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深仇大恨
隻見符紙馬上燃燒了起來,紙灰在空中迅速擴散到各處。一張符紙燒光了,這裏依然沒有任何變化。
疑惑的看向這片樹林,林穀說道:“有點奇怪啊,這裏,居然是真的森林麽?他怎麽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
馮潔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有些想吐。周圍的寒冷讓她不得不把自己緊緊包裹起來。
曾經,她是鐵山市第一初中的一名語文老師,而她的丈夫則是第一高中的物理老師侯濤。兩個老師的結合讓他們的家庭生活幸福美滿,幾乎讓所有人都羨慕。
長相白皙高挑的她一直是很多人追求的對象,但是她選擇了自己的丈夫,因為她覺得兩個人之間有很多的共同話題,畢竟,隻有在一起開心才是最美滿的。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們結婚六年以來一直沒有孩子,這讓他們的公婆一直非常的不滿,二老一直認為是馮潔的問題。從第二年開始,就不斷的給她找來各種偏方,不斷的給她進補,想要早點懷上孩子。
然而事與願違的是,無論他們怎麽努力,事情卻總是不成功。侯濤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少了起來。身為領導,家有嬌妻,下有兒孫,才是他心中的理想生活,一個物理老師,怎麽能滿足他的想法呢?
可是,他一直在物理老師的職位上,甚至連班主任都當不上,跟別提其他的行政職務了。而馮潔雖然長得公認的漂亮,就連學校裏麵正值青春的女孩也比不上她,可是六年以來,早就失去了最初的新鮮感,有時候,看著老婆在床尚的樣子,他甚至會想,如果躺在身下的是自己教的學生會怎麽樣?
不過想象終歸是想象,更讓他煩心的是,六年來馮潔的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哪怕自己的爸媽現在幾乎每天都給她進補,還是一點要懷上的意思也沒有。現在甚至有很多傳聞說是他的問題,開玩笑,自己一個硬硬朗朗的大男人,怎麽會出問題呢?
升職,生兒子,這兩件事兒一直縈繞在他的心頭,甚至已經開始影響到他的工作了,他不在鑽研業務,而是一直琢磨著怎麽攀附領導,好給自己升職的機會,生兒子暫時沒戲了,總得進一步吧。
然而他的美夢在一個晚自習受到了致命的打擊。這一天晚上他一個人在辦公室裏麵,百無聊賴的看著黃色。是的,生活的不滿讓他沒法從正常的渠道獲得愉悅,隻能通過看黃色來緩解自己心中的不滿。
這時候,他的學生陳婷婷來辦公室問他問題,看著發育成熟的高三學生, 他的腦海裏麵自動把裏麵的內容套用在了自己身上,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侯濤趁著陳婷婷在草紙上演算的時候,偷偷的把辦公室的前後門鎖上,然後試圖強爆她。結果這件事被路過的校長發現了,震怒之下,校長表示要開出侯濤。如果因為這個被開除,恐怕他就再也找不到工作了。
在他的再三懇求下,校長開出了一個幫他保留工作的條件,把馮潔獻給他!這個條件猶如晴天霹靂,震的侯濤緩不過神來。不過他回家之後思考了很久,最終發現,如果自己的老婆和校長有了固定的關係,那麽自己升職也就不是難事了。
良心敗在了利益的驅動下,在某一天請校長來吃飯的時候,侯濤親手灌醉了馮潔。那一夜,校長得到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美人,侯濤得到了不予追究和升職的保證,唯有馮潔,在迷糊間失去了自己曾經擁有的一切。
一個天州大學的保送名額,和如果不聽話就把事情宣揚到整個學校的威脅,讓陳婷婷沉默了。而年級教學組長的位置,讓校長一次次的出入於侯濤的家裏。
馮潔一開始在迷糊中受辱,可是後來在侯濤坦白了事實之後苦苦的哀求下,和對她懷不上孩子的責備下,她終於屈服了,成了校長的玩物。
更令她崩潰的是,校長不但對她百般淩如,更是再一次酒後,就像侯濤做的那樣,把她出賣給了教育局長,更是拍下了大量的照片來脅迫她。
而這個時候,侯濤不但沒有對她的任何憐憫,反而毅然決然的和她離婚了,並在校長的幫助下進入了省第一高中任教。
連翻的打擊下,馮潔瘋了,她的父母因為她男女關係的留言而不願意管她,不敢再呆在任何曾經熟悉的地方,她隻能滿大街的流浪,不敢靠近任何男人,就在垃圾堆中翻撿著食物。
這一天夜裏,已經是她瘋掉之後半年了。她的肚子慢慢變大了,現在的她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隻是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很期待這一切的發生。
刺骨的寒冷讓她渾身發抖,秋天的衣服已經不能遮蔽身體的寒冷了,而還沒有從垃圾堆中找到冬天的衣服,現在的她隻能忍著,可是她看著自己的肚子,總覺得這樣會很危險。
走到了一棟幾乎沒有什麽燈光的樓前麵,她害怕的看著裏麵,想要進去取暖,又怕裏麵有人。
這時,樓門忽然打開了,她看見了一個背著長背包的男人站在大堂裏麵,而過了一會兒,又一個男人走到了大堂。接著,兩個人似乎是像樓上走去了。
雖然很不想進入有男人的樓裏麵,但是冷風讓肚子一陣陣的疼痛,讓她不得不做出讓步。既然他們上樓了,拿自己去地下室總可以吧?她的心裏這麽想著,然後偷偷的跑進了樓裏。
溫暖的感覺重新讓她感覺活了過來,哪怕是在地下室,溫暖的程度也不是外麵能夠比的上的。
她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在牆角陷入了夢鄉。
在夢裏,她似乎又變成了那個受學生愛戴的老師,似乎又變成了那個白皙高挑受眾人矚目的焦點,似乎又變成了那個被父母和丈夫疼愛的人。
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她猛然間被驚醒了,仿佛又看見了那暗不見天日的歲月,仿佛又看見了那些人醜惡的嘴臉。她滿臉淚水,小心的捧著自己的肚子,接著忽然意識到,自己肚子裏的生命,就是那段罪惡的結晶。
她驚訝,她害怕,她恐懼,明明自己早就忘了一切,怎麽忽然又想起來了?明明自己早就逃了起來躲得好好的,怎麽突然又被找了出來!
“你,想報仇麽?”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縈繞著。
“報仇?報什麽仇?跟誰報仇?”她害怕的問著那個聲音。
“是誰害你變成了今天的地步?是誰害得你有家不能回?是誰害得你變的人人唾棄?”那個聲音繼續問到。
“誰,誰,是誰?”她陷入了迷茫,是侯濤麽?肯定是他,不然自己也不會受到侮辱。是校長麽?肯定是他,不然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是自己的父母麽?肯定是他們,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寒冷的冬天中流浪。是侯濤的父母麽?肯定是他們,不然侯濤也不見得會對孩子的事情這麽耿耿於懷。
可是,究竟哪一個才是罪魁禍首呢?究竟誰才是造成這一切的人呢?這時,她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居然是她自己!
她驚恐的看著眼前的自己,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她用力的向後縮去,可是身後就是牆壁,讓她沒有了退路。
“你!是你!就是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那個聲音大聲說到。
“如果不是你看錯了人,就不會落到那個混蛋手裏,如果不是你不敢反抗,就不會遭受後麵的這一切!”那個聲音似乎進入到了她的腦海中,不斷侵蝕著她的思想。
“是我,是我,全都是因為我,嗚嗚嗚……”馮潔痛苦的抱著頭,在牆角不斷地嗚咽哭泣。
“是啊,一切的錯誤都是因為你,那現在你怎麽辦呢?你怎麽辦?”那個聲音不斷地拷問著她。
“怎麽辦,怎麽辦,我該怎麽辦?”馮潔兩眼含著淚水,迷茫的重複著。這時,她發現自己的手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把刀,一把十分鋒利的刀。
“隻有死人是沒有痛苦的。”那個聲音說出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就不再出現。
馮潔聽了這句話,仿佛恍然大悟一樣,嘴裏喃喃道:“沒錯,隻有死人是沒有痛苦的,死了,就沒有痛苦了。”一邊說著,手中的刀一邊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脖子上的皮肉一點點被劃開,鮮紅的血液順著刀子流了下來。刀割破了她的動脈,“噗呲”的一聲,一股鮮血衝了出來。刀割破了她的氣管,喘不上來氣的她頓時陷入了抽搐。這個時候,她本來應該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了,可是她握著刀的手依然不停!直達整個脖子都被割開了。
馮潔的身體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雙眼圓睜,脖子上的鮮血不斷流了出來。她的雙腿間也漸漸滲出了獻血,接著一陣聳動,一個渾身是血的肉團從她的下身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