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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這是遇見英雄救美了?

  雲千若眸光一凜,反手抓住那長鞭,看一眼已經行駛到城門口的車駕,嘴角輕勾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下一瞬,指尖微動,真氣灌於長鞭,輕輕那麽一甩,隻聽‘嗖’的一聲那名官兵便驚叫著飛了出去,半空中撲棱著雙手,發出陣陣尖叫。


  寂靜的人群被騷動,無數人側目望去,紛紛瞪大雙眼,萬眾矚目中那人如空中飛人般朝著帝王的車駕砸了過去。


  短暫的驚愣之後,禁軍們瞬間驚醒過來,紛紛拔刀出鞘,終於在那人撞上車駕之前將他拍飛!


  “砰——”


  一聲悶響,那人落在車駕前七米處,兩名禁軍迅速上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厲喝:“哪來的刺客!竟敢驚擾聖駕!”


  可憐那官兵被摔得眼冒金星,渾身的骨頭都似散了架一般,如今還被人拿刀抵著脖子,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我我我的不是刺客的冤枉”


  兩名禁軍對視一眼,覺得他這三腳貓的功夫加上綠豆大的膽子也的確不像刺客,一人斷喝,“到底怎麽回事?!”


  “我我我”那人渾身顫抖,抖著抖著忽然想到了雲千若,立刻伸手一指,“官、官爺,就是她!是她幹的!她是刺客!想借刀殺人”


  所有人都跪著,唯獨雲千若姿態悠然的站在那裏,唇角輕勾一抹漫不經心的笑,似嘲似諷,似在冷眼旁觀一出好戲。


  禁軍眉頭一皺,剛想上前將她拿下,卻聽楚曜分外陰沉的嗓音從後方傳來,怎麽聽都有種咬牙切齒的韻味。


  “雲若!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好大的膽子!”


  雲千若眼皮都沒動一下,就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而那些禁軍卻是吃驚不,臉色微變再次看向雲千若。


  他們有很多人是沒有見過雲千若的,但是,對於雲若這個名字卻是耳熟能詳。


  眾人看著她,眼中掠過層層驚疑,沒有想到她居然是已廢的皇後娘娘?可是,她這一出場就想砸了皇上的鑾駕!還真是膽大包啊!

  楚曜的一雙眼睛死死地釘在雲千若的身上,將她從頭到腳瞪了一遍,臉色愈發陰沉,目光晦暗,陰晴不定。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敢無視他!


  還有,她這幅鬼樣子到底是怎麽回事?


  仿佛有一團火在心底燃燒,不清是怒還是恨,瞪了她許久,他才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雲才剛一出門,你就夜不歸宿!如今衣衫不整出現在城門,你該作何解釋?”


  一夜未歸,衣衫不整,除了出去與人廝混之外,還能有什麽?

  難道,她迫不及待想要與他解除婚約,撇清關係,就是為了方便與情人私會?

  她居然為了一個不知所謂的男人連皇後都不做?


  一瞬間,楚曜隻覺得有一股氣血直衝腦門,衝的他頭腦有些發脹,而那股惡氣卻一直堵在胸口,讓他有一種衝上去掐死她的衝動!


  雲千若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他陰沉到扭曲的臉,懶洋洋的翻了個白眼,語帶鄙夷,“解釋?你覺得本姑娘需要向你解釋什麽?有些人,可不要自視甚高,很容易被打死的!”


  “你!”


  聞言,楚曜險些氣得從車駕上跳起來,雙眼死死地盯著雲千若,眼神凶狠而暴躁,恰此時,一隻柔軟的玉手從身後伸來,輕輕握住了他緊握成拳的手,另一隻手卻撫上了他劇烈起伏的胸膛。


  楚曜渾身一震,發熱的頭腦瞬間清醒了幾分,轉頭,正對上藍貞兒滿是擔憂的水眸,那樣柔弱傾城的容顏,眼角眉梢都寫滿了對他的情意。楚曜心中一動,反握住她的手,“貞兒”


  “皇上,臣妾在。”


  藍貞兒輕輕的應了一聲,那眼神,那聲音,那神韻,都似一縷輕柔的風,溫柔的撫平他心底的躁動。


  楚曜深吸一口氣,再次看向雲千若時,已經不似之前那般狂躁,而是微微眯了眼,語氣陰冷而陰陽怪氣,“想不到雲一世英名,卻生了個水性楊花的女兒!才剛剛與朕和離,就迫不及待的投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嘖嘖嘖!還真是好家教!”


  雲千若眼神一眯,眼底有冷厲殺氣一閃而過,然而,下一瞬,她卻又恢複如初,唇角輕勾一抹漫不經心的笑,看著楚曜娥眉輕挑,“是麽?”


  她的聲音與她的神情一般慵懶,完全聽不出怒氣,楚曜微微一怔,眼底劃過一抹錯愣,這個該死的女人聽到那番話居然如此平靜?!是因為被他中了心事而心虛麽?


  思及此,楚曜的心底再次燃起一片怒火,她果然是與人私會去了!

  一聲冷笑,險些咬碎了牙齒,“難道不是麽?你一夜未歸,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城門除了是與人私會之外還能是什麽?”


  一瞬間,有無數道視線齊刷刷的落在雲千若身上,有人明目張膽的看著,也有人是悄悄的看著,但是,目光中都傳遞著一個訊息:如此衣衫不整的樣子的確像是


  雲千若一身慵懶,立於風中,仿佛沒有注意到四麵八方探究質疑的目光,秋水明眸,慵懶半眯,漫不經心的看著楚曜,“你似乎錯了兩件事,第一,你我不是和離,而是本姑娘,休了你!”


  清越宛轉的嗓音隨著渺渺秋風流轉於地間,分外清晰地飄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雲千若是用了內力的。


  楚曜的一張臉瞬間漲紅,再由紅轉黑,直到黑白變幻之後化作一片鐵青,“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雲千若冷冷挑眉,手腕一翻,一物從她袖中滑落,借著風鋪展開,那龍飛鳳舞的‘休書’二字別樣醒目,休書下方,那鮮紅的傳國玉璽印章像是一抹絢爛煙花,強勢的闖入眾人視線之中。


  熟悉!太熟悉了!因為,這封休書他們所有人都見過!那貼滿了皇城大街巷的休書,已經深深地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之中,甚至,上麵的每一個字他們都能背下來!


  而這原件,他們也不是沒見過,永樂長街就貼著一封的!


  如今再見休書,隻是喚醒了他們深刻的記憶而已。


  楚曜看到那封休書時,差點咬碎了一口的鐵齒銅牙!


  這個陰險的女人居然隨身攜帶著休書!分明就是別有用心!


  可惡!可恨!

  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似乎是把那骨頭當成了雲千若在捏,藍貞兒的手還被他握著,一陣疼痛傳來讓她微微蹙了蹙眉,眼底有晦澀流光一閃而過,貝齒輕咬,神情中落了一絲柔弱,“皇上”


  楚曜瀕臨暴走的神智被這一聲軟語喚了回來,眼底劃過一抹驚慌,“貞兒,你沒事”


  然而,他話未完卻聽到禁衛軍們一陣驚呼,一抬眼,就看到雲千若身影如閃電般朝帝輦飛掠而來,那些禁軍驚慌上前阻擋,雲千若漫不經心的揮了揮衣袖,一股冷冽勁風夾雜著銀針鋪蓋地而去,驚起一陣抽氣聲。


  有的人被勁風震開,狼狽跌落在地,有的人躲閃不及,被銀針刺中,口走發出一陣痛呼,原本井然有序的隊伍瞬間變得混亂,而混亂之中,雲千若身影疾閃,轉瞬間掠至帝輦,手一伸,扣住了藍貞兒的手腕。


  “啊——你做什麽——”


  藍貞兒似乎受了莫大驚嚇,花容月貌瞬間失了血色,蒼白的讓人心疼,雙眸驚疑不定的看著雲千若,神情驚恐。


  然而,沒有人注意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幽光,帶著刻骨的冷,仿佛淬了毒的冰針。


  雲千若抓住她手腕的那一瞬間,神色微變,皺了皺眉,旋即,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唇角輕勾一抹玩味嘲諷的弧,下一瞬,她以閃電之速伸出手,拽住藍貞兒華麗宮裝的袖子用力一扯。


  “嘶——”


  裂帛之音在風中響起,分外刺耳,雲千若卻沒有半點遲疑,再次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撕開她的領口。


  一係列的動作如風卷殘雲般神速,又那樣簡單粗暴,讓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楚曜終於從震驚中回神時,雲千若已經一把推開藍貞兒,身影如纖雲般朝後飄去,穩穩地落在七步之外,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曜,那眼神,悲憫卻又嘲諷,怎麽看都像是在看一個傻瓜可憐蟲。


  楚曜本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再被她以這樣的眼神看著,隻覺得怒不可遏!恨不得將她當場掐死!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居然如此殘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雲千若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萬分同情的看了他一眼,“手無縛雞之力卻能將你玩弄於鼓掌之間,如此看來,你這是弱到什麽程度?哎可憐!可悲!”


  聞言,楚曜神色一變,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卻聽懷中傳來低低的抽泣聲,藍貞兒整個人縮在他懷中,嬌軀不停地輕顫著,似乎受了莫大驚嚇,又似乎因為羞憤,臉色煞白一片,哭聲更是充滿了委屈與壓抑,沒有嚎啕大哭,卻又壓抑不住的低泣,一切都恰到好處,讓人心生無盡憐惜。


  楚曜眸光一閃,伸手摟緊了她,雙眼如利劍般直射雲千若,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雲千若想,也許她已經死了很多回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在胡什麽?!休息挑撥離間破壞朕與貞兒的關係!你以為所有的女子都像你一樣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工於心計?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喪心病狂麽?雲千若懶洋洋的挑了挑眉,這個詞聽起來還不錯嘛!隻不過,這個楚王八蛋的智商似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

  又或者,他是中毒太深?


  這個藍貞兒倒真是不簡單!居然能夠讓他對她如此死心塌地,深信不疑!


  都愛情會蒙蔽世人的雙眼,蒙蔽他們的心,讓他們連最簡單的真相都看不到,失去最原始的判斷。


  那麽,楚曜對藍貞兒也是出於愛情?

  像他那樣本性自私又冷酷的人居然也會成為繞指柔,癡情種麽?


  看著對麵那麵色鐵青的男人,雲千若不禁嗤笑一聲,與其相信他是情根深種,癡心不悔,她倒寧可相信,他是中了情蠱,迷了心魂。


  隻不過,這個世界有情蠱麽?

  在她心思轉動間,楚曜已經再次開口,聲音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像你這種不守婦道,朝三暮四,半夜三更,與人私會的女子,活在世間簡直就是丟人現眼!雲生出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但凡有點自知之明,你就該自我了斷!還活在這世間做什麽?繼續丟人麽?”


  麵對某人咬牙切齒的‘指控’,雲千若隻是懶洋洋的挑了挑眉,唇邊的笑意,三分慵懶,七分嘲弄,“丟人現眼?的也對,某些人頭豬腦,人模狗樣,人麵獸心,還不能人道的人,你他還活著幹什麽?整頭頂著一把綠傘到處蹦躂,這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綠麽?哎——他娘生了他也真是夠倒黴的!就該時候掐死嘛!現在可好,家裏的綠帽子都堆成山了吧?隻怕你的老祖宗都恨不得從墳墓裏爬出來剝了你!”


  待雲千若一席話完,楚曜的臉色已經精彩的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赤橙黃綠青藍紫,各種色彩齊上陣!簡直就像打翻了染色盤一樣。


  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手指骨骼更差點被他捏斷,可他還是壓抑不住心底狂亂翻湧的怒焰!


  四周的百姓們早已是五體投地,腦袋緊緊地貼著地麵,大氣的不敢出一下,此刻,他們隻恨自己不是聾子,聽了這些不該聽的話,至於隨行的禁軍們,雖然一個個站的筆直,可是後背早已被冷汗浸濕,一顆心早就懸在了半空中。


  那個膽大包的女人!居然敢當眾汙蔑皇上不能人道?!


  還什麽綠帽子!?就算有大的膽子,也沒人敢給皇上戴綠帽子吧!?

  還有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怎麽能這樣跟皇上話?


  這果然是被侯爺給寵壞了!

  雲千若冷眼掃過眾人,一改先前的慵懶隨意,神情中落了一絲肅殺冷凝,“身為一國之君,卻血口噴人,詆毀忠良,隨意汙蔑他人清白,此等卑劣行徑,簡直豬狗不如!”


  聞言,楚曜麵色一僵,隨即,麵容鐵青,陰沉如黑雲,“你這個”


  然而,未等他怒吼,卻被雲千若清冷的聲線打斷。


  “如今,你的蘭貴妃也是衣衫不整出現在城門口,是否也證明她水性楊花,與人私會?”


  她雖然不介意世人如何看待自己,凡事隻求隨心所欲,自在灑脫,可是,她很在意別人怎麽看老爹。


  他一世英名,高風亮節,而自己,絕對不能成為他的汙點。


  更何況,她與風變態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來指手畫腳!就算真與他私會又如何?那也是她願意!

  聽完她的話,楚曜驚愣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怒不可遏的瞪著雲千若,“住口!你這個血口噴人的卑鄙人!根本就是無中生有!造謠是非!貞兒一直與朕一起,豈會私會他人?而且,她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不是拜你所賜?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雲千若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無聲嗤笑。


  藍貞兒根本就沒有懷孕!方才,她已經借機探了她的脈象,可笑這個弱智的男人之前還大費周章為他未出世的兒子舉行聲勢浩大的祈福大典!今日這般盛大出城,不知又是為了什麽事?


  被一個工於心計,深藏不露的女人如此玩弄於鼓掌之間竟還樂在其中!真是可憐又可悲!


  以為她是對他情根深種,癡心不悔麽?嗬!真是可笑!隻怕這個女人所圖的,是他最失去不起的!

  心思轉動不過瞬息之間,雲千若涼涼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禁軍與百姓,嘴角微揚,聲線清冷如秋風。


  “如今邊關戰事迭起,為下蒼生,父帥義不容辭,為國泰民安而戰,我隻恨未能身為男子,與父帥並肩而戰,掃滅敵軍!滿腔熱血唯有千裏相送,夜路之時,不心被樹枝劃破了衣袖,如今好不容易回城卻要被人百般汙蔑,堂堂一國之君就是這般含血噴人,肆意顛倒黑白的麽?”


  清越的嗓音似山澗清泉,流淌之間隨風飄雨地間,將一種名為豪情與壯烈的情懷渲染開來,一點點落在人心,激起萬丈豪情與滿腔熱血。


  眾人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她,秋風獵獵,女子一襲輕衫灩烈如飛花,雖然少了一隻袖子,周身卻縈繞著一種淩越地的氣勢,氣質無雙,桀驁傾城。


  那一刻,眾人看不到她絕美無雙的容顏,看不到她瀲灩如秋水的雙眸,滿目所感,隻是她風華淩越九的氣質,豪情恣意,一刹芳華成永恒

  那一瞬間,在場的所有男子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繃直了脊背,大丈夫生於世間,上陣殺敵便是最光輝的使命!

  眾人看著她的眼底,油然而生一種敬畏,第一次由衷覺得,大元帥之女,並非如世間傳聞那般,是一個被人寵壞了的刁鑽跋扈的千金姐!原來她,也有著大元帥的風骨!

  氣氛中微妙的變化,讓一直低垂著頭的藍貞兒緊緊地擰起雙眉,隱在袖中的手,將絲帕絞緊。


  雲若,果然不簡單,難怪上次雨族數十位高手圍剿都未能殺了她!


  僅憑三言兩語便可徹底打消別人對她的猜忌與質疑,並且輕易鼓動人心!看來,她比她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所幸,她不是皇後,更不愛楚曜,若不然也許如今的一切就會是另一番模樣。


  楚曜一直看著雲千若,眼底幽光明滅,忽明忽暗,是從未有過的複雜,就連依偎在他懷中的藍貞兒都有些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緒。


  雲千若淩風而立,衣袂翩翩,一身風華,氣質淩人。隻不過,知道她此刻憋笑憋的有多辛苦!簡直快要內傷了!


  若是老爹知道她這樣信口開河會不會氣得殺回來揍她一頓?!明明是酒後無德差點把自己坑死,然後,直接坑斷了袖子,卻是送老爹回來被樹枝劃破老爹啊!請原諒女兒的無奈!這不也是為了您老人家的名聲麽?!


  雲千若輕咳一聲,冷冷的看了楚曜一眼,高冷道:“以後別再讓本姑娘看到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完,華麗麗的轉身,留給楚曜一個異常高冷,異常瀟灑的背影。


  禁衛軍不由自主的為她讓出一條道,目送著她大搖大擺的離去。


  直到她已走出百米開外,楚曜才從呆愣中猛地回過神來,瞪著她的背影,險些咬碎了牙齒,“該、死、的!”


  很好!


  來日方長,他倒要看看她能囂張得意到幾時!至於她那情郎,最好是沒有其人,否則,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藍貞兒眸光微斂,隱去眼底莫名的幽光,伸手扯了扯楚曜的袖子,低喚,“皇上”


  楚曜神色一頓,咳嗽了一聲,低頭看向她,瞬間化作滿目溫柔,“貞兒,嚇到你了吧?那個該死的女人,你隻需當她是瘋子即可!不要把她的話往心裏去!朕相信你是世間最好的女子!”


  “皇上”


  藍貞兒淚光閃爍,一副感動到無以複加的模樣,梨花帶雨,佳人有色,撩得楚曜心底癢癢的,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臉,“貞兒,別擔心,我們這就去千佛寺,我們的孩子他一定會吉人相的!”


  貞兒為了救他,一次次不顧自己的性命與身體,前日,更是為了幫他解毒不惜取下心頭血!她的身體本就羸弱至極,再加上這般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才會出現眩暈,腹痛,四肢無力等一係列不利於胎兒的症狀,所幸,那普度大師道行高深,此前也是有他的幫助才讓貞兒幾度化險為夷。這一次,他一定可以指點迷津,保佑她們的皇兒安然健康!


  藍貞兒柔順乖巧的倚在他懷中,聲道:“皇上可是臣妾的衣服”


  聞言,楚曜立刻從沉思中回過神,臉上漫過一抹明顯的怒氣,“那個該死的女人!簡直就是刁鑽蠻橫!不可理喻!”


  還有那些侍衛,一個個保護不利,居然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


  心中鬱悶,楚曜直接一聲斷喝,“齊風,你親自回宮,快馬加鞭取來貴妃娘娘的衣物!此外,你們護衛不利,回去之後各領一百棍!”


  楚曜一聲令下,眾人自不敢違抗,齊風打馬而去,隊伍再次向前開進。


  城門口的一起風波,湮滅於風中,卻有些東西,已經深深地烙入眾人心中。


  雲千若離開之後,繼續徒步前行,西城門是四方城門中距離永樂長街最遠最偏僻的一處,此去神醫閣足有數十裏路,雖然她走路很快,也得一個半時辰呢!

  “哎——”


  雲千若伸手摸了摸肚子,有氣無力的歎了口氣,早知道她就先吃點東西再走了!這一個半時辰走完都已經中午了!


  “哎——”


  吃個毛線!都已經這樣了還怎麽好意思留在那裏吃早飯!?

  現在她隻要一想到他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心髒都在劇烈抽搐,更別是看到他了!

  “哎——”


  怎麽就一不心喝醉了呢?這下好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

  “哎——再回首還有那麽長的路餓死了”


  雲千若一步一聲歎,半死不活朝前走,走了半個時辰,前方出現一片茂密的樹林,一條溪水綿延而去,蜿蜒伸入樹林深處。


  雲千若看著那樹林,雙眼一亮,不定還能遇到點野味?

  反正,這也是回城的必經之路。


  思及此,某人瞬間滿血複活,直奔樹林而去。


  隻可惜,她走了好一會兒,別野味了,就連野果都沒看到一個!

  雲千若:“”


  這是想要餓死她的節奏?!


  就因為她酒後無德非禮了風變態,所以就要被餓死麽?

  哎——理何在呀?怎麽能這樣折磨一個溫柔似水的淑女?


  雲千若翻了翻白眼,覺得自己好可憐!


  明明細算起來,吃虧的人明明是她可是,她還要落得個非禮良家美男的罪名!還有比她更悲催的人麽?

  “都怪那隻可惡的風變態!”


  非得纏著她,讓她請他喝酒!真不知道這是抽了什麽風!大半夜的不睡覺,喝個毛線!這下好了吧?把她的一世英名都喝沒了!

  “哼!早知道,昨晚就該再非禮的徹底一點!直接”


  “噗——”


  雲千若眼角一抽,伸手拍了拍臉,滿臉抽搐,“想什麽亂七八糟的呢?這是餓昏了頭麽?你可是淑女!怎麽能這麽幹!會把老爹氣死的!”


  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頓之後,雲千若再次朝前走去,隻不過,才剛走兩步,她便猛地停了下來,美眸微眯,看向叢林深處。


  上午的陽光清淺明媚,透過枝葉落了一層斑駁的暗影,堆積著枯枝落葉,有種別樣陰森的感覺。


  前方,靜的出奇,仿佛連風吹草動的聲音都沒有,而空氣之中,正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詭異的氣息。


  雲千若凝眉,眼底劃過一抹鋒芒,這種氣息,她上次在那些暗殺他的雨族人中聞到過,隻不過,這其中似乎還摻雜著一絲別的氣息


  還有其他人麽?


  雲千若微微眯了眯眼睛,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冷魅的笑意,“既然來了,就不要躲躲藏藏裝縮頭烏龜了吧?”


  果然,她話音才落地,隻聽林中響起一陣‘嗖嗖’的風聲,轉瞬之間,無數道黑影從密林深處竄出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形,攔住了雲千若的去路。


  清一色的黑衣勁裝,黑巾蒙麵,隻露出一雙眼睛,手中的武器依舊是那寒光閃閃的弧形彎刀!


  雲千若冷眼掃過眾人,目光落在為首的兩人身上,那兩人一高一矮,卻都穿著黑色的鬥篷,頭上還帶著鬥笠,根本看不清臉麵,然而,卻有一種詭異驚心的幽暗殺氣從兩人身上發出,緩緩化入空氣中。


  娥眉輕挑,一抹冷魅輕嘲的笑,“怎麽?包的如此嚴實是自覺虧心事幹多了,沒臉見人麽?”


  “大膽!竟敢對長老無禮!”


  她話音方落,便有一黑衣人沉不住氣斷喝出聲,頭戴鬥笠的高個子男人看了他一眼,雙眼蒙在黑紗之下,可那黑衣人卻是身體一顫,眼底劃過一抹敬畏,低了頭,乖乖退下。


  雲千若忍不住多看了那高個子男人幾眼,雨族長老麽?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看來,那個藍貞兒真的是不殺她誓不罷休?還真是狗急跳牆!

  心中莞爾,卻聽那長老陰涼幽暗的嗓音傳來,仿佛從亙古吹來的風,蕭索而死寂,“你是自我了斷,還是等別人動手?”


  聞言,雲千若一聲輕笑,眼角飛揚,“不好意思。我最喜歡的,就是動手了斷別人。”


  那人明顯一愣,蒼老深邃的眼中掠過一抹微訝,隨行的一眾黑衣人在短暫的驚愣之後紛紛大怒,“好大的口氣!不知死活的臭丫頭!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


  雲千若冷眼掃過聒噪的眾人,眼角輕挑,藍貞兒居然派了近百人來圍殺她,還真是大費周章啊!

  下一瞬,雲千若動了,身影如電,以風雷之速掠向黑衣人,半空中,長鞭從袖中飛出,宛若靈蛇騰空,橫掃眾人!同一時間,一把銀針從指尖飛出,以花散花之勢直指眾人!

  許是,眾人未曾料到她會突然動手,紛紛呆了一秒鍾,然而,也就是這一瞬間的功夫已然錯失先機!而雲千若的速度,又實在太快!長鞭如閃電,轉瞬已至身前,想躲卻已來不及!

  一個回合,十幾人被長鞭橫掃在地,另有十幾人被紛飛的銀針刺中不同穴位,或重傷或輕傷。場間瞬間驚起一片低低的呼聲,帶著驚疑與不可置信。


  隻不過,雲千若根本未給他們喘息的時間,半空中十指翻飛,又是一把銀針漫如雨下,紛飛指向眾人。


  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眾人一邊閃身躲避,一邊揮刀去擋,銀針撞上冰冷的刀鋒,驚起一陣金戈喑啞之聲。


  然而,當那的銀針撞上刀麵時,卻詭異的斷裂為兩截,一枚細如牛毛的短針從銀針腹中飛出,閃電之速,瞬間刺入那些毫無防備的黑衣人眼中!


  “啊啊啊——”


  一時間,整個樹林中都回蕩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縱然是大白聽了,也讓人頭皮發麻。


  “卑鄙!人!”


  慘叫聲中,混雜著咬牙切齒的怒罵,然而,眾人再看到那奪命銀針時已經不由自主的心生畏懼,一時間,竟不敢輕易揮刀去擋。


  可惜,對於他們的慘叫怒罵,雲千若充耳不聞,長鞭在她手中仿佛有著自己的靈魂一般,橫掃漫卷瞬間將無數人掀翻在地。


  雲千若眸光微轉,看一眼置身事外的兩人,眼底劃過絲絲玩味。


  那個所謂的的長老,還真是沉得住氣,都死了這麽多屬下來還坐得住?


  又或者,他是在等待時機?

  等她露出破綻,等著,看清了她所有的招數與套路,然後,好知己知彼,將她殺之後快?

  隻不過,想摸清她的招數套路嗬嗬!她可從來沒有固定套路呢!

  一邊漫不經心的想著,手中動作卻沒有絲毫延誤,手起鞭落,銀針飛舞,每一次出手都驚起一片慘叫驚呼聲。


  這些人,屢次三番想要置她於死地,既如此,她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眼看著,那一百多黑衣人已經倒下了大半,或重傷,或死或殘,而那頭戴鬥笠的長老還是不動如山的站在那兒,似乎不急不躁,仿佛,死的那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屬下。


  另一個矮個子的鬥笠男人,轉頭看向他,聲音幹澀暗啞,仿佛腳踩在枯枝上發出的聲音,有些刺耳,“你想看著你的人都死絕了才動手?”


  雨族長老隔著黑巾看了他一眼,聲音平仄無波,恍若死水,“不是要驗證亡靈術的功效麽?且看。”


  “哦?今日?”


  雨族長老已不再開口,而是轉過頭,幽幽的雙眼穿透黑巾看向半空中的雲千若,眼底幽光明滅。


  另一人,同樣在看著雲千若,且,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目光中滿是複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風漸起,吹得草木蕭蕭,而風中,彌漫著越來越重的血腥味,空氣沉悶而壓抑。


  雲千若看了一眼依舊站在樹下,像兩尊雕像似的兩人,眼底有不耐一閃而過,下一瞬,她伸手朝袖中一模,摸出兩顆紅色的丸子,手一揚,朝剩餘的黑衣人扔去。


  “轟隆隆——”


  下一瞬,一陣石破驚的爆炸聲在林中響起,鮮紅火光夾雜著滾滾濃煙衝而起,而濃煙中,是眾人淒慘的哀嚎聲。


  站在樹下的兩人同時一驚,身影如鬼魅般朝後掠去,避開那熱浪襲人的濃煙,再落地時,兩人已經一左一右攔在雲千若的麵前。


  雲千若漫不經心的瞥了他們一眼,彈了彈手指,“單挑?還是群毆?”


  兩人隔著黑巾對視了一眼,矮個子的男人率先開口,聲音暗啞,難聽至極,“姑娘,年紀輕輕,口氣倒是不。”


  雲千若眉心微皺,伸手掏了掏耳朵,“你的聲音太難聽了!”


  戴鬥笠的男子:“”


  雲千若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她隻是了句實話而已!這人不喜歡聽,她也沒辦法。


  那人頓了一瞬,暗啞的笑聲傳來,“可惜了!”


  雲千若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這人是想,可惜她很快就會死了吧?

  “嗯!的確可惜!有些人可能要失望。”


  “是麽?”


  又是那種暗啞到讓人寒毛倒豎的嗓音傳來,緊接著,一道詭異的笛音響起,那雨族長老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黑色的骨笛,此刻,正置於唇邊,輕輕奏響。


  那樂聲,仿佛帶著黑暗的魔力,盤旋在整個樹林中,有黑色的迷霧緩緩從枯枝落葉中升起,漂浮於空中,形成一道詭異的景。


  雲千若倏地眯起雙眼,眼底有冷冽星光明滅其中。


  這種笛音,似曾相識。那一夜禦靈山下,那個名叫魅兮的女子似乎也吹起了這樣一曲笛音,雖然不盡相同,卻有異曲同工之妙,同樣的陰冷,同樣的詭異。


  似乎,那一夜空中的黑雲匯聚成了一批又一批的怪物,攻擊力極強,又不易殺死!而後來,笛音再起,是那漫山遍野的毒蛇

  雲千若擰緊雙眉,清冷的目光看向四周,沒有毒蛇蟲蟻的異動,林中的黑煙卻越來越濃。


  下一瞬,她手中長鞭揮出,如靈蛇般卷向雨族長老手中的骨笛。


  然,站在他身邊的另一人卻如鬼魅般朝她掠來,半空中,一掌劈向雲千若頭頂,掌風呼嘯,霸道而強勁1

  雲千若眼神微眯,一抹笑浮上嘴角,下一瞬,她的身影詭異消失在遠處,那人微微一愣,卻驚覺一道淩厲的鞭聲自身後傳來。


  回頭,見銀鞭如蛇,飛舞著纏向他的脖頸。


  那人雙眼一眯,“倒是挺快!”


  下一瞬,雲千若未看清他手中拿了何物,隻聽到一道刺耳的聲音的聲響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道雷電從空中劈下,直指她手中長鞭!


  握草!


  又是雷劈!


  似乎,這個人更厲害些!之前那些人用雷劈她分明是擺了陣法才招來了雷電的!可是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破鑼嗓子,都沒怎麽動作就召來了雷電!


  你妹啊!

  雲千若一邊揮冷汗,一邊身影疾閃,將長鞭收回,可是,還未等她緩一口氣,卻聽到一陣詭異的嘶吼聲從地麵傳來,密林之中,驚動地,聽得人心底發顫。


  雲千若一回頭就看到那些原本倒在地上已經死去的黑衣人卻詭異的爬了起來!邁著僵硬的腳步,揮舞著雙手,嘶吼著朝她走來。


  雲千若:“”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雲千若的心髒都顫了顫。


  你妹!雖然她自詡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他爺爺的!這麽多人同時詐屍的場麵她還真是第一次見!


  果然夠刺激!夠變態!也夠驚悚!

  而此時,身後傳來雨族長老幽寂如死水般的聲音,“既然你不願自我了斷,那便讓他們了斷了你!”


  雲千若猛地回頭看向他,然後,唇邊緩緩浮起一抹笑,聲線宛轉,似嘲似諷,“原來,雨族已經沒落到隻能憑借邪術害人了麽?”


  他爺爺的!這個世界怎麽這麽變態!


  之前那個生死門已經夠邪門了!如今,又來了一個雨族!不僅可以召來雷電,居然還能讓人屍變!

  這不會是趕屍族的祖先吧?

  雲千若的話卻仿佛刺激到了那位雨族長老,一股暴戾的氣息從他黑色鬥篷中發出,瞬間震碎身邊的草木。


  下一瞬,他幽暗無波的雙眼隔著黑巾鎖定雲千若的雙眼,聲音如死水,“很快你也會變成和他們一樣。”


  雲千若:“”


  就算她偶爾喜歡裝裝死,詐詐屍,也絕對不是這種形式的詐屍!

  那些屍體肢體僵硬無比,行進的速度也很緩慢,不過,他們終於還是來到了雲千若麵前,將三人一起包圍了起來。


  雨族長老再次吹起骨笛,卻是轉換了曲調,僵立的屍體瞬間發狂,雙眼中有點點紅光閃過,宛若豺狼虎豹,瞬間揮舞著雙手朝雲千若撲去。


  那些屍體中,分明有很多是被炸死的!此刻,麵容焦黑,看著一旁血肉模糊,就這樣血淋淋的站在眼前,還齜牙咧嘴的朝你衝過來,愣是誰都有點受不了吧?


  雲千若眉心跳了跳,忍住胃裏的翻江倒海,身影一閃朝半空躍去,一鞭子掃向旁邊的一棵大樹,勁風呼嘯,氣勢驚人!

  隻聽一聲巨響,大樹竟攔腰折斷,朝著下方的屍體們砸了過去。


  半空中,雲千若收回長鞭,橫掃而去,纏住一名屍體手中的彎刀,將它搶了過來。


  殺這麽惡心的東西,若用她心愛的鞭子,以後,鞭子再隨身攜帶,想想都覺得胃裏翻滾!實在是太惡心!


  彎刀在雲千若手中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力量,刀風過處,宛若鬼哭龍吟,帶著泣血的風聲砍向下麵一具具行走的屍體。


  交戰中,有無數屍體被雲千若砍死,可是,不久之後,他便又在笛音中複活,重新朝她殺去!


  迫於無奈,雲千若隻有獎他們碎屍萬段!砍得七零八落,這樣,他們雖然沒辦法再複活了,可是,她卻砍得很吃力!

  且不那橫飛的血肉,單是那流了一地的五髒六腑就讓人幡然欲嘔!

  雲千若本來就沒吃飯,本來就很餓,之前有斬殺了一百多黑衣人,如今,又不知道砍死了多少屍體!雖然,他們大多又複活了!可是現在,她隻覺得頭昏腦漲,胃裏翻滾,四肢無力,隻想找個地方好好的吐一吐!

  這他娘的太惡心了!


  她快受不了了!


  可是,笛音還在繼續,那些沒有被碎屍的屍體還是會一如既往從地上爬起來,再次嘶吼著朝雲千若撲去

  雲千若緊蹙著眉,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之上更有細密的冷汗層層滲出,濕了她額前的劉海。但是,她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手起刀落之間,依舊是血肉橫飛。


  雨族長老看了一眼場中情形,暫且停下笛音,旁邊那人,同樣看著血殺中的雲千若,“這個姑娘雖然不太簡單,可你的亡靈術已經大成,殺她,絕非難事,又何至於急著讓我來?”


  聞言,雨族長老撫摸了一下手中黑色的骨笛,幽寂如死水的眼中劃過一抹細細的波瀾,許久之後才開口,“我修習亡靈術多年,卻一直未成功,今日,恰似偶然。”


  那人聞言,卻是嗤笑一聲,不清是嘲弄還是其他,“如此來,我倒是你的福音了?”


  “興許是這樣。”


  風中一陣沉默,血腥味在風中蔓延,詭異又驚心。


  那人忽然看向麵色蒼白卻依舊神色堅定的雲千若,“這個姑娘脾性倒是對我胃口,與其這樣虛脫而死,倒不如,給她個痛快?”


  話,雖然是在詢問,然而,他卻未等雨族長老開口,直接身影一閃,朝不遠處的雲千若飛掠而去,半空中,他揮舞雙手,指間變幻出繁瑣而古老的手勢,一道耀眼的金光從他拇指上的指環中發出,下一瞬,空中驚雷滾滾,有一道金色的閃電劈開蒼穹,對著密林中的雲千若當頭劈下。


  雲千若自然是發現了頭頂的異樣,眉心一陣跳動。


  他爺爺的!這人比她還卑鄙無恥!居然偷襲!


  看一眼麵前圍著的七八具行屍走肉,雲千若暗一咬牙,忍住胃裏的不適,凝聚內力於雙掌,猛地將他們震開!而與此同時,她一腳踹向旁邊的大樹,借力朝半空中躍起,險險的避開了頭頂滾滾而下的驚雷!

  “轟——”


  一聲巨響,大地被硬生生的劈開了一條深坑,有些行屍走肉躲閃不及直接滑進了坑裏,一陣掙紮嘶吼。


  半空中,那人眼中劃過一絲微訝,再次發力,又是一道閃電朝雲千若劈下。


  而不遠處的雨族長老,看一眼半空中的情形,再次吹起骨笛,那些僵立的行屍走肉再次發狂,不避驚雷,直接朝著雲千若撲了過去。看那架勢,大有種與雲千若同歸於盡的瘋狂!


  雲千若:“”


  前有雷,後有死屍,這可真是

  雲千若皺著眉頭,腦中飛快的轉動著,若真是在劫難逃,她是選擇被雷劈死呢?還是,落在那些惡心的屍體手中,然後,變得和他們一樣惡心?

  然而,還未等雲千若思考完畢,風中,卻驀然飄來一道清涼淡漠的嗓音。


  “堂堂雨族長老與南詔聖宮雷術長老,居然聯合起來欺負一個弱女子,羞也不羞?”


  聽到這聲音,雲千若眉心一跳,這是遇見傳中的英雄救美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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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九,六,六,四,零,三,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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