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走還是不走
在醫院樓後麵的花園,小涼亭裏
雖然她知道何雲楓不會對她做什麽,但是她就是特別的害怕。或許是之前被綁架後遺症。
深邃黝黑的眼眸,冷冷的打量著對麵拘謹不安的夏母,好看的薄唇抿著,帥氣儒雅的臉龐因為沒有表情,而顯得冷冽無情。
就在夏母快要被她瞪得虛脫的時候,清冷的嗓音響起了。
“夏令笙已經答應了和我結婚,等她好了出院,我們就會準備婚禮。以後她將會是我何是集團的總裁夫人。至於你,到時候我有地方安排你去的。”
這話如同深水魚雷般,把夏母的意識炸得亂七八糟的。
有地方安排她去?什麽意思。
雖然如今她也非常的緊張害怕,手還是顫抖的,但是她還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何先生,你的意思是要把我送走?你要送我去哪裏?我隻有令笙一個女兒,我哪裏也不去。”
好不容易她才鼓起勇氣要跟女兒重修就好,怎麽這麽快就要讓她離開,她不走。
看著夏母紅著眼眶,犀利的眼神指責的瞪著他的樣子,心裏就不由得煩躁。在何雲楓的眼裏,夏母隻是一個流氓潑婦。
她的流淚的神情和淒厲的哭訴,不知道的人,都會認為她是一位疼愛自己孩子的母親。但是,在何雲楓看來,這隻不過是她在裝可憐而已。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隻是在通知你而已。”冰冷的話語透漏出他心中的不爽快,讓夏母的心不由得一顫。“你是覺得把她害得不夠慘呢,還是說,你直接就想要讓她死掉呢?夏令笙能夠成為我的妻子,是因為她對我來說有價值。至於你,鑒於你以前的所做所為,我不會讓你呆在夏令笙的身邊。堂堂何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的母親怎麽可能是賣女求榮的爛賭鬼呢?”
此時在夏母眼裏,何雲楓就是一個魔鬼。她現在隻有夏令笙這一個女兒了,要是連女兒都沒有了,她還有活下去的意義嗎?
他何雲楓不就是個有錢人嗎?難道有錢人就可以拆散她們母女倆嗎?
“令笙不會答應的,她不會不要我這個媽媽的……”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她知道夏令笙孝順,不會拋棄自己。但是心中不自信,畢竟沒有了她這樣的母親,夏令笙的日子會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去。”夏母欣喜的看向對麵的何雲楓,“但是夏令笙也不嫁給我,之前你被設計欠下的那些賭債,你們就隻能自己,同時我也會扯去對你們的資助以及保護。梁南音是個記仇的人,而且家裏的勢力也不差。以後你們母女可以一邊過著艱苦的還債日子,還要隨時被別人拿來做出氣筒。”
何雲楓無情的把夏母剛生氣的僥幸,狠狠的打了下來。
臉色蒼白的夏母,隻覺得心跳加速,頭皮發麻。剛剛才想著以後要跟女兒好好過日子,但是現實卻是,她闖下的禍,卻能夠斷送她們母女二人下半輩子。
坐在對麵的何雲楓,依然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他剛剛說的話,隻是普通的問候話語。
“為什麽呢?為什麽一定要送我走呢,我可以不去打擾令笙的。我以後都不會再去賭,我會戒掉,我會自己去找工作。”夏母哽咽的說道。
“你覺得有可能嗎?有句話叫做本性難移,出爾反爾,見錢眼開可以說是你的最擅長的事。說不定某天你忍不住,又被別人花幾個錢就收買了,散播一些對日昇有害的緋聞。我怎麽辦?任何有可能造成損失的因素,在萌芽階段就要把它掐死在搖籃裏麵。”雖然夏母是夏令笙的母親,何雲楓依然毒辣的訴說著,對她的不信任,也暗示她之前誹謗夏令笙的事。
看著夏母快要崩潰的樣子,何雲楓並沒有心軟,很多時候,一些悲劇的發生就是因為一時的心軟。對於夏令笙來說,夏母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讓她繼續留在夏令笙的身邊,隻會扯夏令笙的後腿,送走她是一個明智的做法。
其實在第一次跟夏令笙合作後,他就派人去查過夏令笙的背景以及個人資料。看完資料後,他就對夏令笙有了興趣。
她是一個聰明而且果斷的女人,何雲楓對人才一直都很愛惜的,如果夏令笙不是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他相信,好好培養必定是個精英。在遺憾之餘,也對夏令笙有了一些興趣。
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何雲楓站起來,沒有看夏母,隻說了一句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離開了債務就可以還清,你女兒可以過上好日子,你也會得到新的生活。”
夏母不知道自己在涼亭裏麵坐了多久,腦袋裏一直回響著何雲楓的話。他給的條件確實很誘惑,說不心動那是假的。
但是她對於獨自一人去一個新的地方,麵對新的人,她膽怯了。因為她沒辦法想象新的生活究竟會怎麽樣,多年來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裏麵,她早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跟別的人交往了。
走還是不走。
這個兩個選擇,不管哪一個,對她來說都是痛苦的。
後來她就渾渾噩噩的回到了病房裏麵了。
無事一身輕,夏令笙在決定了跟何雲楓合作之後,心裏的苦悶一下子都不見了啊。
雖然她知道,跟何雲楓結婚後,日子不會過得很舒坦。但是在那之前,她還是有那麽一小段時間是輕鬆的。
在何雲楓過來跟她談了合作之後的第三天,何雲楓的私人律師就拿著文件過來找她了,在看過合同沒有問題之後,就瀟灑的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夏令笙有一點非常好的就是,接受能力特別強,而且心情轉換也特別快。這跟她的成長環境有關係,有一個好賭的媽媽,單親的家庭,從小到大她就沒少被欺負。
剛開始很難過,後來時間久了,她自己學會了調節自己了。麵對沒有辦法改變的事情,就坦然的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