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不拋棄不放棄
“好家夥，這可不是一無是處。你們這些人各有所長，看起來還很不好對付呀。”程老先生看向這邊凝重的說。
“前輩謬讚，我們這些人不過簡單修煉過一點道術，入不得前輩法眼。”老大說道，接著他試探的問道：“我看這樣吧，不如今天大家就此別過如何？以後我們準備妥當，一定當麵向老前輩問好。”
程老先生把手裏的拐杖插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說道：“我看你這個帶頭的最不簡單，我們老哥幾個好不容易聚一次，縣裏麵卻到處有人瞎胡鬧，大家四處查看，結果被我老程中了大獎。你要說這個事兒不是衝我們哥幾個來的，我還真有點沒法相信”
老大一愣，看樣子沒想到程老先生居然還有幫手，他這樣的如果再來一兩個，估計這些人就抵擋不住了。於是他再次跟程老先生施了一禮，說道：“晚輩們這次確實隻是無意間和前輩衝突了，如果可能，還希望雙方都行個方便。”
程老先生點了點頭，似乎是相信了老大的話，於是說道：“也好，我一個老頭子打的贏你們這些人，估計也要累的夠嗆。”說到這，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說道：“這樣吧，把那個小子交給我，剩下的人走。”
老大回頭略顯吃驚的看了我一眼，稍微沉思了一下，回身跟程水老先生道：“抱歉了前輩，我們這幾個人要一起走。”
“非常好，我看，你們還是一起留下來吧。”這時，從程老先生旁邊又走出來了一個老者。
敵人，增加了！
新來的老者長得和老五差不多高，身體卻十分的纖瘦，眼睛好像銅鈴一樣大大的睜著。他又一次重複了程老先生的話：“隻說一次，留下那個男孩，你們走。”
老大咽了一口吐沫，慢慢的說道：“看來是金蛛王關力金前輩……沒想到，遠在雍州的您也過來了。”
我感覺到老大十分緊張，急忙站起身來說道：“你們走吧，我留下來！”無論他們有什麽原因來救我，但是一個程老先生看起來就已經和他們平分秋色了，再加上一個關老先生，看樣子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了，不能讓他們因為我在這裏犧牲。
老大再一次轉過身來看看我，又看了看齊若彤，回身對兩個老人認真的說道：“好，人給你們，我們走。”
雖然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老大居然這麽痛快的就把我放棄了，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心裏隱隱約約的覺得有點不舒服。
“不行！”這時候居然是齊若彤說話了，“不能讓他們把張二蛋帶走！”她氣鼓鼓的衝到老大麵前說道：“大哥！仁義待人是你教我的。剛才張二蛋下了決心要保護我，就憑這個我也不能讓他被壞人抓走！”
大哥？我的腦子嗡的一下迷糊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兒？
“你們認識？你不是趙局長派來救我的？調查組沒想要殺我滅口？”我震驚的看著老大，而腦中漸漸清晰了起來。蒙麵人一夥本來就是來救齊若彤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半路中把我也牽扯了進來！
老大麵對著我坦然說道：“沒錯，我們本來是來救小彤的，不過看見你能為了相處不到一天的小彤挺身而出，所以我才決定帶你一塊走，想把你帶回山。”
“帶回山？什麽山！”我心裏有了答案，但是依然不敢相信。
齊若彤雙眼含淚，可憐的看著我說道：“我跟你說過我是七龍山的，我們就是七龍山的土匪……”
“什麽！”我又一次的震驚了，這種小女孩兒居然是土匪？
“什麽情況，他們不是為了張二蛋來的？還真有這麽巧的事兒。”關老先生說到。
“沒錯沒錯，看來這小姑娘本來想找個壓寨姑爺回去，沒想到被我們截胡了。”程老先生在一旁不正經的說到。
“閉嘴！兩個老不休！”齊若彤憤怒的喊到。
“哈哈哈哈！”兩個老頭一起笑了起來。
老大看著我，真誠的說道：“我們本來沒有惡意的，不過覺得你這種願意為他人出頭的人實在難得，想交你這個朋友。不過時間緊迫，隻好先出此下策。”
我看了看老大，又看了看齊若彤，頭也不回的朝兩個老頭走了過去。
齊若彤在後麵喊道：“你什麽時候來七龍山！我請你吃好吃的！”
我沒有回頭，徑直走到了兩個老頭麵前，說道：“走吧，要殺要剮隨你們便。”
程老先生笑了笑，滿臉的褶子堆成了一朵花一樣，“你現在可是調查組的頭號保護目標，說什麽殺呀剮呀的。走吧小夥子，還有人要見你。”
這時身後又傳來了齊若彤的聲音：“張二蛋，你可一定要來七龍山啊！”
緊接著她似乎又喊了什麽，不過我已經聽不見了，程老先生托著我的腰，關老先生提著我的肩膀，我被兩個人飛也似的帶了回去。
到了刑管所後山的半山腰，這裏是剛剛六個蒙麵人聚齊的地方。現在看著下麵的刑管所，煙塵已經落下了，隻見地上有一個大坑，好像被炮彈轟炸過一個樣，這是原本我在的地下室被攻破之後的緣故，而其他的建築也千瘡百孔，好像遭到了猛烈的攻擊。
“找個地方坐吧。”程老先生說道：“其他的人還沒有回來，等都回來了會安排個地方問你問題。”
我默然的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山腳下的刑管所裏不斷地有警察匆匆忙忙的把囚犯押上車，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找個新的安置的地方。
這時關老先生走過來，對我說：“我們是負責馬哈麥德案件的調查組的，今天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些什麽。”
我依然呆呆的看著山下，毫無波動的回答：“我什麽也不知道。”
程老先生搖了搖頭，“你居然會被七龍山的土匪騙了，也不知道你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
“唉……”我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些營救她的人衝進來的時候她還想著要看熱鬧，完全不像是和外麵串通好了的樣子。”我想著剛剛在獄中一起的所有情節，低著頭說道：“沒想到她這麽會騙人，而且在最後的時刻還在騙我。”
“那倒不是，那小姑娘可能確實不知道。”關老先生從後麵抽出了一個旱煙袋，點著了火慢悠悠的一邊抽著煙一邊說到。
“怎麽會？她今天才被關進來，然後就被劫走了，如果不是計劃好的怎麽可能這麽快？”我生氣的說到。
程老先生扇了扇飄到自己麵前的煙霧，說道：“今天全國二十八個省都有針對公權力機關的攻擊，有的是縣府，有的是刑管所，有的是法院。估計這一點是計劃好的，在同一天向天州各級政府展示自己的力量。”
“為什麽？”我好奇地問道：“剛剛的幾個人看起來修為那麽強，估計到哪都有一口飯吃。”
“你知道禁法令的事兒麽？”關老先生敲了敲煙杆，對著我問到。
“知道，這個禁法令不是就實行了四年就廢除了麽？”
“沒錯，可是那些被殺的修行人卻沒有一個說法。當時的楊尚書宣布所有被殺的修行人都是惡貫滿盈的的罪犯，而那些人的子女徒弟受不了這種說法，開始和天州中央對抗，就形成了現在各種各樣反抗的力量。這次在省府選舉前在二十八省進行破壞，應該就是他們準備好的。”關老先生說道。
“等等。”我奇怪的問道：“既然這樣，剛才你們兩個在一起不是有把握把他們留下來麽，為什麽又突然決定放他們走了？”
這時程老先生說道：“沒關係的，幾條小魚而已，翻不起什麽浪花。對著這種級別的對手，我們實在是懶得出手。”
這句話把我震的不輕，“小魚？懶得出手？這樣也行？”
“當然可以，隻要你足夠厲害。”程老先生有點蒼涼的說道：“我們都老了，年輕人，就留給年輕人去對付吧。”
“沒錯，年輕人，總是這個世界上最寶貴的資源。”關老先生在一旁接著說道：“所以啊，這位年輕人，你願不願意和我回雍州軍府？”
“咦？在我麵前直接下手？”程老先生看著關老先生說道：“這可是我們縣裏培養出來的年輕人，以後當然是留在這裏。”
我聽了他倆的對話，想起來柯濤的叮囑，心虛的小聲說道：“我可沒被什麽縣裏培養過。”
程老先生搖了搖頭說道：“小趙和小謝還是太小家子氣，這麽個好苗子直接收到警務局就得了，還送到刑管所做一場戲，差點被土匪劫走了。這點小手段除了他們自己能瞞得住誰。”
我聽他批評趙局長和謝師傅，有些不開心，可是也知道他說的都是對的。這時我忽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問程老先生道：“關老想讓我去雍州？您想讓我留下來？為什麽你們都這麽重視我？我才修道半年，今年才二十一歲，連對象也沒談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