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北極有企鵝嗎?
“在沙發的後麵,有方便麵。”林穀最後撈著鍋裏的殘湯剩渣。
我翻身下地,走到沙發後麵翻出了方便麵,看著袋子上的黴斑,皺著眉說道:“這都發黴了。”
上麵傳來了林穀的聲音:“你有點修行人的覺悟好不好,有吃過期食品吃拉肚子的修行者嗎?”
我一想也是,就不再糾結,把方便麵拿到了上鋪。
一邊往添了燙的鍋裏麵下著麵,林穀一邊跟我說:“當初大海雀可以說遍布整個北方,這鐵山市就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那玩意太傻,不知道避開人,後來歐洲人去北極探險的時候,就指望吃這玩意為生,漸漸地,數量就越來越少了。”
“天州人不吃麽?”我好奇地問道,以我天州對於美食的熱愛,怎麽可能放過?
“當然吃,不過也是從天州統一之後開始的,那時候已經不剩下多少了。一千年前咱們就已經知道了大海雀蛋的作用,所以所有的大海雀都被收歸皇室所有。皇家每年采集一百顆蛋,除此之外凡是傷害到大海雀的都已謀逆論罪。不過統一之後麽,皇帝沒有了,這玩意自然是人人得而吃之。”
我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時林穀又說道:“二十五年前,三個冰島漁夫在北極附近看見了一對不會飛的鳥,然後就追了上去。他們把鳥和蛋都拿回去煮熟了吃了,這時已知的世界上最後兩隻大海雀的結局。”
“呼嚕嚕”,“呼嚕嚕”我和林穀吸著碗裏浸滿熱豬油的湯麵,一時間顧不上說話。
“呼……”他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飽了。不過兩個月前,又有深入北極的科學家發現了大海雀的蹤跡,所以,我們想辦法把蛋弄回來。”
我放下碗,滿意的摸了摸肚子,問道:“事不宜遲,那咱們什麽時候出發?”
“這個卻是急不得,等到冬天吧,那時候就可以在海冰上徒步走了,省的坐船的麻煩。不過,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冬天的時候科學家基本都撤了,如果咱們碰到人,恐怕就是其他的修行者。”
“你是說幽州軍府和天洲中央的人嗎?”
“不光是他們,還有歐洲和美洲的修行人。先別說這個,你帶的錢呢?”
“歐洲和美洲還有修行者?”我奇怪的問著,畢竟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兒,然後把錢遞給了他。
“當然了,不然他們怎麽挺到現在的。”說到這,他把頭一轉,喊道:“向盈盈,你給我過來!”
“嘭”的一聲,門被狠狠地打開了。向盈盈一臉不耐煩的走了過來對林穀說道:“你又想幹嘛?”
林穀把剛剛從我這裏拿到的錢甩給向盈盈說道:“兩千塊,之前三年的房租加上未來一年的房租,齊了,可別再逼我搬走了。”
向盈盈捏著手裏的兩千塊直發愣,傻傻的走了出去。
林穀回過頭來看看我說道:“得了兄弟,咱倆又成窮光蛋了。”
一股刺鼻的臭味衝進了我們的鼻子裏,林穀急忙用手掩住了鼻子,皺著眉說道:“什麽鬼地方,這麽大的味道。這麽大的屍臭,恐怕是個大家夥啊。”
我心裏鄙視的想道:“你住的地方也不必這裏差多少啊,怎麽就受不了了?”
這時邊上一個穿著北極熊皮草的老年男人走了過來,問道:“林先生有什麽問題麽?有問題我們可以解決的,現在就辦。”
這就是我們這一次的主顧,也是眼前這棟公寓大樓的擁有者。這棟樓兩個月來一直在鬧鬼,有人看見七竅流血的女人,有人看見穿著白衣服的女人走在窗外,有人睡覺一睜眼就發現天花板上有個女人在看著他。
各種說法不一而足,但是全部都統一的是,一定會看見一個女人。
而春天的時候,這裏曾經死過一個女人,沒人知道她是幹什麽的,隻知道她在自己的屋子裏被割了喉,斷開的喉嚨噴出而鮮血弄的滿屋子都是。而且據說她被割喉之後沒有馬上死去,而是掙紮著想要報警,可惜屋子裏麵的電線早就被割斷了,最後她是死在電話機旁。而她養的啞巴小狗,一直陪在屋裏,直到餓死。
這個事兒,一直到兩個月前,公寓樓管發現她已經欠了很久的房租了,以為她跑了,於是找人打開了門,才發現裏麵一片狼藉的可怕慘狀。
也就是從那以後,樓裏麵就開始鬧鬼,於是一家家人都搬走了,甚至連租房押金都不打算要了。
不過這個皮草老頭還算有良心的一點就是,雖然租房合同裏麵沒寫鬧鬼是合理的退租理由,他還是給每家退了押金,這也是林穀願意前來的原因之一。
“這裏味道太大了,恐怕這股味道會損傷我們師兄弟二人的修為。這個案子,我們還是不接了。”林穀為難的說到。
皮草老頭哈哈一笑,說到:“兩位,別不是手裏沒本事來糊弄人的吧?”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十幾個彪形大漢把我們圍了起來。
林穀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對我挑了下眉。真是我們之前就約好的,有外人的時候,隻有他能說話,而我隻能按照他的吩咐照做。
“我有二十年的從業經驗,我幹這一行的時候你還在吃奶,有什麽不對麽?”當時的林穀,就這麽趾高氣昂的跟我說話,我竟然沒有任何辦法反駁。
我走到皮草老頭的車前麵,他身後的兩個人急忙上前想要阻止我。
“咳!”皮草老頭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兩個人一下子停住了身形。
我將插在皮大衣兜裏的左手伸了出來,然後拉開了裝著孤直刀的長皮包,握住了刀的把手。
“沒有修行人,沒有人能看見我的動作。”我在心裏最後確認了一遍。
我拔出孤直刀朝著眼前那輛長達四米的車砍了過去,在刀要接觸的到車頂的一瞬間,真元澎湃的渡入刀中,刀鋒的溫度瞬間升高。這輛車在超高溫的灼燒下,跟刀鋒接觸的地方瞬間汽化,我將車一刀一分為二,然後又把刀插回了長皮包中。
而在其他的人眼中,就隻看見我的手伸進了皮包中,然後眼前一花,整個車一下子就變成兩截堆在路上,斷口處還散發著陣陣青煙。
皮草老頭一驚,急忙對身邊的人說了什麽,這個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車後備箱,取出了汽車車衣把車蒙了起來。
我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轉身走到了林穀的身後。
皮草老頭仿佛看見了寶貝一樣對林穀說:“你們放心,幾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泄露出去!還有,既然這個事情比較麻煩,那麽,酬勞漲三……不,漲五倍!”
林穀麵無表情的看著皮草老頭說道:“那就謝謝您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讓我們單獨處理這件事情吧。”
“好的,好的。”皮草老頭頻頻點頭,然後對著邊上的人說道:“都撤了吧,一群沒用的東西!”
我們確認了沒人之後,我對林穀比著一根手指說:“一萬塊?這麽容易?”
林穀用鼻孔看著我說:“當然,你以為從業二十年的經驗是白搭的?這個小氣鬼,我還以為他會出一輛車的錢。那麽厲害的車怎麽也得上十萬了。”
“那你為什麽還坑我的小小兩千塊?”我質問到。那天他把我的兩千塊給了向盈盈做房租,害得我們一下子就一貧如洗了,而為了馬上開始接任務,林穀一下子治好了自己的腿,被向盈盈認為之前都是詐傷,再也不肯給他提供食物了。
多虧了他還有些朋友,我們靠著給富婆找到了貓掙了幾天的糊口錢。然後終於接到了這個比較大的案子。
“樓房鬧鬼這種事兒,不是報警務局更快捷麽?行動組的處理完了還能直接給辟謠。”我奇怪的問到。
林穀一臉嫌棄的看著我:“還不是你幹的好事,一把大火整個七龍山山脈燒成了禿頭,現在中央和各州府在對罵,自然要把力量都集中起來秀秀肌肉。雖然軍警係統是分開的,但是修行者從來都是團結一致。如果不是這個時機,恐怕咱們也沒有這麽方便掙錢。”
我們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了樓裏。現在這棟樓空空蕩蕩的,隻剩下了一戶人家。
“這股味道?”我皺著眉問到。
“屍臭沒錯,所以肯定是鬧鬼,畢竟這麽冷的地方,屍體如果能腐爛的話,那一定是見了鬼了。”
林穀領著我走進了唯一的一戶人家,裏麵兩個看起來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家正在收拾著東西,看來已經是不打算住了。
“兩位老人家,你們是要搬走麽?”林穀上前問到。
“你是誰?”老頭兒謹慎的盯著林穀。
林穀遞上了自己的名片,說道:“林穀事務所,專治一切妖魔鬼壞,同時監理尋物、尋人以及秘密調查等事宜。”
“什麽都做,什麽都不行吧。”老頭兒說話也夠直接的。
林穀臉上一陣尷尬,岔開話題問道:“兩位為什麽要搬走呢?據我所知兩位已經堅持了快兩個月了,其他人半個月不到就都跑的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