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對抗雷劫,蚍蜉撼樹
“雷神擊鼓!”師父大聲對師姐喊道:“是第三重雷劫!千萬小心!”
師姐聽到師父的話一下子抓緊了我的袖子,緊緊地咬住下唇,驚恐的說:“不會的……不會的……不可能第二重雷劫沒有出現就出現第三重的……難道……難道是因為我們出手阻攔……”
我急忙握住師姐的雙手,盯著她對她說:“師姐!你別慌!現在隻有你能幫師父!”
師姐回過神來,看著我說:“對……對!沒錯!現在隻能盡力了!”說罷,好像覺得不習慣被人握住雙手,把手從我的手中抽了出來。
她深吸一口氣,用略帶嘶啞的嗓音大聲喊到:“大家小心!是第三重雷劫!測量組持續觀測!按照緊急預案,其他各組合並,由我直接指揮!”
話音一落,二十四個人馬上行動起來,圍繞在師姐身邊。
烏雲離地麵越來越近,天空中“轟隆”“轟隆”好像擊鼓一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師父對著正在看著天空沉思的師姐說:“三重雷劫的威力太過恐怖,恐怕不是咱們這些人應付的來的了。你趕緊帶著大家撤吧,以後二娃子的修行就靠你指點了。”
師姐雙眼噙滿淚水對著師父說:“不!我絕不能讓您在這出一點意外!”
話音未落,隻聽師父說到:“咦,不是三重雷劫啊。”
“劫”字剛剛說出口,師父的雙眼中出現一道電光,緊接著這道電光一下子布滿了師父的全身!
“啊”字方才落下,隻見師父雙眼無神的靜立在當場,不再說一個字,臉上也沒有了任何表情。
“師父!”師姐衝著師父大喊了一聲,見師父沒有回應,當時愣在當場,原來停留在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奔湧了出來。
我看出來情況不對,趕緊衝著師父大喊:“師父,你怎麽樣了!”
這時師父臉上忽然泛起了光芒,我定睛一瞧,原來是陽光灑到了他的臉上。
我生怕又和剛才一樣,急忙緊張的抬頭一看,天空中的烏雲在刹那間就消散的一幹二淨。
我高興地對師姐說:“師姐!雷劫散了!師父沒事兒了!”
可是師姐依舊呆立在原地,流著淚看著師父,而其他的人也都靜靜地站著,不發一言。
我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急忙朝師父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道:“師父,雷劫散了,咱們快走吧!”跑到師父身邊,發現他依然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依然毫無反應。
我強忍著壓抑住心中不好的想法,輕輕拉了下師父的袍子試探的問道:“師父,該走了?”
“唰”的一聲,師父頓時化為灰塵落到了地上,而金絲袍青鋼劍和八卦盤也一起掉到了地上。我急忙把金絲袍拿起扔到一邊,隻看見了地上的一談骨灰盒一截指骨。
我震驚不已,眼睛緩緩的看向地麵,終於確定了師父已經化為塵土。頓時無力的跪在了地上,說不出一個字來。
一旁的師姐任由淚水滴落,輕聲說道: “天州四十一年八月十九日,國教廳六科,對抗雷劫實驗,失敗。自有史以來一千五百年,招雷劫而生還者,無。”
“啊~~嗬……”我重重的打了和哈欠,吸了吸鼻子,伸手拉過了床邊的衣服抱在懷裏暖著。過了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在被窩裏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然後坐到床邊,兩腳摸索著找到了鞋。
走到灶台邊燒著了爐子,屋裏麵漸漸地變得暖和了起來。
做好了飯菜,我先盛好了三份,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香案上。
香案上擺放著三個靈位,左邊的兩個緊挨著的靈位上分別寫著“慈父張二牛之位”和“慈母吳招娣之位”。右邊一個單獨的靈位上寫著“先師陳大福之位”。
去年師父被雷劫化為灰塵之後,我身上的罪名在師姐和趙金印局長的幫助下徹底洗脫了。
而我的父母被降邪之後本來身體就極度虛弱,還沒來得及靜養,又為了我擔驚受怕。在我恢複清白之後,他們心中緊繃的弦一下子鬆開了,強撐著的身體一下子垮了下來。入冬以後二老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終在一個月前相繼去世了。
我蹲在灶台邊熱熱乎乎的吃完了早飯,接著百無聊賴的躺在床傷翻看著師父留下的道術書籍。幾個月來師姐陸陸續續來過幾次,教了我不少東西,現在我可以在字典的幫助下看懂書上寫的那些玄而又玄的文字了。
這時我感受到了一陣炙熱的目光,順著眼神看過去,胡馨兒趴在床邊聚精會神的看著我。
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一股陰寒的氣息從她的頭傳到了我的手上。“大白天的,出來幹什麽,魂力消耗的太快了。”
“哼。”胡馨兒假裝生氣的皺了皺很好看的小鼻子,接著用討好的眼神看著我說到:“人家想你嗎,我就再留一會兒,就一會兒好不好?”
我看著她忽閃忽閃的雙眼,想要拒絕抵抗不了這種無辜的眼神,正在煩惱怎麽把她勸回墨玉裏,院子裏忽然傳來了王老三的喊聲:“二娃子,二娃子你在家嗎?”
胡馨兒一跺腳,生氣的說到:“討厭!”然後化作一道青光飛回了墨玉之中。
我慶幸的笑了笑,然後趕緊起身迎了出去:“三大爺,您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
王老三雖然在之前曾經領著人堵過我家門,不過後來我身上的罪名都洗清了,在他眼裏更是攀上了趙局長這個高枝兒,他現在對我的態度和那之前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現在作為村支書的他,心裏有沒有點感謝王學的故去呢?
我沒時間多想,隻見王老三扛著兩大麻袋東西徑直走到了屋裏。他一邊把麻袋放到地上一邊對我說:“二娃子,今天是小年,我特地來看看你!”
“哎呀呀,三大爺,您來就來吧,我哪好意思收您的東西呢。快快,趕緊上屋裏坐。”我一邊客氣著,一邊把他迎進了屋裏。
王老三進到屋裏,先給香案上的排位鞠了個躬,然後走到床邊坐下,說:“二娃子,最近怎麽樣,一切都好嗎?”
“好啊,挺好的,煩勞三大爺掛念了。”我敷衍道。
“嗬嗬嗬,我也知道你挺好,前兩天晚上你三大娘從你家門口路過,聽見你這屋裏有說有笑的,我看也差不了。”王老三笑眯眯的說。
他這一說我就知道他的來意了,前兩天我正和胡馨兒在屋裏聊天,忽然她覺得外麵有人,出去一看正是王老三的媳婦趴在我家院門上不知道看著什麽,胡馨兒也是小姑娘淘氣,一下子現身把王老三的媳婦嚇了個腚墩兒,緊接著連滾帶爬的就跑回家去了。
“哎呦,聽說那天三大娘摔得不輕,她現在怎麽樣了?”我假裝好意的問道。
“沒事兒沒事兒,老娘們摔一下能咋地。”王老三樂嗬嗬的說。
這下我就不明白了,我本來以為他是過來興師問罪順便討要點好處的,沒想到他毫不在意,那他是為了什麽?
王老三點著了一根煙,重重的吸了兩口,認真的看著我說道:“二娃子,我就不和你閑扯了,我跟你說正經的,可是好些個鄉親都聽說晚上聽見你和個姑娘說笑。”
我假裝不在意的說到:“胡說八道呢,我這樣的誰能跟我呢?”
“雖說你父母剛過世一個多月,可是我王老三也不是那種封建的人,去世的人總不能擋了活人的道兒。如果你有哪家相好的閨女,直接跟我說,我和你三大娘給你去做媒!”王老三拍了拍胸脯,一臉的嚴肅。
我當然不可能把胡馨兒的事兒說出來,隻能連蒙帶騙的說:“三大爺,我是真的沒有看中的姑娘,您今天這是怎麽了,咋大過年的想起來給我保媒了?”
王老三把煙頭扔在地上,重重的踩了兩下,對我說:“二娃子,不是大爺跟你過不去,我就跟你直說了吧。張破嘴看上了鄰村的劉寡婦,那劉寡婦也中意張破嘴,可就是不肯嫁到咱們王家村來,你猜為啥?”
我疑惑的問道:“為啥?我哪知道為啥?難道是覺得姓張的在王家村受氣?”
“因為你!”王老三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提高了聲音對我說道:“現在四鄰八村都說你跟女鬼好了,害死了幾條人命,要是誰嫁到王家村來,誰就要遭殃!”
我坦然的跟王老三說:“三大爺,你這就冤枉人了吧,那幾條人命明明是東瀛的特務弄死的嘞,這個可是趙局長說的,你連趙局長也不信?”
王老三一聽趙局長,變得有些遲疑了,語氣也變得緩和起來。“不是我不信,我敢說咱們村子裏沒有一個懷疑你的。可是咱堵不住其他人的嘴啊,自從你們打胡家村的破廟回來,這風言風語就沒斷過。這幾個月別說咱們村想娶別村的閨女了,就連村裏的閨女也沒有外村人向招惹。生怕惹到你沒有好果子吃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