了老司機的心,就會自然而然向老司機的行列靠攏,然後你就會尋思要不要存錢買個車。哪怕實在不允許挪動自己的可支配資金到買車上,但也不耽誤偶爾租一輛或者借一輛車玩玩。
一堆號稱偵探,實則技術不怎麽樣的司機,導致了杜康交班遲到,這也確實是事實。所以杜康路上堵車,其實也勉為其難地還真是那麽回事。
“我明交班會因為堵車而脫落一個周期。”宮野誌保不去管杜康的理由,更沒有興趣去探究杜康訴的堵車背後實際上是司機眾多的問題,而是著自己的補償方案。
“你現在已經搞得我開始連續脫落周期了。”杜康如此著,“我需要人工按壓外加人工呼吸。”
“我去推心電圖機過來,如果你不是彩旗飄飄,我來給你按成彩旗飄飄如何。”宮野誌保如此著。
“沒有彩旗,隻有紅旗。”杜康如此著,“我的紅旗是你,能把我搞成紅旗飄飄的也是你。”
兩個人用專業上的詞匯進行著調戲與反調戲。也算是和諧的場麵。隻是,和諧的時間總是太短。
“好了,交班吧。”宮野誌保不去搭理杜康的廢話,直截了當表示交班,“檢查吧。”
著,將遙控器遞給杜康,示意他檢查各個艙室內的白鼠的情況。
“好了,你快點抽幾個。我約了姐姐。”宮野誌保示意杜康隨機抽點幾個,看看實驗動物的情況。
“那我就隨便抽了啊。”杜康如此著,接過遙控器,看著上麵的數字鍵。
“要不,誌保你隨便選幾個吧。”杜康對著宮野誌保如此著,“我相信你。”
“咱倆誰跟誰,你挑幾個滿意的數字吧。”杜康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故意托著時間,企圖在時間上多占有宮野誌保點。
“別囉嗦。”宮野誌保看著杜康故意磨蹭拖時間的樣子,一把又從杜康手中搶回了遙控器,“你,我來操作。別耽誤時間。”
“e,”杜康掐著嗓子如同詠歎調一般著。
杜康完,宮野誌保對著遙控器上的數字鍵按了一個5,代表著編號為5的白鼠。
“diei,”
宮野誌保接著操作著遙控器,屏幕上出現了編號為10的白鼠。
“veni,”
編號0的白鼠出現。
“rena,”
0。
6。
“renasei,”杜康還沒有完,6號的白鼠就已經被宮野誌保調出來。
然後4號的白鼠也跟著掉出來了。
遙控器被宮野誌保放在了桌子上,屏幕開始按著這一串編號開始順序循環播放。
“aranare。”宮野誌保將遙控器放到桌子上,然後脫掉白大衣,掛在衣架鉤子上,杜康才緊趕慢趕地完最後一個數字。
“rasi,h ia。(是的,我很滿意)”宮野誌保打開門,還未出門,站在門口等著杜康把最後的數字完,這麽著,“好了,你也過把癮了,我走了,好好看家。”
“g。哦,找他的,好了,你進去吧。”
杜康換著衣服的時候,門外不遠處傳來了宮野誌保招呼人的聲音。
隨後,門打卡了。
“figar。”琴酒來到屋裏,對著杜康,如此著。
“別,你別這麽叫我。你那口音,我怎麽聽怎麽想fugue。”
杜康這麽著,阻止著琴酒給自己立上一個自己絕對討厭的fg。
figar,lenzzedifigar(費加羅的婚禮)的男主角費加羅。講的是不畏艱險、排除萬難,平民與貴族圍繞著初夜權這種不平等而做的鬥爭並且取得勝利的故事。
而杜康剛剛與宮野誌保那仿佛不是人話的對話,就是序曲結束後的首先出現的唱詞。也是費加羅與蘇珊娜的對唱。
《費加羅的婚禮》這個歌劇,序曲結束後,首先歌唱的不是什麽祖先的榮光,不是什麽宗教的神聖,更不是什麽奴仆對貴族領主的忠誠,而是一串數字。這就是莫紮特的創意。
頗有一種牛頓書寫下了《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愛因斯坦搞出來了相對論。來告訴後來者,這種東西其實也可以這麽玩的感覺。
於是,人們記下了莫紮特的名字,記下了牛頓和愛因斯坦的名字。至於薩利埃裏和胡克,更多的是作為一個反派,存在於公眾的影響擋住。
隻不過在歌劇裏麵,男主人公費加羅開頭所唱的一連串的數字,是測量的家具的尺寸。而杜康完之後,宮野誌保調出來的是實驗室白鼠對應的代號。
至於杜康吐槽琴酒口音figar像fugue的fugue,則是賦格。賦格是一種巴洛克時期的複調音樂體裁,跟卡農類似,但是比卡農複雜。不是專指某一樂曲,而是是遵循固定的格式。
而賦格的格式,簡單來就是不斷地在追逐,但是總也追不上。而這也就是杜康吐槽的部分。頗有種錢鍾書的《圍城》裏方鴻漸聽到“你不討厭,但是全無作用”後,氣的苦笑而又無法反駁的悲涼滄桑與無力。
一個紙質的檔案袋扔到了杜康的麵前,並沒有繼續跟著討論音樂。
“你的名單裏,似乎要把她加進去了,部長大人。”琴酒掏出煙盒,準備點煙。然後看著端起滅火器,一手握著滅火器提手,一手已經拔出安全插銷的杜康,遂把煙盒裝回口袋裏。
“我們這裏,可以有火,但是不能有煙。我都是出去吸的。”杜康如此著,然後放下滅火器。
“我是管後勤,不是管內務。還有,我是醫生,不清洗人,隻清掃淋巴結。”杜康如此著,仿佛是給琴酒聽,又仿佛是給不知道什麽人聽,又仿佛是給他自己聽。
“你是醫生,這也就是你,和你們,遭人恨的地方。”琴酒這麽道,“沒人看到你救了多少人,挽救了多少生命和家庭。人們看到的,永遠都是你為多少人下了必死的診斷。”
杜康一邊看著檔案袋裏的內容,一邊聽的琴酒的真理與真心之言。
隻有關係好的人,才會這麽直言不諱。
求著你的時候,你大醫精誠,你醫術高明。用不到了,需要掀桌了,就開始你無良庸醫草菅人命了。隻有關係玩得好的人,才會如琴酒這般,歎惜著一聲“救不了人”的話。
“在別人眼裏,我隻是屠夫,而你是內務部長。bl。”琴酒這麽著,“你比我更加堅定。對待名單上的人也是,對待名單外的人也是。隻不過,你自己也發現了吧,很多被你剔除了名單的人,又重新出現在名單上。”
“被你,杜康,重新寫上。”琴酒補充著。
“挽救生命,是醫生的職。哪怕延長的僅僅是一年甚至半年的生命。而對無可救藥的人伸出援手,這就是大醫院的大醫生了。”杜康如此著,“知道大醫院為什麽牛逼麽,知道大醫生為什麽牛逼麽?是因為,哪怕你壓根沒救了,隻能等死,沒有別的醫院和醫生願意收你,但是隻要你還抱著一絲求生欲,他們就不會把你推出去。”
“哪怕,讓你最後死在他的手上。”杜康接著補充著。
“我倒是想看看,你是如何挽救你手上這個無藥可救的人的。”琴酒沒有搭理杜康的理論,而是用實際來話。
“還是,為了蘇珊娜,把她的名字添加到你的名單裏。”琴酒這麽著,“b——l。”
“凡事不要這麽絕對。”杜康如此著,“你要知道,期待治療也是一種治療方法。”
杜康完,拿出自己的火機,對著重新裝好的檔案袋的一角,點燃了。然後將焚燒著的文件,扔到專用的水池裏。隨後從碎紙機旁邊拉過吸引器,接上吸引管,將文件焚燒的煙霧吸走。
“你是婦產科的,你可以玩期待療法。我倒是想知道,她你怎麽期待。還是,你有別的辦法。比如,”琴酒如此著,“幹掉我?”
“或者幹掉赤井秀一。”杜康補充著琴酒未完的部分。
“我不在乎你用什麽期待療法,提前過來給你打打預防針。”琴酒這麽著,“還有,那個女人讓我問問你,你知道怪盜基德麽?”
琴酒在“那個女人”上用了重讀,顯然不是宮野明美,不過琴酒知道,杜康知道那個她是誰。
hean
不是艾琳艾德勒,而是貝爾摩多。
頓時,出現在杜康腦海裏的,不是一個高中生屁孩,而是工藤優作。
“多少算是香火情。”杜康這麽著。
完全不去解釋這個香火情到底是從貝爾摩多那邊算起的,還是從工藤有希子那邊算起的。
或者,可以同時從兩邊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