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她嫌他髒
詹哲翰瞥了眼前這個,剛剛畢業的幼師一眼,神色冷漠,“總之,一切就拜托王老師了,下午五點,我會來接走珍珍!”
他轉身離開,王老師叫住了他,“珍珍爸爸,那個,我們是下午四點半放學,你最好不要遲到!”
詹哲翰沒有理她,隻是轉身離開。
這一天,詹哲翰沒有去公司,而是去了看守所。
程青柔戴著手銬坐在那裏,麵無血色。
“珍珍昨晚從程家跑了出來,哭著要找媽媽,她走了兩裏多路,腳上都磨出了血泡……”詹哲翰皺著眉頭,神色淡漠的盯著程青柔。
果然,他從程青柔的眸中,看到了一絲痛色。
可是她坐在那裏,一言不發,濃濃的悲傷,掛在臉上。
“珍珍一直不肯相信,她有個殺人犯的媽媽,程青柔,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不相信,你會殺人!”詹哲翰複雜的看著她,幽深的鳳眸中,浮現一絲憐惜之色。
程青柔目光呆滯,當詹哲翰提起珍珍的時候,她明顯神色一動,清靈透徹的眸子中,浮現一絲痛色,隻是瞬間,這抹痛色就被堅定的柔韌之色代替。
緩慢搖頭,程青柔低低的說道,“替我跟珍珍說對不起,幫我照顧好她!”
“我在問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詹哲翰怒吼起來,他皺起劍眉,雙手交疊在身前,相互握著,手背上青筋暴露。
程青柔被他的怒氣嚇住,她殺了他心愛女人的妹妹,他一定很生氣吧。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等著她的,將是法律的嚴懲,她可能後半輩子,都要在監獄度過。
所以他的情緒怎樣,真的已經跟她無關了。
“對不起……”她低低的說道。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人不是你殺的!”詹哲翰站起身,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陰佞。他站在那裏,周身散發著寒殺之氣,讓程青柔有些怯怕。
她低著頭,聲音很細很弱,“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看我了,照顧好珍珍,不要讓她傷心,我不是一個好媽媽!”
詹哲翰冷笑,果然,酈沁真的是她殺的?
他倒是看不出,他柔柔弱弱的妻子,真的有殺人泄憤的一天。
站在那裏,他無話可說,深吸一口氣,他失望的道,“不管你為什麽殺了酈沁,我都不會原諒你!但是為了珍珍,為了酈家,我必須救你出來!所以現在開始,你必須給我立刻翻供,酈沁不是你殺的,知道嗎?”
程青柔有些迷茫,她嘴唇囁嚅,幹裂的唇瓣,因為缺水,所以起了白色的沫子,坐在那裏,她仰視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天生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氣場,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令人無法反駁。
程青柔沒有說話,緊咬著唇瓣,詹哲翰怒吼,“聽見了沒有?”
程青柔緩慢點頭,她以為,會奔波著救她的,會是鄒美麗。
因為若是她坐牢,遭殃的第一個人,就會是鄒美麗。她同父異母,不,是異父異母的姐姐,程青睛,正想盡辦法,打算將她和鄒美麗趕出程家呢。
詹哲翰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長籲一口氣,緊緊的皺著眉頭,他聲音淡漠,“想想珍珍,若是她真的有一個殺人犯母親,你叫她怎麽做人?所以,以後不管誰問你話,你都想好再回答!”
程青柔沒有說話,詹哲翰跟旁邊看守的警員,交待了幾句,接著離開。
後來的審訊,就變得敷衍多了,三天之後,程青柔被放了出來。
重獲自由,她站在看守所的外麵,愣愣的,不解的盯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後麵的警員,跑了過來,將一個紙袋,還給了程青柔,“詹太太,這是您的東西……”
程青柔接過紙袋,打開一看,是她的手機和結婚戒指,她緩慢點頭,“謝謝你!”
那警員笑笑,“詹太太,您太客氣了,麻煩您在這裏簽個字!”
警員遞上表格,程青柔在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東西遞給警員,“為什麽,我,我可以出來了?”
警員搖頭,微微一笑,“死者的家屬,不予追究。還有這隻是醫療事故,隻要雙方同意私了,我們警察也不願多管閑事!”
程青柔有些詫異,“醫療事故?”
警員笑著點頭,拿著表格和筆,對她揮手,“詹太太你快回家吧,我們大夥兒都不覺得,你會殺人!”
程青柔秀眉緊蹙,她想起酈珊那盛氣淩人的姿態,不由得開始擔心。
詹哲翰,到底怎麽勸服了酈珊,或者梁慕名,讓他們不追究自己的刑事責任?
梁家不缺錢,身為老藝術家的酈珊,更是不缺錢,他們能夠同意不追究自己的責任,他一定是付出了別的代價。
程青柔想不通,也不打算多想,隻是站在車流如梭的街頭,等著出租車。
正在她迷惑的時候,一輛銀灰色的賓利,停在了她的身前,車窗降下,露出了詹哲翰那張完美如雕塑的俊臉。
他手中拿著公文,眉頭緊緊皺著,“上車,現在應該來得及,去接珍珍!”
程青柔見他坐在後排,低頭看公文,隨即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詹哲翰不耐煩的道,“後麵!”
她弱弱的關上前門,走到後麵,坐在他的身邊。
他頭也不抬,從車座下拿出一個紙袋,然後丟給她,“換上衣服,你好多天沒有洗澡了吧?”
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前排的司機。他摁了一下手邊的按鈕,前排和後排之間,升起一個擋板,頓時將車隔成兩個空間。
他低頭看著文件,她默默的坐著,為難的看著他。
他們雖然結婚五年,可是彼此之間,並不熟悉。
她因為母親,想要在程家站穩腳跟,所以順從母親的計劃,算計了他,懷了他的孩子。
而他,被逼無奈,因為女友的拋棄,所以一氣之下,娶了她。
兩人之間,隻是被一個孩子,緊緊拴著,若不是因為這個孩子,怕是他早就跟她離婚幾百次了。
不,若不是這個孩子,他根本不可能跟她結婚。
程青柔靜靜的想著,盯著詹哲翰低頭翻閱公文的側臉,他修剪整齊的指甲,在紙張上輕輕滑過,翻開了下一頁。
察覺到有一道為難的視線,緊緊的膠著著自己,詹哲翰抬頭,看見了程青柔那蒼白的小臉。
她似乎,總是這樣蒼白無力,就仿佛一株寒風中的雛菊,靜靜的直麵風霜。
將公文收了起來,他緩慢的道,“怎麽了?衣服尺碼不對?”
程青柔搖頭,神色無助,“你送我回家,我在家換衣服就好!”
他嗤之以鼻,“珍珍馬上就要放學了,你打算讓我一個人去接珍珍?”
她沒有說話,他補充道,“我答應了珍珍,今天會和你一起去幼稚園接她放學!”
她緩慢點頭,為難的看著手中的衣服。
這是一套香奈兒的最新款,她在雜誌上看過,這套衣服是她半年的薪水。
她坐在那裏沒有動,他看出了她的為難,轉過身,背對著她,繼續翻閱手中的文件。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之聲,他盯在公文上的視線,有些飄忽不定,忽然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緩慢轉身,正好看見她將套頭襯衫從身上脫下,那秋香色的文胸,承托的她膚若凝脂。
拿下自己的衣衫,她看見了他幽深的瞳眸,還有那絕美的俊臉,她臉色一紅,慌忙拿了香奈兒的上衣穿了起來。
隻是這一著急,上衣的拉鏈,卡在了她的頭發上麵,她穿不進去,也脫不下來。
咬咬牙,將心一橫,打算將衣服用力拽下來,就算拉掉自己的幾率頭發,也在所不惜。
一隻溫暖的大掌,包裹住了她的小手,詹哲翰將她的手拿開,取下了衣服。
他深邃的眸中,散發著令她陌生的光澤,那冰冷的聲音,似乎也有了起伏,“我在你旁邊,遇見問題,不知道叫我一聲嗎?”
他欺身上前,壓在了她的身上,那袖長的手指,來到她的後背,解開了文胸的環扣。
俊臉正對著她的小臉,他的聲音恍若天籟,那磁性的男低音,仿佛獨具魅力,她陷在其中,無法自拔。
“還是,你覺得我無法依賴?”他薄唇輕啟,如歌如訴的道。
她沒有說話,事實上,麵對他的時候,她很多時候都無法說話。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柔唇,靈動的長舌,描繪著她細膩的唇瓣。
她的頭微微別開,他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臉頰上,小手輕輕的推拒他的胸膛,她緩慢的道,“髒……”
他原本倏冷的鳳眸,在聽見她的聲音之後,染上了絲絲的笑意,那雙溫暖的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
“沒關係,我不嫌棄!”他的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薄唇一路遊移,最後來到了她粉嫩圓潤的耳珠,細細品嚐起來。
她蹙著眉頭,不再抗拒,也不再說話。
其實,她想說的是,她嫌他髒……
隻不過這種話她不敢說出來,因為她害怕,他詹三少會將她直接丟進監獄。
蜷縮在座椅上,默默忍耐,他得寸進尺,柔滑細膩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
當他脫下自己襯衫的時候,鳳眸已經染上了一絲情欲之色,微微起身,褪下她的褲子,她顫抖起來。
“不要……”她清眸盈滿淚水,瑟縮著握住他的手,起碼,不要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