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黑舞廳
劉波看後連肺都氣炸了,嘴裏罵道:“婊子,裝什麽假正經,像你這樣沒有教養的女人送給老子都不要!”
正當“一網情深”四處碰壁,覺得心灰意冷的時候,一個名叫“受傷女人”的網友主動和他聊開了。
“你是本市人嗎?”
“是的。”
“認識你很高興,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你有什麽問題需要我解答的?”
“我想問,你們男人除了占有一個女人的身體外,沒有其他需要嗎?”
“我認為人是有感情的動物,男女之間除了性愛之外,更重要的是情愛,隻有兩人之間互相關心和體貼,互相嗬護,性愛才會變得更加有樂趣。”
“你結婚了嗎?”
“結了。”
“你們有孩子嗎?”
“我們有一個四歲的小女孩。”
“你們家庭幸福,夫妻生活協調嗎?”
“這個問題我不好回答你,一個幸福的家庭,不一定需要夫妻性生活完全協調,重要的是夫妻雙方互相關心,互相理解和互相尊重。”
“你強迫過愛人和你發生那種關係嗎?”
“沒有,我們雙方都是自願的。”
“你有過家庭暴力嗎?”對方急切地問。
“不,我與愛人彼此互相尊重,大家相敬如賓,可以說得上是一對恩愛夫妻,有時會發生一點小的爭執,大家互相體諒,矛盾我們很快化解了,怎麽會有家庭暴力呢?”
“那你一定是一個溫柔體貼,懂得憐香惜玉的丈夫喲?”
“應該是吧!”
“唉,我真羨慕你愛人。”
“我感覺你是一個很直率的女人,能認識你是我最大的榮幸,希望有機會我們能夠見麵。”
“你也是一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呀,其實我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是因為自己心情不好才給你聊這些問題呢,我們見麵與否隻好隨緣了。”
不知什麽原因,他們的交談到此為止。
劉波還沒有來得及尋問對方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她就匆忙下線了。
“受傷女人”下線後,“一網情深”又在網上巡視了好幾圈,像一隻無頭蒼蠅似地,再也找不到合適的聊友了,便失望滴下線了。
在人們傳統的觀念裏,男人們應當在外麵掙錢來養家糊口,進廚房、做家務本身是女人們的事情。
然而,劉波沒有正當的職業,沒有任何經濟收入,一家人靠老婆的工資過日子,他能夠得到老婆的理解和鼓勵,屈尊為一個家庭婦男,已經是上輩子積來的福份了。
盡管劉波早就厭倦了在家侍候老婆和孩子,看老婆的臉色過日子的生活,可老婆堅守婦道,從不背棄他,對他還寄予厚望的生活態度,讓他感到欣慰。
他骨子裏本身就有一段花花腸子,總是回味起自己做老板時那些輝煌的歲月,留戀那些鶯歌燕舞的快樂日子。
於是,他經常避開老婆的視線,尋找機會,不失良機地去外麵沾花惹草。
然而,自己兩袖清風,哪裏能找到一個既不花錢又能讓自己風流快活的女人呢?
在這個開放的時代裏,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有錢人揮金如土,紙醉金迷,他們出入各種高檔的娛樂場所,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風韻十足的妙齡少女自然成了他們獲取的獵物。
他們用施舍獲得她們的理解,用慷慨換來她們的歡笑,用金錢換取她們的身體。
他們在充滿了銅臭味兒的情欲世界裏各取所需,隻要你口袋有錢進入小女孩的腰包,不管你多大,熟悉還是陌生,她們都會像小鳥一樣依偎在你的懷裏,然後像闊別多年的夫妻一樣和你上床,直到你心滿意足為止,她們把亂倫稱作時尚,把廉恥稱為榮耀,於是老者成了大哥,大哥成為她們的臨時老公。
劉波在網上沒有豔遇,便關掉了電腦,走出家門。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到處是人聲鼎沸,車聲隆隆,商店裏擺設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播放著刺耳的音樂。
劉波摸了摸自己囊中羞澀的口袋,裏麵居然裝了一大把零錢,那是老婆留給自己買菜後剩下來的。
他在大街上走了老半天,終於看見了一個叫“龍華舞廳”的牌子,他花兩塊錢買了一張門票進去。
舞廳裏的燈光相當微弱,柔和的音樂聲響起,舞池裏黑壓壓地擠滿了人,他根本無法看清這些人的麵孔。
他在一個角落裏站了好一陣子,才從微弱的光線中看見了一根長凳,上麵還坐著一些沒有去跳舞的舞客,便用手摸索著凳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一曲舞結束,舞廳裏的燈光亮了許多,那些跳貼麵舞的男女則像被捅的螞蜂四散開來,有人四處尋找舞友,有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等待下一個舞曲開始,有人則在人群中穿梭,東張西望地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又一段舞曲開始了,那些男人們像一群衝鋒陷陣的勇士,他們中間有胖的、瘦的、高的、矮的、年齡大的和年齡小的。
一個個別有用心地在那些良莠不齊的女人中間挑選和邀請舞伴。
一些假正經女人故作忴持,她們紋絲不動地坐在凳子上,拒絕著一個又一個男人的邀請,直到燈光變得微弱,看不清邀請自己男人的臉,才憑感覺和一個陌生的高個子男人相擁著步入舞池。
有些男人很有耐心,他們磨破了嘴皮,死纏爛打地把舞伴邀請起來後,便緊緊地抱著對方,生怕她離開,盡情地享受著對方因身體刺激帶來的快感。
劉波的運氣不錯,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女人一點架子都沒有,他忐忑不安地將手伸向那女人跟前,沒有開口,隻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女人看了他一眼後,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和其他跳舞的人一樣,壯著膽子摟著女人的腰一起進入了舞池。
舞池裏的人相當擁擠,幾乎無法移動腳步,一對對舞伴就站在原地,在迷人的音樂聲中打起了立樁。劉波也模仿別人的動作,緊緊地將她摟抱在一起。
女人富有彈性的身體一波波地刺激著他的神經,逐漸地,他有了生理上的反應,便將臉貼在舞伴的臉上,雙手摟得更緊,不失時機地在女人的蠻腰上、臀部上撫摸。
伴隨著舞廳裏的靡靡之音,劉波似乎非常享受,有時還喘出一陣粗氣。
正當兩人忘情地搖晃著摸索對方身體時,舞曲終止,燈光變亮。劉波極不情願地將雙手分開,他無可奈何地在她耳邊悄聲說:
“我還能邀請你跳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