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你嚇到了我的寵物
雲千若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額頭上滑落三道黑犀挑眉看向那人,“所以,老板的意思這酒水中有毒?”
男子目光輕垂,看著她悠然自若的神態,眉峰溦斂,“姑娘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聞言,雲千若轉了轉眼珠子,神秘兮兮的看著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這酒水中不會真的有毒吧?”
男子的神色看不出一絲端默“而姑娘已經喝了。”
“吱吱吱吱——”
桌子上啃茶壺的白耗子嚎叫一聲跳起來朝男子撲去,張牙舞爪,目露凶光,渾身的白毛都豎了起來。
然,半空中卻被雲千若伸手給揪了回來,某耗子立刻蹬腿,“吱吱吱吱——”
讓鼠大爺去咬斷他的脖子!
雲千若嘴角微抽,伸手順了順它的白毛,安慰,“稍安勿躁,你又沒喝那酒,激動什麽?”
聞言,某耗子兩眼一翻,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雲千若,“吱吱吱吱——”
你這個扶不起的阿鬥!都要被人毒死了還這麽遲鈍!鼠大爺怎麽就認識了你這麽笨的人!
聽懂它鬼嚎的意思,雲千若眉心一陣輕跳,連心髒都在風中抽搐了下。
扶不起的阿鬥
和她有啥關係麽?
嘴角抽搐了半晌,雲千若對它豎起了中指,“你,果然是隻恨有文化的老鼠,前途無量!”
看著那根細長白皙的手指,某耗子頓時雙眼圓睜,“吱吱吱吱——”
你是不是笨到伸錯手指了?不是應該伸出老大的麽?咋變成了三?!
一人一鼠大眼瞪眼的時候,那青衣男子已經轉身回了竹屋。
而暗處的一雙眼睛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之後,眼中劃過一抹陰冷之光,轉身離去。
竹屋裏的一眾灰衣人已經喝起了酒。
“堂主還真是的!一個黃毛丫頭而已也用得著咱們這麽多弟兄出手?”
“就是!殺雞焉用宰牛刀?咱們弟兄太屈才了!”
“不知這丫頭是何來曆,年紀輕輕就得罪了人!”
“管這麽多作甚,咱收了人家的銀子隻管殺人就是!”
男子在竹舍一角悠然煮茶,耳邊聽著眾人的議論,目光卻穿透窗格看向坐在涼亭中的雲千若,清朗如星的眼眸中染上幾分悠遠的深邃,依稀間,仿佛跨越了久遠的時光無聲追憶。
涼亭中,雲千若倒了一杯酒遞給桌上的白耗子,而它卻抖著一身的白毛頭搖的像個撥浪鼓,“吱吱吱吱——”
你是想毒死鼠大爺麽?鼠大爺風流倜儻年少輕狂都還沒有找到鼠妹妹哪能這麽輕易死?
雲千若斜了它一眼,撇撇嘴,“不喝啊?那算了!”
完她就將杯子舉到了自己麵前,低頭抿了一口,一臉的享受,“嘖嘖!真是好酒啊!”
某耗子看得心癢難耐,內心無比糾結,雖生命誠可貴,可這美酒的實在難以抵擋,話,她到現在都還活蹦亂跳著呢,興許,那毒酒根本毒不死人
思考的同時某耗子已經緩慢向前爬去,爪子伸向桌上的酒壺
眼看著它就要抓到,卻驚覺一股狂風呼嘯而來,一柄彎刀插在了桌子上!
某耗子‘嗖’的一下縮回爪子,看著身受重傷的桌子,眼神中滿是心有餘悸,它心愛的爪爪呀差一點就離它而去了呀
下一瞬,它白毛一抖,一道殺氣騰騰的眼神射向麵前的灰衣大漢,牙齒磨得咯咯響。
正準備飛撲過去咬斷他的脖子,卻聽一道陰涼的嗓音在風中響起,“你嚇到了我的寵物!”
某耗子牙齒一哆嗦差點咬到了自己的爪爪,它威風凜凜的鼠大爺居然被人稱為寵物?!
太有損形象!
頓時齜牙咧嘴一陣抗議。
然而,雲千若並未看它,陰涼的眼風落在麵前的灰衣人身上,直看得那人頭皮發麻。但,礙於顏麵,他強撐著氣勢一聲吼,“自己的命都管不了了還去養隻死老鼠?養來陪葬”
“啪——”
灰衣人話未完,雲千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嗖——”
下一瞬,白耗子飛了
“嗖——”
緊接著,桌子飛了
“這”
灰衣人瞪大了雙眼,抬頭看,看著那桌子一飛衝然後極速降落,對著他的頭頂砸了下來
“啊!不好!”
灰衣人頓時大叫一聲就要躲開,卻驚恐的發現他動不了了!
“救命——啊——”
最後一個字直接化作了一聲慘叫,淒慘無比,慘絕人寰!聽得人一陣毛骨悚然!
那張桌子從而降直接洞穿了他的頭頂掛在了他的脖子上,的衝擊力居然讓他的雙腳嵌入了土中,沒過膝蓋!
“吱——”
某耗子從半空中返回地麵,看著眼前的人字桌,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這也太慘了點吧?
看看那死肥豬雙目圓睜,表情驚悚,滿臉是血的樣子還真是影響食欲啊!
屋裏的灰衣人聽到動靜紛紛衝了出來,當看到他們已經死不瞑目的同伴時頓時麵色大變,怒發衝冠,“臭丫頭!找死!”
一聲怒吼,幾十人舉刀而來,朝著雲千若的頭頂砍了過去。
似乎,一場殺伐必不可免。
與此同時,江陵禦史府。
靈堂中,滿目縞素。秦萬裏已經被安置在了千年紅木棺中,江陵的大官員紛紛披麻戴孝,禦史夫人跪在堂中哭的死去活來。
雲誌麵色陰鬱,目光微寒,“舅母節哀,我一定會給舅舅報仇的!”
他話音方落,一道破空之聲傳來,一支袖箭射在了靈堂的窗格上。
“誰!”
雲誌快速閃身追出,可門外夕陽染染,秋風飄搖,根本不見半個人影。
當他取下袖箭,展開上麵的字條時,雙眼倏地一眯,“來人,調集大隊人馬隨我前往城郊!”
遠處的一棵大樹上,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鬥篷中的人看著雲誌集結官兵,然後火速出城,那雙森冷的眼中劃過一抹詭異的笑,隨即隱身在殘霞中。
一處幽暗的密室。
昏暗的燭火在這密閉陰冷的空間搖曳出無盡陰詭的氣息,一人逆光而立,看不清相貌,隻從那挺拔修長的身材中可辨是名男子。
一陣風過,密室中燭火搖曳,一道黑影出現在男子身前,雙膝跪地,“大人,事已辦妥。忘川已下,而雲誌正帶人趕去。若不出意外他們兩日後便可抵達京城,到時,正是忘川毒發之時!雲誌縱有百口也莫辯其辭!”
黑暗中,男子緩緩點頭,“確定她喝下了?”
“屬下親眼所見!”
“那個茶館老板”
“是!屬下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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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沒有意見(根據沉默等於默認的道理),你我就隨意了