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你剛剛說什麽?
夏侯讚攜皇後離去,宮宴正式結束。
不論過程如何,皖月想要嫁給夏侯襄的願望落空。
隻是南楚皇帝來時便表明了要和天祁結親,那就意味著,不論是誰,皖月總要挑一個嫁過去的。
君無戲言,對於天下所有的皇帝都適用。
今日參加宴會的都是位高權重的臣子,容家也隻是容源帶著夫人謝菡參加,容敬、容喆這種小一輩的都沒資格來。
容源夫婦對於自家未來姑爺,簡直滿意的不能再滿意了。
瞅瞅今天的表現,本來那個南楚公主說要嫁給戰王時,他們夫妻著實捏了把冷汗。
與眾人想法基本一致,按背景實力論,確實娶南楚公主要劃算一些。
可是他們家姑爺,太給他們長臉了。
看給公主氣的,看給他們樂的。
離兒後半生的幸福,真的沒有托付錯了人。
容源夫婦了嗬嗬的回了家。
容離在自個兒院中還不知今日發生的事情,本來她就以為是一般的迎接外使的宴會,哪裏知道,在宮中剛剛結束了一場關於她家阿襄的腥風血雨。
第二日,天蒙蒙亮,丞相府外迎來一個不俗之客。
正是南楚公主——皖月。
她昨晚上從宴會上跑了出去,順著小道跑啊跑不知疲累,淚水不住的往下流。
一直以來她所堅信的,所期待的,全部破滅了。
她的夢碎的徹底,碎的…連渣都不剩。
皖月越跑越慢,越跑越不甘心。
憑什麽夏侯襄能喜歡那名女子,卻不能不喜歡她?
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皖月覺得,自己有必要去看上一看,她堂堂一國的公主,竟然還比不上一名大臣之女?
憑什麽?
慢慢停下來,皖月坐到了一處石凳上,她不能就這麽算了。
自己愛慕夏侯襄五年,難道說放棄就放棄?
不行,她總要再想想辦法,不能讓自己多年的感情,就這麽付諸東流!
皖月覺得,自己要找到夏侯襄的未婚妻,和她談條件讓她退出。
真正嫁給夏侯襄的人,應該是自己才對!
皖月越想越覺得有道理,這時,遠處南楚皇帝派出尋找她的人也到了。
現在皖月已經平靜下來並有了主意,是以沒什麽抵觸,甚至更加急迫的跟前來尋她的人回去了。
回到驛館時,南楚皇帝急的團團轉,他還真怕女兒做出什麽傻事來,派出去的人一個都沒有信兒,他怎麽能不急?
直到皖月進來,南楚皇帝才鬆了口氣,見她沒什麽異樣了,便讓她早些休息,睡一晚就好了。
皖月聽話的應了,剛一回房間,她便派身邊伺候的丫鬟出去打聽,將要和夏侯襄成婚之人到底是誰。
整個京城無人不知戰王去容府提親,所以丫鬟沒怎麽費力氣便打聽出來了。
皖月早早睡下,準備第二天一早便去容府看看,到底什麽樣的女人,能把夏侯襄迷住。
在皖月的腦海中,容離的形象已經和狐媚子徹底重合了。
翌日,天還未亮之際,皖月便來到容府外,‘咣咣咣’地砸門。
門房睡眼惺忪的起來開門,大清早的誰這麽煩人,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一開門,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站在門外,還沒待他反應,那女子一把撥開他直接步入府內。
“誒,這位小姐,您是哪位,丞相府可是能隨便闖的?”門房語氣有些急切,守門的任務要是出了差錯,那丞相第一個就要怪罪到他的頭上。
皖月哪裏會聽這些,進得丞相府,她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容離住哪兒呢。
一把揪過門房的衣領,“說,容離住哪兒?”
語氣惡狠狠的,一點兒也沒有女子應有的溫柔。
門房一驚,這人找小姐幹嘛,看樣子絕非善類,他大呼一聲,“來人呐。”
府裏巡視的兵丁,自從上次夏侯銜跳牆成功,並摸到玉容院後,容離給他們全方位係統化的來了次培訓。
直訓的這幫大老爺們兒叫苦連天,自此偵查力、戰鬥力提升了一大截。
並且,容離就府裏巡視的漏洞加以把控,現下丞相府不能說鐵桶一般,但再有人想翻牆偷偷入府是萬不可能的。
門房一喊,附近巡視的兵丁立馬到位,府裏進了不速之客自然要通知主子的。
容源和謝菡第一時間收到消息趕來,沒想到看見的卻是昨晚宴會上見到的皖月公主。
容源麵色一沉,開口道,“皖月公主,您雖貴為南楚公主,可也沒有直闖天祁臣子府邸的道理,今日您過來所為何事,還請公主給老臣一個解釋,否則,老臣定要向楚皇討個說法!”
一聲質問擲地有聲,皖月現在有些後悔,她還是太衝動了些,怎麽不翻牆進來摸清容離的院子直接殺過去,現在倒好,人還沒見到,她先被容丞相揪了個錯處出來。
事已至此,再後悔也無用,皖月索性放開了來,她揚聲道,“本公主與戰王相識許久,此行跟父皇前來便是要與戰王爺成親的,可是你家女兒半路截本公主的姻緣,現如今本公主總要為自己討個說法,容丞相您說是也不是?”
容源一聽鼻子差點沒氣歪,這南楚公主忒不講理,顛倒黑白的本事誰也比不上啊。
說他家女兒截她因緣,明明是她自己誤會了戰王的意思,上趕著來嫁,戰王澄清了她現在又在自家府裏不依不饒的鬧。
容源哪怕再好的脾氣,此時也忍不了,他當下命令道,“來人,把南楚公主請出去!”
“誰敢?”皖月擰眉立目,她一國的公主都敢動,這老頭是瘋了嗎?
這是什麽地界兒?
容丞相家中,容家侍衛不聽自家主子的難道還會聽一個女子的?
再橫也沒用,他們到現在還沒怕過誰呢!
想在相府中撒野,門兒也沒有啊!
兩個兵丁上來就要攆人,可剛到皖月身邊,便被一道冷清的聲音打斷,“慢著。”
容源夫妻一回頭,發現自家女兒站在不遠處,謝菡急忙走過去,不知道女兒有沒有聽到這個公主的胡說八道,“離兒,你怎麽過來了?”
容離沒吭聲,她麵沉似水,隻看著差點別攆出去的皖月說道,“你剛剛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