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今年選秀,有我
“碧衣妹妹有身孕,臣妾當然高興。”慕雪柔抬起頭來,尖銳的疼痛已經消失,雖然她臉色蒼白了些,但已經沒有大礙。
慕雪柔說著從手腕上退下來玉鐲,拉著碧衣的手笑道,“從小你便同我一起長大,自是知曉鐲子的寓意,這是我及笄時母親送給我的,現在妹妹有了身孕,我這當姐姐的沒什麽好東西,這個鐲子便送給妹妹吧。”
碧衣一被慕雪柔抓住手,便嚇得想要抽回,慕雪柔此時雙手冰冷滑膩似是毒蛇一般,碧衣喏喏的搖頭不敢收,這是她自那日後第一次麵對慕雪柔,她太過熟悉慕雪柔的一舉一動。
“主子的禮物太貴重了,奴婢不敢收。”碧衣雖然當了些時日姨娘,可一旦見到慕雪柔總是打心底裏發怵。
並且,她現在是府裏第一個有身孕的,既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自然是滿府上下對她非常重視,而壞處便是她已成為府中的眾矢之的,王府裏的女人沒一個吃素的,如今她率先有了身孕,不知以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麽。
碧衣偷偷撫上自己的小腹,如今她有了孩兒,不管是願還是不願,她既已為母,便會拚盡全力保護自己的孩子。
“傻丫頭,說的是什麽話,你是我的妹妹怎麽還稱自己是奴婢?”慕雪柔笑著一用力,將鐲子套在碧衣的手上,“看看,妹妹膚色比我白些,這鐲子套在妹妹手上,立馬就不一樣了呢。”
慕雪柔滿意的握著碧衣的手腕看了又看,接著抬起眼來之視碧衣的眼睛,“妹妹說,是不是?”
碧衣趕忙低頭,慕雪柔的眼睛雖然帶笑,可眼神似是淬了毒一般,想要她當場斃命。
任由慕雪柔拉著她的手,碧衣低著頭道,“姐姐過譽了。”
“嗬嗬嗬,妹妹可是害羞了?”慕雪柔嬌笑出聲,“也不怪王爺喜歡你,就這憐人的小摸樣,我看著都喜歡。”
惜晴站在一旁,像是喝了幾壇子醋似得,心裏不斷冒酸水。
她明明和碧衣同時侍候的王爺,可碧衣不久便有了身孕,既是頭一份又是獨一份,瞅瞅王爺看碧衣的眼神,關心裏透著憐愛。
若是此次有孕的是她,那王爺這般看的不就是自己了?
碧衣的運氣,也忒好了。
還有主子竟將那麽貴重的鐲子送給碧衣,那鐲子可是價值連城,主子平日磕一下都要心疼半晌的,真真是便宜了碧衣這個蹄子!
有這種想法的當然不止惜晴一個,這屋裏的女人除了慕雪柔,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這麽想的。
慕雪柔現如今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她想要掌權並培養心腹,那麽在自己的羽翼豐滿之前,府裏的女人每一個都不能再有身孕。
至於眼前的碧衣,她才剛剛懷上,前三月是最危險的,輕輕摔一跤就有小產的危險。
慕雪柔笑著看向碧衣,她就不信碧衣能在床上躺十個月不動地?
隻要她動,自己就有辦法除了她肚子裏的那塊肉。
夏侯銜現在不與自己同房,那自己就讓滿府的女人沒一個能生下子嗣的,要痛苦大家一起痛苦,憑什麽所有罪都她一人受了?
慕雪柔看碧衣的目光越發柔和,和她說話也是細聲細語的。
夏侯銜在一旁諷刺的看著裝模作樣的慕雪柔,他都替她感覺累。
往日離兒還在府中時,慕雪柔好似就是這樣哄他的,他那時竟看不出慕雪柔的蛇蠍心腸,當真是被慕雪柔的溫柔蒙蔽了雙眼。
現在他清醒了,再回憶起慕雪柔的表現,便隻剩惺惺作態,離兒那般真實的女子,就是被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詆毀,讓他厭惡離兒、疏遠離兒。
這一切,都是慕雪柔的錯!
夏侯銜目光晦暗不明,他得再想想,還有什麽是慕雪柔在乎的,他要親手毀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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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溫婉都要愁死了,在自個兒府裏唉聲歎氣,禦史夫人也是心疼女兒,這事太過突然,她能做的隻是在女兒進宮前能過些舒心日子吧。
所以,不再拘這溫婉,讓她出府散散心。
溫婉頭一站便跑來丞相府,謝菡見她愁眉苦臉不禁也有些心疼,這麽好的姑娘,要是送進宮去還不知會變成什麽樣,那宮裏可是吃人的地方,要是沒個心眼,不被生吞活剝了才怪。
離兒與溫婉相處的不錯,她也挺喜歡這個心直口快的姑娘,可選秀的聖旨一下,五品以上官職並未出閣的女兒,若無特殊均要入宮的。
謝菡也不好多說什麽,溫婉對丞相府也熟悉了,便自行去找容離。
帶著凝軒無精打采的走在丞相府裏,溫婉簡直覺得生活無望了,皇上都那麽大歲數了,竟然還有心思選妃,選的都是未出閣的姑娘,他咋那麽不要臉呢?
氣的踢了踢腳邊的石子,結果一個用力,便聽到‘哎喲’一聲。
溫婉瞬間懊惱了起來,這裏是丞相府,她瞎踢什麽石頭,看看,踢著人了吧!
她什麽時候才能不闖禍啊!
哎…
溫婉貓著腰從樹下鑽過去,想看看石子砸到誰了,她好過去道個歉。
結果就看到了抱著一條腿正在原地蹦躂的容喆,他正便蹦便叫,“誰這麽缺德?給我出來,嘶…疼死…小婉?”
他沒想到出來的人是溫婉。
容喆剛剛一個人在路上走,思緒有些飄,聽說皇上要選秀了,京城未出閣的女子都在備選行列,他小妹已經嫁過人自然不用去,全家人都鬆了口氣,皇宮那個地方他們家人可不喜歡,他們對於戰王還是相當滿意的。
至少比對宮中那位滿意。
本應放下心來的容喆,卻總有些悶悶不樂,想不出為什麽,可是一提選秀他總是莫名的煩躁。
以至於現在走路都有些走神,今日正走著神便被一顆石子砸中,他的火‘騰’就上來了,誰這麽不長眼?
看到溫婉,容喆裂開嘴顛兒顛兒的跑過去,“你怎麽來了?”
語氣裏,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喜悅。
“是你啊,”溫婉眼睛亮了亮,沒想到石子砸中的竟是容喆,可隨後鬱悶卷土重來,她低下頭悶悶不樂的說道,“心裏煩,找阿離說說話。”
“煩什麽?”容喆有些不解。
“選秀唄,”溫婉撇了撇嘴,“今年選秀的名單中,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