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
“還沒有來得及喂,快去抱著他換衣服……”他將大哭的梅宏孝塞給了梁婉悅,自己坐在沙發上,打開啤酒就大喝了起來。
梁婉悅看著他悠然的模樣,憤怒的咬牙。
可是兒子仍在哭泣,她沒有辦法跟他置氣,隻能回到房中,給梅宏孝換了一套衣服。
小寶貝兒換完衣服,也不哭了,隻是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梁婉悅,嘴巴裏麵無意識的呢喃著,“媽媽,媽媽……”
梁婉悅心裏又是一陣酸澀,不管好歹,隻是為了孩子啊。
她將兒子放在地上,自己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翻開了手機,她約了爸爸一起喝茶,隨即抱著梅宏孝離開。
梅成煜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見她提著包,抱著孩子打算立刻,隨即眉頭皺起,“大中午的,你跑去哪裏?”
“我去看看我爸爸!”梁婉悅蹙著眉頭說完,抱著梅宏孝去電梯旁邊。
梅成煜赫然起身,上前一把奪過了孩子,“不準去,外麵風那麽大,你抱著寶寶出去,不怕凍壞我的寶貝兒子嗎?”
梁婉悅瞪著他,索性將包中的奶瓶衣服等一股腦拿了出來,全部塞在梅成煜的懷中,“那你就帶著兒子在家裏吧,保姆今天休息,家裏有大嫂可以幫你!”
說完,她轉身打算去走樓梯,卻被梅成煜一把抓住。
他一隻手抓著梁婉悅,一隻手抱著兒子,怒道,“梁婉悅,你不是外麵有人了吧?天天打著回去看你爸爸的幌子,究竟是見哪個野男人?”
梁婉悅深吸一口氣,憤怒的瞪著梅成煜。
他要麽就是一個星期不露麵,要麽一回來就無休止的跟他爭吵,他們之間,這究竟是怎麽了?
“你要出去是吧?好,帶著我一起,我跟著你一起出去!”梅成煜吼完,就將兒子一股腦塞在梁婉悅的手中,將奶瓶什麽的,也塞進她的懷裏,然後進了房門去換衣服。
梁婉悅被他的怒氣,弄的一頭霧水,她憤怒的瞪著他的身影,隨即轉身坐在沙發上,抱著兒子一言不發。
須臾,梅成煜走了出來,他邊走邊穿著外套,手中拿著車鑰匙,“走啊,不是要出去看爸爸嗎?我現在送你過去……”
梁婉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梅成煜,你這樣有意思嗎?”
“我怎麽沒意思了?”梅成煜冷聲,走到她的跟前,“你現在,要麽對我不聞不問,要麽就對我冷嘲熱諷,梁婉悅,你這樣有意思嗎?”
梁婉悅冷笑,站起身,“你這麽說,我會誤以為,你還愛我,梅成煜,別再鬧了……”
她將兒子放在沙發旁邊,往包中將兒子的東西塞好,然後抱起兒子打算離開。
梅成煜氣喘,一把攥住了梁婉悅的手腕,深深的盯著她的眼睛,“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盡管出去當你的花花三少,我以後,都不會再管你,也不會再出去找你!所以,你沒有必要回來裝作一個賢夫的樣子!”梁婉悅冷視著他,一字一頓的道。
她一把甩開了他的手,瞪了他一眼,然後走到電梯旁邊準備離開。
電梯剛好打開門,她走了進來,剛剛準備關上門,梅成煜卻一步跨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她白了他一眼,然後下樓離開梅家,站在梅家的別墅外麵等出租。
梅成煜也不開車,就站在她的後麵,臉色難看的等著她。
出租車來的時候,梅成煜的電話剛好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變。
梁婉悅坐在車內,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
梅成煜氣絕,可是偏偏公司有重要的事情,他隻能回去開車,然後趕往公司。
梁婉悅跟梁爸爸約好的地方,是時代廣場下麵的一個咖啡館,她到的時候,梁爸爸已經坐在那裏看報紙。
一見她抱著梅宏孝走來,隨即樂嗬嗬的放下報紙,迎上前去,“來,給姥爺看看我的小寶貝兒!”
他伸手接過梅宏孝,梅宏孝對姥爺十分熟悉,梁婉悅無聊的時候,就抱著孩子去陪梁爸爸,所以小家夥一到姥爺的懷裏,就裂開嘴巴大笑。
“你先坐著休息一會兒,我先抱著小家夥去那邊兒童樂園玩爬爬屋!”梁爸爸看著梁婉悅抑鬱的小臉,溫和的笑著,然後抱著梅宏孝離開。
梁婉悅看著爸爸滿頭花白的頭發,竟然之間,有些惆悵。
爸爸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花心的主,成天外麵女人不斷,媽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氣的自殺。
可是現在,他老了,梁家也沒有以前那麽風光了,沒有了錢的爸爸,似乎突然頓悟,每日抱著媽媽的照片黯然度日。
為什麽男人都是這樣,隻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難道男人有錢就變化,這真的是一個亙古不變的真理?
她坐在那裏,給自己點了一杯果汁,咬著果汁的習慣,眉頭間滿是抑鬱的神色。
她和梅成煜之間,究竟該怎麽辦?
若是以前,她再為了他們所謂的愛情堅持,那麽現在,她就是為了孩子堅持。
可是沒有了愛情的婚姻,就隻剩下一副空殼。她躲在這個空殼裏麵,燃燒著自己的青春,熬光自己所有的激情,盡管自己發光發熱,卻沒有人可以看見。
她看著杯子中,已經被她喝了一半的果汁,忽然之間覺得悲哀。
她已經二十六了啊,青春已經過去了大半,現在隻有青春的尾巴還在手中,她真的要在這個空殼子裏麵,熬過自己僅剩的最後一點青春麽?
她從包中拿出鏡子,然後看著自己未施粉黛的小臉。
眼睛還是很漂亮,卻沒有了以前的狡黠靈動,眉頭總是蹙著,仿佛有數不盡的心事。
鼻子上麵,竟然有了小細紋,那張柔唇,也不如以往那般紅潤,帶著一種蒼白的色澤。
她歎息一聲,放下鏡子,眉頭蹙的更緊。
如果一個女人,沒有了青春,沒有了美貌,甚至連生存的能力都沒有,她還剩下什麽呢?
梁婉悅坐在那裏,滿腹悲哀。
旁邊響起一個清朗的聲音,“婉悅,你怎麽會一個人呆在這裏?”
梁婉悅抬起頭,原來是段銘。
他戴著眼鏡,手中拿著一疊資料,胳膊上還夾著公文包。
拉開梁婉悅對麵的椅子,他坐了下來,招手叫了服務員,毫不客氣的給自己點了杯拿鐵。
他送著自己的領帶,感覺不舒服,索性將領帶取了下來,折好放進一邊的公文包中。
“最近忙鄧家的案子,都快忙死了,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你最近怎麽樣?”他抬頭看向梁婉悅。
梁婉悅搖頭,“還是那樣,不好也不壞!”
段銘笑笑,“研究生考試過了沒有?”
梁婉悅歎息一聲,“我跟這個研究生考試,可真是八字犯衝,上一次沒有準備好,所以考試被PASS掉,這一次準備好了,卻在麵試的關節被PASS掉,你說說,我怎麽就那麽倒黴呢?”
她撐著自己的腦袋,兩手托腮的懊惱模樣,十分可愛。
段銘再次笑笑,“我覺得,你可能沒有找對方法,麵試的時候,你是不是穿著你的那些國際名牌衣服?戴著昂貴首飾,亦或者說話的方式欠缺一些?”
梁婉悅搖頭,無奈的道,“我沒有戴首飾,就戴了一塊手表,表明我愛惜時間嘛!衣服,也穿的最正式的一套,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麵試官似乎看我很不爽,問了我好多問題。我見別人都很快的麵試完畢,就我時間最長,而且還被PASS掉了!”
段銘這一次笑出聲,指著她手腕上的表道,“你就戴著這塊?”
“是啊,為了麵試,我特地買的,DiVIII,好看嗎?”梁婉悅抬起手,展示著自己的手表。
段銘笑著點頭,“我若是麵試官,看見你的手表,也直接給你PASS掉了!”
“為什麽?”梁婉悅皺起鼻子,每當她激動的時候,總是會雙手摁在桌子上,一副要掀桌子的表情,這一次也不例外。
段銘微笑,“你考研究生是為了什麽,戴著這麽貴的手表,麵試官自然覺得你是紈絝子弟!”
梁婉悅歎息一聲,“我要是紈絝子弟,就不會去靠研究生了,哎!”
“那你以後有什麽打算?”段銘繼續問道。
剛好服務生將他的咖啡送了過來,他拿起來,喝了一口。
梁婉悅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從包中翻出手機,一見是那個人的電話,隨即摁掉。
段銘放下咖啡,“要不,來我的律師事務所幫忙吧,順便我幫你溫習研究生要考試的功課,明年繼續考!”
梁婉悅訕訕的笑,她跟段銘的關係,原本就被梅成煜詬病,若是再去他的律師事務所,那家裏還不吵翻天?
“若是不方便,我就介紹個研究生的導師給你,你以後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他!”段銘看著她訕笑的樣子,輕聲說道。
梁婉悅搖頭,“我不要繼續考研究生了,丟人死了,考了三次都沒有過……”
“三次?”段銘挑眉,“不是兩次麽?”
梁婉悅笑的越發訕訕,“其實,我瞞著你們,偷偷的自己考了一次,原本打算考過了給你們一個驚喜,誰知道,還是沒有考過!”
段銘了然的放下杯子,“考不過,那就不要考了,你看看對哪個方麵感興趣,直接找個這方麵的工作,然後邊工作邊學習,其實是一樣的!”
梁婉悅點頭,神色苦惱,“我也不知道,我對哪方麵感興趣!”
“我見你上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美術,畫的還挺不錯,要不,繼續畫畫?”段銘建議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