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爽到飛起的摧殘
我的頭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轉著,表情認真嚴肅,心裏暈到想吐。
“好吧,那麽,究竟什麽是走火入魔呢?”我實在不想看他們兩個一人一句了,急忙問道:“還是說走火入魔也分成種類的?”
“當然,”謝師傅說道:“不過這是老趙的專長,我去給你們準備午飯。”說完,謝師傅站起身來走回了食堂。
就在我愕然看著謝師傅遠去的身影的時候,趙局長把一根根筷子插金了土裏,這些筷子馬上就落地生根,長出了嫩芽,變成了一顆顆小樹苗。讓我不禁想到了一句宣傳口號:植樹造林,從我做起。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趙局長跟我說道:“走火入魔,要是分類的話,大概可以分成兩大類。一類,是修行者自己的問題,也就是內因。另一類是別人促成的,也就是外因。”
話音剛落,一棵樹苗突然瘋長起來,一小會兒的功夫就長成了半米高的小樹,緊接著,小樹的樹尖出現了枯黃的樹葉,然後枯黃的樹葉隨著小樹的快速生長越來越多,馬上就連樹枝也開始發黃了,就在小樹苗長到一米左右的時候,“嘭”的一聲,整棵樹碎裂成了一塊塊蜂窩狀的木塊。
“貪多求快,根基不穩,一味冒進,入不敷出,功散身亡,此為疾!”
第二棵樹苗則恰恰相反,長得十分的緩慢,過了半天才長出幾片嫩葉,然後就停止了生長。謝師傅伸手一揮,樹苗一下子被斬為兩段。
“不思精進,不求生長,過於懶惰,於無聲息間,功停人亡,此為惡!”
第三棵樹苗生長的雖然速度正常,但是一會兒邊上就圍了一圈蟲子,在蟲子的重重圍攻之下,樹苗慢慢的枯死了。
“或身體虛弱,或遭受創傷,不思治療,不能痊愈,此為病!”
第四棵樹苗的樹木上忽然開出花來,然後又從旁邊長出了竹子,一會兒又長出了蔓藤,可是就是不能長出樹葉,要不了一會,就枯槁死了。
“不思本源,不樂本身,心存他想,不能專一,此為痛!”
第五棵樹苗一直沒有向上長,可是從地麵的痕跡來看倒是拚命地在向下鑽,沒一會兒,也不見了動靜。
“善者求惡,惡者求善,背離原路,此為魔!”
“疾、惡、病、痛、魔,此為走火入魔五大內因。”
說到這,趙局長伸腳把地上剩餘的樹苗一抹,那些樹苗都化為草木灰,落在了泥土上。接著,趙局長繼續說道:
“以利誘,以威逼,富貴則淫之,威武則屈之,此為勾!”
“知其心意,假意逢迎,歪曲扭化,轉變其心,此為引!”
“言語相激,歪曲事實,或使其憤怒,或使其悲傷,此為震!”
“反複敲打,迂回側擊,亂其心誌,此為動!”
“趁其不備,暴起攻之,擊其必救,此為殺!”
“勾、引、震、動、殺,此為走火入魔五大外因!”
“疾、惡、病、痛、魔、勾、引、震、動、殺,世間走火入魔,不外乎此十大類。至於你自己的情況,恐怕還要你自己想想,等你師姐來了之後,在詳細的和她聊一聊。”
說到這,趙局長站起身來說道:“現在,你可以去做一件非常緊要的事情。”
“什麽事?”我疑惑的問到,難道現在還有什麽事情對我來說比解決走火入魔的問題更加緊要麽?
“非常爽的事情。”趙局長一臉紅光的說到。
“有多爽?”他的表情讓我也有些期待了。
“嘖嘖,”趙局長咂了咂嘴,說道:“爽到你飛起。”
“呼……啊!”我大叫一聲,把背後的背包一下子扔到了地上。
“一萬米,結束。好好休息十分鍾,馬上吃飯!”謝師傅麵無表情的扔下了一句話,轉身離開了。
該死的體能訓練!這就是趙局長說的爽到飛起的事情!
已經七天了,每天都是地獄式的體能訓練!
早晨五點半起床起床,馬上就是二十公斤負重跑五公裏!然後俯臥撐一百次!
八點鍾,十二米高的網牆攀爬訓練兩百次,穿越五十米的鐵絲網來回兩百次!然後俯臥撐一百次!
十點鍾,二十公斤啞鈴舉兩百次,杠鈴深蹲一百次,壺鈴拋舉一百次!然後俯臥撐一百次!
下午兩點,射擊穩定性訓練,平舉槍支,槍口上有一個紅外線瞄準器,槍口下拴著一個兩公斤中的啞鈴片,靶子距離槍口十米,直徑十公分,瞄準器跳出靶子一次,一百次俯臥撐!
下午三點半,實彈打靶!有一槍成績少於八環,一百個俯臥撐!
下午四點半,抗擊打練習!用軟木棒敲打身體!之後,一百個俯臥撐!
晚飯後一個小時,再一次負重二十公斤跑五公裏!之後,一百個俯臥撐!
跑完之後,遊泳兩公裏!之後,一百個俯臥撐!
俯臥撐俯臥撐俯臥撐,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俯臥撐機器!
到了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每天的折磨讓我一回到宿舍就立馬精疲力盡的倒在床傷,一直睡到天亮。
“加油加油!再堅持一下!來!給你喝一口吧!”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不用說,肯定是劉怡馨,我這幾天的後勤專員。她費力的把懷裏的三個大水瓶中的一個遞給了我,打開瓶子,兩升的溶液被我幾口喝完了。
原來一比一千,兩升裝的黃芽丹溶液,被趙局長稀釋成了二十升,分裝在十個大瓶子裏麵,在每天的高強度訓練下,補充二十升水分才能滿足我的身體需求。
吃過了早飯,我來到訓練場,趁著時間還沒到,趕緊活動活動,好讓胃裏的東西消化消化,免得跟第一天一樣全都吐了出來。
就在我消化的差不多的時候,劉怡馨跑了過來,“謝師傅讓我帶你去練功房找他,今天好像不爬牆了。”
嗯?練功房?自從那天走火入魔之後,我就再也沒進過練功房了,這又是要幹什麽?我跟著劉怡馨屁股後麵一路走著,看著她時不時的跳著小跑兩步,腦袋後麵的雙馬尾左搖右晃。
“你每天都這麽精力充沛嗎?”我好奇地問到。
“嗯?”劉怡馨回過看了我一下,接著繼續向前走,“是呀,活著多好呀。”
活著多好呀,我品味著裏麵的含義,沒想到同樣是小時候全家遇難,居然也會產生出柯濤和劉怡馨這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站在練功房裏,我閉著眼睛,讓自己不停地深呼吸著,那天走火入魔的一幕幕不停地在我腦海中反複出現,甚至讓我的額頭和手心滿是汗水。
“怎麽,還是不能適應?”謝師傅問到。
我睜開眼睛,歎了一口氣,“是啊,還是會害怕,那天的事情好像不斷在重複發生一樣。我實在有點受不了了,不如咱們還是去爬網牆吧。”
“嗬嗬,你看看那是什麽?”謝師傅手指著我身後說到。
練功房裏有什麽?我疑惑的轉過身,隻有一麵牆,牆上空無一物。
“你說的是什麽啊?”我一邊說著一邊轉回身。
就在我的頭剛轉回去的時候,一個碩大的拳頭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碰!”的一聲,我的鼻子狠狠地挨了一拳。
痛苦的彎下了身子,捂著鮮血直流的鼻子,我腦子裏的第一反應居然是:“沒飛出去?沒用道術?”
這時謝師傅的聲音從我斜上方傳來:“這幾天的體能訓練,你沒問為什麽就照做了,這很好。”
我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自嘲的笑了笑,“我當然明白,這是在做最後的打算了,萬一我以後不能動用真元,恐怕就會變成行動組裏麵唯一一個普通人外勤了吧。”
謝師傅挑了挑眉,似乎是沒想到我已經考慮到這一步了,接著跟我說道:“不是唯一,是第三個。”
“哦?原來早有經驗啊。那接下來幹什麽?”鼻子裏麵的血再一次流了下來,流到了我的嘴裏,我卻沒心情去擦了。
謝師傅雙腳不丁不八的站著,對著我說:“打中我的上身一下,今天的訓練就到此結束。”
“真的嗎,今天什麽也不練了?”我略帶驚喜的問到。
“沒錯,什麽都不練了。”
“網牆也不練了?”
“不練了。”
“舉鐵也不練了?”
“不練了。”
“射擊也不練了?”
“如果你想通過重複的問題讓我放鬆警惕的話,是沒用的,這招我看了十幾年了,都看膩了。”謝師傅的表情淡漠專注如初。
“唔,好吧。”我悻悻的擦了擦鼻子,看起來是試圖把最後一點鼻血擦幹淨,其實是又扭了扭自己的鼻子,讓更多的血流出來。
“忽”的一下,我的手一甩,接到手裏的鼻血一下子朝著謝師傅飛了過去。
謝師傅微微一皺眉,閃身躲開,就在他動的那一瞬間,我腳一蹬地,整個人如同豹子一樣向他衝了過,左拳朝著他的肚子狠狠地打了過去。
謝師傅眼見我衝過來,雙腳落地的時候一側身躲開我的攻擊,接著左手抓住我的左小臂,右膝蓋往上一抬,正好卡在了我的脖子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