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徐老二
氣味熏人,根據周福山說,以前養豬場不在這兒,後來因為周圍的人陸陸續續的提出來,就搬到這邊來了。
那也是早幾年前的事情。
養豬場不少豬,這不是一家開,而是好幾家人合開的,將近兩三百頭豬。
養豬場附近有是靠近山脈,的確也方便,周圍也有水源。
隻是這地方偏僻了一些,養豬的人吃住都在這裏,尤其是晚上。
擔心有人會來偷豬,對於一些有錢人來說,這值不得什麽錢,但對於一般人來說,這可不是小錢。
“有人在沒?”
當地派出所趙所長拍了拍鐵門,“鐵山,鐵山在不在啊?”
鐵山,趙鐵山,和趙所長是同一個村的。
兩人也熟悉。
敲了好一會後,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是一個清瘦的男人,三十來歲,見到趙所長笑了笑。
“所長,你咋來了,進來進來!”
“鐵山,我們是來辦案的,你們的豬有問題!”
趙所長一說這話,鐵山愣了愣,“我們豬有啥問題?”
陳陽也沒管他們怎麽周旋,首先是進了養豬場看看。
進來的大門口這裏有一排宿舍,是他們養豬人自己居住地,後麵全部都是豬圈。
現在在這裏的有三四個人,都是合夥人。
清理豬圈的清理豬圈,喂豬喂豬,剛才這鐵山也在清理豬糞。
陳陽走了一圈,喂豬的人看著有人來了,問道,“你是來賣豬的啊?”
“對,我想買一頭開過腹的豬。”
陳陽開口說著這話,唐紫塵則是去了另一邊。
那喂豬的人一聽這話,想了想,“這豬回頭殺的時候都得開腹,啥叫開腹的豬?”
“我就是隨便看看,你接著忙。”
什麽人有嫌疑,什麽人沒有嫌疑。
其實這都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東西。
走了一拳之後,陳陽皺了皺鼻子,隨後叫上唐紫塵去大門那邊。
“哦,你說的今天上午給老李家裏的豬啊,那不是我們的,是我們外邊接過來的。”
“這豬嘛,送過來也沒要多少錢!不過所長,那豬確實沒病,就是傷著了。賣相又不好,所以就擱咱們這兒來賣了。”
鐵山以為是老李子買了那豬,覺得是病豬,這又報警去了。
趙所長還沒說話,陳陽走了過來,開口道。“賣豬轉手給你們的,可認識?”
“認識!”
鐵山瞅了陳陽一眼,做生意的哪能沒個眼色。
一看趙所長都往後邊站,這人肯定是比趙所長的官還大。
“是江家口的,江家口那邊也有好幾戶養豬的。就屬於我們這兒最大,平時他們也有豬都是我們過去收的,一來二去自然就認識了。”
果然,跟陳陽想的一樣,這裏隻是一個轉站。
問了江家口轉手豬給他們的人是誰之後,陳陽和唐紫塵又連夜趕去江家口。
五個小時的死亡時間,江家口和這邊小鎮的距離不算遠,也就將近四十分鍾的路程。
江家口是一個村,從這個小鎮過另一個小鎮的半道上。
這半道上村裏開出了一條馬路,將原本一個村子分割成了兩個,馬路對麵開對半。
陳陽到了後,立刻打聽了徐老二家在什麽地方。
找過去的時候,陳陽就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是這裏沒錯了!”
一聽這話,唐紫塵立刻摸出了隨身攜帶的槍支,趙所長帶人要去後門。
陳陽叫住了他,“不用去了,家裏沒人。”
沒人?
唐紫塵收起了槍支,門是鎖著的。
很快趙所長的人直接破門而入,屋子裏麵收拾的很幹淨,這是前麵的院子。
後麵有屍體。
打開房門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具屍體在長桌上,被人開膛破肚,肚子裏麵拉空了。
陳陽走了過去,唐紫塵和陳法醫立刻進行現場勘查。
趙所長他們立刻去走訪,畢竟論辦案這裏已經有專業人員,他們現在這個時候去走訪就好。
陳陽摸了摸屍體的問題,人死亡將近一個小時左右。
肚子裏麵一套已經消失。
氣味……
這怎麽可能呢?
陳陽臉色稍稍一變,立刻去了後麵,走之前跟唐紫塵說了一句。
唐紫塵點了點頭,陳陽去了後麵立刻幻化成了犬形。
嗅了嗅空氣中的氣味,的確沒有其他人的氣味……
而五髒六腑,就在徐老二家中的豬圈裏麵。
現在出現在徐老二家中屍體,就是他本人!
徐老二家裏隻有三頭豬,一個人就足夠了,他家裏在鎮上還買了房子,這邊隻是用來養豬的地方,是他們的老家。
徐老二死了,陳陽確確實實沒有嗅到其他人的氣味。
這總不可能是徐老二自己,將腹部裏麵的一套挖出來,然後縫合到豬肚子裏麵吧?
這完全不可能!
並且這豬被開了腹之後,硬生生的塞了人的五髒六腑進去,活不了幾個小時。
“唐隊,這人生前是被人注射過麻醉劑。”
陳法醫朝唐紫塵開口說著。
唐紫塵正在勘察現場,現場沒有什麽打鬥痕跡,也沒有留下什麽線索。
並且死者明顯失血過多,卻沒有見到血……
就像是他身體裏麵的血,像是被人抽幹了一樣。
“陳法醫,死者的內髒在第三個豬圈裏麵,那頭豬應該被縫合沒有多久,注射了麻醉,現在還沒清醒。”
陳陽進來的時候,跟陳法醫說了一聲。
陳法醫點了點頭,趕緊拿上東西去將人的內髒取出來。
這裏隻有徐老二的屍體,豬是徐老二賣出去的,他們來找徐老二時。
徐老二在一個小時之前就被殺了!
另一個,徐老二身上的血液稀少,檢查了一下死者身上,四肢動脈幾乎都有一個孔,是被人抽幹了身上的血液。
之後才開始解剖。
“陳陽,徐老二死了……”
唐紫塵並不是想告訴陳陽徐老二死了,屍體就在這裏。
她是想說,那麽凶手不是一個普通人,而且根據手法,很可能對人體的結構了解的非常清楚。
並且,不光很清楚,手法也很特別。
五髒六腑幾乎是完整的被掏走。
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才能有這樣的能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