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四章 針鋒相對
馮卿不得不承認,夏令笙的話確實說的很對。她自幼便生活在富貴之家當中,身邊所有的人,都把她當成小公主一樣的寵愛著。從來就沒有受過一絲一毫的委屈。
而身處在上流社會中的她,自然是不屑於與普通人交往的。他們從來隻看中利益,根本就不再有什麽所謂的情義。
在他們的眼中,從來都隻跟對自己有利益,有幫助的人交往。與一個人認識、接觸的首要前提便是,是否對自己有幫助。
馮卿從小就在那個圈子裏耳濡目染,身邊交的所有的朋友,生活的圈子,哪一個不是社會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
“真是說的比唱的好聽。‘淡如水’是不假,可你難道就是一個君子?嗬嗬,真是好笑至極。”馮卿一臉嘲諷的看著眼前的夏令笙,心裏對於她所說的話,卻是極為的不讚同。
對於服務員這一類普通的職業,她馮卿確實不屑與他們多談一句話,除了在買東西的時候,對於他們的阿諛奉承,有的時候會搭上一兩句話。
但是大多數的時候,確定一個正眼神都吝嗇的不舍得給他們。似乎多看他們一眼,都是給了他們極大的恩惠了。
“我確實不是一個真君子,但你的的確確是一個真小人。”夏令笙聽完她說的話之後,故意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她說出來的話,然後不緊不慢的說出了這麽一句話,還頗為讚同的自己點了點頭。
馮卿聽見她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不是真君子的時候,心裏還暗暗一喜,心裏想著,還算她有點眼力勁兒,可是在聽到後麵說出來的話時,卻是黑了一張臉。
“喲,今天怎麽是你一個人出來逛街買衣服啊?你家的雲楓怎麽沒有陪你出來呢?”馮卿覺得沒有接夏令笙說出來的話,而是迅速的轉移了話題。
夏令笙看她一副暗暗竊喜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誤會了。不過,夏令笙可沒有那麽好心的去提醒她,給她解釋事情的原委。
她心裏自然也有她的小算盤。
“雲楓沒有陪我又怎麽樣?隻要他心在我身上,我對他還有什麽可不放心呢?再說了,雲楓還要賺錢養我,我才不要他陪我呢。”夏令笙不緊不慢的說著,裝作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馮卿看見她那麽平淡的樣子,絲毫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憤怒,心裏不由得有點失望,但是聽到她後麵說出的一句話時,心裏卻是忍不住在嘲笑她的愚蠢,想到今天早上秘書對自己說的話,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一上午的不開心,在這一刻的時候,都似乎已經煙消雲散了。
今天早上,她可是起了個大早,趕往公司,卻聽見手下的員工們在議論紛紛。
女員工a:“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梁南音和咱們總裁的繼母,來總裁辦公室去找夏令笙的麻煩,結果卻被咱們總裁狠狠地罵了一頓。”
女員工b:“這件事還有誰不知道啊!聽說啊,當時咱們總裁可是氣的不輕呢,甚至還忘記了往日裏一貫的紳士風度,對梁南音諷刺的特別狠呢。”
女員工c:“就是,就是,當時我還看見了咱們總裁曖昧摟著夏令笙出來呢,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柔情似水。我來咱們公司那麽久,還是頭一次看見咱們總裁那麽溫柔的樣子呢。”
女員工d:“我也看見了,我也看見了。咱們總裁攬著夏令笙出來,直接把梁南音和他的繼母丟在了辦公室。”
“……”
馮卿昨天有事沒有來公司,沒想到今天一大早的公司竟然聽到這麽大的事情,整個公司都在議論紛紛,可想而知,昨天的事情究竟鬧得有多麽的大。
又聽見員工們一個個精彩的描述,她心裏的嫉妒之火“蹭蹭蹭”往外冒。她匆匆忙忙的去了何雲楓的辦公室,想要去質問他,可是卻被他的秘書告知,何雲楓根本就沒有來公司,而且還打電話告訴他的秘書,他今天有重要的事情,一天都不會來了。
馮卿以為他是去陪夏令笙了,心裏嫉妒的簡直要抓狂了。也顧不上手頭上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去處理,直接怒氣衝衝的從公司離開了。
原本想要購物,給自己買幾件好衣服來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畢竟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漂亮的衣服和好看的包包,才是最好的甜言蜜語。
可是卻沒有想到,竟然在遇見了夏令笙。原本還以為,是何雲楓陪她一塊來的,可是她在這呆了好半天,根本就沒有看見何雲楓的影子。
於是她就故意嘲諷夏令笙是自己一個人來逛街買衣服,沒有人陪,想要以此來套出她的話。沒有想到,夏令笙這樣真的傻乎乎的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在公司上班賺錢養家?馮卿不禁在心裏重複著,夏令笙剛剛說出了這句話,冷嘲熱諷的說著,“是嗎?雲楓在公司裏?可是我怎麽聽說,他今天早上根本就沒有去公司呢。”
夏令笙看見馮卿掉入自己的陷阱當中,心中暗暗竊喜,可是臉上卻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什麽?怎麽會呢?今天早上,明明是我親眼看見他出門的。而且他說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今天去公司的時間,比以往的時候都還要早呢。”
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馮卿仔細的聽著夏令笙說出的話,居然與張秘書說的一模一樣。他可不認為是夏令笙專門打電話給張秘書,讓她來騙自己的。
這麽說來的話,何雲楓真的沒有陪著她。馮卿心裏也徹底的對夏令笙放下了懷疑。
夏令笙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自己隨口說出的一句話,雖然是讓馮卿相信的至關重要的一點。
“我可沒有騙你,雲楓今天是真的沒有去上班,而且他的秘書也說了,他今天的的確確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看來,還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情呢。”馮卿語氣誠懇地說著,隻是話裏多了一絲不易隱藏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