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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慘不忍睹的某人,雲千若嘴角輕抽,額頭上滾落幾道黑線。最新最快更新,提供免費157946810ggaa

  “你這是剛從土匪窩裏逃出來麽?”


  她家意氣風發,瀟灑帥氣的跟班呢?這活脫脫就一難民好麽?


  “姐啊您有所不知啊——嗚嗚嗚嗚”


  對上雲千若‘關懷’的眼神,流觴眼淚一抹,哭的那叫一個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都是那個殺千刀的二愣子,他不僅侮辱我的人,還蹂躪我的身,他就是個沒人性的**啊!嗚嗚嗚姐,你要為的做主哇——”


  一邊鬼嚎著,流觴抓起雲千若的裙角擦一把眼淚,那模樣,簡直就像剛被夫家休棄的媳婦兒,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雲千若微微抽了抽嘴角,“**在哪?”


  流觴抹一把眼淚,正準備開口,驀然驚覺一股冰寒如臘月飛霜的冷風吹過,凍得他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手上一麻,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朝後仰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掌控著,咕嚕嚕的滾開了六七米遠。


  雲千若:“”


  她很確定,她真的沒有踹他!雖然,他的模樣讓人很想踹兩腳。


  流觴:“?!”


  這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他為什麽滾了?

  銀狐騷年們也是一頭霧水的看著他,臉上的神情從驚疑不定到恍然大悟。


  “一定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淒慘!以此博取姐的同情心,好為他做主!”


  “沒錯!要慘就要慘絕人寰,慘無人道!”


  “對對對!姐教我們的,要慘就要慘到不能人道!”


  那神情,那語氣,那嘴臉,滿滿的都是自豪與膜拜!


  雲千若:“”


  她什麽時候教過他們這句了!?


  伸手抹一把眼角的冷汗,雲千若默默地轉頭看了一眼北冥風身後,一排排身著勁裝的黑衣人,麵無表情的站著,目不斜視看前方,宛若一尊尊雕塑。


  雲千若微微抽了抽嘴角,風美人的手下果然和他一個德行!不過,這樣也好,他們應該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


  那些個死孩紙們,在家裏丟人也就算了,把人丟到外麵去可就不好了!


  不定風美人又在心裏默默的嘲笑她呢!


  “姐啊——的好傷心——”


  正腹誹著,卻聽流觴一聲鬼嚎,又撲了回來,張開的雙手似乎要抱住她的腳。


  “”雲千若嘴角輕抽,想著,要不要躲開?

  可下一瞬她看到,流觴在距離她一米之外時身形猛地一頓,然後,又咕嚕嚕的滾了出去,這一次,足足滾出了十米遠!


  雲千若:“”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雲千若默默地抬手擦去,然後,有些僵硬的回過頭,看向一個方向。


  毫無意外,對上一雙深邃如幻影蒼穹般的眼眸,紫色風華,驚世瀲灩,如同望進一片紫色的迷霧,泛著絲絲涼意,幽魅入心。


  雲千若‘刷’一下閉上眼,伸手揉了揉眉心。


  風美人的眼睛都可以做勾魂使者了!她可得保護好自己的眼睛才行!不能被閃瞎了!

  不過,這風美人也真是太陰險了!

  怎麽可以偷襲她家可愛的跟班?!


  第一次她沒注意,可這一次,她卻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陰險的男人!貌似流觴也沒得罪他?


  看看自家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灰頭土臉,一臉呆滯與茫然的跟班,雲千若有些於心不忍,“咳咳!流觴啊,是誰欺負了你?出來,姐幫你欺負回去!”


  “姐嗚嗚嗚”


  流觴一聽,感動的稀裏嘩啦,本能的就想撲上去抱佛腳,可是想起方才那兩下莫名其妙的‘翻滾’,而他的手,到現在都還有些麻


  咬了咬牙,流觴趴在了雲千若一米之外,伸手一指角落裏的夜修,瞬間換上一臉的苦大仇深,“就是他!就是二愣子加**!他不僅侮辱的大名!還蹂躪的身心!更更可惡的是,他竟敢詆毀姐的一世英名!”


  雲千若順著流觴的手指一看,就看到了同樣披頭散發,衣衫不整,光著兩隻腳,正在抽抽搭搭抹眼淚的夜修

  雲千若心髒一抽,頓時覺得一群鳥人飛過了頭頂

  這模樣,比起流觴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真是慘啊!


  一抹的同情剛剛升起,就聽耳邊傳來一聲義憤填膺的鬼叫,“姐!就是這個二愣子**,他竟敢姐染指了他家主人的清白!”


  雲千若:“”


  仿佛有一道雷劈下,雲千若臉上的神情瞬間僵住,那一抹剛剛升起的同情,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四肢發達腦袋空空的奇葩二貨!


  居然又她!


  而且,還是當著她家辣麽多跟班的麵

  可憐她的淑女形象啊!不會就這麽沒了?


  雲千若正憂心忡忡,就聽自家的暖心跟班磨牙霍霍的道:“的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他以為他家主人是仙男下凡啊?能讓姐主動去染指?哼!鬼才信!反正的們是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呃”聽著那堅定,暖心,又充滿了信任的宣言,雲千若心髒一陣陣抽搐,忍不住抬頭,悄悄的看了一眼北冥風

  其實風美人可比仙男下凡好看多了!隻不過


  她是不是好像真的染指了風美人的清白


  莫名的有些心虛,雲千若默默地縮了縮腦袋,伸手捂住一隻眼睛,“那個,你們就是為了這事打起來的?”


  “這還了得?姐的一世英名哪裏容的那個二愣子這般汙蔑?”


  流觴頓時有些激動,狠狠地瞪了夜修一眼,如果眼神可以噴火的話,夜修已經著了!

  “嗯!幹的不錯!本姑娘可是有節操的淑女!怎麽會去染指他主人的清白呢!”


  “就是!姐最有節操了!我們所有人的節操加起來都沒姐一半多!”


  “”雲千若抽了抽嘴角沒話,夜修涼涼的看了流觴一眼,鄙夷,冷哼,“你們是有多缺節操?”


  “你什麽意思?敢我們姐沒節操是?”


  流觴頓時就躁動了!撿起一塊磚就要衝過去,夜修眼珠子一轉,頓時朝北冥風撲了過去,口中大叫,“主人的也有話的也冤枉啊”


  本想撲上去抱大腿的,可是,伸出去的手還沒碰到那黑色的衣角,便驚覺一道森寒如冰的視線落在了身上,一瞬間,夜修被凍得寒毛倒豎,心肝亂顫,牙齒都在微微打著顫。


  顫巍巍的縮回爪子,捧住支離破碎的心髒,“主人不是的惹是生非找他麻煩,實在是那個”


  臭丫頭幾個字差點脫口而出,然,想起北冥風之前的警告,夜修一個急刹車,趕緊改口。


  “實在是王妃她太狠心!她居然背著主子拈花惹草!紅杏出牆!怎麽可以在染指了主人冰清玉潔的清白之後再對主子始亂終棄?作為您的貼心棉襖,屬下怎麽能讓人這樣欺負您呢?所以屬下就隻好和他拚命了”


  夜修的一通鬼嚎在寂靜的山林中回響,異常清晰的飄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宛若一縷魔音,荼毒著每一個人。


  雲千若眼角輕抽,滾落滿頭黑線。


  她什麽時候拈花惹草,紅杏出牆,對風美人始亂終棄了!?

  這簡直就是紅果果的毀謗!

  還有,她什麽時候成了王妃


  咳——這簡直


  悄悄的看了一眼北冥風的方向,雲千若心髒愈發抽搐,為什麽她覺得,風美人好像挺滿意這個稱呼的?


  難道是錯覺?

  此刻,銀狐騷年們皆是瞪大了眼睛看著北冥風,表情千奇百怪,精彩紛呈。


  “那個有點缺心眼的孩紙,叫他主人耶!如此來,我們姐就是染指了他的清白?誒誒!你們覺得可能嗎?”


  “應該是差不多!雖然看不到他的長相,可是,單看這身材就很火辣呀!況且,這一身的氣質簡直就是神下凡啊!直接秒殺了多少王侯將相!”


  “這樣來倒是極有可能!咱們姐不是常,美男是用來**的!如此美男,簡直人間絕色,姐一個沒把持住,**了他,那也是情有可原啊!”


  “”


  雲千若聽著屬下那幫人的對話,簡直連掐死他們的心都有了!


  首先,既然是悄悄話,能不能把聲音關點?別讓人聽到?


  再則,有這樣詆毀淑女的麽?


  被他們這樣一,她丫都成了那色授魂與的女**了!

  正無語時,卻聽一騷年一聲大叫,“不!你們肯定都搞錯了!姐肯定沒有**他!”


  雲千若糾結的眉心瞬間舒展開一抹笑容,聽聽!這才像話嘛!這才是她的好跟班呀!回頭就給這孩紙升職加薪,出任隊長,迎娶美嬌娘,從此


  “你們傻呀!那美男一身的寒氣簡直就是地獄閻君,煞神臨世!一看就是不能靠近的!否則,怕是要直接凍成僵屍了!就算咱姐有那色心,估計也沒那色膽呀!所以,美男肯定是清白的!咱姐被人冤枉了!”


  雲千若正優哉遊哉的想著,冷不丁的,身後飄來一竄魔音,一瞬間,好比雷萬丈,滾滾而來,直炸的雲千若頭腦昏昏,心髒抽搐,三魂七魄都在風中淩亂!

  “?!”


  簡直無法用語言形容這種心情!


  什麽風中野草,萬馬奔騰,千屍朝月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崩地裂的心情!


  很想,一腳,把那個孩紙,送出地球!讓他從此,與太陽男神,肩並肩,排排坐,直到化作一塊望月石

  有這麽自家主子的麽?!

  她哪裏就有色心了!?明明是辣麽純潔一淑女!低調奢華有節操,什麽時候想過染指美男了?


  詆毀她的節操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瞧她的色膽!

  雲千若伸手捏了捏僵硬的臉,回頭,一記涼颼颼的眼風飄去,“快!你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啊?”忽然被點名,那騷年一愣,再對上雲千若陰森森的目光,心髒頓時抖了抖,“沒啊!姐,我是真的!如假包換,貨真價實的德子呀!”


  “胡!你肯定是他的手下假冒的!故意詆毀本姑娘的一世英名!”


  眾人順著雲千若的手指一看,就看到了一身黑衣,不斷散發著寒氣的銀麵男子,頓時縮了縮脖子。


  德子更是滿臉委屈,“姐!我不認識他啊!你不認識德子了嗎?我是真的呀!”


  此刻,站在北冥風身後的一眾獵鷹勇士們,雖然依舊麵無表情,可是,那緊抿的嘴角皆在微微抽搐著。


  他們很想,這個有點弱智的孩紙真的不是他們的人假扮的!


  還有,難怪未來王妃是如此性格!原來,都是手下這些不靠譜的家夥害得!


  雲千若自然不知道他們的想法,此刻,她正一臉嚴肅的看著銀狐騷年們,無比認真的道:“你們一個個都給我聽清楚了!本姑娘可是有節操的淑女!怎麽會去染指他——的清白呢?而且,本姑娘沒非禮他,不是因為沒色膽,而是本姑娘有節操!知道麽?”


  騷年們順著雲千若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北冥風,又飛快的轉回來,齊聲開口,信誓旦旦,“姐沒非禮他就是沒非禮他!”


  “嗯!”雲千若滿意的點頭,這才像話!


  “姐色膽包!不是不敢非禮,隻是不想非禮而已!”


  “嗯!”雲千若繼續點頭,點到一般嘴角輕抽,“什麽色膽包?那是膽色過人!”


  騷年們縮了縮脖子,“呃的們一時緊張用錯了成語”


  雲千若涼涼的眼風掃過他們,“今晚回去,每人抄寫五百遍成語大全!”


  “什麽!?”場中安靜了一秒,瞬間炸開了鍋,“姐!我可以去搬磚嗎?”


  “我也去搬磚!不,隻要不用抄成語,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姐我可以去清風閣做跑堂的!求不抄成語”


  “跑堂算什麽?姐,我願意去香閣掛牌!求不抄成語”


  “掛牌了不起啊!姐,我願意男扮女裝去醉紅樓做花魁!求不抄成語”


  “花魁算什麽?姐,我願意”


  雲千若:“!”


  看著那些高舉雙手,鬼叫連連的屬下們,雲千若眼角抽搐,滿頭黑線,三魂七魄都差點在風中淩亂!若不是她心髒夠強大,此刻已經兩眼一黑昏死過去了

  這些個缺心眼兒的死孩紙!咱丟人能在家裏丟麽?風美人和他的那幫雕像屬下還看著呢好麽?


  雲千若有些不忍心去看獵鷹勇士們的表情,哎!為什麽同樣是跟班,同樣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這差別,咋就這麽大捏!?

  猶記得,她剛見到這些孩紙的時候,一個個看起來還挺正常的!怎麽這才幾個月的時間,都抽了?集體服了黑狗血不成?


  雲千若思來想去,覺得他們肯定是被流觴與迦葉傳染了!

  哎!這倆孩紙的破壞力還真是大!

  雲千若看了看地上衣衫不整,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流觴,又看了看那些掙著去做‘花魁’‘**’‘媒婆’的騷年們,最後看向北冥風身後正襟危立,目不斜視的一眾勇士們,心中愈發的不平衡。


  這差距,怎麽就這麽遠捏?


  應該把迦葉和流觴弄到他那裏去,憑這倆孩紙的感染力,假以時日的話,定能將他的那些雕塑們改造成活人!


  思及此,雲千若瞬間勾了勾嘴角,臉上浮起一抹滿意的笑。


  這個決定真是太英明了!

  想象著高冷炫酷的獵鷹勇士們與那些節操碎一地的騷年們對調陣營,雲千若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畫麵真是太美好!太讓人期待了!

  隻是,怎麽才能把迦葉和流觴弄進去呢?

  一邊思索著。雲千若抬步朝流觴走去,“作為我的頭號跟班怎麽能被人揍成這幅鬼樣子呢?有道是頭可斷血可拋發型不可亂!趕緊起來!”


  著,雲千若就要伸手將流觴從地上拉起來,然而,隻覺得眼前一股冷風吹過,如同萬丈風雪拂過人間,而她伸出去的手沒有碰到流觴,卻摸上了一片堅硬如冰的胸膛!


  沒錯!那就是男人的胸膛!而且,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絲絲涼意!


  這種手感,用腳趾頭想一想雲千若都知道是誰。


  隻是

  “喂!你擋到我的路了!”


  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紫眸幽幽的男子,雲千若嘴角一陣抽搐。


  這個家夥!忽然一聲不吭的飄過來是怎麽回事?!

  他不知道這樣挺嚇人的麽?還好她心髒夠強大!


  彼時,北冥風正站在她麵前,一雙幽若深潭的眼眸,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她,那宛若玉山般欣姿修長的身影,剛好將地上的流觴擋住,非常徹底的隔絕了雲千若伸出去的手

  雲千若把自己的手從他胸口收回來,指了指他身後,“喂!我家跟班還在地上躺著呢!”


  “夜梟。”


  風中飄來兩個字,低冷如冰。下一瞬,一道黑影閃過,流觴被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頓時一通鬼叫,“啊姐救命有人要光明正大的謀害您的跟班”


  看著被夜梟老鷹拎雞般拎起來的流觴,雲千若:“”


  同樣是跟班,為什麽被拎起來的是她家跟班!?


  這還有理麽?

  抽抽嘴角,雲千若一記陰涼的眼神飄向北冥風,“喂!憑什麽讓你家跟班欺負我家跟班?你是不是想打架呀?”


  北冥風尚未開口,夜梟已經忍不住解釋,“王妃,您誤會”


  “誤會你個頭!誰是王妃?!”


  雲千若嘴角一抽,瞬間打斷夜梟的話。


  夜梟:“”


  這不是軍師讓他們這麽稱呼,而主子又恰巧很喜歡聽他們這麽叫麽

  可是,夜梟深知這句話不能。


  於是,他抿了抿嘴角,“姐,屬下隻是奉了主子的命將這位兄台拉起來,並整理儀容,”


  完,他大手一揮,刷刷刷幾下將流觴那風中飛舞的一頭亂發給按了下去,並將他嘴裏的幾根野草拔了出來,動作一氣嗬成,幹脆利索。


  而流觴,從頭到尾一臉呆滯,滿眼迷茫。


  雲千若:“”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默哀一秒鍾,雲千若轉頭看向北冥風,眨了眨眼睛,笑容友好而純良,“風美人,和你商量個事唄!”


  北冥風一怔,凝視著她笑靨如花的臉,“何事?”


  雲千若笑得愈發燦爛,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北冥風,“和你換兩個跟班怎麽樣?”


  聞言,北冥風的眼中劃過一絲錯愣,還未及開口,就聽流觴一聲鬼叫,“姐您不會是想拋棄我?不要啊——您千萬不能不要的”


  雲千若嘴角輕抽,“給我閉嘴!”


  流觴以手捧心,痛不欲生,“姐的不想離開您的要伺候您一輩子嘶”


  流觴話剛出口,就驚覺一股冰凍三尺的寒意從而降,瞬間鎖定他的身,讓她整個人都動不了了!

  冷!真的是冷死他了!每一顆牙齒都在劇烈打著顫

  “姐救命啊”


  雲千若假裝什麽也沒聽到,笑盈盈的看著北冥風,“風美人,怎麽樣嘛?”


  許是那抹笑容實在燦爛,如同漫煙花飛墜,讓人一不心便迷了眼,被她蠱惑。


  “你要換誰?”


  聞言,雲千若眼神一亮,這是答應了?

  與此同時,獵鷹勇士們皆是心底一咯噔,不由自主的看向雲千若,屏息凝神,似乎有一絲緊張。


  雲千若轉了轉眼珠,伸手一指夜修,非常幹脆,“換他!”


  換夜修?

  風中靜默了一秒鍾,獵鷹勇士們齊刷刷的舒了一口氣,用一種‘一路走好,自求多福’的眼神看著夜修,彼時,夜修還在呆愣中,一臉震驚過度的癡傻。


  最後,還是流觴率先反應過來,一激動直接從地上蹦起來,“姐!你居然要拿的去換那個二愣子!?這怎麽可以!我可是下第一斯文!怎麽能和那個二愣子**值一個價?”


  雲千若聽得滿頭黑線,瞧這話的!好像她要跟班似的

  她又不是黑心無良的主子!哪能幹出這等事?

  正無語著,卻見流觴伸手一指夜梟,“要換也是和他換!想我下第一斯文,至少也和他值一個價!不,我比他值錢多了!不過,勉強換換!”


  雲千若:“”


  無辜躺的夜梟,麵無表情的看了流觴一眼,王妃要把他換掉是對的!這等二貨留在王妃身邊會影響王妃的健康成長!若是王妃長歪了,以後會影響到主子的!


  而此刻,不僅被自家主子無情拋棄,更被流觴嫌棄的一塌糊塗的夜修,總算自呆愣中回神,一個箭步衝到流觴身邊,手裏拿著一隻鞋,指著流觴的腦袋,“你這個下流的破酒杯!你以為你值多少銀子啊?你還敢嫌棄爺?告訴你,你連爺一個大腿都比不上!不,你最多隻能值爺一個腳趾甲的銀子!”


  “什麽!?你敢我隻值一個腳趾甲?你信不信爺啃了你的腳趾甲?”


  流觴一聽,瞬間就怒了!直接從地上蹦起來,順便抓了一把草,直接朝夜修腦袋上扔去。


  難得的,夜修竟沒有動怒,而是幽幽一笑,抬起了自己的腳,舉到流觴麵前,“啃!別客氣!”


  流觴:“?!?”


  雲千若不忍直視,一手扶額,痛心疾首,“風美人,他歸你了!”


  那顫巍巍伸出的手指,指著的正是流觴。


  北冥風抿了抿唇,“不用換。直接給你。”


  言外之意,雲千若看中他的屬下,可以直接領走,無需。


  流觴一聽,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可是,雲千若卻不淡定了。


  不換?那怎麽行?流觴和迦葉如何殺到敵人內部去?殺不到內部,如何吃了他們的節操?

  “不,還是換!這樣比較公平!”


  微微淺笑,童叟無欺,滿滿的都是為你著想,絕不占便宜!

  北冥風看了她一眼,薄唇輕抿。“不用。”


  “為什麽不用?這樣的話你很吃虧的!別你很喜歡吃虧!”


  “這樣很好。”


  隻要她開心,就好。她想要的,他都會送到她麵前,沒有的,他會努力去找來。


  雲千若卻不知道他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你是不是嫌棄我家跟班啊?”


  總不可能是風美人看穿了她的想法?所以,要將流觴這隻禍患扼殺在搖籃裏?


  流觴聞言,屁顛屁顛的跑到北冥風麵前,一鞠躬,“美男主子好!的什麽都會!劈柴砍樹端茶倒水殺人放火坑蒙拐騙樣樣精通!換我,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隻會買到一個貼心溫暖多才多藝的跟班!保證物有所值物美價廉,您用過了還想再用!”


  驚聞這一番話,雲千若險些兩眼一黑,昏死過去。


  仿佛看到千萬隻鳥人在頭頂飛啊飛,飄落了漫五顏六色的羽毛


  這個死孩紙!居然如此聰明好學!把她很久以前不心過的話記到現在!

  可是,這話哪能用在這種場合?而且,還被改的麵目全非!

  尤其那最後一句話能聽麽?像話麽?求風美人心理陰影麵積

  雲千若默默地看向北冥風,卻見他性感的薄唇緊抿,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這,分明就是壓抑著某種情緒


  雲千若咽了咽口水,把眼珠子轉回來。如果流觴不是她家跟班,不定,已經被風美人一掌拍飛了?


  正準備開口流觴叫回來,卻見夜修一個箭步衝上來,直接一腳踹開了流觴,飛撲至北冥風腳邊,想抱大腿卻又沒膽,隻的眼巴巴的看著他,“主人您真的要把屬下送人嗎?怎麽可以嚶嚶嚶屬下不要離開主人屬下不要跟王妃走屬下會活不下去的”


  看著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雲千若很想上去踹他兩腳。


  居然又叫她王妃!見鬼的王妃!她都還沒嫁給風美人呢!


  北冥風低頭看了夜修一眼,麵無表情,聲音低冷如冰,“要聽話。”


  夜修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要他以後聽那個臭丫頭的話!可是,他一點也不想去啊!


  那個臭丫頭如此陰險!他又得罪過她很多次這要真是去了,那他還有命在麽?


  思及此,夜修心底咯噔了一下,不顧一切的抱住北冥風的腿,“主人”


  手指剛碰上衣角,下一瞬,他人就飛了!

  “嗖——”


  “砰——”


  一聲悶響,飛出去的夜修直接撞到了流觴,兩人一起朝地上砸去

  “嗷——我的老腰你這個**二愣子”


  “哎呦爺的大腿你這個殺的破酒杯壓到爺的大腿了”


  雲千若:“”


  臉僵硬了三秒鍾,雲千若伸手一指夜修,“大黑,把他給我拎過來!”


  黑影一閃,夜修被扔到了雲千若腳邊,看到雲千若的笑容時,大驚,“主人救我”


  雲千若陰森一笑,“大黑,把他套了,回城裏找棵大樹吊起來!”


  “什麽?”聞言,夜修瞬間瞪大雙眼,“你居然不主人救”


  鬼嚎聲中,一麻袋當頭罩下,長空動作麻利,三下五除二便將夜修裝進麻袋,封好口,麵向雲千若待命。


  雲千若隔著麻袋拍了拍夜修的腦袋,“你以前不是最喜歡麻袋麽?嗯好好待著!”


  夜修大驚,難道這黑心的臭丫頭還想讓他一直待在麻袋裏?


  “主人嚶嚶嚶快救救你可憐的屬下”


  沒有回音。


  夜修一顆心撲棱撲棱的跳,隨時都有碎掉的可能。


  “主人那個酒杯王妃的追求者可以繞十萬大山跑一圈了嚶嚶嚶以後沒有屬下在身邊你可一定要保重千萬不能被王妃始亂終棄了嚶嚶嚶主人人家不放心你”


  雲千若實在聽不下去了,嘴角一抽,“大黑,帶走!”


  “是!姐!”


  但見黑影一閃,麻袋被人拎起,轉瞬便在十幾米開外。


  雲千若滿意的點了點頭,她家業是有高大上的跟班的嘛!


  正笑著,忽然驚覺一道存在感十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雲千若心髒一抽,腦中響起夜修那陣鬼嚎那所謂的追求者饒十萬大山跑一圈


  雲千若瞬間一個激靈,身影一閃,腳底抹油。


  “風美人,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北冥風看著她的背影,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睛。


  這個人落荒而逃明很心虛。


  難道,真的有很多不開眼的家夥覷視他的王妃?


  此刻,風都城主府。


  幾乎軍中所有重要將領都在,而氣氛,微微有些喧嘩。因為,有人識破了劉副將的偽裝,並且揭下了他臉上的**!


  “這個鳳孤城居然是假的!”


  “我認識他,他是鳳孤城的親信,叫劉青山!”


  麵對眾人驚詫不定的神色,劉青山冷冷一笑,“雲,你永遠也別想抓到王爺!”


  立刻有將士怒喝,“鳳孤城在哪裏?”


  “哼!”劉青山冷笑一聲,不無得意,“我家王爺此刻已經出了風都,你們是追不到的!”


  “他娘的!鳳孤城根本就是個縮頭烏龜!居然跑的比兔子還快!”


  劉青山麵色一冷,奈何已淪為階下囚,根本做不了什麽。便將目光看向雲,笑容陰冷,“雲,你做夢都想抓住我主前去邀功?可惜,你也隻能做做白日夢了!啊哈哈哈哈”


  “是嗎?不如你看看這是誰呀!”


  恰此時,一道灩韻**的聲音傳來,打斷劉青山的笑聲,緊接著,一物橫空而來,帶起一片風聲。


  眾人紛紛驚愣,抬頭看去,就見一麻袋極速飛來,‘砰’的一聲落在劉青山腳邊。


  麻袋沒有封口,清晰露出裏麵的人,郝然正是鳳孤城!

  劉青山見狀瞬間大孩,得意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猛地飛撲過去,“王爺——您怎麽會在這裏”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王爺不是已經順利逃走了麽?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順利到達烈焰沙漠了才對!為什麽會

  劉青山的心中驚風駭浪,起伏不定,下意識的看向門口,便將一人羽扇輕搖,悠哉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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