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身份的秘密
“老板,要不要立刻給南站的站長打電話,查一下七號晚上八點的時候,各個售票窗口的監控?”韋燕建議著道。
魯汀南點頭,直起身體,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上,絕美的女子。
“立刻打電話!”魯汀南吩咐著道。
韋燕點頭,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開始行動起來。
有了時間,有了地點,隻是看幾個售票窗戶的監控,找起來就方便多了。
很快有了結果,呂凡菁帶著言言去了W縣。
可是W縣是一個很小的縣,車站連監控都沒有,根本沒有辦法查到呂凡菁接著去了哪裏。
魯汀南有一些頹敗,不過既然知道了,她去了哪個方向,那麽找起來就不至於跟先前一樣,毫無頭緒。
他徹夜加班,隻是為了快一些處理工作上的事情,騰出時間去W縣找她。
淩晨時分,工作終於告一段落,他從魯氏大廈走了出去。
外麵的雨已經淅淅瀝瀝,他穿著單薄的白襯衣,冷寒的空氣立刻從四麵八方鑽了進來。
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淩梅娜電話打進來的時候,他想也沒想的掛掉,隻是發動車子朝家走去。
他必須回去換身衣服,然後收拾一下行禮,接著趕往W縣。
還沒有到家,短信恰時響了起來,他用眼睛瞟了一眼,又是淩梅娜。
上麵寫著,“汀南,你不來,我會死,我真的會死,我身上已經千穿百孔,汀南,救救我……”
他沉冷的臉上,浮起一個邪冷的笑容,倏然調轉車頭,朝著淩梅娜的公寓駛去。
淩梅娜的公寓,房屋的密碼未變,他很順利的進去,淩梅娜的身上,穿著絲質睡衣。
她拿著一杯袖酒,眼睛袖袖的,站在玻璃窗前,看著外麵的車水馬龍。
聽見背後的聲音,她忽然轉身朝著魯汀南撲去。
她知道,他會來,他一定會來的。
他舍不得她受傷,他舍不得她傷心,他是她的汀南啊,是從小守護著她的汀南。
“汀南,汀南……”她哭了起來,撲倒在魯汀南的懷中。
魯汀南隻是冷笑,一把扶正了淩梅娜,一字一頓,“淩梅娜,我來隻是跟你做個了斷,你以前傷害菁菁的事情,我不會再計較,但是以後,請你當做不認識我!”
淩梅娜瞠大眼眸,美眸中盈滿淚水,她搖頭,“汀南,我怎麽能當做不認識你,你是我的全部,沒有你,我會死……”
“那麽,你就去死吧!”魯汀南倏然鬆開了手,將她朝著一邊推去,淩梅娜的身體淬然倒地,嗚嗚的哭泣出聲。
魯汀南轉身,定定的看著淩梅娜,仿佛看著一個陌生人,“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發短信,我不想菁菁再誤會什麽!”
淩梅娜放聲大哭了起來,外麵風雨交加,她的心比外麵,被風雨摧殘的花草,好不了幾分。
魯汀南頭也不回的離開,薄唇緊抿,臉上帶著肅殺的神情。
直到魯汀南離開,淩梅娜才失魂落魄的從地上起身,袖著一雙眼睛,靜靜的思考自己錯在何處。
開始的時候,她跟呂凡菁針鋒相對。
爸爸告訴她,她錯了,哀兵必勝。
所以她改變策略,可是現在,她哀兵也敗了。
她想起那天,她和呂凡菁被綁架的時候。她代替呂凡菁呆在人質手上,明明事後,魯汀南和呂凡菁都對她萬分感謝的。
可是後來,呂凡菁識破了她的計謀,她和魯汀南的關係,漸行漸遠。
那個時候,綁匪鄒泓邦被席淮蓉殺死,她記得,鄒泓邦喊出了兩個字。
白露,白露……
這是什麽意思?
她拿起手機,搜索白鹿這兩個字,還有白鷺,白露……
可是搜到白露的時候,她震驚了。
白露是以前的一個三線小明星,當時跟席氏的駙馬呂旭帆傳過緋聞,後來銷聲匿跡。
她捧著手機,蹙眉思索,然後撥通了席淮蓉的電話。
席淮蓉聽見淩梅娜約她出來的時候,有些猶豫,不過淩梅娜說了一句,“鄒泓邦已經告訴我了,白露……”
席淮蓉的心倏然一緊,不可能,不可能,鄒泓邦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告訴她,她的秘密。
“你想怎樣?”半響,席淮蓉來了這麽一句。
“不想怎樣,我隻要,見你一麵,呂夫人!”淩梅娜掛掉電話,眯起眼睛。
事情,似乎又有了轉機……
兩人約在一個偏僻的咖啡廳,席淮蓉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離她們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席淮蓉是老,江湖,自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誰先出現,誰就失去了主動權盥。
可是顯然,抱著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淩梅娜。
淩梅娜並沒有出現,隻是坐在不遠處的雅座上,靜靜的觀察著席淮蓉。
席淮蓉等了約莫十分鍾,有些不耐煩了,她拿出手機,開始給淩梅娜打電話。
淩梅娜這才從隔壁,悠悠然的走了出來。
席淮蓉掛掉電話,神色譏誚的看著她。
“淩小姐,你約我出來,就是準備在暗處一直看著我嗎?”席淮蓉毫不留情的道。
淩梅娜隻是微微一笑,脾氣極好的道,“我隻是想看看,呂夫人究竟有什麽魅力,能夠讓當年的浪子回頭!”
席淮蓉臉色一變,“你這話什麽意思?”
“當年,席氏的駙馬爺跟一個三線的小明星傳緋聞,一時間沸沸揚揚,所有人都以為,這位駙馬爺要淨身出戶,離開席大小姐了……”淩梅娜笑著,吐出的話,清晰無比。
席淮蓉頓時坐不住,“這些陳年往事,淩小姐你拿出來八卦,究竟有何目的?”
“呂夫人覺得這是八卦,可是我不覺得。我跟當年的呂夫人一樣,失去了最愛人的心。可是呂夫人有辦法挽回,我卻沒有辦法了,能否請教呂夫人,怎樣挽回一個男人的心呢?”淩梅娜一字一頓的道。
席淮蓉站起身,冷哼,“莫名其妙!”
說完,她轉身想走,卻被淩梅娜冷聲叫住,“呂夫人——”
席淮蓉頓住了腳步,淩梅娜上前,從她肩頭撿過一根頭發,“望族名媛是非多,還請呂夫人,多多照拂!”
席淮蓉覺得今天的淩梅娜,簡直可以跟神經病媲美,她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闊步離開。
淩梅娜則是拿著手中的頭發,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隻要有了這根頭發,她就可以揭開白露的秘密。
梁婉悅最近跟段銘走的很近,參加完研究生考試,她隨著一行人走了出來。
這群女孩子,嘰嘰喳喳議論著剛剛的題目。
她隻是鼓著嘴巴,跟在一邊聽著。
也不知道這次考試,她能不能過,以前的時候,每次考試都是連蒙帶猜的過關。
可是這一次,她一點把握也沒有。
若不是呂凡菁提醒她,她也不會想到要去報名研究生考試,她這樣的人,哪裏是學習的料。
走出考場的時候,外麵等了一群人,有的是來接自己的女兒兒子,有些則是在等自己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
這裏麵,自然不會有等她的人,梁婉悅隻是抱著書本,低著頭走去。
遠遠的,響起了一聲清潤的嗓音,“婉悅,梁婉悅——”
梁婉悅抬起頭,竟然是段銘在車邊等著她。
他開著一輛黑色的天籟,遙遙的看著她招手。
梁婉悅笑容乖巧的走了過去,“段律師,你路過這裏?”
“我是來等你,你前幾天不是告訴我,你今天研究生考試嗎?”段銘上前,接過梁婉悅手中的書本,“怎麽樣,今天考的如何?”
“不太好,可能過不了!”梁婉悅搖頭,皺了皺鼻子,“我根本不是學習的料,這次考研究生,是菁菁拉著我一起報名,現在她走了,倒是留下我一個人考試!”
“盡力就好!”段銘微微一笑,撫摸梁婉悅的頭發。
梁婉悅“嘿嘿”一聲,並不說話。
段銘拉著她,“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能去吃韓國烤肉嗎?”梁婉悅乘機提要求。
爸爸的公司出事以後,成天她都陪在爸爸身邊,想要出去開葷打牙祭都不可能。
老爸以前有錢的時候,從來不會多管她,可是現在沒有錢了,反倒是把她看的緊緊的,似乎生怕她被拐跑。
段銘點頭,笑著道,“當然能,真是個孩子!”
對麵,銀色法拉利上麵,梅成煜戴著墨鏡,冷笑著看著扶著梁婉悅肩膀的段銘,然後看著他們一起上了那輛天籟。
車迎麵駛過,梅成煜發動車子,朝著對麵撞去。
兩輛車成功的吻在一起,梁婉悅身體一個趔蹶,險些撞在了前麵的擋風玻璃上。
段銘皺眉下車,然後冷聲道,“這裏是單行道,你怎麽可以逆向行車?”
車窗戶降下,露出梅成煜那張欠扁的俊臉,他勾唇冷笑著看著段銘,“大律師,你想告我麽?沒有關係,盡管去吧,這裏是一萬塊錢,你先拿去請個拖車將你的車拖走……”
梅成煜打開車門,將整整一疊紅色的鈔票砸在段銘的身上,然後得意洋洋的靠在自己的法拉利上。
梁婉悅則是黑著一張俏臉,咬牙憤怒的瞪著梅成煜。
段銘氣急,怒視著梅成煜,“有錢就了不起嗎?有錢你就可以這麽囂張?”
“段律師你不知道,我梅三一向這麽囂張!”梅成煜上前,勾住段銘的脖子低聲,“泡我馬子之前,最好仔細想想,你段銘拿什麽跟我鬥!”
段銘已經氣的臉色煞白,梁婉悅“嘭”一聲從車上下來,怒視著梅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