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重境界
“哦,是這樣,我那天隻吸收了他的真元,鬧得我現在又有以前的記憶,又有現在的樣子,很亂,如果能吸收幹淨他的話就能正常了啦。主人跟我說的。”
“原來如此,看來,你已經回不來了。”說到這,賀長亭對程水平說:“老先生,麻煩你了。”
程水平知道他這是已經下了破釜沉舟的決心了,手底下也不含糊。縱身一跳搶到賀蝶兒身前,猛地一拳朝著賀蝶兒打了過去。一拳把賀蝶兒打得稀爛。
不是本體。程水平腦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個念頭。
這時賀蝶兒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你們去告訴那個小子,我很快就回去找他噠。”
把那天的情況複述到這裏,關力金跟我說:“你明白了麽,關鍵就在你身上。現在的賀蝶兒還有以前的記憶,也有神誌,這是馬哈麥德以前的妖物從來沒有過的,而且她後麵還要來找你,除掉賀蝶兒和馬哈麥德的任務恐怕就要交給你了。”
“馬哈麥德是我的老朋友了,二十年前,這家夥在南洋連續犯下血案,被南洋政府追的走投無路,就偷渡到了雍州。”賀長亭緩緩的說道:“那家夥居然還想和天州政府聯手去找南洋政府報仇,這個殺人魔,天州豈能容他。”
賀長亭端起茶壺,往嘴裏嘬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領著人跟他大打了一場,那時候他手下的妖物還沒有這麽厲害,很快被逼入了絕境,不過他指揮妖物爆炸,趁機逃了出來。”
關力金接話道:“但是我也在場,二十年前我才六十二,還在巔峰的尾巴上,結果也對自爆的妖物沒有法子。”
這時賀長亭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壺,發出“咣”的一聲,“所以,這次一定不能讓馬哈麥德逃走。否則恐怕又是和二十年前一樣的結局。”
“冀州軍府方麵,我們有人會去和他們聯係,至於你這邊,有什麽要求麽?”賀長亭看著趙局長說到。
趙局長諂笑著對賀長亭說:“賀司令,我們的牆被你麽打壞了好幾塊,這個,你看我們在七龍山前線都玩命好久了,庫裏的銀子都快被掏空了,恐怕沒精力對付馬哈麥德了,您也讚助一點吧。”
賀長亭點了點頭,說道:“我來的時候帶了三挺加特林,一萬發子彈,現在還剩下七千發,你要不要啊?”
趙局長聽了馬上正襟危坐,嚴肅的跟賀長亭說道:“君子一言。”
賀長亭:“快馬一鞭。”
聽賀長亭說完這句話,趙局長便低下頭,不再說話。
而一旁的楊海帆似乎有些遲疑,想跟賀長亭說些什麽,卻被他直接攔住了。
張開了那雙死魚眼睛,賀長亭環視了一圈,說道:“馬哈麥德的事情,雍州軍隻能辦到這裏啦,再跨州查下去,恐怕中央軍部也不會答應了。以後,冀州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馬哈麥德和賀蝶兒,一個也不能留。”說完,賀長亭利索的站立起來,給眾人行了個禮。
眾人馬上站了起來,給賀長亭回禮。我們都知道,這不單單是一個軍人的敬禮,更是一個父親的敬禮。
禮畢之後,賀長亭幹脆的說道:“走吧,回雍州。”
我們送賀長亭一行人出了警務局,程水平看著遠去的雍州軍的越野車,感慨的說了一句:“這真是一次勝利的大會,團結的大會啊。”
送走了賀長亭等人,程水平跟我說:“走吧,咱們找個地方聊聊。”
“聊什麽?咱們倆能幹點什麽?”我奇怪的問到。
“幹點什麽?療傷。”程水平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說。
“療傷?”我緩緩運了金烏真火,吸收了黃芽丹之後,我體內的真火前所未有的壯大,仿佛涅槃重生一般。
我伸出手,拳頭的火焰明明晃晃:“我覺得現在的我很好,非常好,哪怕再碰上金熊山的事情也能夠大戰一場不落下風。”故意提起金熊山的事情,我就是想提醒他,他還曾經見死不救過。
程水平也不搭話,伸出手指在我的拳頭上一戳,我隻覺得渾身上下頓時涼颼颼的,金烏真火的運轉也遲滯起來。
我收起手,冷冷的說:“程老前輩,仗著功法厲害欺負人很爽麽?有這個功夫不如當時就出手,也省的我提心吊膽的擔心金熊鎮上的人們。”
程水平沒有接我的話,而是把手指收回他的臉前搖了搖說道:“剛才的力量,就是黑熊的冤魂全力一擊。”
我聽了一愣,疑惑的問到:“黑熊的冤魂全力一擊?但是我現在明明感覺自己的力量更強大了。”
“沒錯,你更強大了,但是也更弱小了。”程水平麵無表情的說到。
“不懂。”我幹脆的說。
“我從小柯那裏要了你那些沒錄入的檔案看了一下。”你這幾次大戰之後,都沒有好好的休養生息,需知,培養真元是最基本的做法,而你現在隻知道如何戰鬥,卻不知道如何調養自己的身體。所以你雖然力量更強大了,但是也更脆弱了。”
程水平一邊說著,一邊把我領導了練功房裏。
“剛才你不是說把那枚黃芽丹煉化就可以平複我的全部傷勢麽?”我疑惑的問到。
程水平搖了搖頭說道:“你隻是把黃芽丹都吃下去了,距離煉化還差得遠。”
“什麽?這還有什麽區別麽?”
“運功。”程水平簡單的說。
我按照他的要求運起了金烏真火,這時他說道:“我用神識傳法,你不要拒絕。”
神識溝通有兩種,一種是像剛才他在會議室中的那樣,直接神識傳音,當時我並沒有加以防備,所以一下子就聽見了他的聲音,可是這種辦法也隻能簡單的傳聲,就跟有人跟你說話一樣。如果當時我不想聽他講話,隻要稍微轉移注意力就可以了。還有一種就是現在這樣,開放識海,對方會直接把神識直接打入我的識海,就可以直觀的感受到對方想要描述的內容。不過這樣有個危害,就是如果對方傳輸過來的信息量過大,反而可能傷到我。
我猶豫道:“有這個必要麽?”
感受到我的擔憂,程水平說道:“我有辦法強行打入你的識海哦。”
沒錯。兩種神識傳音都有一個問題就是,如果對方比自己的功力高很多,就可以強行轟散識海的防禦,再進行傳輸。
我咬了咬牙,說道:“好。”緊著結,一道神識渡了過來。
我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幅畫麵,一片廣闊的沙漠上,忽然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一條大河衝開了地表的沙子,奔騰著前進著,眼見大河將沙漠衝出了一條溝壑,河水奔騰不息。在河水的不斷衝刷下,河兩岸的沙子逐漸變得細膩,也變得濕潤,慢慢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河的兩岸出現了土壤,土壤的麵積慢慢擴大,有上麵開始長出了植物。可以生長植物的麵積,大概有河道的十倍寬。就在土壤的麵積不再擴大,河流的速度也趨於穩定的時候,生長植物的麵積,大概占了整個沙漠的二十分之一,這時上空傳來了程水平的聲音:“此為吞。”
話音一落,河流裏麵的水流猛地動蕩了起來,接著一道道支流出現了,噴湧著向四周衝了出去,一會兒就抵達了沙漠四方的邊界。河流的主幹變為了原來的一半,而每一條支流也有主幹的一半寬,接著一條條支流又分出了更小的支流,這些支流之間卻沒有交叉。沙子變為土壤的過程在繼續著,主幹附近的土壤雖然變少了,可是支流的兩旁得土壤漸漸多了起來。當這一個過程穩定過後,地麵密密麻麻的河道讓我感覺看到了冬天的橡樹,而地麵的植物,已經和沙地差不多一樣大小了,而這時的沙地,已經變成了一塊塊的,仿佛綠洲中的孤島。“此為服。”程水平的聲音再次在空中響起。
一條支流中的水漫出了河道,流入了附近的支流,一條條支流的水漫出了河道,流入了附近的支流,原本就茂密的河道漸漸變成了一張水網,剩餘的沙地被劃分成了更小的沙堆,而在一股莫名力量的推動下,整個河網裏麵的水不停的按照一種規律飛速的流動著。這個時候的主幹已經隻有原來五分之一的粗細了,支流也變得更細,不過整個地麵在水流的衝刷下,已經慢慢都變成了土壤,綠色的樹木也漸漸地鋪滿了整個地表。“此為化。”隨著程水平的聲音,我眼前的景象一下子回到了練功房中。
他默默看著我,問道:“你明白了麽?”
我仔細回想著剛才的情景,說道:“明白吞、服、化三者的意義了,可是還是不知道其中區別。”
程水平點了點頭說道:“理所應當的,其實這些應該是你師父教給你的,不過可惜他去世的太早了。”
這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插嘴問道:“那麽您為什麽願意教導我呢?是看在我師父的麵子上,還是看我天賦異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