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密室殺人案
陳陽隻知道眼前這個老先生很有錢,可他的為人竟然如此這般謙和,倒是讓陳陽有點兒不知所措了。
一時語塞,陳陽隻好微搖頭否定了單先生剛剛的說辭,也沒有說出一句客氣的話。這時候,不知從哪裏走出一個侍應生,貼在單先生的耳邊,告知了一些事情。
單先生隻好向身旁各位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事情,去處理一下馬上就會回來的!”
“哎呀,單先生您太客氣了,客氣了……”眾人聽過單先生的解釋後,紛紛寒暄著,好似他們自己一個個都是些特別胸襟寬廣之人。
看著漸漸消失在人群中的單先生,旁邊的陳陽才算鬆下了一口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會同單先生交談幾句。
於浩似乎看得出來,不客氣的朝著陳陽的後背,拍過去一巴掌,而後又哈哈笑了兩聲說:“哎,我說你感覺怎麽樣啊?是不是逼格很高?”
“哈哈……你……”陳陽也因為於浩的這句話,給逗樂了。正想同於浩繼續說笑,可陳陽忽然想到了,坐在輪椅上邊的單先生。
他就著一口酒,朝著單先生走過的地方問道:“於浩,這單先生難道是一個殘疾人麽?那他的勵誌故事想必會很感人。”
“哪啊,不是的。”於浩抹了一下嘴角殘留的酒漬,“單先生身體健康的很,之前還玩過拳擊呢!他這雙腿,是幾天前去工地上視察時,不小心給弄傷的。不過,聽人說,傷的並不重,隻需要再休息幾天就可以恢複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陳陽這才明白了過來,想來也是,不然出身並不是特別優渥的單先生,哪有這麽大的資本,讓他爬到現如今這般地步呢?
茶會中心部擺著一支實力不凡的樂團,從陳陽他們所待的地方,會時不時的隨風飄來一陣悠揚的音樂。
婉轉悠長的樂聲,令人如癡如醉,很是享受。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這陣悠揚的樂聲,忽然又變成了一陣陣歡快的音符。
鑽進人的耳朵裏,加上酒精的作用,就會讓人克製不住的想要去跳動。興致頗高的於浩,在樂聲的催化下,也扭動著腰肢,開始跳了起來。
直樂的陳陽彎著腰哈哈大笑起來,一直都沒有站不起。此時,不僅僅是他們兩個人,其他的賓客也都興致勃勃地舞動著。
“啊……”忽然一聲滲人的尖叫聲,從頭頂上方傳到了耳朵裏,令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而陳陽的第一直覺告訴他,這是又發生一件什麽事情。
果不其然,當大家都被這聲尖叫驚嚇的站立原地沒有動作時,忽然從黑暗處跑出一個跌跌撞撞的侍應生。
隻見他連滾帶爬的跑到了人最多,最熱鬧的地方,而且還滿臉驚慌失措的,指著自己身後生氣的叫嚷道:“人……人,死了。”
大家一聽到“死”這個字眼兒,紛紛都十分吃驚的張大了嘴巴。有些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名媛們,還順帶著啊啊大叫了幾聲。
緊接著,亂哄哄的議論聲便在人群中渲染開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有人死了呢?”有人提出疑問後。
另外一個人連忙接茬道:“不可能吧?單先生的地盤怎會出這種事?依我看,這肯定是惡作劇,大家不要相信。”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各自表達著各種意見,卻始終不見單先生的身影。而那個侍應生依舊趴在地上,渾身上下哆嗦個不停。
“大家不要驚慌,請大家盡快離開這裏。”嘈雜的人群中,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手中舉著一張安管工作證,一邊十分沉穩的同大家喊道。
這些人一看安管來了,想來這裏的情況肯定都會被安管處理妥當的,因此也就不存在危機生命的事情橫生了。
但是,現場的氣氛實在是令人恐懼,黑色的夜幕仿佛一道枷鎖似的,讓自己喘不過氣來,所以他們都想趁著這個機會趕快逃離這裏。
不一會兒,貴賓們便井然有序的離開了,熱鬧的現場瞬時間就變成了一片冷清。於浩徑直走向那名男子,打招呼道:“張隊,你怎麽也來了?”
“這不是有人報安麽?我們接到電話就趕忙來到這裏了,你也知道富商的活不能懈怠啊!”男子回頭一看是於浩,很自然的回答了他的問題。
而陳陽一看他們的開場白,如此坦蕩有序,便知道了他們彼此之間肯定都是認識對方的。這時,張隊的目光落在了跟在於浩身後的陳陽身上。
他衝著陳陽打量了兩眼,沒認出來,便向於浩問道:“哎,這位是?”
“陳陽。”這次陳陽沒有經過於浩的介紹,直接同張隊介紹了自己,兩個人因為幾句相識的話,還彼此之間握了一下手。
接著,三個人便朝著單先生的客廳走了過去。一路上,張隊還同於浩交流了一下案情的進展。聽張隊說,死者是單先生的朋友王智。
他是中山銀行的總經理,在社會上的地位很高,名聲也很好。但卻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單先生這幢豪宅的別墅裏喪了性命。
“單先生,您好!”張隊似乎比於浩在安管局的威望更高,走進客廳內,他率先同單先生伸出手問好。
這是陳陽第二次見到單先生,雖然他的臉上看起來依舊掛著格外慈祥的笑容,可陳陽卻總覺得在這中間似乎有些不一樣。
“或許是在他的地盤上,發生了命案,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吧!”陳陽在心底裏同自己解釋道。
緊接著,陳陽跟隨著安管方來到了那間密室,並且對死者進行了一番屍檢,得出了死者是被一把匕首,插中了心髒,失血過多而亡。
而且是在晚上九點鍾左右遇害,也就是半個小時之前。按照這樣來說,凶手肯定是沒有機會從這裏逃出去的。
所以張隊反省過來時,立刻令人封鎖了別墅的所有的出口,不準許任何人再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