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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未來的種子深埋在過去

  未來的種子,深埋在過去!這句話猶如一股清風將我心頭的霧靄吹散,雖然我暫時還沒想明白師父的問題,但是這句話好像在冥冥之中給我點透了什麽!

  我剛想問他能不能給我解釋其中的緣由,隻見師父微微笑著看著我,慢慢變淡,消失不見。


  識海裏麵變得越來越明亮,突然一道猛烈的光芒衝進了我的眼睛,晃得我一下子緊閉了雙眼,我急忙伸手擋住臉。


  柯濤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張二蛋!張二蛋!你死哪兒去了!”


  我放下手,發現自己已經從識海裏麵出來了,重新拿回來對身體的掌控權。


  我坐起來睜眼一看,隻見原本茂密的深林裏多出了一塊空氣,就好像中年男人的地中海一樣。在大概方圓百米的範圍內,挺拔的樹木被連根拔起扔在地上,樹幹上多了不知道多少孔洞,甚至有的樹幹已經被燒成了灰,隻留下一個樹木的外形留在那裏。這個範圍的地麵都比周圍低了一圈,地麵的土壤都被掀飛灑到了周邊的樹林裏。平地上多出來不知道多少個坑,這些坑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有兩三米的直徑,小的則隻能容納一個人。


  朝陽慢慢升出了地平線,陽光照在這光禿禿的地上,顯得極為顯眼。而日出來帶的溫度變化讓這裏刮起了風,原本攤在地麵上化為灰燼的樹木備份一吹,樹木灰灑灑洋洋的飄了起來。


  這時柯濤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張二蛋!張二蛋!你到底死哪兒去了!”


  聽著柯濤焦急的聲音,我急忙站起來,對柯濤喊道:“我在這!”


  隻見不遠處的柯濤看見我,雙眼一立,三步並作兩步向我衝了過來,一拳打在我的胸口。“混蛋,你跑到哪裏去了!”


  我剛想對他笑笑,卻覺得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倒了下去。


  柯濤急忙扶住我坐下,接著拿出了對講機,呼叫著支援。


  我坐在地上喘了幾口氣,對著太陽緩緩運起了金烏真火,淤堵受損的身體開始慢慢複原。掙紮著坐直了身體,朝著太陽,五心朝天盤了個蓮花座,進入了空靈狀態。


  柯濤見狀,知道我這是在用道術療傷,於是打開對講機,重新布置了命令。


  我原本已經熄滅的金烏真火被師父留下的指骨裏麵蘊含的力量再一次點燃。讓我不禁感歎師父的功力之深厚,重塑了我的真火之後,師父留下的指骨不過消耗了不到四分之一。


  麵對著朝陽,太陽的元氣被我不斷地采納進身體內,自由的分布到丹田,百匯穴和脊椎的二十四重樓。


  此時我的丹田中,因為力竭而重回火球的金烏再次浮現了出來,它正在緩緩地扇動著翅膀,不時的仰起頭,張嘴承接著百匯穴經由二十四重樓落下的真元。而它扇動的雙翅,也不斷地向外釋放著真元,這些真元經由任督二脈流向了頭頂的百匯穴。


  百匯穴的真火,平靜而穩定的燃燒著,任由真元連續的向下流淌著,形成一條真元瀑布。而每經過一節脊柱,脊柱上的火環就會將自己的火焰注入瀑布,讓瀑布變得更加的壯大。


  感受著體內真火的穩定運行,我周身的穴竅變得十分的溫暖舒服,一下涼一下溫暖,似乎在呼應著丹田中金烏不斷扇動的翅膀。我知道這是開穴竅之前身體的感覺,雖然我這次沒有突破,可是也不遠了。


  原本淤堵的經脈漸漸疏通,受損的身體也慢慢的恢複了機能,當我覺得自己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張開雙眼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


  掛在南邊的太陽火辣辣的照射著地麵,把已經被拔,出來的花草樹木曬得發幹,而我卻覺得舒服。


  我伸了個懶腰,覺得肚子裏麵空蕩蕩的。扭頭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柯濤的身影,我知道他一定是在搜查現場,也懶得運起真火去找他。我對著空曠的樹林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柯副隊,柯副隊,該吃飯了吧!”


  這時我忽然覺得腰後隱隱發麻,知道這是麵對攻擊時身體的自然反應。我急忙把金烏真火運滿全身,隻聽見“呯!”的一聲槍響,後腰上受到了重重的撞擊,好在在金烏真火的保護下沒有受傷。然而這時我的心裏就猶如火燒火燎一般,有人用槍暗殺我!那柯濤豈不是已經遇難了!

  想到這裏,我極速轉身,朝著子彈來的地方衝了過去。刹那間衝進樹林,我不由得震驚的愣在那裏,手裏拿著還冒著煙的手槍的人,居然是柯濤!

  “柯濤,你要幹什麽!”我震驚的問道。


  柯濤挑了挑眉,說道:“哦?子彈打中都沒事兒,看來你確實是沒問題了。”


  柯濤的淡定讓我心裏十分的不滿,我不解的問道:“什麽?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同時金烏真火運轉不息,生怕這裏麵有什麽陷阱。


  “就是這個意思啊。”柯濤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左輪手槍收回了槍套裏。“我就是想試試看,你恢複了多少。”


  柯濤的話讓我絲毫不能相信,我麵沉似水的拎出了青鋼劍,對柯濤說道:“你最好給我一個信得過的解釋。”


  柯濤的眉頭劇烈的跳了兩下,接著舉起了雙手,說道:“不要激動,不要激動。這時行動組的傳統手段了,能挨一發左輪不死的是國教行動組執行任務的基本水平要求。”


  我低聲說道:“從來沒聽說過。”


  “當然。”柯濤攤了攤手說道:“嚴格來說,你其實還是個行動組的編外人員。挨一槍這種做法,也不是明文規定的,不過是習俗。新來的或者是重傷歸隊的,都要挨一槍表示自己的能力已經恢複了。”


  “要是我被打傷了呢?”我繼續問到。


  “那也沒什麽。”柯濤說道:“支援已經在路上了,就算你中槍了,難道會比你昨晚受的傷還厲害麽?一般的小傷,你們這些修行者很快就能恢複的。”


  “你怎麽知道我昨晚受傷有多嚴重?”我依然沒有放鬆警惕,繼續問道。


  柯濤麵帶嘲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就沒看看周圍的情況?區區一把左輪手槍,比起你來,差得遠了。”


  我想了想,問道:“你說行動組出外勤起碼的要求是挨一槍不死?”


  柯濤淡定的說道:“私底下的做法是這樣的,雖然正規的檢測手段科學很多了,但是對於這些生裏來死裏去的人還是更習慣來直接的。”


  “那敢問柯副隊長,你今天也算出外勤了吧。你是用的什麽法子讓大家承認你的?”


  柯濤麵不改色的說道:“當然是挨一槍,畢竟我沒有修為,如果按照官方的程序走到話,我是不能出外勤的,所以隻好挨一槍,讓大家默認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我並不算是正式的外勤人員。”


  我吃了一驚,沒想到他居然是個這樣的人。


  就在這時他繼續說道:“這把槍就是當初打我的槍,我想,既然它殺不掉我,也就不可能殺掉你。”


  聽到這裏我心頭的怒氣又升了起來,嘲諷的問道:“這話說的,難道你這把槍是傳說中的善良之槍,殺不死人的?”


  柯濤有點奇怪的看著我說:“當然不是。”接著把槍套裏麵的槍又拿了出來,手握槍管把槍展示出來,說道:“這就是一把防身用的左輪手槍,別說修行人了,就是普通人,隻要不是爆頭或者大眾心髒,想死也是沒那麽容易的。”


  我看著我在他手裏短小的槍管,已經有些相信了他的話。“所以當初你挨的那一槍,實際上給你放水了?這麽說來豈不是一本普通的警察想要到行動組出外勤也是可以的?”


  柯濤白了我一眼說:“普通警察?為了出任務就要挨一槍?你以為有幾個人願意這麽做?”


  柯濤接著說道:“能進入行動組的,還不是修行人的,基本都是在做文職。我們這些文職很清楚修行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但是我依然希望能夠出外勤,所以幹脆挨一槍省事兒。”


  “寫血書……”我補充道。


  柯濤點點頭說:“差不多一個意思。”


  我將青鋼劍收起,走到柯濤身邊,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以後別這麽衝動了,有生命危險。”


  “咳,咳,咳。”柯濤咳嗽了兩聲,強行吞下了嘴裏的一口血,說道:“張隊長饒命,下不為例。”


  我點了點頭,柯濤帶頭走出了樹林,我跟在他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抑製不住自己心裏的好奇,問道:“為什麽?。


  柯濤知道我是在問他為什麽會想做外勤,說道:“外勤的工資比文職高一倍。”


  “嗬嗬嗬。”我再次拎出了青鋼劍。


  感受著背後的殺氣,柯濤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其實,我大概是想找刺激。”


  “找刺激?”我奇怪的看著他。


  這時柯濤停了下來,麵對著我對我說道:“沒錯,找刺激,我很難有普通人的情感,所以想試試看做外勤能不能找回久違的恐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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