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0她是不是懷孕了

  柏婕婕有些疲憊,“下次不要接我的電話!”


  她拿著手機起身,看著那個陌生的電話,然後撥了過去。


  可是卻無人接聽。


  歎息一聲,將手機放在酒櫃上,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


  席劍飛從後麵走了過來,“又做噩夢了?”


  柏婕婕點頭,將溫水一口氣全部灌下。


  “自從那個人守在你家樓下開始,你似乎就不斷做噩夢!”席劍飛用嘴,努了努樓下的位置。


  樓下,蕭肇傑呆在那裏。


  他似乎這段時間,吃住都在車上,每天的監視著柏婕婕,她上班,他就跟著。


  她下班,他也跟著。


  如果不是知道,蕭瑞涯回到環宇,接管了蕭肇傑的生意。他幾乎以為環宇快要倒閉了,所以蕭肇傑這才能這麽閑。


  “你怎麽還沒有睡?”柏婕婕看了席劍飛一眼,將玻璃杯放在酒櫃上麵。


  “睡不著!”他歎息著。


  “睡不著,你明天就回自己的公寓住吧,總是讓你住在我這邊,也不是辦法!”柏婕婕走到窗戶邊,拉開了窗簾的一角,看著樓下等候的黑色賓利。


  她不知道他究竟還要跟著自己多久,她和他在艾艾死的那一刻,早就一點關係也沒有了。


  他們現在,是世界上最不可能的人。


  她沒有辦法原諒他在婚姻裏的過錯,更沒有辦法接受艾艾的離去。


  她和他,終究隻能作為陌生人,漸行漸遠。


  放下簾子,席劍飛從後麵走了過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也遞給她一杯。


  “婕婕,我們喝酒吧……”他拿著酒杯,跟她碰了一下。


  柏婕婕搖頭,“不,你知道的,我現在沾酒就醉!”


  席劍飛於是放下杯子,靜靜的注視著她,“婕婕,不如我們試著在一起吧!”


  柏婕婕閉上眼睛,“不可能,席劍飛,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你覺得是浪費時間,我卻是一種享受!”他苦笑一笑,拿起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回房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她轉身回房,不去理會他那種無奈卻又寵溺的眼神。


  或許,她真的不適合愛情,她的愛情已經隨著艾艾的離開,一起燃燒殆盡了。


  死灰,沒有辦法複燃……


  樓下,蕭肇傑躺在那裏,透過天窗,看著高層上屬於她的公寓。


  她和席劍飛同居已經半個月了,這半個月,他每天看著他們同進同出,自己像個傻瓜一般,漫無目的的跟著他們。


  可是跟著他們有什麽用呢?除了給自己自找難堪。


  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看見她,忍不住想要監視她。


  他想要知道,她每天吃飯了沒有?有沒有按時吃藥?她有嚴重的胃炎,不能喝酒。可是偏偏,這個可惡的席劍飛,總是帶著她各種應酬,然後大肆喝酒。


  看著她日漸瘦弱的身體,他總是很擔心,她是不是故意要將自己玩的垮掉,然後好早一些去見艾艾。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用雙手捂著自己的俊臉,揉揉自己疲憊的眉心,讓自己強打起精神。


  清晨的時候,柏婕婕和席劍飛一起出門,兩人宛如情侶般,步伐一致。


  他已經見怪不怪,隻見兩人一起走到停車場,席劍飛意氣風發的將車子泊了出來,柏婕婕坐在副駕駛座,兩人仿佛沒有看見他一般,離開了公寓的樓下。


  他跟在後麵,卻見兩人去了一家高檔酒樓,接著去了醫院,柏婕婕掛了婦科,席劍飛在一邊等候。


  蕭肇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想,但是一種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時時刻刻折磨著她。


  她,是不是懷孕了?


  是不是將會有另外一個孩子,代替艾艾出現在她的生命裏?


  他坐在那裏胡思亂想,看著席劍飛親昵的擁著她的肩膀,陪著她進去看了醫生。


  她沒有做任何檢查,隻是開了一些藥,然後跟席劍飛一起離開了醫院。


  看著兩人離開,蕭肇傑徑直走進了醫生的辦公室,醫生抬頭看了他一眼。


  “這裏是婦產科……”醫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是想問一下,前一位女士,她怎麽了?”蕭肇傑皺眉,開口道。


  年過半百的女醫生,上上下下打量著蕭肇傑,“對不起,我們不能隨便泄露病人的隱私!”


  蕭肇傑焦躁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半響怒視著醫生,“她是我老婆,她的事情,不是什麽隱私!”


  “既然她是你老婆,為什麽陪著她的人,不是你?”醫生鄙夷的看著他。


  蕭肇傑更加焦躁,雙手緊握成拳,門外有患者聽見叫號,走了進來。


  他揮手怒吼,“滾,滾,還沒有到下一位呢!”


  他上前,將門“嘭”一聲關上,回頭看著醫生,“她懷孕了是不是?她快要有自己了的孩子,對不對?”


  醫生無奈的看著他,翻找出柏婕婕的病情記錄,“不是懷孕,隻是有些乳腺增生,她這些天感覺乳、房脹痛,所以過來看看!”


  她將病情記錄拿給蕭肇傑看,蕭肇傑看了一眼,放下心來。


  將病情記錄還給醫生,他皺著眉頭,離開。


  醫生在後麵提醒他,“小夥子,追老婆你這樣可不行,你得表現出自己的誠意出來!”


  他瞥了醫生一眼,轉身離開。


  回家他翻了很多關於乳腺增生的書籍,上網搜了不少內容,接著全部打印了出來。


  看著這些東西,他無端的煩躁。


  她都已經不要自己了,甚至連見麵,話都不肯跟自己多說一句,自己還這樣作踐自己,有用嗎?


  將資料一股腦全部丟在垃圾桶,他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外麵,傳來秘書的聲音,“蕭總,下午三點鍾的會議,資料已經幫您準備好了!”


  “下午的會議我不參加了!”他拿起自己的車鑰匙和外套,接著走出了辦公室,眉頭始終緊緊皺著。


  秘書有些為難,“蕭總,可是董事長說了,下午的會議,你必須參加!”


  她迎麵走了過來,將資料攤開,放在蕭肇傑的眼前。


  蕭肇傑煩躁的一把揮開,資料散落在地上,秘書彎腰去撿,露出了豐滿的胸部。


  久違的嘔吐感,再次出現,蕭肇傑臉色煞白。


  他記得他已經將公司的秘書,全部換成了男人,怎麽現在突然跑出個女秘書。


  那女秘書不知道蕭肇傑的禁忌,拿起資料,使勁兒的往他手中塞,“蕭總,您還是先看看這些資料,這都是十分重要的東西,關乎未來公司的發展!”


  她的手,觸碰到了蕭肇傑的手指,蕭肇傑如遭蛇蠍,狠狠的一把推開了她,怒吼,“誰準你靠近我的?不想活了嗎?竟然敢靠近我五米以內?”


  公司的所有女職員都知道,總裁得了一種怪病,隻要是女人靠近他,都有可能引起他的嘔吐和厭惡。


  所以沒有女人敢靠近總裁五米以內,這也成了這兩年來,公司不成文的規定。


  而這位新來的女秘書,似乎不知道這個規定,隻是站在那裏嚇的瑟瑟發抖。


  蕭肇傑強忍住惡心,拿出手帕,將自己的手擦了又擦,怒視著這個女人。


  “今天開始,你不用再來上班了,我以後不想在環宇看見你,明白了嗎?”他將手帕丟在地上,冷著臉離開。


  秘書嚇的哭了出來,旁邊辦公室的小孟助理趕緊出來解釋,“蕭總,這位陶小姐是董事長的秘書,已經跟著董事長兩年了!”


  蕭肇傑冷冷的瞥了小孟一眼,“怎麽?我兩年沒有理會公司的事情,連開除個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小孟慌忙說不是,然後看著這位倒黴的秘書,隱忍著哭泣,收拾東西離開。


  譚博函來到T市的時候,首先給柏婕婕打了電話,兩年不見,他黑了很多,也壯實了很多。


  兩人吃完午飯,他這才去了莊霆軒的辦公室報到。


  莊霆軒睨了他一眼,“早上八點的飛機,你現在才過來,你怎麽不等到假期完了再來我這邊?”


  聽著莊霆軒的怨言,譚博函“嘿嘿”一笑,“哥你也知道,我兩年沒有看見婕婕了,所以首先去找了婕婕!”


  莊霆軒臉色一變,“你告訴她艾艾的事情了?”


  “哪能!”譚博函搖頭,“艾艾不一定能夠找到,再說,萬一證明兩年前死的真是艾艾,婕婕不是又要傷心一次!”


  這次算他做事還帶了腦子。


  莊霆軒拉開抽屜,找出兩張機票,扔在桌子上麵。


  “去日本?”譚博函不信任的說道。


  “沒錯,那個長毛,現在在日本,我已經有了他的地址,我們去找他,隻有他知道艾艾的下落!”莊霆軒站起身,提過放在一邊,早就準備好的行禮。


  “可是哥,我沒有簽證,我們特種兵出國,是要跟組織報備的!”譚博函嚷嚷著。


  莊霆軒“啪”一聲,扔出另外一本護照,“拿著——”


  譚博函一看,竟然是自己的,他“嘿嘿”的笑著,“還是哥你神通廣大!”


  兩人在日本,很容易找到了那個叫做黃毛的男人。一頓胖揍之後,那男人告訴他們,後來他將小女孩兒賣給了T市專門販賣人口的團夥。


  那個團夥的首領,叫做田雞。


  而被他賣掉的小女孩兒,確實自稱蕭肇傑的女兒。


  莊霆軒和譚博函都開心起來,艾艾沒有死,她果然沒有死。


  慌忙的趕回國內,他卻根本無法找到兩年前販賣兒童的組織。


  思前想後,他決定還是告訴柏婕婕這個消息,起碼讓她知道,她的艾艾並沒有死。


  柏婕婕下班,從公司出來的時候,外麵蹲著一個小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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