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慕雪柔的報複
管事們拿到銀子,有些後悔,早知道多要點了,反正他們要多少慕雪柔都得乖乖給他們,以往敬重慕雪柔的心都淡了不少,今日是他們人多心齊,畢竟關係到自個兒的身家性命,所以也都豁得出去。他日若是隻有一人出事,那下場大概就會跟之前的林娘子一樣。
當差誰不圖個平平安安,看來,他們得變通一下,將所有身家壓在一個人身上,果然不是明智之舉。
他們拿了銀子也不敢耽擱,出了雪羽院就直奔沐芙院,隻不過到了沐芙院他們連王妃的麵兒都沒見著。
小桃領著他們進了正廳,之後便讓他們一人一張紙,將名字和還多少銀子寫好,壓在銀子下就可以走了。
邊發小桃便把容離囑咐她的話說了,“各位管事可要算清楚,我們王妃說了,若是少了銀子便親自幫你們清算。”
管事們連連搖頭,劉良更是卑躬屈膝的道,“不敢不敢,哪兒能勞煩王妃娘娘,姑娘放心,銀子保準足足的,您瞅瞅。”
說著還掏出銀子,給小桃看。
小桃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以前恨不得拿鼻孔看自己,現在瞅這腰彎的夠低呀,“劉管事寫下便罷,給我看可沒用。”
說完繼續發紙筆,待幾人寫完後,都湊到小桃跟前,“小桃姑娘,以前多有得罪,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以後王妃娘娘但凡有什麽需要,您盡管來尋我,一定不敢怠慢,”說完還掏出些散碎銀子,一股腦的塞到小桃手裏,“這是孝敬您的,有事您說話。”
不等小桃反應,便作鳥獸散,小桃哭笑不得的手裏抓著一把銀子,站在當地。
“都走了?”容離來到正廳,拿起一張紙看了看。
小桃聽見容離問話,連忙回過身,“都走了,他們還給了奴婢這些。”
她將手裏的銀子遞給容離,容離看了一眼沒接,“給你就拿著,這種銀子不要白不要,來點點,看數目對嗎?”
小桃應了一聲,刨去賬上的一百兩,再刨去坑林娘子的一百多兩,算下來應該有不到五百兩,可點著點著,小桃就傻了,最後捧著九百多兩銀子,她腦子有點兒轉不過彎兒。
“主…主子,多了五百兩。”小桃傻乎乎的將銀子捧到容離麵前,還問,“怎麽這麽多呀。”
容離看著小桃的傻樣,被逗的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兒,“傻丫頭,多了還不好?不過這幫管事還挺上道,賬算的可夠足啊,也不知道小柔兒會不會心疼死。”
“您說是柔側妃出的銀子?”小桃又有些懵,這跟柔側妃有什麽關係?
容離挑了挑眉,單純的小丫頭啊,也不多解釋,“去將銀子收好,練功了。”
“是,主子。”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有主子在,小桃歡樂的放銀子去了。
雪羽院的小柔兒可不止心疼,她現在五髒六腑哪兒都疼,該死的容離,竟然坑了她這麽多銀子,說什麽也不能放過她!
慕雪柔被氣得止不住的咳,碧衣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勸她消氣。
少頃,慕雪柔獰笑出聲,若說之前她直想將容離趕出府,現在她對容離起了殺心,一條毒計在心頭閃現,她要讓容離身敗名裂!
“碧衣,來。”慕雪柔喚了碧衣一聲。
碧衣打了個激靈,剛剛主子的笑聲太恐怖了,冷不丁的一叫她名字,碧衣感覺全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主子。”碧衣片刻不敢耽擱來到慕雪柔身旁,等著她吩咐。
“你去……”慕雪柔讓碧衣附耳過來,說了幾句話。
“是。”碧衣聽完後,眼中閃過一道暗芒,她福了一福,接著便出了門按照主子的吩咐下去準備。
慕雪柔然後坐在室內,嘴角掛著一絲陰狠的笑容,她就不信,這次下夏侯銜還能讓容離留在府內!
是夜,容離由小桃伺候著梳洗完畢,吹滅火燭便睡下了,小桃睡在寢室旁的小隔間,若容離有什麽事情方便她吩咐。
天空中的星星並不明亮,被烏雲遮著,稀疏的掛著天空中閃著微弱的光芒。
月亮躲進了雲裏,整個天空陰沉沉的,黯淡無光。
容離躺在床上盤算著以後的日子要如何過,白天小桃將統計好銀子入賬,之後她便帶著小桃院子中練功,這段時日,在她有意培養下,小桃的功夫精進了不少,若是平日裏碰到什麽事,她自己也能應付一二。
大廚房在古娘子接手後迅速洗牌,容離倒是不要求古娘子忠於她,隻是自己還要在王府待些時日,為了自己的夥食她才動了大廚房的人。
事實證明,她的決定是對的,早膳時分古娘子親自領了人送來了精致的菜肴,言語間流露出對容離的感恩。
昨天容離離開廚房時吩咐她第二天中午,廚房要恢複原樣,哪承想她行動迅速,早膳一點兒也沒耽擱,這讓本來想湊活一頓早飯的容離很是滿意。
她鬧出這麽大動靜,也不知道夏侯銜是怎麽想的,竟然隨著她折騰,休書的事還沒有著落,她得盡快讓夏侯銜將字簽了才成。
想來想去,時間便有些晚了,容離翻了個身,決定天大的事還是留到白天去思考吧,趕緊睡覺。
剛閉上眼,便聽得窗外有腳步聲,她倏地睜開雙眼,沐芙院隻有她和小桃兩人,來人是誰?
容離躺在床上沒有動,看向發出響動的窗子,此時一根竹管捅破窗欞紙,接著一縷縷白煙被吹入屋內。
她沒見過豬跑還沒吃過豬肉嗎?
看來這是有人想要使計害她,容離一手遮住口鼻,防止自己吸入迷煙,一手摸出藏在枕下的匕首,若是有歹人想要謀害她的性命,她必讓他有來無回!
細數府內和自己有仇之人,首當其衝的便是慕雪柔,白日裏自己可是坑了她不少銀子,她又一直想要將自己趕出府,再看今日之事,怎麽都和她脫不了幹係。
半晌,竹管被抽出,容離微眯了雙眼,想要看看來人究竟要幹些什麽。
刀尖慢慢隔開窗栓,窗子被打開,從外麵率先跳進一個穿夜行衣的人,他身形輕便,進來後先看了看屋內的狀況,接著招呼身後的人進來。
第二個跳進來的人背著一個體型龐大的口袋,落地聲有些重,被打頭兒進來的那個訓斥了一句,“小聲點兒,別驚動了人。”
“欸,哪裏用這麽小心,她要是醒著就見了鬼了,咱們這迷煙可不是鬧著玩的。”
“就你話多,壞了主子的事兒,你就等著被削吧。”打頭的小心謹慎,生怕出了岔子,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前,待看到床上的人確實在熟睡中,並無異樣這才放了心。
向後一招手,“趕緊的,別墨跡。”
“哎,”身後的人將口袋放下,便解便道,“沉死我了,到底吃了點兒啥?”
打頭的人正從懷中掏出一個繡花荷包,聽到這話後,回過身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瞎抱怨什麽?趕緊的,辦完事兒好回去複命。”
被打的那一個揉了揉自己腦袋,嘟囔道,“我又沒說錯,一路上都是我背的,還不讓抱怨了。”
“行了行了,等這事完了老子請你喝花酒。”打頭的人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是晦氣,和這小子一個塊幹活磨磨唧唧的,要是自己早就弄完了。
“嘿嘿嘿,我就是在大哥不能虧待了我,”那人也不抱怨了,手腳快了許多,“不過倒是便宜了這小子,一個傻子,沒想到竟有這種豔福。”
他折騰了半天,終於將口袋裏的東西拖了出來,赫然是一個人。
那人滿臉的橫肉,身子被繩索綁著勒出一道一道的印,此時正在地上毫無意識地扭動,滿臉不正常的潮紅鼻息間喘著粗氣。
他踢了地上的人一腳,接著嫌棄的將他丟在床上,嘴裏罵罵咧咧,“他娘的扭什麽扭?大哥,你拿的是什麽藥?春藥還是毒藥?藥效發作的還挺快。”
打頭兒的人從荷包中拿出一粒藥丸,捏著容離的下巴,讓她張開嘴將藥丸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