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機票
沙沙救了那些人後，將飛碟沉入大西洋底，潛行到斯塔藤島附近上次停放的海底，像上次那樣，潛遊到布魯克林區登陸，然後穿過皇後區，坐地鐵悄悄來到那條僻靜的街。咖啡館前，路邊依舊豎著一塊招聘牌。愛瑪依舊一身幹幹淨淨地忙前忙後，她走到在門口，習慣性地朝路邊抬頭一看，看到沙沙看招聘牌，立刻拿著菜單，夾著筆過來。
“姐，你是想打工嗎？”
沙沙很想笑，但她克製著，想捉弄她一下，看愛瑪接下來怎麽，故意地看了一下招聘牌上的不供吃住。
愛瑪果然連忙：
“你要是不嫌棄，你可以和我一起住，我不打呼，不磨牙，腳也不臭。”
沙沙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一想不對，趕緊捂住嘴。
“唉－－”愛瑪愣愣地；“你笑得怎麽跟我先前一起住的人一樣？”
“你先前有人住啊？”
“是啊，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愛瑪有點傷感地。
沙沙看惹她傷心了連忙：
“你如果喜歡她，她肯定會回來，因為她也會想念你。”
“真的？”
“真的！”
愛瑪有點高興了，沙沙連忙打岔：
“我願意打工，願意和你一起住，我叫露西，”沙沙現在還不想對她暴露身份。
“啊－－露西，你真好，”愛瑪擦了擦眼淚；“和先前的索非亞一樣好，我叫愛瑪，我帶你去見威爾，他是老板，人很好。”
“好吧。”
愛瑪帶沙沙進去，在櫃台前：
“威爾，我又找到了一個人。”
威爾的腿依舊架在櫃台上，依舊在看世界杯足球賽，已進入八強淘汰賽，聽到愛瑪叫他，轉過頭來，從老花鏡上看著愛瑪：
“又找到一個了，這回不傷心了？”
“嗯－－”愛瑪。
威爾轉過視線看著沙沙：
“叫什麽名字？”
“露西。”
“露西！？”
沙沙笑著，向他點點頭。
威爾一下子把腿放下來，轉過身子，盯著沙沙看。
愛瑪驚詫地看了看威爾，她覺得他有點反常。
威爾確實有點反常。
那夜裏沙沙向他坦露身份後，他悠閑的心情，蕩然無存，聽著外麵因沙沙引起的混亂，一夜沒睡好，第二看到新聞裏升騰的濃煙、翻滾的車輛、尖叫的警笛、飛來飛去的飛碟、直升機、被削掉頂的“眼”群樓，竟沒一點表情，因他知道更大的戰爭在後麵，那是星球大戰，紐約這樣的大城市，在那樣的戰爭中，現在的混亂，簡直不值一提，整個星球都會風雨飄搖，沙沙要他照顧好愛瑪，就包含了這層意思，他妻兒早在一次車禍中去世，孤零零一個人，為了躲避孤獨和痛苦，他來到國，開了一個清閑的咖啡店，他把愛瑪當女兒一樣看待，隻要愛瑪開心，他什麽都願意，因為他女兒如活著，和愛瑪一樣大。
沙沙離開後的兩三裏，他度日如年，他知道事情遠沒有結束，沙沙單槍匹馬地要從獵狗星人手中救出馬建國他們，他一直擔心著，直到前，一個帶墨鏡人來到店裏，跟著來的另三個人坐在外麵，他走到櫃台前審視般地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然後：
“是威爾先生嗎？”
問得相當蹊蹺，他的心咯噔一下，警惕地四下看了一下，點點頭。
對方掏出一張銀行卡，身子微微前俯，手指壓著卡推過去：
“那個人來拿錢，你給她，她你知道她是誰，密碼是光速，祝我們好運氣。”
著，那人突然離開了。
威爾一愣：她，光速，銀行卡，祝我們好運氣，你知道她是誰，他立刻想到是沙沙，心中一陣狂喜，沙沙有消息了，而且那四個人一看就知道是軍人，並且來頭很大，他知道事關重大，他警惕地留心起來，可兩過去了，還沒有沙沙的消息，他焦慮起來，祈禱沙沙不要有事，這時愛瑪突然帶進一個人來，叫露西，對方像認識他似的向他微笑，他愣過後，立刻明白，這是易了容的沙沙，連忙：
“露西－－啊－－好名字，一想不對，”又；“護照，”因為愛瑪在旁邊。
沙沙笑著把護照遞給他。
他接過，作模作樣看了一下，大概是沙沙變了樣，他感到好笑，笑著遞給沙沙。
“露西，歡迎來我店打工，祝你愉快，和愛瑪換衣服去吧。”
愛瑪感到兩人非常奇怪，看看威爾，看看沙沙，然後領著沙沙換衣服去了。
兩過去了，沒人來，也平安無事。
沙沙耐心等著，這兩，她看到一個男人和愛瑪很熟，似乎來。
第三中午剛過，沙沙看到四個人結伴而來，三男一女，雖然喬裝了一番，沙沙一眼就認出，那是上校、皮爾、馬建國、王今芬，他們戴著寬邊遮陽帽，墨鏡，挎著相機，很悠閑的樣子，他們在外麵的一張空桌坐下後，一身咖啡短裝，雪白圍兜的沙沙，拿著菜單和筆過去：
“先生，女士，來點什麽，這裏的咖啡和蛋糕味道好極了。”
這四人看侍者過來根本沒在意，他們是來向威爾打聽消息的，那張卡已給他好幾了，順便出來散散心，可一聽味道好極了，一個激靈,隻有沙沙才會這麽，一起抬頭，沙沙向他們點頭微笑，他們驚愕地瞪大了眼，沙沙變這模樣，那臉充滿了遠古以獵為生的那種人的風味。
“我叫露西，”沙沙提點他們。
中午剛過，咖啡店幾乎沒人，隻有坐遠處的那個人注意著他們。
馬建國率先反應過來。
“啊啊，好，露西，來四份咖啡和蛋糕，”馬建國苦笑地搖了一下頭，沒想到沙沙扮起服務員來還有模有樣，要不是她提點，根本認不出來。
沙沙端來咖啡和蛋糕：
“那邊坐著的是基因人，我正等著他引我進‘農科所’呢，現在我跟你們話，他能確定我是他要找的人了，他很謹慎，我來後，他已坐兩了，你們的生意好嗎？”
“很好很好，”上校；“董事會同意我們的規劃，分三期，先期先投一點，收益好的話，二期會多投，然後要看發展了，你身體好嗎，”上較低聲。
“很好很好，請放心，不過要找到叔叔，才能徹底治好，你們一走，那個人會過來，祝你們假期愉快。”
著沙沙走了。
四人很快離開。
過了兩條街，皮爾才：
“沙沙公主怎麽變這模樣？”
“去你的，”上校，那是人類最初的模樣。
“噢－－怪不得有遠方風韻呢。”
“去你的，皮爾，那是遠古風韻，”王今芬。
“噢－－怪不得很純樸呢。”
四人一走，那基因人向沙沙大大方方招呼：
“露西姐，能過來一下嗎？”
沙沙笑吟吟地過去。
他點上一支煙：
“我們的沙經理，想請你去一趟呢。”
著，把壓在費下麵的飛機票，用手指壓著推過來。
謝謝沙沙笑著收起來。
那人禮貌地點一下頭，消失了。
晚上打烊前，沒人的時候，沙沙在櫃台前對威爾：
“威爾，人來了，我明一早得離開了，”著把飛機票遞給威爾看。
威爾一看，吃驚地：
“Z國，昆明！”
“是的。”
“去吧，哎，”威爾有點不舍地。
“我想，我得把身份告訴愛瑪，不然，她又要傷心了。”
“這樣很好，露西，你是個好姑娘，能想到別人，上次你離開，愛瑪一直傷心到現在，這次再走，她會受不了，她很孤獨，她也是個好姑娘。”
“我知道，”沙沙；“上次你他們給了你銀行卡，這錢留著，你和愛瑪用，紐約會發生一些事，萬一這裏待不下去，你帶著愛瑪離開，那裏麵的錢足夠你們用了。”
“錢不是問題，我能掙，你要心，我能照顧好愛瑪，萬一我們走了，怎麽聯係你？”
“我能找到你們，放心。”
想想也是，外星人什麽事辦不到，還有那麽多人幫著她。
著愛瑪進來。
威爾：
“愛瑪，把門關上，有話對你。”
愛瑪一愣，把門關上，把停止營業的牌子掛好，過來。
“愛瑪，”威爾；“接下來的話你不要吃驚好嗎？”
愛瑪看看他們倆，心想，這兩人這幾都怪怪的，不知要什麽，點點頭。
“愛瑪，上次的那場大混亂知道嗎？”
“知道，”愛瑪點點頭；“全紐約人都知道，新聞播了好幾，撞車、濃煙、樓頂被削、飛碟、外星人登陸了。”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威爾；“這些事都是露西幹的。”
露西？
愛瑪這個隻知星象，不知年齡的姑娘，一時呆頭呆腦地看著露西。
“露西就是索非亞，索非亞就是沙沙，”威爾提示她。
露西就是索非亞！索非亞就是沙沙！這個突然的信息把她搞得昏頭昏腦，但有點明白了，露西就是索非亞，索非亞－－就是外星人，當她漸漸把這條線理清時，一下子抱住頭。
“我的哪我的哪－－索非亞是外星人，我和外星人睡在一個屋裏，”她一邊一邊抱住頭，原地轉著圈。
“好啦，愛瑪，別轉啦，”威爾；“我的頭都暈啦！”
“好，我不轉，我不轉，”愛瑪喃喃，隨後看著沙沙；“索非亞，你走後，我晚上看見那張床就想哭，我又一個人啦，現在你回來就好啦，”隨即，像一下子清醒過來；“你們現在告訴我這些幹什麽？”
威爾無奈地點點頭：
“愛瑪，你是個堅強的好姑娘，露西有要緊事去辦，”威爾，接著把獵狗星人的事告訴愛瑪。
愛瑪聽得目瞪口呆，還有獵狗星人，隨後淚流滿麵地：
“索非亞，你會打贏的，你會打贏的，你打贏了記得來看我們啊！”
沙沙點點頭：
“我一定會來看你們，但愛瑪，你不能哭，得聽威爾的話，如果發生什麽事，和威爾一起離開這裏，”著，沙沙擁抱了愛瑪和威爾。
愛瑪淚流滿麵地：
“索非亞，你一定得贏，我們等你。”
沙沙點點頭，接著，消失在了夜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