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癡人願
“我現在工作室的上峰是曾經的警務局第一符道高手,最近我們解決了一個案子,高的鐵山軍司令的兒子王小河也跑到了我們的工作室,除此之外,應該在沒有什麽了。”我說到。
“七龍山現在陷入困境,如果說之前綁票還有些意義,但是現在明眼人都知道七龍山正在走下坡路,這個時候趁火打劫,也撈不到什麽好東西的。”齊若彤也在一旁想了想,然後說到。
“咱們兩個背後的勢力有什麽共同點麽?”我問到。
齊若彤再次想了想,然後回到道:“如果真說有的話,就隻能說是跟官方過不去。”
“難道童家想造反,所以才故意示弱?找咱們來是為了拉咱們背後的勢力入夥?”我的腦中忽然冒出了一個神奇的想法。
齊若彤搖了搖頭說道:“不大像啊,我是自己找上門來的,你才是他們請來的。但是如果造反的話找七龍山還說得過去,找一個前警務局成員?我不覺得有什麽用途。更何況現在,如果真是童家人在背後搞鬼的話,那兩邊已經是敵對的狀態了吧?”
我雙手按住腦袋,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天哪,怎麽這麽複雜,徹底想不明白了。”
“唉……”齊若彤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不明白就先不要想了,這隻不過是一個可能的方向而已。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童家人真的消失了,而找我們過來,真的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所以,現在咱們也就把這個事情當成是童家人真的失蹤了吧!”我斬釘截鐵的說到,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再過多糾結了,因為發現我們現在好像走在一個布滿了蜘蛛網的道路上一樣,每向前一步,身上的蜘蛛網就更多,而整理頭緒就越難,仿佛隨時可能徹底變成一團解不開的亂麻。
“哦,那你說,現在怎麽辦呐?”齊若彤問道:“是直接向上一層,還是繼續探索剩下的三個牢房?”
“這……”聽見齊若彤這麽問,我一下子猶豫了,說道:“你是在認真的詢問我的意見嗎?說起來,你的各方麵經驗都比我豐富的多,修為也比我高,我覺得我的判斷應該沒有你的靠譜。”
齊若彤點了點頭說道:“一般來說是的,正常情況下我也會直接作出判斷。但是現在的問題是,現實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的判斷能力,當然也超出了你的判斷能力,所以這個時候無論誰做出什麽決定,好壞的結果都是五五開、”
“那你讓我做決定的理由是什麽呢?”我遲疑的問到。
“新手,總是運氣比較好。”齊若彤站了站眼睛,歪著頭說到。
運氣!居然是這個原因麽?我一下子陷入了迷茫,我的運氣究竟怎麽樣呢?過往的一幕幕在我的眼前浮現著,我咬了咬牙,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去下一個牢房!”
“唉……真是……太沒有創意了。”站在了下一個牢房門口,齊若彤看著門裏麵影壁上麵的“癡”字,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這時候金火玄蛤從我的肩膀上跳了下來說道:“你們進去吧,我心在修為不足,承受怨念攻擊的話挺難受的,我就在這裏等你們。”
我遲疑的說道:“前輩,這樣的話恐怕留在外麵的你會有危險啊。”
金火玄蛤毫不客氣的衝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我隻不過是修為下降了,又不是修為盡失。你信不信現在打起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當年我在西北沼澤出生入死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兒呢。”說完,它也不等我的回話,自顧自的閉上了雙眼,進入了空靈狀態。
我現在已經有點習慣它這種說話的方式了,也不介意。這時候齊若彤說道:“男左女右,進去直接順著牆走,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盡快去下一個牢房。”
我點了點頭,在她能夠做出決定的時候,還是毫不客氣的,看來她剛才所說的新手的運起,也並不完全是胡說德。
我邁步走進石門,然後從影壁的左邊跨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讓我一愣,隻見這裏是一個小院,地麵幹幹淨淨的,平整的地麵上看不見一點浮土。而小院的兩側是兩排平方,每一排五間,我的對麵,是一座小小的神殿,殿上供奉著三清四禦的神像。
然而讓我發愣的真正原因是,這裏正是鶴山廟!
我抬步走了進去,忽然一個聲音在我背後響起,“二蛋哥哥,你回來了啊!”
我急忙向前一跳,順手拔出背後的孤直刀。
“噗呲”一聲,站在我對麵的胡馨兒笑了出來,她滿臉趣味的看著我說道:“二蛋哥哥,你拿著個癢癢撓那是幹什麽呢?”
我聽到這句話一愣,往手上看去,果然,握著的不是孤直刀,而是一個木頭做的癢癢撓!而癢癢撓的把手上,歪歪扭扭的刻著“孤直”兩個字。
胡馨兒走了過來對我說道:“你發什麽呆啊,那天你不是說外麵那個孤零零直不溜丟的小樹最適合做癢癢撓了嗎,還給它起了個這麽奇怪的名字,你都忘啦?”
我的眼眶中一下自泛起了淚光,“馨兒,你什麽時候醒來的?我好想你啊!”
胡馨兒有點害怕的看著我說道:“二蛋哥哥,你是不是剛才做夢啦?我一直都在的啊。你跟我說說看,你都夢到了什麽?”一邊說著,她一邊拉住了我的手。
是這樣啊,原來如此,六山縣,七龍山,鐵山市,童家峰,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剛剛的夢麽?原來,胡馨兒就一直陪在我的身旁啊。我忍住眼角的淚花,握住了胡馨兒的手,一手在她冰涼的臉頰上撫摸著。
她麵帶微笑的看著我,乖巧的迎合著我的動作,不言不語。
“都過去了,都是夢,以後,咱們好好的就好了。”我看著胡馨兒那美麗的臉龐,溫柔的說到。
“哈……欠”我重重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坐起身來,打開窗戶看著已經升到頂上的太陽,我走到了屋子外麵。
這是我做了那個奇怪的長夢之後的第二天,本來我每天的活動就是吃飯睡覺看道書,偶爾有這麽一個夢,還讓我十分的驚奇。不過令我奇怪的是,雖然之前的事情都是夢境,但是我對道書的理解竟然通透了很多,比起之前還有很多看不懂的地方,甚至還有很多字兒不認識,現在就沒有了那些煩惱。
“看來多做做夢還是很有用出的嗎。”我心裏安安想著,一邊打開了手頭的書。
“呼”的一聲,我案頭的蠟燭被吹滅了,一驚之下,我已經知道這是誰做的了。
我把手頭的書放下,假裝一臉嚴肅的說道:“馨兒,別鬧!”
胡馨兒一臉不開心的繞到我麵前,“你怎麽知道是我,就不能是鬧鬼麽?”
我啞然失笑道:“你不就是個女鬼麽,還什麽不能是鬧鬼?”一邊說著,我一邊把蠟燭重新點著。師父一直沒有給鶴山廟裏麵通電,因為按照他在書中的記載,道術有成之後,自然就能夜間視物,更能寒暑不侵,通電供暖,實在是沒有必要,可能他從來就沒想著收個徒弟吧。
她調皮的一吐舌頭,對我說道:“水。”
我將手邊被子裏麵的水倒在桌子上,形成了淡淡的一層水膜,她伸出手在上麵寫了幾下,然後問道:“這個字念什麽?”
我看看被她用法術聚攏在一起的水形成的字,臉上不由得抽搐了幾下。
這是我和胡馨兒日常活動中很重要的一部分,查字典。她現在的境界也就是剛剛過了聚丹田,所以擺弄實際的物體對她來說還是比較重的負擔,能做的比較好的就是操縱水或者用風給書翻頁這種事情。平時她很重要的一個愛好就是看書,如果有不認識的字,她就拿來問我,然後由我來查字典告訴她。
聚丹田?這個奇怪的詞兒在我的腦海裏麵打了個轉,什麽意思來著?我輕輕搖了搖頭,這回做夢夢見了很多奇怪的東西,還知道了很多奇怪的詞兒,以前倒從來沒有過做夢的事情能記得這麽清楚的。
桌子上凝聚的水“嘩啦”一聲重新散開,而我則打開了詞典,開始翻著。
其實胡馨兒的學曆比我還高的很多,她起碼讀完了整個小學,但是麵對師傅留下的書中比比皆是的生僻字,還是經常性的無能為力。
翻了好半天字典,我終於找到了她寫的那個字。“這個字是鯈,跟一條魚兩條魚的條字一個讀音。”我對她說道:“鯈魚,彭水出焉,而西流注於芘湖之水,中多鯈魚,其狀如雞而赤毛,三尾、六足、四首,其音如鵲,食之可以已憂。”
把字典合上,我對她說道:“看字典說這好像是《山海經》裏麵記載的動物,你是怎麽找到的?”
她“飄”在我的對麵,雙手拄在桌子上,兩手捧著臉蛋專心的看著我,嘴裏說道:“是呀,我就是在山海經裏麵看到的啊,上麵說吃掉這種魚就會忘記煩惱,所以我很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