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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喝醉是不是能忘記一切痛苦

  所以在席家外麵,呂凡菁跳下了車,死活不肯進席家。席老爺子沒有多說什麽,大概明白呂凡菁的意思,隻是讓司機送呂凡菁回去。


  呂凡菁將支票送到了呂家,轉告了席老爺子的話,隨即離開,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她深吸一口氣。


  自從沒有了孩子之後,她就變得格外怕冷,還好這屋子有暖氣,隻是這樣溫暖如春的溫度,也捂不熱她這顆已經冰冷的心嗬……


  洗漱之後,蜷縮在床上,她打開電視,開始看八點檔的電視劇。


  電視劇中間,插播廣告,治不孕不育,上送子鳥醫院……


  她低頭撫摸自己的腹部,難道自己的一生,隻能這樣孤苦終老,從此和孩子無關了嗎?

  天知道她有多喜歡孩子,無數次幻想著孩子的模樣,無數次想著,以後孩子出生,她如何做一個好媽媽。


  可是現在,沒有機會了……


  她的孩子,明明前一天晚上,她感受到了孩子規律的胎動,為什麽第二天檢查,孩子已經死掉了?


  她做錯了什麽?要得到這個絕子絕孫的回報?


  她的眼淚滾落臉頰,捂著自己的腹部,伏在自己的膝蓋上哭了起來。


  魯家大院中,魯汀南一臉疲憊的回到家裏,他以前很少回這裏,因為討厭看見老頭子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年輕的時候,他不是一樣,包養了一個小明星,現在開始振振有詞的指責他了?


  躺在沙發上,他皺著眉頭,似乎最近,他皺眉的次數特別多。


  竇明蘭端著一碗甜湯走了出來,“兒子,前幾天我去看了你杜阿姨家的閨女兒,小時候那丫頭是個鼻涕蟲,你還記不記得,可是現在,長的可水靈了……”


  魯汀南接過甜湯喝了一口,渾不在意。


  “兒子,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去跟杜阿姨家的閨女兒見上一麵?”竇明蘭滿臉希冀的看著魯汀南。


  魯汀南將碗往茶幾上一扔,“媽,我還沒有離婚呢!”


  “為什麽還不離婚?”竇明蘭蹙眉,嚴厲的看著他,“是不是呂家那丫頭不肯放過你?你告訴媽,媽替你去找她!”


  “你想什麽呢?”魯汀南憤怒的起身,“菁菁哪兒不好了?當初你跟爸爸,自己看上的兒媳婦,現在卻巴不得我趕緊離婚!你們見不得你們兒子好是吧?”


  “汀南,你怎麽說話呢?”竇明蘭提高嗓門,“不是你自己不喜歡呂家那丫頭嗎?”


  “我哪兒不喜歡她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喜歡她了?”魯汀南氣不打一處來,站在那裏冷著臉看著自己的母親。


  這是長這麽大,他第一次跟自己的母親翻臉,竇明蘭一時有些懵了,“他們都說,你喜歡的是淩家的那丫頭,梅娜雖好,可是我總覺得,她一個撿來的始終身世不明……”


  竇明蘭還想說什麽,魯汀南已經拿了自己的衣服朝著外麵走去,她不住的嚷嚷,“噯,噯,你去哪兒啊?怎麽剛回來又走?”


  魯汀南沒有理她,隻是換鞋離開,開著車子滿大街遊蕩起來。


  回哪兒呢?似乎哪兒都是冷冷冰冰的,他心煩意亂,然後撥通了梅成煜的電話。


  呂凡菁在家哭了約莫有半小時,電話在這個時候,鬼魅的響了起來。


  她強迫自己恢複平靜,然後接過電話,電話那邊傳來陶健溫潤的聲音,“呂大美女,你的工作服落我車上了……”


  她捂著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哽咽出聲,“謝謝你,我明天找你拿!”


  “你怎麽了?感冒了嗎?”陶健的聲音緊張起來。


  “沒有,我沒事……”呂凡菁的眼淚彌漫在眸間,忽然覺得自己孤獨無比。苦澀的感覺,如潮水般,洶湧而來,一圈一圈蕩起漣漪,將她整個人全部淹沒。


  “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陶健大概聽出呂凡菁聲音的不對,那邊傳來他起床換衣服的聲音。


  “陶健,你有沒有喝過酒?”呂凡菁忽然問了一句,然後再也抑製不住,大聲哭泣起來。


  “凡菁,不要哭,我馬上過來!”傳來陶健拿起鑰匙的聲音。


  “陶健,喝醉了,是不是真的能夠忘記一切痛苦?”呂凡菁哭著,聲音哽咽,依在床榻上,眼睛通紅。


  “你告訴我地址,我帶你出去喝酒!”陶健冷靜的道。


  “坡溝巷,菜市場旁邊,陶健,我喝醉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笑話我?”呂凡菁捂著嘴巴,不讓自己難聽的哭聲,傳到電話那邊。


  半個小時之後,陶健在坡溝巷的菜市場旁邊,找到了呂凡菁。


  她一身奶白的大衣,白皙的臉上閃爍著未幹的淚痕,眼睛紅腫如核桃一般。


  帶著她來到了T市最熱鬧的酒吧,她倚在吧台上,將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倒入自己的腹中。


  陶健隻是皺眉看著她,眸中滿滿的都是詫異之色。


  “陶健,你相信嗎?我流掉那個孩子的時候,我聽見了他的哭聲……”她瑩白的手指,恍若削蔥一般,端起了眼前的酒。


  “所有人都不相信,那些醫生也不相信,可是我分明聽見了,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他不肯離開,他跟我說,媽媽救救我,救救我……”呂凡菁哭了起來,眼淚再一次墜入繽紛的烈酒之中,拿著酒杯的手,瑟瑟發抖。


  “我想從手術室逃出來,可是他們摁著我,我逃不掉,陶健,我逃不掉!”呂凡菁低頭,將眼睛捂在自己的胳膊上,隱忍著哭泣,肩膀不住顫抖。


  “那是我的孩子啊,他才三個多月,他可能是我這一輩子唯一的孩子了,我卻沒有辦法保護他……”呂凡菁哭著,如一個孩子般,埋在自己的胳膊上,嚶嚶哭泣。


  陶健歎息,隻是又拿了一杯酒給她,放在她的手邊。她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頰,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陶健,為什麽孩子會死掉?我始終不信,他明明好好的,會動會踢我,他怎麽會死掉?”呂凡菁嗓音嘶啞,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一發不可收拾。


  陶健低頭,“或許,是你們沒有緣分吧!”


  “緣分是什麽?緣分就是這樣的求而不得嗎?我不相信緣分,我不相信!要是我跟孩子一起死掉,是不是我就不會這麽孤單,我們之間就有了緣分?”呂凡菁哭著說不出話,哽咽著伏在案上,嘴唇發紫。


  陶健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擁入懷中,輕輕拍著不住安慰。


  她哭的聲嘶力竭,仿佛想要將這一生的不幸,全部化為眼淚軀。


  金月會所的金鑽包房中,沒有以往吵鬧的氛圍,所有人默默喝酒。


  魯汀南眸中始終掛著一抹抑鬱之色,不用別人灌他,他自己都將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金締似乎也有了心事,對著魯汀南,欲言又止,最後隻是將滿腹的心事化為動力喝酒。


  梅成煜最近跟梁婉悅吵架,也是不停的灌著自己酒,一杯接一杯。


  隻有範寬輝最清醒,看著歪在沙發上的哥們,手中拿著撲克牌不住的洗牌,“我說,你們這是怎麽了?一個個都被開水煮了?”


  “寬輝,這裏麵就數你最自在了,呆在部隊,一呆就是三年,成天跟一幫大老爺們打交道,自然不會有這麽多煩惱!”梅成煜拍拍範寬輝的肩膀,歎息著道。


  “我說,你調侃我不是?”範寬輝扭頭看著梅成煜。


  梅成煜自嘲一笑,放下酒杯,“什麽時候給我們找個男朋友回來?”


  範寬輝不解,玩弄著手中的撲克牌,“我是男的,找什麽男朋友?”


  金締“噗嗤”一聲笑出來,範寬輝這才明白,自己被梅成煜涮了,手中的撲克牌砸向梅成煜的臉,“滾你丫的,梅成煜你找抽是吧?”


  “你要是想證明,自己不喜歡男的,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啊……”梅成煜眯起眼睛,算計的看著範寬輝。


  範寬輝皺眉,“怎麽證明?”


  “外麵那麽多妞,隨便上一個……”梅成煜扶上範寬輝的肩膀,壓低了聲音道。


  “他現在還是處呢,你讓他上這裏的妞?這裏的妞上了他還差不多!”金締漫不經心的開口,自顧自的點燃了一根煙,雙腿翹在茶幾上。


  “金締你找死是不是?”範寬輝臉色通紅,站起身惡狠狠的瞪著金締。


  “你敢發誓,你不是處兒?”金締指著他,忍笑的道,“你要是敢說假話,你就下半生不舉!當一輩子的處兒!”


  範寬輝瞪大眼睛,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偏偏說不出一句話。


  那邊梅成煜已經笑了起來,範寬輝從小就老實,被他們幾個各種欺負。


  時光仿佛回到了小時候,四個人結伴打架,結伴撒謊,結伴欺負新調來的英語老師……


  魯汀南意興闌珊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煩不煩啊,人家是處人家光榮,輪得到你們這種不潔身自好的人說三道四嗎?”


  “喂,你們能不能不提那三個字?”範寬輝臉色幾乎可以滴血,鼓著嘴巴不樂意的看著自己這一群哥們。


  “處兒是兩個字,寬輝……”金締拍拍範寬輝的肩膀,同情的看著他。


  範寬輝赫然站起身,氣憤的道,“丫的,不就是沒玩過女人嗎?被你們笑話成這樣,你們等著,我這就玩給你們看……”


  他朝著外麵走去,不知道吩咐了一句什麽,外麵的主管抿嘴一笑,然後帶著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走了進來,一共排成了三排供他們挑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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