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快叫救護車
“我不走,婕婕你醉了,我去幫你煮碗醒酒湯!”席劍飛看著拉著自己的柏婕婕,無奈的道。
“不要走,我不要醒酒湯,我不想一個人……”柏婕婕窩在沙發上,似乎哭了出來。
“我不走,我去幫你倒杯熱水好不好?”席劍飛耐心的哄著她。
虛掩的門被推開,淮媚扶著蕭肇傑走了進來,四人見麵,頓時神色各異。
半夜兩點鍾,夫妻倆全部醉醺醺,被外人攙著回家,這事兒,估計也隻有蕭先生和蕭太太家裏才有。
蕭肇傑推開淮媚,神色冷魅的看著席劍飛,席劍飛則是直起身體,手中拿著給柏婕婕擦拭冷汗的毛巾。
“席先生,請問你半夜在我家做什麽?”蕭肇傑冷聲說道,他腳步不穩的朝著席劍飛走來。
“蕭先生,請問你半夜帶著一個野雞回家又是做什麽?”席劍飛毫不示弱的道。
淮媚一聽,頓時銀牙緊咬,她怒道,“席劍飛,不要以為你家裏有錢就可以隨意的罵人!”
“我罵人了嗎?還是你,對號入座?”席劍飛冷笑出聲。
躺在沙發上的柏婕婕,睜開迷茫的眸子,她艱難的撐起身體,“劍飛,跟有些人說話,有失身份,我們走吧!”
她站起身,想要率先離開,蕭肇傑卻一把拉住了她,他神色陰鷙的看著她,“你什麽意思?半夜帶著野男人回家,還有臉說有失身份?”
“席劍飛不是野男人,他是我的朋友,我勸你最好放開我,不然,我不確定我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柏婕婕咬著牙,冷笑,神色鄙夷的看著蕭肇傑。
“是嗎?我倒是想看看,你今晚會做出什麽事情!”蕭肇傑冷然,一把擰住了柏婕婕的手腕,另外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
“你逼我是嗎?”她咬牙切齒,揮起另外一隻拳頭,朝著他的俊臉砸去。
他措手不及,被她打了一個愣怔,待他反應過來,已經一把將她朝著旁邊的酒櫃推去。
這個動作在席劍飛看來,卻已經完全變樣,他以為柏婕婕受到毆打,怒吼著上前,朝著蕭肇傑打去。
淮媚驚叫一聲,上前驚恐的盯著蕭肇傑的鼻子,因為他的鼻子正在汩汩流血。
席劍飛這一拳,就正砸在了淮媚的臉頰上,她被打的踉蹌幾步,耳朵嗡嗡作響。
蕭肇傑推開了淮媚,跟席劍飛廝打在一起,淮媚顧不得疼痛,尖叫著上前。
蕭肇傑畢竟喝多了,一個不慎,被席劍飛推向了旁邊的酒櫃,酒櫃裏麵的珍藏紅酒,全部“乒乓”一聲倒在裏麵。
席劍飛抓起酒櫃裏麵的紅酒,就朝著蕭肇傑的頭砸去,淮媚尖叫著拿起水果刀,朝著席劍飛刺去。
柏婕婕大叫一聲,拿起抱枕,拚命的打著淮媚,頓時抱枕裏麵的羽毛,飛的到處都是。
淮媚第一次拿刀,畢竟手軟,她站在那裏,瞄準了半天,都不敢下手。
倒是蕭肇傑乘著席劍飛一個分神,將他摁在下麵,狠狠的暴打起來。
席劍飛手中的紅酒,被蕭肇傑奪走,“嘭”一聲摔碎在地上,價值上萬的紅酒,就這樣報廢在兩人手中。
柏婕婕見席劍飛吃虧,上前一把抱住了蕭肇傑,她勒住他的脖子,將他朝著旁邊拖去。
席劍飛起身,已經打紅了眼睛,他咬牙,順手操起另外一瓶紅酒,陰冷的朝著蕭肇傑走去。
淮媚上前,衝著席劍飛比劃刀子,“不去過來,不許過去——”
蕭肇傑卻一把抓住了柏婕婕的胳膊,將她摁在自己的懷中,喘息著怒視著她。
“放手,我叫你放手——”席劍飛拿著酒瓶上前,怒吼著,眼眸猩紅。
淮媚見狀,趕緊後退幾步,柏婕婕臉色難看的掙紮著,不住的撲打著身後的蕭肇傑。
蕭肇傑冷笑,舔了一下唇角的鮮血,神色妖治美麗,他一把推開了懷中的柏婕婕,順手操起了淮媚手中的水果刀,朝著席劍飛衝去。
兩人廝打在一起,席劍飛手中的酒瓶,“嘭”一聲砸在了蕭肇傑的頭上,蕭肇傑的水果刀,狠狠的紮進了席劍飛的胳膊,兩人頓時鮮血如注。
淮媚一見蕭肇傑受傷,尖叫起來,她上前想要幫蕭肇傑拉開席劍飛。
柏婕婕愣在那裏,她見淮媚幫忙,趕緊也上前幫忙。
淮媚尖叫一聲,蕭肇傑手中的水果刀不慎劃破了她的手臂,她尖銳的指甲,也撓傷了柏婕婕的小臉。
兩個女人雖然都受了傷,可是好在卻把兩個暴戾的男人拉開。
蕭肇傑手中的刀,沾染著血跡,他被淮媚抱著,眸光森冷卻又布滿仇恨。
鋒利的刀對準了席劍飛,他眸中的視線,幾乎能將席劍飛千刀萬剮。
席劍飛手中的紅酒瓶,卻狠厲的對著蕭肇傑,他的胳膊上,汩汩流著鮮血,瞬間將他白色的襯衫打濕。
柏婕婕抱著他,生怕他一個衝動,又上前跟蕭肇傑打了起來。
“劍飛,不要再動手,不要,為了這種人,不值得!”柏婕婕泣聲,憤怒的瞪著蕭肇傑說道。
蕭肇傑卻隻是冷笑,他這種人,他是哪種人?
“姓蕭的,我告訴你,再敢欺負婕婕,我拚著這條命,絕對弄死你!”他將手中破碎了一半的紅酒瓶,“嘭”一聲砸向了玻璃酒櫃,酒櫃上的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開來。
蕭肇傑咬緊牙關,頭上被砸出的口子,正在不斷湧出鮮血。
他冷魅的笑著,神色極度危險。
淮媚抱著他,微微一怔,這樣的蕭肇傑,好美,盡管頭上都是鮮血,可是卻妖豔的如地獄的蔓珠華沙,危險而又美麗。
他回頭,對著一片狼藉的客廳冷冷一笑,接著推開了淮媚,咆哮一聲朝著席劍飛打去。
淮媚被推到在沙發上,頓時尖叫起來。
席劍飛見蕭肇傑朝著自己衝來,一把甩開抱著他的柏婕婕,咬牙朝著蕭肇傑衝去。
這一下是火星撞地球,兩人似乎有不死不休的勁頭,柏婕婕大叫著,不知道該怎麽上去拉架,隻是不停的站在旁邊喊著。
喧鬧的屋外,傳來艾艾的聲音,“我不要,我就是要回家,就算現在是半夜,我也要回家——”
小公主艾艾,忽然站在那裏,詫異的盯著屋內的人,拉著她手的蕭瑞涯,也是黑了一張老臉。
這是什麽情況?柏婕婕和一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而蕭肇傑和席劍飛,卻各自打著凶器,拚命的想弄死對方。
艾艾最後將視線落在柏婕婕的身上,見柏婕婕發髻散亂,臉頰上兩條明顯的傷痕,頓時大哭起來。
蕭瑞涯怒吼,“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
“不要打我爸爸!”艾艾哭著上前,想要拉開席劍飛,席劍飛卻大手一揮,將艾艾朝著一邊推去。
艾艾瘦小的身體,“嘭”一聲撞上了旁邊的酒櫃,頓時額頭上鮮血直冒,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柏婕婕尖叫一聲,“艾艾……”
她上前,哭著抱起了艾艾。
蕭瑞涯幾乎氣的暈倒,他站在那裏大口呼吸,“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兩個男人這才住手,回頭看著昏迷的艾艾,柏婕婕捂著艾艾受傷的額頭,大聲哭著,“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打鬥終於停止,一片狼藉的家裏,滿是碎了一地的玻璃和羽毛,還有眼色已經黯淡的鮮血。
艾艾被送往了急診室,席劍飛也被推去處理傷口,蕭肇傑的腦袋,則是被剃了短發,然後整整的縫了七針。
柏婕婕焦躁不安的守在急診室外麵,蕭肇傑則是如霜打的茄子,怏怏的坐在那裏,旁邊站著滿臉怒氣的蕭瑞涯。
“真是出息了,竟然打架,而且把架打到了自己的家裏,我問你,席劍飛和那個女人,為什麽半夜會在你們的家裏?”蕭瑞涯怒吼著道。
蕭肇傑不說話,柏婕婕站在那裏,也保持沉默。
蕭瑞涯更加生氣,“你們,是不是打算離婚?要離就趁早離了,別成天鬧的雞飛狗跳!”
蕭肇傑的臉色微動,他似乎想說什麽,可是薄削的唇,蠕動了一下,終究是什麽也沒有說出口。
“婕婕,你說,你們之間究竟是怎麽回事?”蕭瑞涯將嚴厲的視線,投向了柏婕婕。
柏婕婕神色冷漠,帶著一絲疲倦,“爸爸,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對不起,你們既然已經結婚,就有義務為這個家約束自己!今日你們給我一個準話,你們這日子,還究竟要不要過了?你們的女兒,究竟還要不要了?”蕭瑞涯怒吼著看著兩人。
蕭肇傑皺眉,“爸,我的女兒,我當然要!”
“我的女兒,我也必須要!”柏婕婕蹙眉,冷厲的看著蕭肇傑。
若是這個婚必須得離,那麽女兒的撫養權,不可能歸他。
蕭肇傑冷笑,“我若是不讓呢?”
“除非我死,否則艾艾不可能跟著你一起生活!”柏婕婕冷凝著眸子,冷冷的說道。
蕭瑞涯恨鐵不成鋼的冷笑,他咬牙,“好,好,既然你們都不讓,那我現在就告訴醫生,直接將艾艾鋸成兩半,你們一人一半,然後各自的遠走高飛!”
他憤怒的上前,“艾艾這傷,也不用治了,反正她的爸爸媽媽要殺了她,她還活著做什麽?”
他站在那裏,眼圈一紅,哭了起來。
柏婕婕咬牙,深吸一口氣,開始後悔自己回國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