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你家將軍在思春
楚曜頓時怒不可遏,牙一咬就欲下令去永安侯府捉拿雲千若,卻被藍貞兒柔聲製止,楚曜有些不解的看著她,皺眉,“貞兒,你這是何意?難道,你還要為她求情不成?”
藍貞兒垂了垂眸子,神情中盡是對楚曜的擔憂與心疼,“臣妾不敢。隻是,無憑無據,太後娘娘與永安侯又素來護著皇後娘娘,她”
“她不是皇後!朕明日就頒布廢後詔書,昭告下!”
未等藍貞兒完,便被楚曜咬牙切齒的打斷,麵色陰沉至極,目光中滿是暴戾之色。
聞言,藍貞兒眸光一閃,眼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光,咬了咬唇,神色楚楚,“是臣妾失言,惹皇上不高興,臣妾”
看著佳人泫然欲泣的神色,楚曜頓時從暴怒中回過神來,眼中劃過一抹憐惜,柔聲安撫,“貞兒莫要多想!此事與你無關,朕隻是想起了那個該死的女人就忍不住生氣!”
藍貞兒柔順的垂下頭,隱去眼底一閃而過的冷笑,“是,皇上。臣妾理解皇上的心情,皇上待她仁至義盡,可她卻這般對待皇上,竟給皇上下這種歹毒凶狠的毒”
女人往往比男人更能了解他們內心的想法。或許楚曜自己還感覺不到,他對雲若的上心實在是超出了一定的限度!
不管是基於憤怒,不甘,還是別的什麽,他對她的注意,都不是一件好事!
以往,他甚至不會正眼看她一眼,可是如今,隻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身上,雖然,那是一種憤怒到咬牙切齒的陰暗目光,卻同樣令人不安。
尤其,自從祈福大典回來之後,他便一直心神不寧,時時發呆,莫名發怒,絕口不提廢後一事!若是往常遇到此事,他定是龍心大悅,第一時間頒布詔書,廢黜雲若的皇後之位!可是如今
或許,連他自己也未意識到這種轉變,然而,旁觀者清,她又怎會察覺不到?
她決不能允許他在這件事上動搖!
雲若的皇後之位必須要廢黜!否則,她如何取而代之?祭大典還有一月有餘,若不能順利登上皇後之位,到時,她又如何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
若屆時不能登上七星台,又如何實施整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所以,皇後之位她非要不可!而雲若,也非死不可!更何況,她如今還引起了楚曜的注意,更加不能留!
萬般心思不過在一瞬間轉過,楚曜聽了藍貞兒的話之後,心中更是恨透了雲千若,差點咬碎了一口的鐵齒銅牙。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如此蛇蠍心腸!”
不僅當眾給他丟下了一封休書,令他在百官麵前顏麵掃地,居然還敢喪心病狂的給他下毒!
好!很好!他倒要看看,她還能
“噗——”
許是急怒攻心,許是身體中的毒素所致,盛怒之中的楚曜驀然吐出一口血來,一張遍布紅疹的臉愈發顯得扭曲猙獰。
“皇上——”
藍貞兒驚呼一聲撲了過去,一把抱住楚曜,一手拿著絲帕為他擦拭嘴角的血跡,一張花容月貌的臉上早已是花容失色,煞白一片。
福公公等人也是慌了神,一個個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似的,“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皇上病的如此嚴重,即便現在趕去神醫閣那也來不及了呀!六神無主的福公公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藍貞兒,“貴妃娘娘,既然您識得這種毒,不知,您可有什麽解救之法?”
藍貞兒掃了一眼殿中眾人,微微頷首,眾人頓時心下一鬆,目光齊刷刷的看著她,滿是希冀。
“本宮曾經不心中過同樣的毒,當時幸得一位隱世高人相救,這才保住一命,至於解藥”
藍貞兒完後,兩名禦醫神色一肅,“微臣這就下去準備!”
兩人迅速離去,按照藍貞兒所提到的藥物與比例,很快熬成了一碗湯藥端來。
藍貞兒接過湯藥之後卻沒有立刻給楚曜服下,而是讓眾人都退到門外守候。
福公公一怔,“貴妃娘娘,奴才等留在這裏也好有個照應啊!”
藍貞兒微微凝眉,麵有難色,楚曜立刻瞪了眾人一眼,沉聲喝道:“全都退下!”
“是!”
眾人不敢有違,陸續退去,很快,偌大的寢殿中隻剩下楚曜與藍貞兒兩人。
楚曜有些不解的看著她,“貞兒,你”
然而,他話未完,藍貞兒卻忽然抬手解開了腰帶,楚曜呼吸一窒,麵上劃過一抹明顯的錯愣,“貞、貞兒你”
藍貞兒輕吸一口氣,將外衫退下,背對著楚曜柔聲開口,“皇上,曾經救過臣妾的那位隱世高人了,欲解此毒還需要一味藥引,當時高人有仙丹良藥為引,可眼下,臣妾並沒有,不過那位高人還,若是以後遇到這種毒,隻需取下七滴心頭血作為藥引,一樣可以化解此毒的!因為臣妾中過這種毒,又服用過解藥,所以,臣妾的血可以做藥引”
藍貞兒的聲音本就輕柔如水,再加上這深情款款的語氣,仿佛一記溫柔的驚雷落在了楚曜的心坎上,炸的他有些神魂劇顫,癡癡地看著藍貞兒纖弱的背影,半晌無法回神。
貞兒她竟如此情深義重的待他,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楚曜呆呆的看著,看著藍貞兒拔出匕首,動作決絕的刺向自己的胸口,他聽到血液滴落在湯藥中發出的輕微聲響,那聲音,仿佛是在滴在了他的心底,濺起無法磨滅的漣漪。
“貞兒”
楚曜張了張嘴,聲音低沉而沙啞,卻帶著無法訴的綿綿情意。
藍貞兒背對著他,柔美傾城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之色,嘴角,輕輕勾起,笑容如綻放在黃泉彼岸的幽蘭花,森冷,鬼魅。
“皇上,把這碗藥喝了吧!”
下一瞬,藍貞兒柔柔轉身,卻在轉身的刹那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仿佛因為疼痛,那如江南煙雨般清淡的娥眉微微蹙起,卻又怕楚曜擔心一般,努力強忍著,殊不知,那般神色卻更加讓人憐惜,不能自已。
楚曜看著眼前的她,忽然就萌生了一種很強烈的想法,他要廢黜那個該死的女人!讓他的貞兒做皇後!
不過是一念之間冒出的想法,卻仿佛生了根一般,深深的紮在楚耀的心底。
藍貞兒親自喂他喝了藥,一口一口喂得那樣認真,那張柔美的臉,那雙情意綿綿的水眸,那般癡心戀慕的神情,仿佛一道魔咒般牢牢地印刻在楚耀的心底,再也揮之不去。
兩人兩兩相望,深情對視,殿中的氣氛,靜謐寧和,漣漪萬千。
“貞兒”楚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輕輕撫上藍貞兒閉月羞花的容顏,然,溫存的話還未及出口,卻被一道驚慌失措的呼聲打斷。
“皇、皇上不好了邊關——邊關急報——”
溫柔繾綣被人打斷,楚耀目光一沉就要發怒,卻在聽到後麵一句話時,神色倏地一變,猛然抬頭看向門口,“你什麽?!”
一直坐在床邊的藍貞兒,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嘴角,眼底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幽光,
進來的人是從士兵手中接過戰報的福公公,一雙腿不知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什麽,就這麽抖啊抖,一直抖到了楚耀麵前,‘撲通’一聲跪地,將戰報呈了上去。
楚耀陰鬱著臉接過去,看完之後,神色更是陰鬱至極,一拳砸在床沿上,“可恨!西越蠻夷!居然也敢犯我東陵威!該死!”
藍貞兒仿佛被他的盛怒嚇到了,身子一軟,跪倒在地,“皇上息怒!龍體為重!您現在不宜動怒”
那聲音似一縷清風拂過了楚曜暴躁狂怒的心,竟讓那翻滾的怒火莫名的平息了幾分,楚曜看著地上的佳人,眼中頓時劃過一抹懊惱,有些心疼的開口,“貞兒你身子不好,別總是下跪,趕快起來。”
著,就伸出雙手去扶他,藍貞兒柔順的起身,目光盈盈的看著他,“皇上,您剛剛西越犯我東陵邊關?”
起這個,楚曜目光一沉,可是,在看到藍貞兒柔美傾城的臉時,又生生的將怒火壓下,低聲道:“沒錯!那些個西方蠻夷居然膽大包夜襲我邊關城池,屠戮百姓。”
聞言,藍貞兒似乎也很憤怒,素來柔美纖弱的臉上竟浮起一抹冷若霜雪的怒意,“西越竟然不顧兩國盟約,公然挑起戰事,如此背信棄義,簡直可恨至極,一定要狠狠地教訓他們,讓他們知道我東陵帝國不是他們可以隨意冒犯的!”
看著眼前柔若拂柳的女子,眼中那一抹如風中寒梅般高貴的風姿,楚曜不禁微微頷首,心中愈發多了幾分讚許。
他的貞兒不僅柔弱善良,也是有這氣勢萬千的一麵的!如此,倒真有幾分國母當有的威儀!
心中讚歎,可,提及西越,楚曜的怒氣還是有的,臉色也微微有些陰沉,“西越蠻夷,不過彈丸之地,竟然也敢偷襲我邊關城池,屠戮我東陵百姓,簡直張狂至極!朕定要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皇上可決定讓何人出戰?”
聞言,楚曜一頓,微微斂眉沉吟,“西越蠻夷氣焰囂張,定要給他當頭一擊!所以,主將一定要是威望極高,且用兵如神!三軍未行就已經令敵軍聞風喪膽”
到此處,楚曜腦中頓時冒出一個人來,不由得神色一頓,而後,緩緩點頭。
一旁,藍貞兒細細的注意著他的神情變幻,見此,不禁會心一笑,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暗光。
夜色深深,地悠然。
北燕,涼州。
涼州位於北燕帝國西南疆域,西臨烈焰沙漠,與西越毗鄰,南接孤山,與東陵相望,乃是邊關軍事重地。
此刻,中軍大營。
一人斜斜的窩在太師椅中,一隻腳翹在桌子上,不停地晃悠著,一手搭在座椅扶手上,半支著下巴,另一手拿著一張紙,不停地在眼前扇啊扇,口中嘖嘖有聲。
這般模樣,可謂隨意散漫至極,與這處處透著凜冽與殺氣的漠北大營真的是格格不入!
驀然,門簾被人掀開,一股冷風吹入,營中的燭火劇烈的晃動了一下,一道挺拔的身影大步走來,一身戎裝,英姿颯爽,渾身透著冷冽的寒氣。
那人五官深刻,麵容雖然稱不上俊美,卻是英氣逼人,麥色的皮膚更添了幾分硬朗與豪情。
他走到座椅前,‘啪’一聲拍在桌子上,窩在椅子裏的人似乎被他嚇了一跳,‘嗖’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他,“我夜梟啊!本軍醫都教導了你多少遍了進門之前要敲門!要敲門!你你這頭也不,腦子也不少,怎麽就記不住呢?”
他,穿了一襲白衣,月白色的長袍本該明淨高遠,可是,卻愣是被他穿出了一身流裏流氣,吊兒郎當的韻味!
那人五官俊美至極,皮膚白皙如玉,尤其一雙鳳目,生的是萬千風流,眸光流轉之間時時刻刻都在放電!
周身不經意間流露的氣息,風流不假而又瀟灑不羈,與他麵前那人簡直形成鮮明對比!
夜梟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麵無表情的開口,“將軍何時歸?”
那人眼角一抽,用一種看爛泥的眼神看著夜梟,“你!怎麽就是扶不上牆呢?”
夜梟依舊麵無表情,“將軍”
然,他話未完,那身著月白長袍的男子直接手一抬,將那張紙帖在了夜梟腦門上。
夜梟麵無表情,淡定的伸手接下來,看了一眼,皺眉,“這這是什麽?”
那人不知從哪兒弄出了一把羽毛扇,自命風流的搖啊搖,一副懶洋洋的表情斜了夜梟一眼,“別你不識字。”
夜梟皺眉,看著手中的紙張,不解。
白紙黑字,上書四字:何謂喜歡?
那字跡,蒼勁之中透著萬千氣勢,宛若遊龍,俯瞰千山。
夜梟自然識字,更知道那是誰的字跡,因此,才更加困惑,“將軍他這是何意?”
聞言,那人搖著玉扇的手一頓,瞬間翻了個白眼,又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神情看著夜梟,“你你,這智商怎麽就這麽令人捉急呢?平時讓你多讀點書偏不!現在好了吧,就四個字你都看不懂!哎智商,果然是硬傷啊!”
夜梟皺眉,身上的寒氣又重了幾分,“讓你寫信問將軍何時歸,你卻整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不幹正事!”
那人聞言,卻也不惱,而是‘刷’的一下跳到他麵前,一臉驚奇的看著他,“哎呦喂!不得了不得了!居然一次性了這麽多話!破了這半年的紀錄了!不錯不錯!有進步!”
夜修眉心抽動了一下,麵無表情,“人話。”
“切!真無趣!”那人搖了搖扇子,身子一轉再次窩回了椅子上,一腳翹上桌子,慢悠悠的晃啊晃,“我你啊,你瞪我做什麽?你家將軍思春了不願意回來,本軍醫有什麽辦法?總不能去把他綁回來?我可還想多活幾年呢!”
聞言,夜梟皺眉,“休要胡!將軍是辦事!”
那人渾不在意的翻白眼,“好啊!那你倒是他這出門都倆月了,就算是去上摘月亮以他那本事也該摘回了吧?如今,這人在哪兒呢?辦事辦丟了?”
聞言,夜梟神色一頓,隨即,目光冷冷的瞪著那人,“要你幹什麽的?”
那人眼角一抽,差點一激動從椅子裏彈起來,搖了搖扇子,滿眼鄙視的瞪了夜梟一眼,“本軍醫至少還知道他在哪兒,你知道麽?嗯?”
夜梟麵色更冷,“我知道還問你?”
要不是這家夥有一種獨特的靈蠱可以日行萬裏,用於傳信,他才懶得來找他!
思及此,夜梟再次冷冷的開口,“將軍現在何處?何時歸來?”
那人翻了翻白眼,一臉的鄙夷,“你智商低你還非不承認,跟你了思春了不回來咋就是聽不懂呢?”
夜梟皺眉,“你以為是你?到處發情!”
“咳咳——”
那人不心被嗆到,麵容微微抽搐,伸手摸了摸鼻子,“本軍醫有那麽饑渴麽?還到處發”
回答他的是夜梟的一記冷眼,似乎,是無言的默認,外加鄙夷。
那人重新搖起了羽毛扇子,“那字條你不是看了麽?寫得清清楚楚,你家將軍在思春!思春懂不懂?”
夜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四個大字,眉毛幾乎擰成了‘川’字。
這的確是將軍的字跡,可是,將軍為何問這種問題?難道,真的像重華那個家夥的在在思春?!
可是,這怎麽可能!將軍怎麽可能會思春?將軍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女子,從不允許任何女子靠近十丈以內的距離!如今,隻不過是去了一趟東陵,怎麽就
“好了好了!你沒事可以回去站崗了,本軍醫要回信了!”
夜梟看著某人臉上那猥瑣的笑容,頓時皺了皺眉,冷聲道:“你要回什麽?”
重華已經在桌邊坐下,開始研磨,聞言,懶洋洋的瞥了夜梟一眼,鄙夷道:“還能是什麽?當然是回信!這智商捉急啊!”
夜梟眉心抽動了下,臉色更沉,“不準教壞將軍!”
重華不以為然,拿了一隻狼嚎沾了墨,“嗨!怎麽能是本軍醫教壞他呢?這明明就是他自己思春了嘛!本軍醫這也是為了幫助他少走歪路,直擊目標啊!”
夜梟看著他,眉心越皺越緊,“幫助?那你為何笑得一臉淫、蕩?”
“噗——”
重華拿著筆的手一抖,差點吐血!
“淫蕩?!”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夜梟,“我你能換個詞不?平時讓你沒事多識幾個字偏不聽,就這水平?出門會被人用臭雞蛋砸死的!”
夜梟皺眉,麵無表情,“你敢帶壞將軍,閹了你!”
重華:“”
一滴冷汗滑落眼角,重華抬起袖子擦了擦,一記曖昧不清的眼神飄向夜梟,擠眉弄眼,電波流轉,“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紅塵作伴,相愛到永遠吧!”
話落,他一轉身繞到夜梟身前,手一伸朝他的下巴摸去,夜梟眉心猛跳,“滾!”
緊接著,就是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正有高手過招,空氣中殺氣騰騰!
此刻,東陵帝都郊外的一座別苑中。
北冥風坐在床邊,不時地抬頭望一眼窗外,麵具下,那好看的眉微微蹙起。
靈蠱的速度極快,此時,應該差不多了!可是,為何還不見回信?
他的手中正拿著那隻血玉雕刻的流氓兔,目光看向它時,那幽若深潭的紫眸中便會不由自主的漫過一絲漣漪,薄而性感的唇微微上揚,彎起的弧度若有似無,卻已經讓人目眩神迷。
隻是轉瞬,那笑意又消失,薄唇緊緊地抿著,似有糾結。
他今晚又惹她生氣了一不心錯了很多話,最後,那個人似乎都不生氣了,可是,他不知道喜歡是什麽,然後,她好像又生氣了
北冥風正陷入無盡懊惱中,窗外驀然劃過一道亮光,一隻通體閃爍著銀光的蟲子如流星般射向床邊。
看到它,北冥風眼神一亮,眸中竟劃過一絲激動,長臂一伸,那蟲子落在了他手心裏。
------題外話------
不好意思,今晚點又減量了隻因,某隻昨晚幹了件蠢事,差點把自己蠢死了
昨晚洗頭之後就感覺頭疼,且越來越嚴重,某隻以為是發燒了,就吃了粒退燒片,然後,頭越來越昏,今日一早起來整個人都快掛了,頭昏腦漲,四肢無力,還特別想發脾氣,直到傍晚才複活事實證明,話不可亂,藥更不可以亂吃,否則,後果很嚴重
感謝榜
159**0016花花9朵,未央,花花9朵159**5670花花1朵
九孤,艾怡然,雨點,五星評價票各一張!群麽麽噠!
最後,你們猜一猜重華信裏回的什麽?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