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丟不丟臉?
容離一拍腦門,誰來把這個幼稚的男人領走?
之前夫妻倆討論肚子裏的閨女時,都是調侃居多,夏侯襄也從未像今日這般,如此正正經經、明明明白白的叫她肚子裏的寶貝一聲閨女。
現在一聽兒子是母親上輩子的情人,這就立馬喊女兒了。
敢不敢再幼稚一點?
夏侯襄滿意的摸了摸容離的小腹,他閨女多乖呀。
“好了,讓人看見堂堂戰王爺這麽幼稚,丟不丟臉?”容離哭笑不得的將他拉起來,還沒完了。
夏侯襄認真思考了一下,搖頭道,“不丟。”
行吧,就當她什麽都沒說。
“你倆幹嘛呢?”小黑不知何時飛來,“神神秘秘的,他幹啥丟臉的事兒了,給我講講。”
小黑頓時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它主子就沒丟過人,這麽有意義的事情,它不能錯過呀,聽完也好給他傳播傳播。
正說著,小黑感覺自己被人提起來,‘嗖’地一下被扔了出去。
很好,它一定會報仇的!
“你是不是要瘋!”小黑拍著翅膀,及時刹住車,原路返回。
夏侯襄攬著容離,瞪了它一眼,“是不是睡得太舒服了?”
自個兒多重心裏沒點數嗎?
還往離兒肩膀上落,現在離兒可是懷著身孕呢,閃著腰了怎麽辦?
若是容離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會忍不住吐槽的,她腰長肩膀上嗎?
這男人自打當了爹以後,腦回路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
曾經那個高冷嚴肅的男人呢?
能不能把他變回來呀!
小黑輕哼了一聲,轉變路線落到夏侯襄的肩膀上,“那你每次丟我也太過分了。”
“若不是你壓著了離兒,我會扔你嗎?”夏侯襄瞟了它一眼,是它有錯在先。
“我才多重,小離兒都沒說我。”小黑不幹了,之前沒娶到小離兒,派它過去給他幫忙,娶到小離兒以後就卸磨殺驢…鳥了?
能不能講講道理。
“離兒麵薄,不好說你。”
“哼。”小黑嘴還是趕不上趟。
容離笑著看一人一鳥在鬥嘴,這場麵多久沒見到了,換句話說,應該是小黑有多長時間沒被扔了…
自打有了大白後,小黑都顧不上跟阿襄嘴欠了呢。
現在這一幕,多親切,對不對?
因為容離和夏侯襄倆人走的夠遠,大軍那邊根本看不到,不過關於倆人的言論,一直沒有離開過大部隊。
嚴邈沒辦法去容離麵前找存在感,隻能跟紀明輝念叨念叨,誰讓他嘴碎又藏不住話兒呢。
紀明輝本來就老實,嚴邈抓住他一通‘叨叨叨’,他根本連選都沒得選,更別提拒絕了。
所以,紀明輝隻能一臉生無可戀的忍受著嚴邈的碎嘴,外加適時的給他遞上一壺水。
若說大軍中,明目張膽隨行的女眷,怕就是瑞珠一人了。
她跟在辰逸身邊,除了照顧他,還能幫他打打下手,辰逸做菜的手藝一直沒丟,即便加入玄甲騎了,有他娘子時常給軍師送吃食,他也撂不下手。
至於容離的身份,辰逸早就猜出來了。
早到什麽時候?
那就要從王爺與軍師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時說起了,之前在西南邊疆之時,瑞珠就曾告訴他軍師是女子,後麵看到王爺對軍師的態度,不用說,軍師的身份肯定就是被這群軍中傻老帽口中那可憐的戰王妃了。
不然,戰王爺為何早不斷袖晚不斷袖,偏偏等大婚之後斷袖了?
這明顯不科學嘛。
至於戰王爺為何會娶一個下堂妃做妻子,那肯定是那勞什子端王腦袋被驢踢了,不珍惜他們軍師。
這麽個女子誰娶了不得當個寶?
那是一般女子能比擬的嗎?
不得不說辰逸這分析能力相當強了,他猜出來後便去找自己娘子證實,瑞珠沒想到他能發現的這麽快,她雖未明說,不過辰逸與她做夫妻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從她的表情裏就得知自己猜的到底對不對。
瑞珠歎了口氣,心裏還是對主子感到有一絲歉意,若不是之前逸哥兒誤會她和主子的關係,她也不會告訴他主子是女子這件事。
這下算不算暴露主子的身份了?
千叮嚀萬囑咐,讓辰逸保證了半天不會說出去,瑞珠才放下心來。
她可不能耽誤主子的事。
“軍師和王爺的感情真好啊,”辰逸看著王爺又攙著王妃去散步了,不禁感歎道,隨即自我反省道,“娘子你放心,我會向王爺學習的。”
瑞珠笑著看向辰逸,先比了個噤聲的手勢,之後才道,“那你加油哦。”
誰也不會嫌棄自己相公對自己好不是?
辰逸聽話的點了點頭,夫妻倆說話的聲音不大,暮楠這人不大有眼力價兒,湊到人家夫妻倆人這邊一蹲,“哥哥、嫂子,你們說啥呢?”
他一個人挺無聊,嚴隊正和紀隊正倆人說話呢,他和別人不算太熟,隻能來找辰逸了。
容離當初給嚴邈四人弄成機動小組,完全是因為四人的功夫較其他人高出不少,獨立作戰完全沒問題,卻忘了讓他們和大部隊培養培養感情。
嚴邈和紀明輝本來就是倆頭兒,對各自的隊伍很熟悉,而辰逸和暮楠不同,倆人一直待在夥房,與十九營房的人本就不算太熟,更別提嚴邈帶來的土匪們了。
可辰逸娶妻有媳婦兒陪,這時便顯得暮楠格外淒慘了,他比較內向,不是和誰都處得來的性格,又是孤身一人。
這無論古今,好像都對單身狗太不友好了啊。
容離和夏侯襄遛彎結束,意味著大軍休息時間便也結束了,部隊繼續開拔向前,過了天祁去往北狄的路上,即便是官道也有不少土匪存在。
這裏的土匪不僅僅是在天祁處於邊緣化的百姓,還有不少來自西北,卻不屬於北狄的人群。
他們曾經也是零散部落裏的一員,被北狄侵占後,不想被旁族統治,雖向南逃竄。
這些人樣貌與天祁的人不大一樣,輪廓深邃,一眼便能看出不是天祁原本臣民,所以隻能逃到遠離人群的地方,依山而居。
他們與落草為寇的天祁土匪不一樣,在他們身上並沒有什麽罪責或是血海深仇。
逃竄至此,隻是想有一方容身之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