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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闖寺堂

  聽見這這話,原本已經要往下衝的藥不除直接停了下來,他看著程水平愁眉苦臉的說道:“程老爺子,您可別玩我,中毒了我也無所謂了,畢竟是我心甘情願的,但求您給我一個痛快。”


  程水平把過來的時候順手拿的擀麵杖收回身後,神色自如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盡全力。”


  藥不除聽見這話,放下心來,知道對方明明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出了什麽問題,他還是會盡力給自己一個了斷的。


  深吸了一口氣,藥不除對著北方拜了拜,原本佝僂的要背看起來似乎也有點挺直了。那邊是他自幼學藝的地方,自從出了師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也許,有時間應該回去看看?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師父和師兄們,應該已經化成白骨了。”想起了被自己斬斷了手腳的師父和三個師兄,他的心裏不由得充滿了一陣暖意。


  當年他臨走的時候,師父曾經對他大喊,願意拜他為師,師兄們也哀求他留下來。然而,為了光耀師門,他還是選擇了出山,想必如果他們還活著的話,看見自己,也應該很高興吧。


  看了看祠堂裏麵,他又有些皺眉,畢竟,祖傳的夜叉須被自己弄沒了,不過現在門主其實已經是自己了,想必他們也不會怪自己吧!


  想到這裏,他的心裏充實了一些,然後縱身一跳,整個人如同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向下落去。


  晃晃悠悠的向地麵飄去,他一伸腳,雙腳腳尖落在了地麵上,發出輕輕的“嗒”的一聲。這時候恰巧一陣風吹了過來,他整個人就好像是一根蒿草一樣,隨著風擺動了起來,隻有雙腳的腳尖依然緊緊的和大地連在一起。


  隨著風擺動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的把腳掌放下。整個過程十分的緩慢,足足過了有兩分鍾,他的腳跟才踩到了地麵上。


  這時候,他的雙膝依然是彎著的,好像是仍然不敢發力的樣子。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什麽也沒有發生,他才抬起右腳,朝前麵邁出了一小步。這一步,大概邁出了他的一個腳掌的距離,落地的時候,依然是腳尖輕輕著地,然後腳掌、腳心、腳後跟依次慢慢落到地上。


  一步邁出之後,周圍一點變化也沒有。藥不除長舒了一口氣,然後慢慢伸直了腿,讓自己的重量完全壓在了地麵上。


  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盯著祠堂地麵上的藥粉堆,同時用餘光觀察著玉雕,但是時不時的,又閉上眼睛,生怕自己的注意引來玉雕的反應。


  一步,兩步,三步,三步之後,他終於邁過了天井小院,跨進了祠堂內部。


  一片寂靜。


  藥不除屏住了自己的呼吸,甚至連心跳和血流也已經壓到了最低,這個時候的他,身體發出的聲音還不如一隻老鼠,然而祠堂裏麵的聲音更小。


  原本點亮的電燈這個時候都已經熄滅了,就連監控也已經低下頭不再工作。看樣子,屋子裏麵的電路,都已經被腐蝕了。


  看到這個樣子,藥不除心中不由得一驚。按照道理來說,電路都藏在牆壁的裏麵,應該不會這麽早就被腐蝕的。但是,所有修行人都知道的是,電路以及通信線路,和修行的時候周身真元運行產生的磁場有些相似。


  現在屋內的電路都失去了作用,隻能說明,剛才,有什麽東西對它們發起了攻擊。究竟是什麽呢?想來想去,都隻可能是玉雕放出的毒。


  這種毒,究竟是以什麽形態存在的?藥不除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剛才自己全程一直緊緊盯著場內的變化,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除非是,玉雕放出的毒能夠以病毒或者細菌的形態存在。


  病毒或者細菌?藥不除自嘲的笑了一下,雖然自己對這方便也有所涉獵,但是生化戰這種事情,真的不是自己擅長的啊。


  他慢慢俯下身子,整個人背對著玉雕,側身躺在了藥粉堆的前麵。雖然,這是一個很危險的動作,把自己的後背直接交了出來。但是他知道,就算自己嚴加防備,也是沒什麽用的,還不如做出一個放棄抵抗的姿態,說不定能夠安撫玉雕。


  他套上了碧水犀牛皮的手套,然後把已經千瘡百孔的金屬塊撿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在一邊。“啪啦”一聲,接觸到金屬塊的地麵向下沉了一點。這個聲音讓藥不除的心中一驚,繼而發現沒有任何的後續反應,便把金屬塊放到了沉下去的小坑裏麵。


  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因為金屬塊密度太高了,而是因為,整個地麵已經被腐蝕的酥脆了,隻要輕輕碰一下,就會這樣。幸虧藥不除的修為還算高明,才勉力維持自己沒有破壞地麵。


  緊接著他把落在地上的布袋撿了起來,這個布袋是用冰蠶絲和火浣麻混紡而成的,水火相濟的材料,能夠很好的保持藥性。


  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地把沾染了金屬塊腐蝕液的藥粉推到一邊,然後他取下了手套,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捏起一點藥粉,放在鼻子邊上聞了聞,又放到嘴裏嚐了嚐,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


  這些藥粉並沒有失去原來的藥性,依然是上好的藥材。雖然有一部分被汙染了,但是總比一點不剩下強。


  用五個手指的指尖輕輕捏起了一撮藥粉,放到了布袋的袋口,然後了拎起布袋慢慢地抖動兩下,讓藥粉沉到最底部,接著,再用五個手指的指尖捏起一撮藥粉。不斷地重複著這個過程,慢慢的,地上的藥粉越來越少,布袋裏麵的藥粉越來越多。


  許久之後,藥不除輕輕地把五根手指的指尖來回搓著,讓上麵沾著的藥粉脫落下來。雖然地上還有一些,但是,已經都被灰塵汙染了,如果再弄到袋子裏麵,恐怕會得不償失。


  把精力從藥粉堆放開之後,他把布袋係上,然後輕輕地揣到自己的懷裏,然後輕輕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朝著外麵走去。


  在走出祠堂的一瞬間,他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齊海雲的玉雕,依然紋絲不動的擺在那裏,就連剛才融入其中的夜叉須也已經沒有了任何存在過的蹤跡。


  他長歎了一口氣,不知道是感歎佳人不再,還是在感歎剛才的九死一生。


  就在他整理精神,想要跳到程水平身邊的時候。祠堂院子的大門一下子被推開了,緊接著,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湧了進來。


  藥不除嚇得渾身一哆嗦,急忙雙腳一用力,朝著牆上跳去。站到程水平身邊,他後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然後朝著院子裏麵看去。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侯二和他的一幫兄弟們。


  程水平麵色一沉,高聲喝到:“侯二!你擅闖齊家祠堂,是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侯二高聲笑了起來,然後指著程水平說道:“我跟著軍長,反的就是齊家,這個祠堂,有什麽了不起!今天,我就是來拆了齊家祠堂的!”


  藥不除一皺眉,已經從院子裏麵的酒氣知道他們是剛剛喝醉的人。他試探性的看著程水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出手阻攔。而程水平低著頭,似乎在想著什麽。過了一會兒,好像是明白了什麽一樣,冷眼看著侯二,不再作聲。


  這個時候,侯二仿佛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不對,對程水平鞠了一躬說道:“程老爺子,您是冀州第一人,我惹不起您,可是您也得講理吧?我在齊家受了這麽多年的氣,現在終於出頭了。”


  說到這,他“嗝”的一聲打了個飽嗝,然後接著說道:“誰讓我出頭的,軍長!我跟軍長,啊,那是同病相憐啊,是不是?他入贅齊家這麽多多年,連孩子都是姓齊的,你說,是不是比我還慘,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跟著他進來的四個人齊聲應和道:“沒錯,沒錯,太慘了,太不容易了!”


  “好了!”侯二一擺手說道:“我呀,我就想著替咱們軍長出頭,你說,我的想法對不對?”


  “對!對!太對了!”他身邊喝的跟他差不多的人也一塊叫嚷了起來。


  “嘻嘻嘻嘻……”侯二咧著嘴笑了起來,“我就想到啊,這個齊家嶺上麵,就是這個齊家祠堂,啊,最能代表齊家的,那個什麽來著?對了,齊家的反動權威,所以我就想著啊,砸了它!砸了它,我和軍長,就都能翻身做人了!”


  “翻身,翻身!做人,做人!”他邊上的人也都是一個個裏倒歪斜的,連站穩都有問題了,但是還是群情激奮。


  藥不除皺著眉看著這夥人說道:“都是聚丹田的修為,不強不弱,咱們是不是攔一下?不然這幫家夥也能反倒是害了自己的小命。”


  程水平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看了祠堂裏麵的玉雕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一刹那間,藥不除就明白了程水平的想法,也明白了李天華的想法。這個玉雕雖然看起來威力無窮,但是並沒有攻擊過眾人,它的力量到底怎麽樣?這幾個人,就是李天華誑來的替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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