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機關連著機關
我和齊若彤對視了一眼,看來我們想的事情都是一樣的,如果這樣的話,那麽金火玄蛤是不是就沒有嫌疑了?
我想了想,對著金火玄蛤問道:“怎麽恢複了這麽久還沒徹底複原,難道那些機關上有什麽毒麽?”
它搖了搖頭說道:“起碼砍中我的這一刀上麵並沒有毒,我也是故意把這道傷痕留下給你們看看,省的你們再不相信我的話,既然你們都已經看過了,我這就把它徹底治好。”說完,隻見它雙眼一瞪,緊接著皮下發生了一陣震顫。
我仰過頭去看了看它的後背,隻見它原本坑坑窪窪的後背上麵的傷痕馬上被邊上的疙瘩覆蓋了上去,一會兒的功夫,那道傷疤就看不見了。
看著它身上的傷口恢複原狀,我接著問道:“上麵都有些什麽機關?”
金火玄蛤搖了搖頭說道:“我一共進去了三次,每一次都想嚐試著闖過去,卻發現每一次機關發生和消失的位置都不一樣,機關的類型也是完全不同,所以你們最好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如果現在聽了我的話產生了刻板印象的話,恐怕到時候會手忙腳亂。”
聽它這麽說,我抬起頭來看著齊若彤問道:“有那種能夠完全壓製一個修行人道術的東西麽?”
齊若彤想了想之後說道:“有道是有的,但是這種作用往往是雙向的,有些陣法、符法或者是法寶都能夠達到這種效果,但是這種效果往往是雙向的,一旦一個人的法力被完全禁錮住了,那麽任何法術也不可能傷到他,同時以他為中心,邊上的修行者的法力也會受到不同程度的限製。”
聽到這裏,我想了想問道:“如果用這種辦法困住一個人,然後我站在距離他很遠的地方,用道術把兵刃遠遠朝著他扔過去,那他豈不是就跑不了了?”
“唉……”齊若彤歎了一口氣說道:“別說在距離對方很遠的地方了,這時候隻要你身邊有一把槍,對方基本上也就是一個身體素質好一些的普通人。”
我大驚失色道:“如果這個辦法推廣開來的話,那豈不是修行人早晚都會被殺得一幹二淨?”
齊若彤白了我一眼說道:“哪兒那麽容易?一張能夠將修行真的真元徹底鎮壓的符紙至少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完成,同時無論是陣法還是符法還是法寶,有這種效果的都沒有辦法瞬發,必須要進行長時間的準備才可能達到效果,這麽長的時間,稍微有點腦子的人基本上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那上一層究竟要怎麽發動?難道有人在周圍看著我們?”齊若彤的說法讓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齊若彤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也許是有人在暗中控製,也許是有什麽辦法將它們提前開啟了。”
說到這裏,我們兩個不由得又對視了一眼,對於金火玄蛤的懷疑重新浮上了心頭。
這時候它忽然問道:“下一層阻攔你們的是什麽東西?”
我回答道:“原本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後來霧氣裏麵出現了一些黑袍人,好像是霧氣化成的。”
它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上一層的機關就是跟著下麵一層連接的,下麵的機關啟動了,上麵就會自己打開。”
金火玄蛤的說法很好的提供了一個理由,同時也讓它自己顯得沒有那麽可疑了,麵對這種說法,我隻能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原因。”
一旁的齊若彤也點頭說道:“非常合理。”然後又說道:“你還是跟我們說說看,裏麵究竟有什麽東西,我們也好做個參考。”
金火玄蛤回想了一下說道:“三次都是不一樣的東西,第一次是從地上冒出來了無數的尖刺,第二次是從四麵八方衝過來了一些飛刀,第三次,也就是給我的後背上造成傷口的這一次,是從上麵掉下來了很多一直在高速轉動的圓鋸,我一個不留神才被傷到了。”
我撓了撓頭想了想說道:“如果隻是這些機關的話,恐怕還沒有多可怕,直接衝過去就行了。”
齊若彤也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雖然這些機關看起來很厲害,但是機械機關總是有規律可循的,大不了多試幾次就行了。”
金火玄蛤一臉不可思議的的說道:“你們說的都是認真的嗎?就憑你們就像衝過去?那麽長的通道可不是速度快就行了,更何況沒有了真元的支撐,你們的速度也算不上快了。”
我帶著一些可憐看著肩膀上的金火玄蛤說道:“放心吧,畢竟我們的胳膊腿沒有你那麽短。”
金火玄蛤雖然氣得夠嗆,但是也明白了自己的短處在哪裏,雖然它自己過不去這一關,但是我和齊若彤好像真的有可能衝過去,於是它決定跟著我們一起過去,這樣它手上的可能性還小一些。然而這一次它沒有繼續蹲在我的肩膀上,而是鑽進了我的衣服裏麵。
身上傳來了滑不溜丟的感覺,我急忙跟它說:“你就在口袋裏麵待著吧,不然的話到處跑我也不能保證你不受傷!”
“江昂!”衣服裏麵傳來了金火玄蛤的一聲大叫,看來它已經找好了要待著的地方。
我和齊若彤邁步走了上去,從樓梯口走進去之後,腳下是一個三米見方的平台,平台之下就是層層台階,大概有二十級左右,下麵是一個下沉的廣場,裏麵沒有任何東西。
抬頭看了看,這一層的天花板距離我們所站的地方大概隻有三米高,顯得十分的低矮,但是對於下麵下沉的空間來說,也已經足夠了。
向上的樓梯口正對著我們,處在空間的另一邊。我看著那邊樓梯口裏麵的樓梯,腦子裏麵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現在我身上的真元還沒有感覺受到任何壓迫,如果我們就這麽跳過去的話,會不會有事?”
齊若彤想了想之後說道:“最好還是不要,我雖然沒有親眼見過被限製住真元的人是個什麽樣子,但是也聽說過,無論是陣法、符法還是法寶,都是有適用範圍的,下麵這個鬥獸場一樣的東西可能就是限製真元的範圍。”
說到這裏,她看向下方的眼神變得淩厲了一些,“我們貿然跳過去的話,如果進入了這個鬥獸場的空間失去了法力,到時候人在半空中沒有了發力點,恐怕是凶多吉少。”
“唉……”我歎了口氣說道:“鬥獸場,你用的這個詞兒真好,好像我們都是被困在其中的野獸一樣,一個不小心就會死在裏麵。”
齊若彤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鬥獸場裏麵最著名的就是羅馬鬥獸場,當年羅馬帝國興盛的時候,那就就是所有的貴族和自由民觀看奴隸和野獸打鬥的地方,我現在的感覺,就和困在籠子裏麵的野獸差不多。”
說到這裏,她轉頭看向我說道:“你的體術怎麽樣?到時候可別出了什麽意外。”
我注意到她的嘴唇好像有一點發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麵對沒有真元的情況而有些緊張,於是拍了拍身後的孤直刀說道:“你看這個大家夥,如果體術不行能帶著它麽?”
她看著我背後的長刀,忽然問了一個問題:“你這把大刀有多重?”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我想起了當初在七龍山上鍛造孤直刀的日子,也不知道陶老先生現在怎麽樣了,便說道:“我這把大刀大概有三百三十斤左右。對了,你一說我到想起來了,當初在七龍山上,我就是在他的幫助下才煉成這把刀的。”
齊若彤的麵色變得沉重了一些,這讓我的神經也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你放心,陶老先生沒事兒的,我們已經把他送出山了,不過出山之後他不願意跟著我們一起活動,所以我們就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繼續做他的鍛造工作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看你的臉色我還以為他出了什麽事情,如果因為我放的火讓陶老先生有了什麽不測,那我真是天大的罪過了。”
聽了我的話,齊若彤的麵色更加沉重了,“陶老先生沒事兒,但是估計你有事兒了。”
這話讓我一愣,我奇怪地問道:“我能有什麽事兒?你是未卜先知嗎?”
她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繼續問道:“你的體重有多少?”
這句話讓我更加摸不到頭腦了,我奇怪地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麽?我體重多少和下麵的行動有關係嗎?”
點了點頭,齊若彤說道:“當然有關係,我看你的身材,也算得上勻稱,應該也不會超過兩百斤吧。”
我點了點頭說道:“具體的我沒有測過,但是我的孤直刀在三百三十斤左右,誤差不會超過五斤,我自己的體重麽,估計在一百七十斤左右。”
聽了我說的話,她看向我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遲疑著說道:“我之前看過一些舉重比賽,雖然沒有專門關注,印象中隱約記得,和你差不多體重的專業舉重運動員,能夠聚起來的重量也就在兩百公斤上山,雖然具體的數目可能有些出入,但是他們聚起來這把孤直刀還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