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耗子,這裏,這裏!”唐江召看到耗子開著一輛街跑呼啦啦的開進車站四處張望,他便衝他大聲喊道,邊喊邊揮手示意。耗子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便四處張望。在人群裏發現了唐江召的身影後便發動機車過去,然後一個拉風的漂移停下。唐江召就在邊上靜靜地看著他裝酷,也不說話。耗子卻不以為意,一個人像逗比一樣的摘下頭盔。然後不顧周圍人鄙視的眼神,嘚瑟的做了一個星爺的標誌性動作後才衝唐江召微微一笑。
“臥槽,你丫什麽時候變成這副模樣了?你是猴子派來的逗逼嗎?看到你丫這形象哥也是醉了,你自己去廁所撒泡尿看看!”唐江召看到耗子嘚瑟的樣子,就實在忍不住想一臉鄙夷的打擊他。
耗子看到唐江召這麽說自己,也是不服輸的反駁:“哎、哎、哎,怎麽說話呢,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好好看看,哥這形象怎麽了?這麽了?你倒是說出個三五六七來!我給你說,今天你要是不給哥說個明白,七建咱就不去了,你睡大街去吧,啊!”
“唉,耗子,看你這話說的。哥逗你玩兒呢,你這形象挺好的。要是身邊有個妹子就更好了,香車美女才完整嘛。”唐江召見耗子開始用自己的福利做要挾,立馬換了一個馬甲,樂嗬嗬的開始說阿諛奉承的話。
耗子斜眼看了唐江召一眼,然後不屑的說:“你小子少來,你甭給我整這些阿諛奉承的東西,你小子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我給你說,從你在我家騙吃騙喝的那天開始,你小子屁股一翹,我就知道你丫要拉屎拉尿。哼,你小子不就是怕我真的給你把七建的安排給取消了嘛!”
“呃…”唐江召見自己的計謀被識破,立馬就無語了。
“走,上車吧,哥說話算數的。”耗子一拍坐墊豪氣的說,然後遞給唐江召一個頭盔。唐江召剛坐上去,耗子就立馬轟油門。街跑就像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這會兒正是傍晚時候,唐江召坐在街跑上,摘下頭盔任憑晚風撫摸自己的身體。他閉上眼默默的享受著這一切,一時間仿佛回到了過去,回到了兄弟兩一起混日子的那段時光。
什麽是兄弟?兄弟就是漫漫人生路上的彼此相扶、相承、相伴、相佐。她是你煩悶時送上的綿綿心語或大吼大叫,寂寞時的歡歌笑語或款款情意,快樂時的如癡如醉或痛快淋漓,得意時善意的一盆涼水。在傾訴和聆聽中感知兄弟深情,在交流和接觸中不斷握手和感激。兄弟不是一堆華麗的辭藻,而是一句熱心的問候;兄弟不是一個敷衍的擁抱,而是一個會心的眼神;兄弟不是一幕短暫的煙火,而是一幅真心的畫卷;兄弟不是一段長久的相識,而是一份交心的相知。
大千世界,紅塵滾滾,於芸芸眾生、茫茫人海中,兄弟能夠彼此遇到,能夠走到一起,彼此相互認識,相互了解,相互走近,實在是緣份。在人來人往,聚散分離的人生旅途中,在各自不同的生命軌跡上,在不同經曆的心海中,能夠彼此相遇、相聚、相逢,可以說是一種幸運,緣份不是時刻都會有的,應該珍惜得來不易的兄弟緣。有時候兄弟感情就是這麽一回事,不需要時間的洗禮,不需要山盟海誓的誓言。隻需要有共同的感觸,共同的思緒,共同的夢想,就會成為在對方最危難的時候的一麵後盾。
“耗子,家裏變化真大啊!幾年沒回來都已經不認識路了,嗬嗬。”唐江召看著周圍景物不停的飄向身後,一切是那麽的熟悉而又陌生,便忍不住感慨。
“嗯,確實是哈。你丫這一去部隊就是好幾年,信兒也沒有一個。怎麽樣?在裏麵還混得下去嗎?準備什麽時候退下了?到時候哥兩兒一起打拚,哥無條件支持你!”耗子也很久沒有和唐江召說過話了,這一開口話匣子就收不住。
“嗬嗬,還行吧,一時半會兒還走不開。等我退下來的時候提前給你說,你先做好準備。”
耗子聽到唐江召這麽說,還以為是在敷衍自己。於是他皺了皺眉頭才說:“小夜,我知道你怎麽想的,但是我們哥兩用不著這樣,不存在這些。懂嗎?
“嗬嗬,耗子,你想多了。我張堇夜(唐江召的小名)是怎麽一個人你還不知道嗎?我現在確實在部隊挺好的,現在一時半會兒確實走不開。並不是說我張堇夜是怕連累你耗子什麽之類的。我們兩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不存在這些。”唐江召見耗子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便語重心長的解釋道。最後在唐江召掏出軍官證給耗子看後,耗子才相信唐江召是真的在部隊混得不錯,都已經是軍官了。
耗子把唐江召送到酒店放下行李之後,兩人就勾肩搭背的出去喝酒打屁去了。兄弟兩人很久都沒有聚在一起喝酒了,所以耗子提出去喝酒的時候,唐江召直接來了一句不醉不歸,可見兄弟兩是真的饞了。因為要喝酒,耗子沒有騎車,直接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哥兩上大學時的那家小飯店。過去兩人沒少一塊兒到這裏來活動,過去的種種現在兩人都記憶猶新。
隻是現在已經物是人為了,小店也變了過去的模樣,換上了新的馬甲。而坐在小店裏的男男女女早已不是過去那些熟悉的身影,全都是一些不認識的、和當初的他們一樣的文藝二逼青年男女。唐江召和耗子看到這些,兩人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因為兩人現在都是一樣的感受,都是那麽的不痛快。但是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知道有些事做了會不開心,做了會難受,但是還是偏偏要選擇去做。這或許就是人們口中說的犯賤,亦或者是喜歡上了那一種虐心的味道。
其實這種感觸很多人都會有,那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就像一個人明明害怕黑夜,害怕孤獨,他又偏偏一個人在深夜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