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想不想報複他
所有人愣在當場,連麗薩都有些疑惑,女朋友,沒有錯啊?
怎麽他們都一副疑惑的眼神。
呂凡菁低下頭,胸口的位置,針紮一般的疼。
她臉色難看,將頭別過一邊。
金締上前攬住了她,低聲詢問,“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扶你去洗手間?”
“我沒有關係!”呂凡菁抬起頭,虛弱的一笑,煞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冰花般絢爛的笑靨,她看著魯汀南,覺得自己不能呼吸,“恭喜你!”
“一樣的,恭喜你!”魯汀南薄唇吐出這幾個字,麵容始終帶著微笑,邪魅的恍若暗夜修羅。
梁婉悅蹙起了眉頭,不解的盯著幾人。
梅成煜揉了揉眉心上前,“婉悅,他們各自都有主了,你呢?你什麽時候原諒我?”
“下輩子!”梁婉悅說完,手機響了起來,她出去接電話,留下一臉無奈的梅成煜。
金締同情的拍拍梅成煜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同誌仍需努力!”
梅成煜歎息一聲,“女人,都是給慣的,看看以前我交往的那些女人,沒有一個敢甩臉色給我看……”
金締微微一笑,看著門口的梁婉悅,梁婉悅臉色難看無比,拿起自己的包,“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喂,婉悅,別走啊,我跟你一起!”梅成煜撈起自己的車鑰匙,朝著梁婉悅衝去。
麗莎始終纏著呂凡菁,問東問西,可是呂凡菁依舊沒有了太大的興致。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魯汀南跟他們介紹,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就對麗莎有些一些莫名的敵意。
或許,或許她隻是不想她做琳達的媽媽吧。
琳達那麽調皮,麗莎又這樣粗心大意,她們根本不適合做母女的。
幾人的聚會,很快散場。
金締送呂凡菁回去,路上,她一直沉默,他就隨著她一起沉默。
終於到了她的家外麵,守在外麵的狗仔隊,聚光燈閃個不停。
呂凡菁厭惡的蹙起眉頭。
“心裏是不是不舒服?”金締緩慢的開口,將車窗戶打開了一些。
風吹動她的發絲,他笑容溫暖。
呂凡菁坐在那裏歎息,仰靠在桌椅上,閉著眼睛,並不說話。
“想不想報複他?”他忽然開口說道。
呂凡菁轉頭,“怎麽報複?”
他赫然低頭,一個快而準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她嚇的呼吸一窒,瞪大眼睛看著她。
“你說,明天他看見我們的頭條,會是什麽反應?”金締惡作劇的笑著。
呂凡菁無奈的蹙眉,“時間不早了,我回去了!”
她下車的瞬間,他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菁菁,以前的時候,總是我因為兄弟情義而主動放棄,這一次,我不會!”
他咬牙說著。
隻要扛過了這一次,他就真的算是勝利了。
因為橫在他們之間最大的阻礙,就是魯汀南。
現在,魯汀南已經回來了,他就在他們的眼前。
呂凡菁依舊蹙著眉頭,站在那裏沒有說話,風撩起她肩膀上披肩的流蘇,美麗的宛如一幅工筆墨畫。
他的手,溫熱而又幹燥。
她的手,冰冷卻又柔弱。
他始終不願放開,她就站在那裏沒有動,直到兩人都有些累了,他這才鬆開了手。
“回去吧,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趕通告!”金締看著她的背影,緩慢的道。
呂凡菁這才朝著家的方向走去,腳步倉促。
魯汀南的車上,麗莎坐在那裏,擰著眉頭瞪著魯汀南,“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女朋友的意思,我根本不是你女朋友,說,為什麽要撒謊!”
麗莎鼓著嘴巴,審問的盯著魯汀南。
魯汀南隻是笑,“我跟她認識那麽多年,從來都是我主動,這一次,我希望她能夠主動!”
“可是這關我什麽事?”麗薩攤開雙手,不解的道。
魯汀南停下車子,“麗莎,幫幫我,幫我證明,她心裏有我!”
他皺眉,篤定的說道。
席果子這幾天,很喜歡纏著孔晨袖。
孔晨袖就宛如一個高級魔法師,不管席果子喜歡什麽,他都可以給他變來。
這不,席果子最近迷上了電影院外麵的變形金剛,席悠悠給他買了很多玩具變形金剛,可是他都不喜歡。
他打定了主意,要人家電影院外麵的巨大變形金剛。
席悠悠很是生氣,她記得以前,果子很懂事的,甚少提這種無理要求。
看著手中的玩具,她愁眉緊蹙。
孔晨袖坐在她的旁邊,“果子喜歡,就買給他好了……”
“人家電影院外麵的東西,是不賣的,隻是為了宣傳電影,你懂不懂?”席悠悠不耐煩的說道。
“那將整個電影院買下來就好了!”孔晨袖理所當然的道。
“有你這麽教育兒子的嗎?”席悠悠瞪了他一眼,撇著嘴巴,怎麽都想不通,果子怎麽變成了現在這樣無理取鬧的模樣。
她咬著嘴唇,房間內傳來果子的哭鬧聲,“我不要,我不要,我就要電影院外麵的大黃蜂……”
“果子,你看,爺爺給你買了擎天柱,小朋友不都是最喜歡擎天柱的嗎?”席爸爸安撫著小果子,手中拿著一整套變形金剛中的擎天柱。
“我不要那個,我要大黃蜂!”果子哭了起來。
“悠悠,悠悠,快把你手中的大黃蜂給果子,真是的,都多大了,還跟孩子搶一個玩具!”席爸爸抱怨的喊著。
席悠悠歎息一聲,“爸爸,他不是要我手中的大黃蜂,他要電影院外麵的大黃蜂——”
盡管如是說著,席悠悠還是拿著大黃蜂朝著席果子走去,席果子看著她手中的玩具,再一次“哇”一聲大哭了起來,“我不要那個,我要很大很大的大黃蜂!”
“很大很大的大黃蜂,果子太小,拿不住,我們玩這個,等果子長大了,再玩大的好不好?”席悠悠耐心的哄勸著兒子。
兒子卻撒潑起來,一把打掉了席悠悠手中的玩具,哭泣著,“不要,不要,你手中的大黃蜂不會變形,我要電影院外麵可以變形的大黃蜂——”
席悠悠秀眉緊蹙,盯著哭泣的兒子,席爸爸依舊在一邊,手忙腳亂的安撫著席果子。
終於,席悠悠不耐,將手中的玩具仍在一邊,一把提溜起哭泣的席果子,“我告訴過你多少遍,不準跟爺爺提無理的要求,你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是不是?”
席果子被媽媽暴力威脅,哭的更加厲害,雙腿不住的在地上亂蹬。
席爸爸歎息著,“果子不哭,爺爺帶著你出去玩風箏好不好?”
“爸爸,大晚上的,玩什麽風箏?你趕緊出去,別妨礙我教訓兒子!”席悠悠沉著臉,一把將席爸爸推了出去,席悠悠還想勸說什麽,席悠悠已經“嘭”一聲將門關上。
屋內傳來暴力恐嚇的聲音,接著是孩子的哭泣聲,然後是巴掌拍在小孩兒屁股上的聲音。
席悠悠怒吼,“叫你再提無理的要求,你個小混球,你知不知道,為了給你買變形金剛,爺爺又得多加多少班?叫你鬧,再鬧!”
她用力,“啪啪”的揍著小家夥的屁股,小家夥哭的驚天動地。
外麵,孔晨袖皺眉站在那裏,他張嘴想要勸,可是話到嘴邊,卻忍了下去。
席媽媽一邊織著毛衣,一邊走了上來,她推了推老花鏡,“悠悠,打一下就算了,別真拿果子當成了沙袋!”
孔晨袖頓時無語,沉默著看了席媽媽幾秒,緩慢開口,“媽,悠悠經常這樣打果子嗎?”
“自家的孩子,打也是應該的,怎麽?你心疼?”席媽媽嘲諷的看著孔晨袖,手中織毛衣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下。
孔晨袖唇瓣抿成一條直線,他擰著眉頭站在那裏,“我的孩子,我當然心疼了!”
“切,這真是我今年聽過的最大笑話,果子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孩子,你跟悠悠是什麽關係?你跟我們家又是什麽關係?”席媽媽諷刺的看著孔晨袖,咬牙切齒的樣子,似乎想要將他狠狠咬上一口。
孔晨袖低著頭,“就算你們不承認,可是果子就是我的孩子,血脈關係,是斬不斷的!”
席媽媽將織了一半的毛衣丟在一邊,怒道,“血脈關係?你有臉說血脈關係?就算席果子有你一半的血統,可是孔晨袖你憑著良心說?是不是你強迫了悠悠?”
孔晨袖頓時愣住,站在那裏不敢開口。
席媽媽尖聲道,“我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不過,她回國兩年,卻懷著身孕回來,若不是你強迫了她,難不成她還會主動爬上你的床?”
孔晨袖擰緊眉頭,看著席媽媽,連大氣都不敢喘。
席媽媽卻得理不饒人,“現在你想認回果子,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哪兒涼快你給我滾哪兒去,以後再敢出現在我家,我拿掃把抽死你!”
席媽媽撿起一邊的掃把,朝著孔晨袖的身上打去。
孔晨袖隻能縮著脖子,也不敢躲避的太過徹底,任由席媽媽的掃把打在自己的身上。
終於,席媽媽打夠了,裏麵席悠悠也打夠了,房門打開,五個人站在那裏有些尷尬。
席悠悠提著兒子的耳朵,“你給我跪牆角反省去,你爺爺一把年紀還要養活你,你媽媽是殘疾人,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怒吼,提著兒子的耳朵,將兒子摁在了牆角。
席果子跪在那裏,哽咽著哭泣,小小的身體,一抽一抽,看的孔晨袖心疼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