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嘴賤是一種病!(二更!)
不!這不是真的!
“大長老,我們不相信!有您在,有雷陣,有鳳孤城的毒蟲陣,怎麽可能會敗?敵軍哪有這樣的本事?”
一時間,所有人都望著玄機,眼神中流露著無盡的期待,希冀,心翼翼。15y4?*6/810
他們希望,他們心中神明一般的大長老,告訴他們,他們沒有失敗!敵人也無法影響到他們的複仇大計!
然而
玄機冷如死水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讓他們渾身一顫,不由自主的低下頭去,不敢與他的目光對視。
“收拾行裝,火速撤離,這是命令!”
字字如冰,幽冷,而不容置疑。
眾人聞言,心頭凜然,身軀竟不由自主的輕顫。
難道風都真的被攻破了?雲真的勝利了?他們,終將大勢已去麽?
否則,大長老定然不會讓他們撤退!
堯山,是他們在邊關的總舵,他們在這裏經營了許多年,如今,竟要舍棄這裏,那便隻有一個原因。
不願意相信,更加不願意撤退,眾人麵麵相覷,猶豫不定。
“大長老,我們願與敵人誓死一戰!不定”
還有一絲挽回的希望?
再不濟,他們也要刺殺了雲!
拚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刺殺一個雲,應該是有七層把握的!
他們心中這樣想著,也這樣決定著,可是,當他們對上玄機如萬丈深淵般幽不見底的雙眼時,渾身一顫,未完的話怎麽也不出口。
頃刻間驚醒過來,他們竟然在質疑大長老的命令?!竟然忤逆大長老之意!?
這簡直就是不可饒恕!
心中一顫,眾人紛紛跪地,“請大長老降罪!”
玄機嘴唇動了動,正要開口,忽然目光一凝,猛地回頭看向山下。
斜陽西下,邊陣陣雲霞,染紅半步長。有清涼凜冽的風自山下吹來,風中彌漫著點點狼煙。
“大長老,怎麽了?”
眾人順著玄機的目光看一眼山下,沒發現任何異常,可又覺得隱隱不對,不禁發問。
玄機目光微凝,做了個手勢,眾人明白他的意思,這一次沒有再質疑,火速趕回老窩,將有些重要東西帶走,有些則毀去。
他們以最快的速度做完這一切,再火速趕往東南方,在那裏,有一處陣法可以送他們離開。
隻不過,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那陣法卻打不開了!
玄機接連試了好幾次,都未能開啟陣法。
眾人這一驚,非同可!
這個時候,陣法打不開,他們要如何全身而退?
此刻風都已被敵軍占領,處處都是敵軍,離開之地,唯有此處,然而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好好的陣法怎麽會忽然間打不開了?!未免太過詭異。
最後,驚魂未定的眾人將目光投向玄機,心底波瀾起伏。
該不會是大長老受了傷,法力受損,故而,才打不開此陣?
雖然他們什麽都沒,可,玄機僅一眼便看穿了他們的心思,幽暗深邃的眼中劃過一抹冷芒。
雖然,他此刻的確身受重傷,法力大不如前,可是,這絕不是打不開陣法的原因所在。
這陣法,被人動了手腳!
隻是,會是誰?有此能耐改變他布下的陣法?
妄自改動一處陣法,除了必須精通奇門遁甲之術外,那人還需功力深厚,而,想要破壞他布下的玄陣,那人必須身賦靈術!
靈術,在當今這個世上,也隻有雨族與巫族的後裔才有這個賦。
身賦靈術,且在他之上,並且功力深厚者慢慢的,玄機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身影,黑衣如夜,一身冰寒凍煞萬物,那個出現在東方城門,破了他的雷陣,並且將他打成重傷的銀麵男子!
玄機目光一閃,眼底射出一道精光。
他是誰?
此人這般身手,江湖上不可能無名,他能夠破壞這傳送陣法,必然身賦靈術,難道他,是巫族傳入?
南詔?
可是,南詔與雲什麽時候扯上了關係?
“喂!那個叫什麽仙雞老的,要不要幫忙啊?”
恰此時,風中響起一道優哉遊哉的嗓音,語氣怡然自得,滿滿的都是樂於助人的美好品格!隻是,卻把雨族眾人嚇了一跳!
刷刷刷的轉過頭,就看到十幾米之外的一棵大樹上,不知什麽時候坐了個人,此刻,正晃悠著二郎腿,笑眯眯的看著他們,笑容,那叫一個友好!
眾人驀然一驚,紛紛拔出兵器,“你是什麽人?!”
樹上那人摸了摸鼻子,笑容分外真誠,“你們好像很緊張啊?誒!別激動別激動!我可是專程來幫你們的!”
“哼!幫我們?鬼才信!”
之前,大長老讓他們撤退時便已經發現有人朝堯山趕去,隻是沒想到,他們居然追到了這裏來!
肯定不止這家夥一個!定然還有同夥隱藏在暗處!
雨族眾人握著兵器,目光如炬,掃視著四周,樹上那人見狀,笑嘻嘻的的擺了擺手,“哎呀!不要一副丟了媳婦兒的表情嘛!如此悲痛可不好!我可是專門奉了我家主人之命前來幫助你們的!”
眾人自然不相信他的話,還在嚴密搜尋著四周潛藏的敵人。
“喂!那個什麽仙什麽雞的老頭,你是不是打不開陣法了呀?我或許可以幫你呦!”
玄機緩緩抬起幽暗的雙眼,目光落在那人的臉上,聲音平仄如死水,透著入骨的陰冷。
“你?”
“對啊!就是我啊!”那人似乎視力不太好,沒有看到玄機懾人的目光,眨了眨眼睛,笑容分外友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流觴!流觴的流,流觴的觴!這個名字不錯?我家主人給取的!”
“你主人是誰?”
“呀!你這麽關心我家主人幹嘛?快!你有什麽**企圖?”
著,那人從樹枝上站起來,一副:如果你敢對我家主人有企圖,我就撲上去滅了你全家的眼神盯著玄機。
“大長老,四周沒人,就這子一個!殺了他!”
將周圍嚴密巡視了一番的雨族眾人沒有發現任何敵人蹤跡,如是開口。
流觴聞言,一副悲痛欲絕的神情看著他們,“你們真是太沒有人性了!我來幫你們,你們卻反過來想殺我?簡直慘無人道不能人道!”
吸了吸鼻子,伸出兩根手指指著眾人,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一個一個全都不能人道!也不怕祖宗從墳墓裏爬出來修理你們?”
“”眾人眉心抽搐,太陽穴一陣跳動,“別聽他廢話!上!殺了他!”
一瞬間,眾人一擁而上,大有將流觴碎屍萬段,生吞活剝之架勢!
“哎呀!你們居然還想群毆!太無恥了!”
流觴立刻跳開一步,滿臉鄙視的看了他們一眼,對著一揮手,“兄弟們,出來,幹架了!”
“嗖嗖嗖——”
流觴話音未落,空中響起陣陣風聲,無數道黑影從虛空中射出,宛若覓食的鬼影,朝雨族眾人撲去。
見狀,眾人神色一變,眼底閃過震驚。
“怎麽可能!”
他們明明巡視過,沒有發現任何潛藏的敵人!怎麽會突然間冒出來這麽多人!?
然而,沒有時間給他們解惑,因為那些黑影來勢洶洶,帶起陣陣驚風,一時間殺氣漫,他們隻能全心應戰。
兩方人馬見了麵,可謂是仇敵相見分外眼紅!打的異常激烈,毫不手軟!
正當眾人打的如火如荼之時,忽然聽到一聲巨響,腳下的土地毫無預兆的晃動,裂開,深陷,轉瞬間便出現一個巨大的深坑,有無數人躲閃不及,直接墜入坑中!
緊接著,漫塵土飛揚,直接朝坑中落去,大有將坑中之人活埋之勢!
“握草!這太特麽的陰損了!”
流觴從坑裏冒出一個頭來,伸手抹一把臉上的塵土,“兄弟們,快爬出來!別被埋了!”
所幸,他的那幫兄弟們都是從各種魔鬼訓練的銀狐精英,無論身手還是反應都遠勝於常人。
一時間,隻聽‘嗖嗖嗖’一陣亂響,無數黑影從坑裏射出來,晃得人眼花繚亂。
雨族也有很多被埋的人,他們的反應靈敏度相較於銀狐精英們就差了太多,等爬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個泥人了!
“喂!你這個仙雞也太陰險了?連自己手下都要害?”
流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萬分鄙夷的看著玄機,麵上吊兒郎當,眼底卻有精芒閃過。
這個老家夥明明已經身受重傷了,還能使出這麽猛烈的招數來!他們要是再慢了點,還真的被活埋了!
玄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抬起的左手有金色流光縈繞期間,“就憑你們,也想留下我嗎?”
“切!”流觴伸手一指那些灰頭土臉的雨族,“除非你不管他們的死活!幹出那等貪生怕死,背棄子孫的事來!”
要留下這個老家夥的確不容易,可是,這些個陰暗又缺德的雨族,可就一個也別想跑!
“大長老,您不用管我們!就讓我們和這些賊人拚了!”
眾人爭先恐後的開口,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流觴懶洋洋的掃了他們一眼,笑的友好,“不用這麽急著去死的!我和我的兄弟們都是善良的人,會成全你們的心願的!”
“你!”
雨族們瞪著流觴,眼神之憤怒恨不能衝過來將他碎屍萬段了!
眼下,陣法被擾亂,他們無法離開,可是,大長老神通廣大,縱有敵軍包圍,他也絕對走的掉!
思及此,眾人眼神堅定的開口,“大長老,您不用管這裏了!人們與他們決一死戰!”
著,已經有人舉著刀衝了上來。
流觴見狀,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哎!現在的孩紙怎麽都這麽激動?一言不合就要與人拚命!真是麻煩!”
口中這麽著,卻是一記嫌棄的眼神飄向一眾兄弟們,“都愣著幹嘛?上啊!毆到他們吐血!”
眾人冷哼一聲,鄙視的回瞪了他一眼,身影化作一道疾風,卷向雨族們。
而此刻,玄機深暗的目光看向流觴,聲音比他的眼神還要陰冷,“打開陣法,饒你不死。”
“啥?!”流觴愣了一下,然後
“啊哈哈哈哈哈”
捂著肚子,笑得前俯後仰,亂沒形象!且那笑聲誇張至極,把正在火拚的眾人都嚇了一跳!
玄機眼角微僵,聲音陰冷,“很好笑?”
“對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玄機:“”
無視玄機幽冷的目光,流觴顧自笑得開懷,直到許久之後,他才止住笑,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幫你打開陣法呢?”
一股無形的殺氣彌漫在風中。
“你想死?”
“別!”流觴立刻擺了擺手,“我可是熱愛生活熱愛主人的好跟班!大好人生,山河萬裏,哪能想死?”
玄機腳步微動,冷冷的逼近他,“開是不開?”
流觴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哪有你這麽求人的?”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聞言,流觴‘嗖’一下挽起衣袖,殺氣騰騰的看著他,“怎麽?仙雞你想跟我打架?”
玄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幽涼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輕蔑,“就憑你?”
縱然他身受重傷,法術大不如前,對付今日那黑衣男子是不行,對付眼前一個輩,卻是綽綽有餘。
那充滿了藐視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怒從心起,然,流觴仿佛生遲鈍般,臉上愣是不見半分異樣,依舊是那般吊兒郎當的笑,“怎麽?憑我不行啊?你這個仙雞還真是自大!一下幾個蛋啊?”
玄機的眼中劃過一絲明顯的錯愣,隨即,卷起萬重風暴。
空氣中有風拂過,陰冷入骨,宛若自阿房地獄飄出的幽魂,浸染一身殺氣。
下一瞬,有強悍的勁流朝流觴卷去,夾雜著嚦嚦風聲。
流觴不見一絲慌亂,腳尖一動,身影如一道流星射出,瞬間避開那股氣流。
“轟隆隆——”
呼嘯而來的風暴撞上對麵的一排大樹,發出一陣巨響,樹木被連根拔起,揚起漫塵煙。
流觴飛身落地,一手摸了摸鼻子,“握草!仙雞就是仙雞!比起拔樹的功夫,不知下蛋的功夫如何呀?”
流觴話落,又是一股更為強悍可怕的氣流呼嘯而來,卷起漫狂風。
狂風呼嘯著,響起一道莫測高深的聲音,隱約還帶了幾分鄙視。
“難道你不知道嘴賤是一種病,並且無藥可救麽?”
流觴一邊施展輕功躲開那股洪流,一邊轉頭看向聲音傳來處,“誰在背後人壞話?太缺德了?”
回頭一看,就見不遠處,一人站在樹梢上,懷裏抱著一把劍,下巴微揚,眼睛看,一副非常嫌棄他,仿佛多看他一眼都會被汙染的模樣!
流觴嘴角抽了抽,眼底卻有一道精光閃過,“喂!你是何人呀?怎麽站在樹上?莫不是想輕生?”
以他們的武功自然是抓不住那隻仙雞的,但,保命卻是綽綽有餘!姐之所以放心的讓他們在這裏拖延時間也正因此。
可是,這都這麽久了也不見姐鬼影!
更不會是忘了?
千萬別啊!姐您若是不來,的們就抓不住這隻仙雞了呀!
還有這突然冒出來的家夥,是敵是友?
樹上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夜修。
聽了流觴的話,他動了動眼皮,低下高貴的眼,鄙夷的俯視了他一眼,冷哼,“弱智!你才輕生!”
“哦不是輕生啊?那你從哪兒冒出來的?”
環顧四周,流觴忽然發現在那片混亂的戰陣中,多出了一些黑衣人,正攻擊著雨族殘餘。
哦?朋友?可是,他很確定不認識這些家夥!
那,他們也是來找雨族算賬的?
“你才冒出來!哼!臭丫頭的屬下不僅沒智商,更沒文化!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一道充滿了嫌棄的冷哼傳來,打斷流觴的沉思,讓他微微一愣,猛地反應過來。
臭丫頭的屬下?!他明明是姐的屬下!這人卻
下一瞬,流觴直接撿起了一塊磚,指著夜修,滿臉激動,“你他爺爺的!誰準你罵我家姐了?”
夜修繼續冷哼,一臉嫌棄,“臭丫頭的屬下果然和她一樣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